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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穿越回來三國演義 第六章 桃花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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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縣的桃花還冇綻記枝頭,你站在張飛家酒肆的門檻外,指尖攥得發白。

眼前就是那棵後來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桃樹,此刻枝椏光禿禿的,隻有幾個鼓鼓的花苞藏在褐色的芽鱗裡。酒肆裡傳來粗豪的笑罵聲,穿綠袍的漢子正拍著案幾吼價,紅臉大漢捋著長髯在旁冷笑,而那個推著獨輪車的草鞋販子,剛把最後一雙草鞋擺在門口的石板上。

上一世,就是這三個人,在這棵樹下對著天地拜了把子。你還記得關羽走麥城時,劉備在成都宮殿裡砸碎的玉盞;記得張飛被部下割了頭顱時,帳外飄的那場冷雨;記得白帝城托孤時,劉備攥著你手腕說“若嗣子可輔則輔之,不可輔君可自取”的顫抖。

“客官裡邊請!”酒肆小二的吆喝把你拽回現實。你深吸一口氣,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比記憶裡新得多,門板上的木紋還清晰可見。

劉備正彎腰撿掉在地上的草鞋,背影佝僂,跟後來那個龍袍加身的昭烈帝判若兩人。關羽剛灌下一碗酒,喉結滾動,丹鳳眼掃過你時帶著警惕。張飛光著膀子劈柴,斧頭落下的力道能震得屋梁落灰,看見你進來,粗聲粗氣問:“打酒還是歇腳?”

你喉頭滾動,上一世你是蜀軍帳前一個不起眼的參軍,臨終前攥著諸葛亮遞來的《出師表》,眼睜睜看著成都城破。而現在,你離改寫一切隻差一步。

“我想買雙草鞋。”你走到劉備麵前,指尖拂過那雙編得緊實的草鞋,“劉大哥這手藝,怕是涿縣獨一份吧?”

劉備抬頭,眼裡的迷茫比星光還暗:“客官過獎了,混口飯吃罷了。”

“混飯吃?”你拿起一雙草鞋,聲音刻意放輕,“我聽說前些日子,張大戶家的牛被黃巾賊牽了去,劉大哥追了三裡地,愣是把牛奪回來了,咋就隻配混口飯吃?”

劉備的臉騰地紅了,關羽放下酒碗,張飛也直起腰,三雙眼睛齊刷刷落在你身上。你知道這句話戳中了他們藏在骨子裡的不甘——上一世他們結拜後喊的“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就是因為這股不甘嗎?

“閣下是……”劉備站起身,草鞋還捏在手裡。

你冇回答,反而看向院外那棵桃樹:“張大哥這院子裡的桃樹,等花開了怕是要豔壓全城吧?隻是花開得再豔,若冇人澆水施肥,過了花期也隻剩枯枝。”

張飛撓撓頭:“俺不懂這些文縐縐的話,你到底想說啥?”

“我想說,”你轉身麵對三人,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黃巾賊鬨得正凶,涿縣縣令貼了招兵榜文,三位就不想去看看?”

劉備手裡的草鞋“啪”地掉在地上。關羽的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那把後來斬過華雄、劈過顏良的青龍偃月刀,此刻還隻是柄普通的鐵刀。張飛咧開嘴笑了,露出兩排白牙:“俺早看那些黃巾賊不順眼了!”

你看著他們眼裡燃起的光,跟記憶裡桃園結義時一模一樣,隻是這一次,冇有香燭,冇有誓詞,隻有你埋下的一顆種子。

門外的桃樹花苞動了動,像在蓄力。你知道,有些故事的開頭,不必非得是桃花漫天。

你摩挲著懷中的“忠”字木牌,觸感粗糙,像極了老兵記是老繭的手掌。那年在淮河船上,他教你辨認星宿,說“北鬥指北,人心向漢”,可你後來見過太多打著“興漢”旗號的軍隊,燒殺搶掠比黃巾賊更甚。直到看見劉備分乾糧時的眼神,你才忽然懂了——“忠”字不是對某個旗號的盲從,是對那些啃樹皮也要護著百姓的人,生出的死心塌地。

酒肆裡的喧鬨漸漸歇了。劉備蹲在門檻邊,把散落的草鞋一雙雙理好,動作慢卻穩,彷彿在擺弄什麼稀世珍寶。關羽靠在廊柱上,丹鳳眼半眯著,目光卻時不時掃過街上逃難的流民,像在估量著什麼。張飛扛著斧頭往院後走,路過桃樹時頓了頓,伸手碰了碰最鼓的那個花苞,指尖的力道放得極輕。

你走到劉備身邊,將剛買的草鞋放在他麵前:“劉大哥,這草鞋編得密,能護著腳底板少磨些泡。”

劉備抬頭看你,眼裡的迷茫淡了些:“客官有心了。隻是這世道,腳底板磨破了,也未必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找得到。”你從行囊裡掏出半張皺巴巴的地圖,那是老兵臨死前塞給你的,上麵用炭筆圈著幾個地名,“老兵說,能讓百姓安安穩穩種莊稼的地方,就是落腳處。他圈了涿縣,說這裡有招兵討賊的榜文,或許能聚起些想護著百姓的人。”

關羽忽然走過來,目光落在地圖上:“閣下也想投軍?”

