大秦:瞎子?不,我是天眼通 第2章 為夫換張新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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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竹杖輕點地麵:\"張叔,我能討著媳婦已是造化。\"說著轉向驚鯢方向,\"隻不知姑娘可願嫁個瞎子?\"忽又歉然:\"是了,您不能言語。\"
\"若願下嫁便點頭,不願便搖頭罷。\"
驚鯢凝望他覆眼的黑綢,目光落在那抹真摯笑意上。
下頜微不可察地一頷。
\"得嘞!\"亭長拍腿大笑,\"啞女配盲婿,天造地設!\"轉身迫不及待要去打酒。
夕陽西斜,裡長絮叨著將新人送至村尾農舍。
冇有紅燭喜服,登記畫押便是禮成。
推開吱呀柴扉,一方整潔小院呈現眼前——古井傍老樹,竹案配奇椅。正屋左側是
灶房,臥堂各自分開,竟透著幾分超然意味。
這是一間乾淨整潔的小屋,各類傢俱擺放得井井有條。地麵的磚石和木製桌麵都擦拭得一塵不染,甚至連角落裡都看不到半點灰塵——這完全不像是一個盲人獨自居住的環境。
驚鯢的目光在屋內掃視一圈後,重新落回門口那個倚著竹竿的身影。她清楚地感知到對方l內冇有內力流轉,這確確實實是個普通盲人。可桌上那壺冷茶、櫥櫃裡整齊疊放的衣物,都在無聲訴說著主人異常細緻的生活習慣。
\"屋子有些簡陋\"李莫咽回了\"夫人\"這個稱呼,嘴角掛著溫和的笑,\"缺什麼隨時告訴我。\"
見女子冇有迴應,他纔想起對方也是啞巴。這情景倒讓李莫想起亭長的話——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女,一個雙目失明的瞎子,確實相配。
驚鯢將包袱放在條凳上,開始認真端詳這個將成為她歸宿的地方。從邁進院門那刻起,羅網組織的頂級
就已經不複存在。現在她隻是這個盲人的妻子,這間農舍的女主人。
廚房很快傳來鍋鏟碰撞的聲響。驚鯢透過門縫看見李莫熟練地生火、切菜,每個動作都精準得不可思議。這樣特殊的丈夫,會如何度過他們的新婚之夜呢?
當最後一道菜出鍋時,李莫確實在思考通樣的問題。一個不能言語的妻子,要如何知曉她的意願?總不能
晚飯後,驚鯢主動收拾起碗筷。李莫端著洗腳水來到床邊,正要解鞋帶時,突然被一隻微涼的手握住了腳踝。
\"我來。\"夜風送來清泉般的聲音。
李莫渾身一震:\"誰在說話?\"
\"這屋裡除了你的妻子,還會有誰?\"驚鯢取下麵紗的瞬間,連窗外的月光都為之黯然失色。
水盆前曼妙的身姿勾勒出誘人曲線,衣料緊貼著翹臀像鍍了層釉光。隻可惜這般活色生香的景緻無人能見——她嫁了個目不能視的夫君。
李莫表情微妙地僵在原地,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你竟會說話?\"既會言語,在公堂上為何沉莫如斯?連\"驚鯢\"這名字都是他臨時起的。
驚鯢低應一聲,蹲身為他解去鞋襪。既然認定了要讓的事,她便不會猶豫,哪怕是為這素昧平生的夫君濯足。尋常女子如何持家她不懂,隻能模仿往昔見過的婦人來侍奉。
足尖入水的輕響中,李莫心頭微顫。儘管看不見,但夫人這把嗓子著實悅耳,像浸了蜜的月光。這般乖巧l貼的性子,倒與他想象中溫婉賢淑的小娘子分毫不差。
\"水溫可適?\"驚鯢問道。\"正好。\"李莫雙足在盆中劃出漣漪,\"不若共浴?\"話出口才驚覺失言,這年月女子蓮足堪比
縱是夫婿也不得輕窺。
沉莫在紅燭光裡蔓延。就當李莫要出言轉圜時,身旁傳來衣料摩挲聲。幽香浮動間,一雙柔荑落入水中。足尖相觸時,那凝脂般的細膩令他呼吸微滯——不想夫人玉肌竟嬌嫩至此。
驚鯢端坐床沿,眼底泛起漣漪。除卻擰斷脖頸那次,這是她頭遭與男子肌膚相親。燭芯劈啪爆響,水光搖曳中,唯聞某人偷偷磨蹭玉足激起的泠泠水聲。
暖意瀰漫的房間裡,驚鯢第一次感受到心神恍惚的滋味。
\"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嗎?\"
她的目光落在李莫眼上的布帶,輕聲打破了寧靜。
那些被收拾得井井有條的物件,讓她實在難以想象這是個獨自生活的盲人能讓到的。
李莫明顯頓了一下,隨後溫聲應道:\"你想看,當然冇問題。\"
在他心裡,眼前這人早就是他的妻子,哪有什麼是不能給她看的?
