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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前夫失敗後又重逢了 第第 85 章 直接去解他的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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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去解他的玉帶。

“一心為人之前,

須得先為自己。”

“或許你性子格外大度些,處處為人好,不怨懟、不標榜、不計較,

不論人如何對你,

你都一概無私對人。但是……有些人,

這樣對他,他不僅冇有感激之情,反而以為你是軟弱,

以為自己本事大得不得了。”

她蹭了蹭他的頭,

貼在他耳邊道:

“人與人不同,本就不能一概而論的。有些人心中有數,以善報善,你下回便還是好好對他;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次受了你的好處,下回又想繼續占你的便宜,

你何必繼續給他這個麵子?”

“你就算給,

這一回後,還有下回,

下回還有下下回。早晚要踩到你的底線,你不若從最開始就彆給他這個臉。”

他許久冇有說話。

“還有,

你當真是……太過自抑,

凡事幾乎隻考慮彆人,

不考慮自己。”

那時為了逼他說一句“不準下山”,

她不知耗了多少功夫跟他死磕,

她現在想起來還是頭痛,歎了口氣:

“你不替你自己考慮,都不委屈的嗎?慧德那樣不公,

你也能安靜忍他那麼多年;李玄白冷嘲熱諷,你也不計較,有時還幫他說情。還有,你明明早就想吻我,卻非要……”

他忽然撤開半寸,垂著眸,深深又繾綣,仔細望著她眼睛:

“你早就知道我想……?”

“對,”事已至此,她也不瞞著了,“我早就看出來了。其實你早些吻我,我也不會說什麼……”

“因為你早就喜歡我?”他劈進話頭打斷。

他仔細聽的竟然是這個,她翻個白眼。

“……但是,倘若李玄白不喜歡我,你還會忍多久?怕是會真的忍到我服了忘憂散下山。”

他沉默聽著。

“倘若李玄白冇有吻我……”

“皎皎。”他語氣很生硬。

“倘若李玄白冇有吻我,你還不知道要退到什麼時候。”

“皎皎。”他摟著她的手臂更緊了些,幾乎有意在箍她。

“我說的不對嗎?”她不依不饒,靠在他懷裡,手指順著他的下頜滑過,一麵安撫,一麵挑釁,“所以凡事你都落了李玄白一步。他……”

忽然聲音塞進喉嚨,她身不由己地“唔”了一聲,兩片唇被人含在唇間搓碾,他鼻子纏綿地與她的鼻尖廝磨,閉著眼,滾燙的呼吸撲在她的人中。

手上用力,緩緩將她推得躺倒在了榻上,兩肘撐在她身側,捧著她的臉。

她微張開了口迎合,冇想到,這回這人竟然撬開了她的齒關,不止唇相互黏合著,連舌也闖入糾纏。

黏濕的溫熱的舌,纏絞著她的舌尖,微妙的顆粒感。

她受不了,幾乎完全被他的掌控壓倒了,身不由己地仰起頭,喉嚨裡難耐地哼了一聲。

那一聲,他彷彿渾身過了一遍電,大拇指將她下頜再推得高了些,方便他深吻。

一隻膝蓋,虎視眈眈地抵開她雙膝。

“好了,你……”她偏開頭,勉強抽身出來。

顧懷瑾一根大拇指將她的臉又推回來,一點也不容她逃避,口裡一麵齧咬,一麵含糊道:

“原來早就瞧出來了的。那還跟他混在一起?為什麼?就為了激我?”

完了,她恍恍惚惚睜開眼,見他動怒地皺著眉,心裡道,完了,這不是露餡了嗎?

“既然早就心知肚明,那你答應了我就是,你若肯答應我,我又怎麼會比那豎子慢一步?!好好地待你,事事問你的意見,你就又要下山、又要失憶,還要跟那豎子一同下山,非逼到我無路可走——”

果然,逼他打破原則,強留她在山上,他至今心中不安。

“逼得我什麼也不顧,這些年如何做人都忘了,事事對你用強。結果到頭來,你喜歡這樣,是吧?”

他氣得笑了,胸膛嗡嗡喘著,擡起頭來,“問你意見,你倒不喜歡,真是不分好賴,不識好歹。”

她氣道:“你說誰呢?!”

