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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一場終成空大結局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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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見

家中親屬在當地走失可去報官,
但雲渝和雲修這種情況的,官府大概率不會管,雲渝隻能想到出錢張榜和尋人打聽。

城中有民用佈告牌,
上頭可出錢張貼尋人告示。

彥博遠接下尋人打聽的活。

雲渝在自家鋪子裡頭也貼了告示,拜托客人幫忙留個心眼。

彥博遠去找彥父道上的弟兄,
托人打聽。

鏢師們彙入各行各業,
行商的弟兄們路子廣,
一塊找人。

雲修在興寧縣,
一定也在尋找雲渝訊息,
彥博遠有信心將人找到。

兩人規劃好,就出門各行其事。

魚龍混雜之地,
情報彙聚之所。

說到尋人,
彥博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在賭場當總管的劉運。

地痞流氓混跡街巷,一天到晚,有哪些新鮮麵孔,
問他們來得最快。

彥博遠從庫房拿上一盒好茶葉,去賭坊尋人。

-

錢來賭場

賭徒圍在賭桌前,骰子在骰盅裡旋轉撞擊,賭紅眼的人不會收手。

劉運帶著打手照常巡視場子,
早前靠雙手打拚吃飯,
對這群賭徒沒甚好感,
收拾起來不手軟,賭場無人不怵他。

“劉管事好。”

所到之處,
人人問好。

劉運前幾日有事外出,熊三跟在後頭,恭敬地彙報賭場事宜和欠債近況。

“葉楊的錢,
怎麼還沒收回來?”

劉運翻賬冊的手一頓,停在記有葉楊賭債的那一頁。

葉楊是賭場的常客了,劉運對他有些印象。

對於還不上賭債的人,賭場有權扣押財產。

葉楊當初是押了祖宅,如果葉楊不肯,他還有條路子可走。

那就是勞役抵債。

無論葉楊選了哪條路子,這賬都該動動,而今卻還是空白一片。

“昨兒個去催過債,那小子聲稱,溪水巷的彥秀纔是他表弟夫,小的沒敢上手段,想著等您回來拿主意,再行處理。”

“彥秀才?”劉運賬本一合,蹙眉:“可是叫彥博遠。”

“正是。”

“少爺還有這一門親戚?”劉雲低喃,繼而對熊三吩咐:“你做得對,這樁債務我來處理,不用你們沾手了,繼續說說其他債收得如何。”

“是。”熊三準備繼續彙報,又被一小廝打斷。

“劉管事,外頭有個叫彥博遠的秀才,說有事找您。”

說曹操曹操到,熊三一聽就知道,今日這彙報,是彙報不完了。

“你明日再來。”

果然,劉運遣走熊三,甩開小廝,大跨步去迎接。

賭場內烏泱泱都是人頭,甩著膀子搖骰子吼大小,漢子的汗臭味撲鼻。

彥博遠一身儒衫立在賭坊門口。

書生去花樓多見,進賭場的少見,路人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彥博遠不為外人視線乾擾,站如鬆柏,耐心等待。

“少爺!”充滿激動情緒的聲音從內傳出。

聽到久違的聲音,彥博遠看向裡頭迎出的劉運,拱手道:“劉叔。”

露出抹笑,將手中禮盒遞出:“知道六叔愛喝茶,我帶了盒茶葉給您。”

“好小子,來看你劉叔還帶什麼禮,快進快進。”劉運接過,看都沒看就將盒子遞給下人,虛虛攬向彥博遠,將人帶進賭場。

賭場一樓喧囂,劉運將人帶去二樓招待貴客的雅間。

雅間佈置參照茶樓,隻看這單間,無法想到是在賭場內部。

“我來這,是想劉叔幫忙辦件事。”彥博遠直道來意。

“是說葉楊的事吧。”才和熊三說過葉楊的事情,便以為是來說賭債的事,他擺擺手。

“那小子欠賭場八十兩,連帶利息共一百零三兩,利息我能做主,給他免了,但本金免不得,我讓手下不去找他麻煩,他慢慢還清便行,讓他彆再來賭了,這東西害人,就是不知少爺何時多了這門親戚。”

彥博遠成親,劉運是去喝過喜酒的,按他的記憶力,葉楊那小子要是去過,他一定能認出。

彥博遠挑眉了悟,葉揚原來是賭錢欠下的債務。

安翠蘭開口借二百兩,就是不知道,這二百兩是安翠蘭獅子大開口,還是葉楊在其他地方也欠了錢。

彥博遠是來找人的,可不是給葉家擦屁股的。

“六叔誤會,我夫郎和葉揚是表兄弟,但是已經斷了親,我和葉家算不得親戚,我來這,是想求六叔幫忙找個人。”

劉運聽罷開口:“找人好說,那人叫什麼,有什麼特征?”

