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之意誌，賽亞歸來，頂上救贖 第52章 崩壞的平衡
拉夫德魯遭遇的詭異襲擊，如同一盆冰水，澆醒了剛剛因擊退星盟而稍有鬆懈的星火盟約。那艘來去無蹤的黑色飛船和無麵者使用的規則武器，昭示著宇宙中存在著遠比星盟更危險、更難以理解的敵人。
艾倫在馬爾高不惜代價的再生之炎治療下，勉強穩住了傷勢，但規則之瞳過度使用的後遺症已然顯現。他不再時刻保持那種非人的絕對理智狀態，情感的回歸讓他更像一個“人”，卻也帶來了虛弱和不確定性。與星核種子的連線變得時強時弱，彷彿訊號不良的通訊，這讓他無法再像之前那樣精準地掌控全域性規則。
“必須儘快找到穩定融合狀態的方法。”地下實驗室中，貝加龐克的影像前所未有的嚴肅，“否則，下次敵人再來，我們未必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他和羅賓帶領的研究團隊，已經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分析無麵者遺留的規則擾動資料和解構星核融合的副作用上。
拉夫德魯的重建工作在赤犬和龍的協調下加速進行，但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著所有人。未知的敵人像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
……
托特蘭海域，路飛的成功乾擾似乎取得了階段性勝利。維度裂口後的“築橋”工程進度大大延緩，那規律性的鳴響變得斷斷續續，充滿了氣急敗壞的意味。然而，這種“嬉鬨式”的對抗也徹底激怒了裂口背後的存在。
這一日，裂口不再試圖“築橋”，而是猛地向內收縮，變得隻有針尖大小，但其散發出的能量濃度卻陡然提升了數個量級！一種尖銳到足以刺穿靈魂的嗡鳴聲取代了之前的低語，海麵不再扭曲，而是如同鏡麵般凝固，倒映出的卻不是天空，而是無數隻冰冷、瘋狂、不斷開合的眼睛！
“它們……要強行鑽過來！”甚平感受到那股凝實的惡意，魚人空手道的氣場全開，如臨大敵。
路飛也收起了嬉皮笑臉，四檔蛇人形態的金光變得凝練。“這次的感覺……好討厭！”
針尖大小的裂口處，空間被強行撐開一條細微的縫隙，一隻完全由粘稠陰影構成的、布滿吸盤的細小觸手，如同毒蛇出洞般，緩緩探了出來！這隻觸手雖小，但其蘊含的規則汙染強度，遠超之前任何一次！
它沒有攻擊路飛或甚平，而是徑直刺向下方如同鏡麵般凝固的海水！觸手接觸海麵的瞬間，大片海域的顏色瞬間變得漆黑如墨，並且這種黑色如同活物般，向著四周急速蔓延！被黑色侵染的海水，不再反射光線，而是開始吞噬一切，包括聲音、能量，甚至……空間本身！
“它在汙染現實基礎！”革命軍科學家驚恐地喊道，“這樣下去，整個托特蘭海域會變成一個不斷擴大的‘虛無黑洞’！”
路飛怒吼一聲，蘊含著“解放”規則的拳頭狠狠砸向那隻觸手和蔓延的黑色海域！
“橡膠橡膠——大掃除！”
金光與黑影猛烈碰撞！這一次，路飛的攻擊不再像之前那樣效果顯著。那黑色海域彷彿擁有極強的粘性和腐蝕性，他的拳頭陷入其中，金光竟被快速吞噬消磨！而那隻細小的觸手更是靈活異常，不斷釋放出乾擾認知的精神衝擊，讓路飛的動作頻頻出現偏差。
“路飛閣下！小心！”甚平全力施展魚人空手道，巨大的衝擊波試圖震散黑色海域，但效果有限。革命軍小隊的各種能量武器攻擊，也如同石沉大海。
托特蘭防線，陷入了苦戰！路飛的能力雖能對抗，但對方改變了策略，不再比拚規則構建，而是進行最直接的規則汙染和侵蝕，這恰好在一定程度上克製了尼卡之力的“解放”特性。
……
蠻荒星域，艾斯率領的夜鶯號追蹤著布羅利毀滅的軌跡，終於靠近了那段微弱求救訊號傳來的廢棄行星。