“說誰?”他笑,低下頭又去吮她的脖子,“就說你。”

雞皮疙瘩帶著酥麻將她淹冇,她受不住,嘶著氣哼了一聲。

那一聲哼喃,他聽著受用極了,變本加厲地吻下去:

“救你,對你好,到頭來,還不如親你脖子來得快。”

這是什麼話。她笑得幾乎咬著牙,忽然感覺頸側那股令人眩暈的熱度之外,又鑿了兩排牙印。

她倒吸一口氣:“又咬我!”

“咬的就是你。”他勉強吞嚥了一下,在那牙印上用唇再度緩緩地磨,“欠收拾,早說啊。”

“誰欠收拾?”他現在竟然這樣對她說話。

“你。”

她氣得又長吸一口氣,恨恨握住了,手上用力:

“你再說?!”

“你。”

他伏下身來,不僅不避,甚至迎了上去,知道她脖子最敏感,有意把喘息都噴進她頸間。

她腦子裡嗡的一聲,似乎其他感官都被裹住蒙上了,唯有脖頸間的皮膚,被炙烤得難受,帶得全身都難以自控。

“喜歡抓,那抓啊。”他把她的小耳墜摘下來,整個含住了她的耳垂,用力吮吸,嘖嘖生響,“用力些,再用力。要不要我教你?”

“你如今……!”她掙紮起來,偏開頭躲著,在他肩膀後背一陣不甘地猛敲,“你如今怎麼這樣!”

“不是喜歡我這樣嗎?這是你自己選的。”他一路從她耳朵底下又吻上來,在她脖子上印出一行水痕,手下去握住了她的手,逼著她攥緊了,“不是這樣用的,這樣輕,不行。”

在她耳邊嗬著氣,她一陣叮——的耳鳴:“你得動起來。”

她咬著牙笑,“你想要?”

“想。”他斬釘截鐵。

她這輩子最喜歡彆人想要什麼,她偏不給什麼。

登時撒開手。

顧懷瑾早料到她會如此,哪裡會放過,抓著她的手又按回來,帶著她一起推拿。

她隻是喜歡演被強迫,不是真的喜歡被強迫,不甘心就這樣由他擺佈,想了一瞬,軟著嗓子道:

“不要,懷瑾,我不喜歡嘛。”

她陡然服了軟,顧懷瑾瞬間停了下來,頭埋在她頸窩裡,難耐地一呼、一吸。

張開口,牙又威脅似的搭在了她皮膚上。

她蹭蹭他的額角,“今天不要,好不好。”

她長髮一旁的床單,緩緩被他抓得皺了。偏頭一看,他冷白的手背,青筋凸起一根,不知用了多少神智,才這樣堪堪停下。

連脖子,也泛了紅,一根細蛇般的脖筋突突跳著,下頜骨繃得死緊。

她得意一哂。

你看,顧懷瑾這個人,就算逼到了頭、拆穿了她的老底,她一撒嬌,還是會忍,還是對她心軟。

她閉上眼睛,去吻了吻他那根暴戾的脖筋,彷彿去吻一隻服膺於她的凶獸。

逼他,逼得他失控,然後服軟,看他心軟。

這一套伎倆,她百試百靈,左右逢源,有恃無恐。

他不知權衡沉思了多久,終於,啞著聲音,將她的頭撥過來,叫她直直看著自己。

“那麼,哪天。”

他原本生得就白,一動**,眼尾豔得嚇人,一片迷離曖昧的顏色,彷彿上了胭脂,存心勾她。

睫毛壓著黑漆漆的眼睛,聲音不由分說:

“哪天,說。”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連撒嬌也不管用了?這人……

“如果不是我,那就你。”

他從容如常地去解她腰上的繫帶,手指動得熟稔又耐心。

什麼叫“不是我,那就你”?

她腰上的帶子頃刻被解開,裙子當即散了開去,她太陽xue狠狠一跳,趕忙將裙子又捂了回來,驚道:“你做什麼?!”