彥博遠將自己知道的,關於雲修的樣貌特點都說了。

劉運聽到雲修兩字,眉頭一擰。

這名耳熟,彷彿聽人說過,招招手,示意下屬過來。

“去把莊文叫來。”

“是。”屬下接命而去。

趁下人找人的功夫,劉運又問起葉家,“你說那葉揚和你們斷了親,那葉楊欠的那些賭錢……”

彥博遠聽明白意思,“欠了錢自然是要還的,賭場有賭場的規矩,葉楊當初借錢立據,想必是知道規矩的。”

“你這麼一說,劉叔便明白了,一定按規矩辦事。”

沒一會兒,進來一漢子。

來人打扮斯文,正是跟熊三一塊去葉家收賬,負責記錄的文書。

莊文進來,先對劉執行禮,繼而又對彥博遠行禮,稱秀才公。

劉運問莊文:“雲修這名字我聽著耳熟,你可還有印象。”

莊文思考了下回答:“如果沒記錯,葉揚買藥時提起過,當時還擬了張條子,說要用雲修抵債。”

“抵債?”彥博遠疑惑。

“正是,賭坊有規矩,還不起債的,可用奴仆抵。

葉楊那日來尋摸買蒙汗藥的渠道,跟我提過幾句,說手裡有個壯勞力,當時催債催的緊,他為了延緩,還和我們打了條子,說用那人來抵,那條子還在我這收著。”

莊文從隨身帶著的箱子裡翻出本賬冊,從裡頭抽出張紙條,遞給彥博遠。

彥博遠接過一看,葉楊那畜生當真是要把雲修抵債,上頭寫著雲修還是奴籍!

賭坊不是伢行,不乾人伢子那活。

良家人收下後,他們還得費工夫去簽契,說收奴仆抵債,就真得是奴仆,良籍到手裡還得煩。

彥博遠臉色陰沉,“他買蒙汗藥乾什麼?”

“藥雲修。”彥博遠自問自答。

好一個葉家,賣了雲渝不說,他們竟然連雲修都不放過。

彥博遠覺得,雲修沒當場打死他們是脾氣好,換成他去,那可不是單單打傷這麼簡單。

葉家欺人太甚!

劉運見彥博遠臉色不好,坐不住了。

“少爺放心,我一定儘全力找到雲修。

雲修將葉家打傷逃跑,想來賣身契必定沒簽。”

安慰完彥博遠,劉運看向莊文:“莊文,你去把熊三莊四等人一道叫來,將雲修麵貌記下,讓兄弟們出去找人。”

彥博遠閉了閉眼,躬身對劉執行了個重禮,“內兄的下落,全煩劉叔了。”

劉運扶住彥博遠,“使不得,能幫上少爺的忙就好。”

