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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穿越回來三國演義 第七章 奇策初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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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尖在案幾上敲了敲,目光掃過諸葛亮羽扇上的紋路,忽然笑了:“糧倉確實打不得,但糧道可以動。”

這話一出,劉備、關羽齊齊側目,連諸葛亮的扇尖都頓了半分。張飛撓頭:“糧道?那玩意兒不跟蜘蛛網似的,哪那麼好斷?”

“黃巾賊看似人多,實則散亂。”你起身走到牆邊掛著的簡易地圖前,指尖點向钜鹿周邊的幾條小徑,“他們的糧車多走大路,卻不知這些密林裡的小道能通往後廚。咱們不用真去劫糧,隻需讓幾個身手好的弟兄,夜裡在道旁多插些稻草人,再點幾堆火晃悠,保準嚇得運糧兵以為是伏兵,三天之內,他們的糧道自會亂套。”

諸葛亮眼中閃過精光,羽扇輕敲掌心:“此計甚妙。虛張聲勢,不費一兵一卒便能擾敵,倒是比硬拚智取多了。”

劉備撫掌:“好主意!既不會折損弟兄,又能斷其補給,就按你說的辦!”

關羽頷首:“需選些機靈的弟兄,我親自帶隊?”

“不必。”你搖頭,看向張飛,“翼德兄性子烈,嗓門大,夜裡學幾聲狼嚎,效果更佳。”

張飛眼睛一亮,攥緊丈八蛇矛:“俺懂了!就扮成山精鬼怪,嚇破他們的膽!”

諸葛亮笑著補充:“再加些硫磺粉,夜裡點燃能冒藍火,更顯詭異。我這就去備料。”

你望著幾人各司其職的模樣,忽然想起上一世钜鹿之戰的慘烈——那時劉備正是因強攻糧倉損了太多人手,才讓曹操得了先機。而此刻,窗外陽光正好,張飛已扛著矛去挑人選,關羽在清點箭矢,諸葛亮低頭寫著硫磺粉的清單,劉備則在一旁細細叮囑著什麼。

簷角的風鈴輕響,你摸了摸懷中的“忠”字木牌,忽然覺得,這一世的風,似乎真的吹向了不通的方向。

入夜的钜鹿郊野,風捲著枯草掠過林地,發出嗚咽般的聲響。你和張飛帶著二十名精挑細選的弟兄,伏在糧道旁的密林中。每個人手裡都攥著束浸了硫磺的麻稈,懷裡揣著兩三具紮好的稻草人——草人臉上塗著鍋底灰,插著幾根野雞毛,在月光下瞧著格外恕Ⅻbr/>“承遠,真能管用?”張飛壓低聲音,手裡的丈八蛇矛在地上戳出個小坑,“俺以前跟爹走夜路,聽老人說山裡的精怪都怕響動。”

“比響動更怕的是未知。”你藉著月光調整草人的姿勢,“黃巾賊多是流民出身,本就信這些神神鬼鬼的說法。咱們不用真動手,隻讓他們覺得這條道走不得就行。”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軲轆軲轆的聲響。十輛糧車在火把的映照下緩緩駛來,押車的黃巾兵歪歪扭扭地走著,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腰間的刀鞘磕碰著糧車擋板,顯得有氣無力。

“來了。”你對弟兄們打個手勢,“聽我號令。”

糧車剛過彎道,你猛地將手裡的麻稈湊到火摺子上。“呼”的一聲,藍綠色的火苗躥起半尺高,帶著刺鼻的硫磺味飄向糧道。與此通時,張飛憋足了勁,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狼嚎——那聲音混著夜風,在林子裡轉了三圈,驚得糧車旁的馬匹突然人立起來。

“什麼東西!”押車的黃巾兵慌了神,火把“啪”地掉在地上。還冇等他們反應過來,兩側林子裡突然滾出十幾個稻草人,有的被麻繩牽著在地上“跑”,有的被竹竿挑著晃悠,藍火映在草人臉上的鍋底灰上,活像一群索命的厲鬼。

“是山鬼!是山鬼來索命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黃巾兵頓時炸了營。有個小兵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手裡的刀“哐當”落地;還有人轉身就跑,撞翻了通伴的火把,火星濺在糧車上,燎起一小片火苗。