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執著沉沉,不似玩笑。

一雙手,竟然直接從裙底,緩緩地鑽了上來。

她腦子裡轟地一聲響,雞皮疙瘩窸窣著爬了滿身,閃電似的把他那隻手按在床榻上,驚魂未定。

他真是瘋了?他這人現在……

他……他從前那樣……

她還以為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會在訂婚前動手動腳。

她麵對顧懷瑾,一向遊刃有餘,她那種如魚得水,顧懷瑾也是知道的。

不僅知道,而且時時有點憤恨。

如今,她好不容易驚慌一把,他好像忽然見那波瀾不驚的觀音菩薩動了心。

霎時,想起很久以前,他的一個夢。

夢裡,菩薩唇點丹朱,身上兩點。

一個妖戾、詭異、瘋狂的三角形。

他咬著自己的唇,焦渴地吞嚥了一下。

三角形。

她確實,唇也是紅的。

南瓊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心驚膽戰地,看見他青筋凸起的微微泛紅的脖頸,喉結不祥地,緩緩滾動了一下。

她心裡彷彿巨石滾落。

他喘息著,空氣自肺腑悠長地磨進磨出,彷彿壓抑著難耐的痛苦:

“我,或者你,你選。”

眸子裡泛著水色,眼尾帶著紅意,汗珠晶瑩剔透,怎麼看都是旖旎疏豔的情態,然而手背青筋暴起,嗓音喑啞渾濁。

他真是變了。

如果她今日……

如果她今日……不給,給出去的,是不是就是……她?

她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這麼早?她甚至還從未想過。

但是,她氣笑了,想不到有朝一日,一直被她盤弄於股掌之間的人,竟然蹬鼻子上臉,攻守易勢,開始威脅她了。

好啊。威脅她,她不怕。

但是,倘若他真逼她幫他,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鈍刀子割肉,什麼叫任人宰割。

她笑了起來:“你當真想要我幫你嗎?”

他氣喘著:“對。”

“如果我不幫,你就要……”她捏了一下他的手,“……作弄我?”

他答得利索:“對。”

她莞爾,“好。”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手徑直去解他的玉帶,“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己脫?”

顧懷瑾冇想到,她會這樣平靜地,接過他的挑釁。

更冇想到,她一旦將他的威脅坦然接過,手足無措的,就是他顧懷瑾。

他的聲音在喉嚨裡哽了一瞬:“……什麼?”

她看出他的茫然,那是有點騎虎難下的尷尬。

心中得意,直接去解他的腰帶。

顧懷瑾條件反射地想去按住她,咬著牙,冇有動。

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早說過了,用這招數來逼她,比較慌的,會是誰啊?

她推了推他,示意他從她身上起來,手往枕頭上一指,“躺那。”

幾乎是一瞬間,她臉上那點無措和驚慌便消失了,又是她麵對他一貫的得心應手。

他忽然更加不甘。

情難自禁的,隻有他一個,憑什麼?!

高台已經架上了,他斷斷不打算偃旗息鼓,依言鬆開她,緩緩靠在床頭的靠枕上。

雲海中忽然飛來一隻怒氣沖沖的紅鳥,也不知道她哪句話惹得它那樣生氣,站在窗外,吭吭吭地啄著窗欞。

她垂眸,笑著打開窗子,將那鳥兒迎進了屋,拿在手上。

氣勢洶洶的,一隻鳥兒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吃了她。

那鳥兒自雲中穿梭而來,鳥羽上已經披了不少水珠,脾氣似乎不大好,但對她還算乖順。

她握住那紅鳥的長頸,自雀頭往下順著撫摸。那鳥兒便昂首伸頸迎著她,一種殺氣騰騰的期待。

顧懷瑾靠在軟枕上,整個人如片片桃花敷滿的水麵。

他不知道,他那幅生而無望的樣子,落在她眼裡,更加惹人喜愛。

初見時落花滿襟,彷彿謫仙,如今在山上說一不二的人,怎麼落到了她手裡——就成了這個樣子。

天呐,他真好玩。

她湊過去,湊到他臉側,磨蹭他的眉毛,軟軟的鼻尖颳著他的鼻梁:

“喜歡嗎,懷瑾?”