彥父走後,劉運為尋生計離開鏢局,心中苦惱,現在有機會報答一二,求之不得。

彥博遠從劉運這邊離開後,又去找了其餘幾位還留在興寧的叔伯。

連著跑了幾日,將能拜托的都托了一個遍。

葉家這頭,安翠蘭無功而返,葉楊和葉大怪她辦事不力,家中氣氛緊張。

賭債沒了法子,葉家想破腦,也想不出其他來錢的法子。

賭坊的人上門催債,葉家父子還想要拿彥博遠說事,被熊三打斷。

彥博遠不認葉家,劉運讓熊三按規矩辦事。

熊三自然不會給葉家好臉色。

上來就是一通打,抵押字據白紙黑字。

要麼交出老宅,要麼就以工代償。

一百來兩的欠款,光葉楊一個人做工,還到下輩子去都不夠,家屬也加上,葉大和安翠蘭一塊去乾活。

家裡的田地,能賣的都賣了,實在湊不出錢了,讓葉大交出祖宅,葉大死了都不肯,葉楊想給,葉家父子先窩裡鬥。

熊三不耐煩,索性將一家三口,整整齊齊綁了去當壯勞力。

當勞力的日子苦,前頭乾活,後頭跟著監工。

停下歇口氣,就一頓鞭子伺候,葉大一通鞭子抽下來,就哭爹喊娘,也不說宅子不能給了,當即把宅子給出,換自己自由。

但當勞役容易,出去難,鄉下宅子頂天值四五十兩。

葉大沒想到,宅子隻抵了四十兩銀子,剩下的依舊用勞還。

這也是熊三將他們直接綁了,扔到勞役營中的原因。

宅子抵不了多少,利滾利的利息,就夠他們吃一壺,早晚都得去做活,早做一天,早一天出來。

葉大和葉楊是漢子,天一早,就被趕到堤邊挑淤泥。

腐爛淤泥發著臭味,連日來的勞作,兩人對這味道免疫,麻木地挑擔子。

安翠蘭是婦人,去做漿洗的活計。

兩邊碰不到,葉樹跟在娘後頭,號啕大哭。

開頭被監工打了隻會乾嚎,等娘來救。

後頭發現自家娘親自己都要被彆人打,便學乖了,見監工過來就跑遠,等人走了再過去。

宅子沒了,到了晚上,一家人隻能擠在善堂裡頭。

善堂內部也分幾處,雇傭的勞役和他們這種強迫做工的不在一塊。

善堂裡犯事的人多,弱肉強食,白天大家一塊被監工打,到了晚上分個大小王,欺負比自己弱小的。

葉家想當然就是那個受氣包,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響。

勞役營這邊由朝廷管著,到發工錢的時候,先把勞役夥食費扣下,剩下的就是給債權人,也就是賭坊。

葉家乾死乾活,到頭一分錢沒有。

但誰叫葉楊去賭呢。

葉楊是安翠蘭的寶貝兒子,葉大恨葉楊拖累自己,要打葉楊,安翠蘭護兒子。

每到夜休,一家人就掐架。

自家人先狗咬狗,外人也懶得再去找存在感。

葉家日子反倒是好過些,隻是葉樹越發沉默。

安翠蘭白天漿洗衣物,葉樹幫他挑水。

年紀小力氣弱,一盆水端給安翠來前,先喂半盆在自己身上。

安翠蘭在監工和葉大那受氣,白天見不著他們,葉樹一天到晚在她身邊,所以氣都撒給葉樹。

葉樹從最初的嚎哭,到後頭一聲不吭,連話都少說。

等安翠蘭發覺小兒子不對勁時,葉樹已經不會說話了……

葉家自食惡果,之後的吵鬨自是不必說。

彥家這頭卻也烏雲遮頂。

聽到雲修找到葉家時,雲渝滿含期待,伸著脖子盼等雲修訊息。

雲渝自己一有空,就去街市上打聽尋人,連帶著鋪子常客都知道老闆在尋大哥。

這頭自家打聽,另一頭賭坊茶肆也有人在打聽,訊息時不時傳來。

今日在這頭見過雲修,明日那頭有人見過,彥博遠和雲渝聽到訊息趕去,卻都撲了空。

訊息斷斷續續傳來,跟吊在驢前頭的蘿卜一般,見得著吃不到。

雲渝在一次次撲空下,肉眼可見地精神萎靡下去。

彥博遠勤跑外頭,親自去找。

一個月田假下來,書沒讀幾本,全在外頭找人,這還沒找到。

今日彥博遠要回書院,雲渝沒找到哥哥,相公又要走,悶悶不樂地替彥博遠收拾包袱。

雲渝的心裡難受,彥博遠心裡也不是滋味。

之前信誓旦旦,說能找到雲修,結果找了這麼多日,除了知道雲修真到過興寧外,全無其他收獲。

尤其是從大前日起,連那點零星訊息,都打聽不到了。

彥博遠暗惱自己如今隻是一個小秀才,沒半點權勢能幫到雲渝。

將手裡正疊著的長衫往旁邊一放,去攬雲渝的肩膀。

雲渝手裡也抱著衣物,彥博遠將那衣服抽出,攬著他往床榻上坐。

衣服褥子在床榻上堆起,彥博遠和雲渝坐在衣服堆裡。

雲渝自然地依偎到彥博遠懷中,“不想你走。”

已然帶上哭腔。

彥博遠歎氣,安撫小貓似的,拍著雲渝的後背,“那我不去書院了,不靠書院夫子,自學我也能考上。”

這話不是假話,縣學那邊新山長來了後烏糟糟的,彥博遠不去反倒清靜。

彥博遠對自己瞭解,但雲渝不知道彥博遠是個掛逼,隻以為他在裝逼。

“你敢!就沒見過你這樣盲目自信的,那些七老八十還在考的大有人在,你能不能謙虛點。”

說不想他走是真不想,矯情話說出口撒撒嬌,讓彥博遠安慰安慰也就過去了。

雲渝可不許彥博遠真不去書院,他不想考舉人,雲渝還想吃到,他給他畫的官夫郎餅。

雲渝伸著指頭戳彥博遠胸膛。

彥博遠被戳得一縮,默默將他的指頭往外挪了點。

雲渝照舊戳著,彥博遠有肌肉,放鬆下的肌肉軟乎乎的,他的指間被軟肉包裹,一戳一個坑。

彥博遠一會用力,一會兒放鬆,逗貓一樣。

雲渝戳得起勁。

“我謙虛得很,夫郎纔是,對你相公沒點信心。”