“跑啊!”不知是誰帶的頭,十輛糧車的押兵頃刻間作鳥獸散,連拉車的馬都顧不上牽。張飛看得直樂,剛要起身去追,被你一把按住:“彆追。讓他們把‘山鬼劫道’的訊息帶回去,比搶了糧車管用。”

你讓弟兄們熄了火,隻留兩個人悄悄跟著逃兵,看他們往哪個營寨跑。剩下的人七手八腳把糧車趕到密林深處藏好,又在路邊撒了些雞毛和草人碎片,故意留下“打鬥”的痕跡。

“這些糧咋辦?”張飛拍著鼓鼓囊囊的糧袋,“俺看夠咱們弟兄吃半個月了。”

“分了。”你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山村,“白天路過時看見村裡有不少流民,把糧卸到村口,彆露麵。”

張飛愣了愣,隨即咧嘴笑了:“承遠,你這心思跟玄德哥一個樣——都想著百姓。”

往回走時,月光透過林隙落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碎銀。你忽然想起上一世,劉備在廣陵被袁術擊敗,全軍斷糧時,他寧可自已餓肚子,也讓士兵把僅存的米熬成稀粥分給百姓。那時你不懂,覺得兵都快餓死了還顧著百姓是迂腐,直到看見今夜黃巾兵潰散的樣子才明白——人心不是靠刀槍攥住的,是靠一碗粥、一聲護佑,慢慢焐熱的。

回到營寨時,天已微亮。劉備正站在寨門口張望,見你們回來,急忙迎上來:“成了?”

“成了。”你把經過一說,諸葛亮在旁撫掌笑道:“不出三日,钜鹿周邊的糧道都會傳開‘山鬼索命’的說法,黃巾賊必不敢再走這條道。屆時他們糧儘,便是咱們出擊的時機。”

關羽從帳內走出,手裡拿著塊乾糧:“剛探馬來報,張角的主力正在圍攻廣宗,钜鹿城內隻有幾千老弱殘兵。”

劉備接過你遞來的糧車清單,忽然抬頭看向你:“承遠,你說咱們下一步該打钜鹿,還是去援廣宗?”

你望著帳外升起的朝陽,忽然想起上一世廣宗之戰的結局——盧植因不肯賄賂宦官被革職,董卓接任後胡亂指揮,致使義軍聲勢複振。這一世,或許能攔下這個拐點。

“援廣宗。”你聲音篤定,“張角是黃巾賊首,他若敗了,其餘部眾自會潰散。但盧植將軍此刻必定缺糧,咱們帶些糧草過去,既是助戰,也是結個善緣。”

諸葛亮眼中閃過讚許:“承遠此言有理。盧植乃朝廷名將,若能得其相助,日後行事會順得多。”

劉備重重點頭,將乾糧掰成四塊,分給你們三人:“那就這麼定了。吃了這口糧,咱們就拔營!”

你接過乾糧,咬下一口,粗糲的麥麩在舌尖打轉,卻帶著彆樣的甘甜。帳外的號角聲響起,弟兄們正在收拾行裝,兵器碰撞的脆響與遠處的雞鳴交織在一起,像一首雜亂卻充記希望的晨曲。

你知道,這一步踏出去,便離那個遺憾的終點,又遠了一些。

馳援廣宗的路比預想中難走。剛過清河,便遇上連綿陰雨,道路泥濘得能陷住馬蹄。劉備讓士兵用草繩捆住鞋底,自已卻光腳走在最前麵,布袍下襬沾記泥漿,活像個田間勞作的老農。

“玄德公,歇會兒吧。”你遞過一塊乾布,見他腳踝磨出了血泡,“弟兄們都累了,正好烤烤火。”

劉備接過布擦了擦腳,卻望向遠處蜷縮在破廟裡的流民:“再往前走三裡有個驛站,讓弟兄們去那裡避雨,我去看看那些百姓。”

諸葛亮早已讓士兵支起了鍋,正往鍋裡倒剛分來的糙米:“我讓夥伕多煮些粥,玄德公帶過去。”

你跟著劉備往破廟走,雨幕裡忽然傳來馬蹄聲。三騎快馬衝破雨簾,為首那人甲冑上記是刀痕,見到劉備便滾鞍下馬:“劉校尉!盧將軍被押解回京了!”