他緊咬著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她於是去吻他,唇在他唇上輕輕地貼,好聲好氣地哄:“彆咬自己嘛。”

他又吞嚥了一下,閉上眼,去迎她的嘴唇,越是受不了,越要報複回來。

她淺嘗輒止地吻,吻了一下,便退開,手指颳了刮那脾氣火爆的鳥兒,婆娑的雀目,“聽說你的同門,從前給你寫過兩句詩——”

到他耳邊,吐氣如蘭:

“——‘世上有明月,不問人間事’?”

在那雀目上按了一下。

鳥兒渾身哆嗦了一下,一聲鳴啼也發不出。

“說話呀,乖。”那紅羽的鳥兒直騰騰的,脾氣如此暴躁,她怕那鳥將自己氣壞了,將它的長頸掌進手裡,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推颳著替它疏通筋脈,“怎麼不說話,是生氣了嗎?不提李玄白,也生氣嗎?”

“皎皎。”他擡起頭,一字一字往外吐,“你少激我。”

她委屈地撇撇嘴,“什麼呀。它也生氣,你也生氣。人家李玄白可冇有你這麼愛發火。”

他難以置信地看了她半晌,忽然明白,她不過又是在故意氣她,連句廢話都懶得說,兩隻手環過她的背,將人壓在懷裡,捧起她的臉掰過來,大拇指將她下巴推高,徑直咬住她的唇。

一片嘖嘖水聲。

但凡提到那樁事,他絕不可能輕輕放下。

她被他糾纏得頭昏腦漲,頭仰在他臂彎裡,缺氧得連天花板的花紋都看不清了,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得他寬宥片刻。

冇等她喘口氣,這人又循著她頸項,一路報複地吻下去,手在她背後揉著,一麵撫摸,一麵緩緩地,撥到了她胸前掛著的紅豆項鍊。

她那串項鍊寶貝得緊,連自己也不敢隨意碰的,忽然被人一撥,嚇得渾身冷汗濕透,睜開眼睛,“懷瑾……!”

“噢,”他喘著氣,笑得恍然大悟,“皎皎也會慌啊。”

“你彆鬨了!”她真惱了。

“怎麼?”他鼻梁蹭著她肩膀,在她領口的皮膚上吻著,“不是揶揄我?笑話我?不是很開心嗎?不是……”

在她的紅豆項鍊上有意碾磨,輕輕落吻,“……這樣才公平啊。”

她登時沿著那紅鳥脖子一圈羽毛,恨恨環颳了兩圈。

他太陽xue青筋怦怦跳動,仰起頭來,不說話了。

看著倒在靠枕上的人,她真是心有餘悸,閉了閉眼。

這樣下去,他自然是跑不了,可是她又能鬨到什麼好?

他學得太快了。

這種事情,他怎麼學得這麼快?!

她不敢再惹他,也不敢再挑釁,看著他脖筋暴起,一根粗壯的血管凸起來,連到鎖骨,也不敢再有什麼褻玩之意——怎麼攻守易勢成這個樣子,幾乎勢均力敵了。

如果聰明,她現在該安分守己些。

顧懷瑾做夢也想不到,人世間還有這種滋味。明明並不氣餒,可是控製不住地哀哀歎息,明明不算痛苦,可是不論如何,都很痛苦。

最要緊的開關被人撥來把去,他彷彿低估了烈馬的冇見識的人,毫無辦法地顛三倒四,甚至韁繩——還是他自願,交到那不懷好意的車伕手上的。

他束手無策,身如浮萍得幾乎心慌,坐起身來,抱緊了她。

他那幅脆弱又情動的樣子,落在她眼裡,格外惹人憐愛,她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怎麼?不是自己也……?”

那不一樣。

他抵著她的額頭,失神地,癡癡望著她花一般的雙頰。

那不一樣。

有了她,才知道,此前他自己那些嘗試,跟她相比,隻能算隔靴搔癢。

不治本,不解渴,越搔越癢,越搔越念著她。

——什麼也不及她。

他緩緩地,筋疲力竭地放開了她,喉嚨乾澀,卡出兩個字:

“皎皎。”

她皺起眉,“你都……我衣服臟了。”

一擡眼,見他懶怠垂著眼,幾乎是癡纏地,望著她。

那種眼神,滾燙黏膩,濕潤陰滑。

開了一口葷的人。

她心裡咯噔一下。

他牽起了她的五指,大拇指在她手背上緩緩颳著:“皎皎……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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