想當初,雲渝對他那叫一個崇拜,現在老夫老夫了,就是鼻子不是鼻子,是眼睛不是眼睛了。

彥博遠一副小媳婦樣,將雲渝比作負心郎。

不著調子的說幾句軟話,將人哄得收住淚,彥博遠心中暗道小哭包。

彥博遠不知道,雲渝背地裡,也罵過他是哭包落水狗。

說他是落水狗,是因為雲渝覺得他像小黑。

小黑比小黃沉穩,夏天天熱,身上狗味道重。

雲渝給狗洗澡,小黑看著沉穩,但是膽子意外的小。

被雲渝摁在水盆裡,黑亮眼珠子水潤潤,跟彥博遠哭時一樣樣。

表麵一本正經,八風不動,實則眼珠子裡頭掉小珍珠。

心裡指不定擰巴成麻花了。

有前頭失敗的經曆在,彥博遠哄好夫郎,也不敢將話說死。

怕雲渝白高興一場。

說去書院後,再找同窗打聽。

縣學裡頭各地學子多,保不齊就有人見過雲修,訊息多了,找起來更有成算。

繼續收拾包袱,雲渝依依不捨,將彥博遠送回書院。

星子掛在當空,雲渝熄了燈,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想雲修,更想彥博遠。

習慣了兩個人鑽一個被窩,現在驟然空出一個位子,雲渝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側身仰躺都覺得缺了點什麼。

最後從衣櫃裡頭翻出件白色裡衣。

寬大棉布裡衣,穿的時間久,被洗得泛出舊色。

雲渝將臉埋入其中,似乎能聞到熟悉的氣息。

抱著羞澀,臉上緋紅,將身上的裡衣換成了手裡這件。

換的時候害羞,兔子看過來的眼神都扛不住。

將褲子一脫,甩到兔子窩裡頭,蓋住幾個兔子腦袋。

兔子長得快生得也多,家裡兔子已經十來隻了。

雲渝留下最初那幾隻,跟在屋裡頭,其餘自己下手殺了吃不捨得,拿到外頭賣錢。

倒給家裡又多了個進項。

彥博遠衣服寬大,穿在雲渝身上,直接成了長衫。

他下褲都沒穿,窩回被窩,縮著身子裹緊被褥,沒一會進入夢鄉。

月光透過窗子,灑到床前兔子窩。

隻見裡頭兔子鼻子從布料下拱出來,將褲子布往自己身下墊做窩。

學子回歸書院,正如田假之前山長所說,書院當真組了一場詩會雅集。

當今學子除了要學四書五經,君子六藝均要培養。

書院地處山腰,從書院往上走有林場,書院這次雅集,就放在了林場周邊。

不光考驗學子文墨,也考騎射,狩獵作詩一塊進行。

林場下有一片空地,正好擺設宴席,曲水流觴。

書院的學子們早早到來,穿著書院院服,各個精神抖擻,準備在山長知縣等官場大人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山長薑康裕與興寧知縣周會一同到場。

彥博遠跟著眾人,一塊將目光投向官員處。

何生放下杯盞,悄聲問一旁的向文柏,“怎麼還有帶刀的。”

“不知。”向文柏也不知道,他看向彥博遠。

彥博遠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佩刀的為何會來,但那佩刀之人他認識。

昭勇將軍之子祁紹,彥博遠死前他官至正三品騎都尉,是……太子黨。

彥博遠試圖從記憶中翻出關於這位騎都尉的訊息,他記憶超群,翻遍腦海,都沒有找到關於騎都尉到過興寧的事跡。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彥博遠對太子一係的高層人物都有瞭解,這位自始至終都是在京都任職,未曾外派,而有官職在身之人,不能隨意離開任地。

之前彥博遠就發現,今生事情與前世大不相同,而源頭就是從那場水災開始。

彥博遠正思索間,前方人群突然發出陣陣喝彩聲,原來是大人們來齊了。

康裕一臉恭敬地為周會介紹行程安排。

祁紹一身玄黑勁裝,著軟甲,腰間佩刀,一副軍人扮相。

身後跟著三位長隨扮相的人。

年紀都不大,其中一人,彥博遠似曾相識。

那人唇紅麵白,是個充滿書生氣的小將,彥博遠總覺得在哪見過。

按理說,那人長相在一竿子黑老爺們中出眾,若是前世也是跟在祁紹身後辦事,彥博遠當有印象,但現今彥博遠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察覺下首有人看他,雲修回以目光。

在一眾瘦弱白皮書生之中,彥博遠鶴立雞群,不像書生像武將。

書生立在官兵堆裡,將軍立在書生堆,兩個特異之人就這麼對上了眼。

雲修先點頭示意,表情隨和,笑臉相對,彥博遠麵無表情,隻點頭,兩人目光移開。

雲修暗道:這書生棺材臉,裝冷酷。

彥博遠嘀咕:為兵者嬉皮笑臉,花狐貍。

這點小插曲,兩人不再在意,轉頭就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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