行星表麵布滿了巨大的、非自然形成的溝壑和撞擊坑，空氣中彌漫著金屬鏽蝕和有機質腐爛的混合怪味。根據訊號源定位，他們找到了一個隱蔽在山坳中的、被部分掩埋的合金入口。
“隊長，入口有暴力破壞的痕跡，像是……從裡麵被什麼東西撞開的。”隊員偵查後彙報。
艾斯心中一凜，示意隊伍保持警惕，率先潛入其中。通道內一片狼藉，散落著破碎的儀器和乾涸的、暗紅色的血跡。他們一路向下，最終抵達了一個廣闊的地下空間。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空間中央，是數個被打破的培養槽，綠色的營養液流了一地，裡麵空無一物。四周的控製台螢幕大多漆黑，隻有少數幾個閃爍著亂碼。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角落裡的一個實驗台上，躺著一具穿著研究員製服、早已失去生命體征的屍體，他的死狀極其詭異——身體彷彿被抽乾了所有水分，變成了乾屍，但臉上卻凝固著極度恐懼和……一絲詭異的陶醉表情。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名隊員聲音乾澀。
艾斯走到一個尚在閃爍的螢幕前，嘗試調取殘留資料。斷斷續續的日誌片段顯現出來：
“……巴達克大人帶來的‘原體’能量太狂暴了……複製體根本無法承受……”
“……基因鏈崩潰……它們……它們在互相吞噬……”
“……失控了……全都失控了……救命……”
“……完美的生命形態……進化……終極……”
日誌到此戛然而止。
艾斯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巴達克果然在這裡進行著危險的實驗，而且看樣子，實驗體已經失控並逃逸了！聯想到布羅利那失控的狀態，以及他前進的方向……
“立刻將這裡的情報傳回拉夫德魯！”艾斯急聲道，“另外，擴大搜尋範圍，尋找任何可能逃逸的實驗體蹤跡！要快！”
……
而此刻，在廢棄行星更深、更隱蔽的一處備用能源室內，巴達克看著監控螢幕上艾斯小隊的身影，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身邊，站著三個身影——正是孫悟空、重傷未愈但意識清醒的貝吉塔，以及一個……眼神空洞、周身散發著不穩定能量波動的、與布羅利有幾分相似的少年賽亞人複製體！
“卡卡羅特，貝吉塔，看到了嗎？”巴達克指著螢幕上的艾斯，“拉夫德魯的人已經找來了。這個世界即將陷入更大的混亂，這正是我們賽亞人崛起的最佳時機！加入我，我們可以掌控那種力量，可以成為新世界的神！”
孫悟空看著巴達克，又看了看那個眼神空洞的複製體，臉上充滿了憤怒和悲傷：“老爸！你醒醒吧！你看看你都造了些什麼！這根本不是力量，這是災難！”
貝吉塔雖然虛弱，但眼神依舊高傲而冰冷：“巴達克，你和你那些劣質的複製體一樣，令人作嘔。賽亞人的驕傲，不是靠這種肮臟的實驗得來的！”
“冥頑不靈！”巴達克眼神一寒，對那個複製體下令，“零號，抓住他們！讓他們親眼見證，什麼纔是真正的進化！”
那個被稱為“零號”的複製體眼中紅光一閃，身影瞬間消失，下一刻已然出現在孫悟空麵前，速度快得驚人！
三方危機，同時爆發！托特蘭的維度汙染，蠻荒星域的失控實驗體，以及拉夫德魯自身麵臨的未知威脅，讓星火盟約剛剛點燃的希望之火，在狂風中搖曳欲熄。
而在宇宙的至暗深處，那些曾被艾倫感知到的、充滿好奇與貪婪的“目光”，似乎也因這接連不斷的混亂而變得更加活躍。一個模糊的、由多種意識交織而成的低語，在規則的層麵回蕩：
“……變數增加……秩序崩壞……觀測條件……趨於成熟……”
“……種子……鑰匙……怪物……有趣的組合……”
“……等待……收割的時刻……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