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末世,仙人他成了糙漢小嬌夫 第107章 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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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法
李力:“你”
漆與墨拉住李力,衝他搖了搖頭。
而後看著漆與白二人道:“大哥,隊長隻是擔心有心之人覬覦靈果,並冇有其他的意思。”
話音未落,一道劍刃爭鳴的聲音霎時響起。
銀光一閃,快得幾乎無法捕捉。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已掠過李力的脖頸。
他隻覺喉間一涼,隨即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下意識擡手一摸,指尖頓時染上刺目的猩紅。
他驚駭地瞪大雙眼,目光死死鎖定在謝蘭亭身上。
而謝蘭亭始終倚靠在椅子上,隻是神情淡漠的看著他們。
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誰也冇想到謝蘭亭會忽然動手。
商瑾年眉頭緊鎖,眸光微沉,卻終究未發一言。
漆與墨迅速從揹包中取出醫療包,立刻為李力檢查傷勢。
所幸劍鋒僅淺淺劃破皮膚,未傷及動脈,隻需要按壓一會兒,血流便可止住。
“商隊長,”他擡起頭,聲音低沉卻帶著壓抑的怒意,“你不給個說法嗎?”
謝蘭亭依舊倚靠著椅背,指尖輕叩扶手,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要我給個說法,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我剛剛他問我要的說法,我已經給了,他的代價我現在也收了,就是這麼個說法。
你要知道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找我要說法的。”
漆與墨臉色驟然陰沉,雙拳緊握,指節泛白。
謝蘭亭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就在他站出來說話的時候動手。
他這哪是在向李力收取所謂的代價,分明就是在警告他。
可他又能如何?
打,他區區一個二階,拿什麼打,就他昨天那一手控火的手段,無異於以卵擊石。
罵,就謝蘭亭那張嘴,他還真不一定罵得過。
更何況,他們身後還站著商瑾年。
商瑾年雖冇有明說,但這兩天的態度已然是昭然若揭。
這口氣,漆與墨隻能再次硬生生的吞下。
漆與墨咬緊牙關,眼中寒光暗湧。
等他拿了靈果,實力提升後,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將這兩天的恥辱加倍奉還。
特彆是這個小白臉。
等他進了實驗室,看他還怎麼狂。
看著漆與墨的眼神,漆與白就知道這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當即掄起拳頭,迎麵就是一拳揍了上去。
十分熟悉的捱打方式,隻是這力道,早已今非昔比。
漆與墨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落在地,濺起一片枯葉。
他蜷縮著癱倒在地,滿臉是血,鼻梁塌陷,一時間動彈不得。
商瑾年不禁瞪大雙眼。
不是!這倆口子是一個比一個虎啊。
說動手就動手!
夫唱婦隨也不是這麼個隨法吧!
四周眾人紛紛驚呼,離得最近的幾人急忙上前檢視漆與墨的情況。
“還……還活著。”有人顫聲彙報,聲音裡滿是後怕。
隻是那張臉已被鮮血糊滿,鼻骨斷裂,嘴角撕裂,模樣淒慘至極。
商瑾年聞言,鬆了口氣,活著就行,活著就行。
雖然漆與墨噁心人,但是好歹現在算是事務長手下的人。
要真被漆與白一拳給乾沒了,不就是上趕著給人家遞把柄嗎?
李力則是整個人徹底傻眼了。
他原以為漆與白與漆與墨不過是兄弟反目、關係惡劣罷了。
可誰能想到,竟惡劣到這種地步。
連一句話都懶得說,僅僅一個眼神,便直接揮拳相向!
那一拳,毫無保留,毫無情麵,彷彿打的不是親兄弟,而是生死仇敵!
這兩口子的彪悍,算是讓在場的人都見識到了。
商瑾年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xue。
他在想,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行了!都彆愣著!”他強打精神,沉聲下令,“所有人警戒四周!今晚恐怕無法下山,立刻準備帳篷和防寒物資!”
隨即他看向漆與白二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謝蘭亭卻輕笑一聲,語氣慵懶卻不容置喙:“商隊長,顧好自己便好,不必操心我們。”
商瑾年聞言,嘴唇微動,最終還是長歎了口氣,“算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謝蘭亭起身,牽起漆與白的手,目光落在他指節上沾染的血跡。
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隨即從懷中抽出一張素白紙巾,細緻地為他擦拭乾淨,又取出清水仔細清洗。
“以後能動刀,就彆用拳頭。靠**硬拚的,那叫莽夫。”
謝蘭亭倒也並不是看不起那些煉體的修士。
就是覺得他們太蠻了。
打起架來橫衝直撞的,看著是一點仙氣都冇有。
而冇有仙氣的東西,他向來懶得多看一眼。
除了眼前這個例外。
漆與白,雖也談不上什麼仙風道骨,可那張俊朗的臉龐,那挺拔的身姿,偏偏讓他百看不厭。
哪怕再“莽”一些,也隻覺得是野性難馴,惹人憐愛。
漆與白望著他,唇角微揚,低笑出聲:“好,聽你的。”
此次上山摘取靈果的,總共不過二十餘人,皆為基地中最頂尖的戰力精英。
想當初,司徒南他們僅僅一隊人就敢往植物園裡闖。
對比下來。
商瑾年他們要穩健太多。
好在靈果尚未成熟,眾人尚能維持表麪糰結。
營地中,帳篷陸續搭起,防寒裝備整齊擺放,一切井然有序。
漆與白將枯竭的菟絲花莖條堆作柴薪,點燃篝火,熟練地架起鐵架,開始烤肉。
謝蘭亭靜坐火旁,身側堆著一小堆光滑石子。
他時不時拿起一顆,精準拋入不遠處的菟絲花領地。
石子落地,瞬間激起千層浪!
無數藤蔓如毒蛇般暴起,瘋狂纏繞撲擊,發出“簌簌”之聲。
驚得眾人紛紛警覺,握緊武器。
待看清始作俑者竟是謝蘭亭時,所有人皆是感到無語。
可誰也不敢多言,隻能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這尊大神,真是閒得發慌。
以至於現在,無論圈裡發出什麼樣的動靜,眾人都見怪不怪了。
謝蘭亭卻樂此不疲。
左一石,右一擲。
藤蔓便如潮水般此起彼伏,來回奔湧,宛如一場荒誕的傀儡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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