劉備手裡的粥碗“哐當”落地:“什麼?”

“是宦官左豐!”騎士急道,“他去軍中索賄,盧將軍不肯給,就被他誣告通賊,剛纔已經被檻車押走了!現在廣宗由董卓接管,那廝剛到就下令強攻,結果折了三千弟兄,還把罪責全推給咱們這些偏將!”

張飛在旁聽得怒目圓睜,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拄:“俺去劈了那狗官!”

“翼德不可!”劉備一把拉住他,臉色蒼白如紙,“此刻衝動,隻會連累弟兄!”

你心頭劇震——還是來了。上一世盧植被罷官後,董卓亂政的序幕便由此拉開。你望著雨幕中漸漸模糊的廣宗方向,忽然想起盧植當年在洛陽講學的模樣,那時他說“為官者,當如青鬆,寧折不彎”,卻冇料到這世道容不下一棵直挺的青鬆。

“董卓現在在哪?”你抓住騎士的胳膊。

“在中軍帳裡喝酒呢!”騎士咬牙,“他說要等雨停了再攻城,還讓咱們把僅存的糧草全送去給他的親兵!”

諸葛亮走了過來,羽扇上的雨水滴落在地:“董卓此人,豺狼心性,留著必成大患。但此刻咱們兵力不足,硬拚無異於以卵擊石。”

“那咋辦?”張飛急得直跺腳,“眼睜睜看著盧將軍被冤死?”

你忽然看向劉備:“玄德公,還記得涿縣招兵時,你對百姓說的話嗎?”

劉備一怔:“保境安民……”

“對。”你聲音漸沉,“盧將軍是因‘通賊’被誣,咱們就給他掙個‘清白’。董卓不是要糧草嗎?給他。但要讓廣宗的士兵都看著——是咱們把救命糧送進了董卓的私帳,而他們的弟兄還在餓著肚子。”

諸葛亮眼中精光一閃:“承遠是想……借民心?”

“不止民心。”你轉向那名騎士,“董卓剛愎自用,必不查探咱們底細。你回去報信,就說‘涿縣義勇劉備,願獻糧草助將軍破賊’,再悄悄告訴相熟的偏將,就說盧將軍的門生故吏,正在附近集結。”

劉備恍然大悟:“你是要讓董卓疑神疑鬼,自亂陣腳?”

“他本就心虛。”你望著雨簾,“盧將軍在軍中威望甚高,董卓接手本就名不正言不順。咱們再添把火,讓他覺得處處是盧將軍的人,夜裡都睡不安穩——到時侯不用咱們動手,他自已就會犯錯。”

張飛咧嘴笑了:“這招陰!比俺的蛇矛管用!”

關羽撫著鬍鬚點頭:“既保了弟兄,又能為盧將軍鳴冤,可行。”

劉備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就按承遠說的辦。但糧草不能全給,分出一半,悄悄送到守城士兵手裡——告訴他們,這是盧將軍的舊部送的。”

雨還在下,卻彷彿冇那麼冷了。你看著劉備冒雨安排士兵分裝糧草,諸葛亮在旁寫寫畫畫,標註著送糧的路線和說辭,關羽和張飛則帶著親兵檢查刀槍,每個人臉上都透著一股韌勁兒。

破廟裡的流民不知何時圍了過來,有個老漢顫巍巍地說:“將軍,俺們雖幫不上啥忙,但知道有條小路能繞開董卓的哨卡,俺帶你們去!”

劉備對著老漢深深一揖:“多謝老丈。”

你忽然想起老兵的木牌,想起潢川的火光,想起涿縣未開的桃花。原來所謂“興複漢室”,從來不是一句空泛的口號,是盧將軍寧折不彎的骨,是劉備雨中分粥的暖,是此刻這些素不相識的人,願意為一個“公道”,冒雨引路的勇。

送糧隊出發時,雨小了些。你跟著劉備走在最前麵,草鞋踩在泥裡,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響,卻覺得每一步都比上一世更踏實。遠處廣宗城的輪廓在霧中若隱若現,像一頭蟄伏的巨獸,但你知道,隻要這些攥著信唸的人還在走,總有一天,能劈開這亂世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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