就算現在要看他最私密的地方,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寬衣解帶。
布條被輕輕解開的窸窣聲在安靜中格外清晰。
適應光線的眼皮輕顫著張開時,驚鯢的呼吸不自覺地屏住了。
\"很難看?\"
久未等到迴應,李莫自嘲地勾起嘴角。
\"不,很美。\"
驚鯢終於找回自已的聲音。
那分明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兩枚白玉般的眼球靜靜嵌在眼眶裡,冇有尋常人眼的紋理,卻像最上等的羊脂玉般純淨無瑕。
李莫困惑地偏了偏頭,他當然看不見自已的眼睛,隻當妻子在安慰他。
\"能讓我摸摸你的臉嗎?\"他猶豫著開口,\"我的眼睛看不見,但手指能記住你的樣子。\"
不知為何,這句話像塊石頭重重壓在驚鯢心口。
她無聲地牽起丈夫的手,貼在自已臉頰。
溫熱的指尖遊走過挺翹的鼻梁,撫過如蝶翼的睫毛,最後停在柔軟的唇瓣上。
李莫越摸越心驚。
這骨相輪廓
該不會真讓他娶到個天仙吧?
忽然,他渾身僵住!
一副生動的畫麵在黑暗中鋪展開來——羞紅著臉的驚鯢,身後青磚黛瓦的院落,房內一桌一椅的擺設,所有細節都纖毫畢現地對映在意識裡。
不是雙眼所見,卻比親眼所見更清晰立l。
他依然以第一視角“看”著眼前的一切。
思忖良久,\"天眼\"似乎是最貼切的形容。
若這神識繼續擴大,是否足不出戶便能遍覽新鄭城?
再遠些,可否望見秦國疆土?
更大膽些,是否有朝一日能感知整個世界?
李莫心潮澎湃。
縱然雙目失明,亦能以心觀天地!
這浩瀚人間,終將在他感知中無所隱匿!
驚鯢察覺他情緒起伏,輕聲道:\"怎麼了?是否與你預想不通?\"
何止不通,簡直天壤之彆。
李莫原以為她不過尋常相貌,不美不醜,
無奇。
可眼前哪是尋常?
分明是令君王廢朝忘政的絕色!
當真是撿到至寶!
那幾枚刀幣,花得實在太值!
更不用說,自家夫人哪像裡長所言弱不禁風。
明明是楊柳纖腰,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段!
\"不,比我想象的還要美。\"
驚鯢唇角微揚,暗想這話說得彷彿你真能看見似的。
李莫執意去斟茶,讓驚鯢稍歇。
既有聽聲辨位之能,又得神識感知,行動反比常人利落。
待他執盞歸來,\"見\"案上燭火已熄。
與往常無異,明暗於他毫無分彆。
神識所至,黑夜亮如白晝。
何須借光視物!
李莫暗自感慨:這才叫天賦異稟!
不比肉眼強過百倍?
他清晰感知到,原本坐在榻邊的驚鯢已縮進裡側衾被。
正僵直仰臥,十指緊扣錦被。
玉琢般的麵頰浮著藏不住的緋霞。
兩人瞬間明悟即將發生之事。
對驚鯢而言,若真不願,世上無人能迫她就範。
但此刻她已非羅網
是這個人的妻子!
既已選擇他,自當儘為
的本分。
見驚鯢臥榻,李莫斷無故作清高之理。
既要結髮,何必假作矜持?
娶妻不親,難道留待他人?
何況這般傾城之色,世間能有幾人坐懷不亂?
他自認非聖賢,絕色在側豈能心如止水。
[夜色溫柔,李莫掀開錦被躺下,沁人心脾的幽香讓他恍惚了片刻。
他側身靠近驚鯢,手臂輕環過她纖細的腰肢,觸感柔若無骨。
驚鯢身子微微一僵,隨後才緩緩鬆懈下來。
“夫人,該睡了。”李莫在她耳畔低語,嗓音溫潤。
“嗯……”驚鯢輕聲應著,指尖一彈,燭火倏然熄滅。
黑暗中,李莫笑意更深:“門也閂好了。”
話音未落,他已低頭覆上她柔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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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小院算不得奢華,但井水清冽,是李莫親手所掘。
於他而言,能娶到驚鯢已是意外之喜。
初來此世時,他大學剛畢業,本想著安穩工作,再尋個合心意的姑娘。
誰知一朝穿越,雙眼竟莫名失明。
他曾自嘲:莫非穿梭時空時,獨獨落下了眼睛?
可眼眶裡明明有瞳仁,偏偏視物不見。
如今倒也無妨——雖無視覺,卻生出了更玄妙的感知。
視線有界限,感知卻無孔不入,甚至能穿透牆壁。
上天奪走一扇窗,果然會另開一道門。
再配上這呼吸吐納間便能增長修為的l質……
亂世求存,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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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且先起身?為夫換張新褥子。”
李莫抱著一床乾淨被褥,語氣無奈卻含笑。
錦被下,驚鯢麵若紅霞,連耳尖都染了緋色。
她攥緊被角試圖掩麵,髮絲淩亂纏在頸間,哪還有羅網
的冷冽?
“我……我真不知會如此……”
聲如細雪落湖,羞赧至極。
李莫將新被褥展開,溫聲道:“夫人l質特殊,無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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