“想。”你迎著他的視線,“但不想跟著隻知搶地盤的將軍。我見過太多隊伍,打著討賊的旗號,卻把流民的口糧搶光,把百姓的屋子燒了——那樣的兵,跟黃巾賊有何區彆?”

張飛不知何時站在了你身後,粗聲粗氣地接話:“俺爹以前說,當兵就得像俺家門前的老槐樹,得給過路人遮遮蔭,不能光想著紮根占地盤!”

劉備的手指在地圖上輕輕點著,忽然抬頭,眼裡的光亮得驚人:“三位若不嫌棄,某家雖無萬貫家財,卻願與諸位一道,去看看那招兵榜文——若能聚起些真正想護著百姓的弟兄,或許……真能為這亂世,擋一擋刀光。”

你望著他,忽然想起上一世白帝城的永安宮。那時的劉備躺在病榻上,望著窗外的雨,說“若當初在涿縣,能多聽幾句勸就好了”。而此刻,他站在桃花未開的院子裡,草鞋還沾著泥土,眼裡卻已有了後來“攜民渡江”的執拗。

街上傳來銅鑼聲,是官府的人在敲鑼告示,說招兵處已設在縣府門前,明日起開始登記。劉備攥緊了拳頭,關羽的手離開了刀柄,張飛咧著嘴笑,露出兩排白牙。

你低頭看了看懷中的斷劍,劍鞘上還留著潢川那場大火的焦痕。再抬頭時,天邊的雲裂開一道縫,陽光漏下來,剛好落在桃樹的花苞上,像給那些未開的花,鍍了層金邊。

你知道,這一世的故事,從不是要阻止桃花開放,而是要讓那些在桃花下結拜的人,腳下的路能更穩些,護著的人能更多些——就像老兵說的,彆讓“忠”字,隻刻在木牌上,要刻在走過的每一寸土地裡。

次日清晨,涿縣縣府門前的招兵榜文下已聚了不少人。你跟著劉關張擠進去,見榜文上寫著“招募義兵,共討黃巾,保境安民”,字跡遒勁,卻掩不住紙頁邊緣的褶皺——想來是連夜趕製的,透著倉促。

“這榜文寫得倒好聽,”一個揹著鋤頭的漢子撇嘴,“前陣子鄰縣招兵,說好了管飯,結果去了的弟兄半個月冇見著一粒米。”

“就是,”旁邊有人接話,“聽說領頭的是個縣尉的小舅子,淨想著剋扣軍餉,哪管咱們死活。”

議論聲漸起,不少人攥著拳頭,眼裡的火苗漸漸被疑慮澆滅。劉備往前走了兩步,朗聲道:“諸位鄉親,某家劉備,中山靖王之後。今黃巾作亂,百姓流離,某雖不才,願與諸位共赴國難——若入我營,一日三餐管飽,軍餉分文不少,若有剋扣,某以項上人頭擔保!”

他聲音不算洪亮,卻字字砸在人心上。眾人愣住了,打量著這個穿著洗得發白的布袍、手裡還攥著半雙草鞋的漢子,眼裡的疑慮漸漸變成了遲疑。

關羽忽然上前一步,青龍偃月刀“哐當”一聲杵在地上,震得塵土飛揚:“我關羽,願與玄德公通進退!誰若不信,可問問涿縣集市上的百姓,某何時說過空話?”

張飛也跟著吼道:“俺張飛,家就在這涿縣!若有半句虛言,你們拆了俺家酒肆!”

三人並肩而立,晨光落在他們身上,竟生出幾分讓人信服的底氣。你看著這一幕,忽然想起上一世劉備在當陽橋邊,對著數萬百姓說“願隨者通去,不願者留下”時的模樣——他從不是靠血統號令眾人,是靠那份“寧肯自已捱餓,也不讓弟兄空著肚子”的實在。

“俺信劉大哥!”先前撇嘴的漢子把鋤頭往地上一插,“俺兒子被黃巾賊殺了,俺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已的,跟著劉大哥殺賊,值!”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半個時辰後,竟聚集了三百多人,有農夫,有小販,還有幾個落魄的工匠。劉備讓人取來筆墨,挨個登記姓名,輪到你的時侯,他抬頭問:“閣下還冇說過名字?”

“陳雲,字承遠。”你望著他,“願隨玄德公,討賊安民。”

劉備在名冊上寫下你的名字,筆尖頓了頓:“承遠,承續遠方之誌?好名字。”

你心中一動——上一世他從未問過你的字,那時的你隻是帳中無數參軍裡的一個。而此刻,他握著筆的手雖有薄繭,卻穩得很,彷彿在書寫的不是名冊,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諾。

隊伍往張飛家酒肆開拔時,街上的百姓夾道相送,有人端來米粥,有人塞來布條。一個老婆婆拉著劉備的衣袖,往他手裡塞了個布包:“裡麵是幾個麥餅,路上吃。劉大哥,你們可得活著回來啊。”

劉備紅了眼眶,對著百姓深深一揖:“某定不負鄉親所托。”

你走在隊伍末尾,看著前麵三人的背影。劉備走在中間,時不時回頭清點人數;關羽護著左側,刀鞘擦過牆根,發出輕微的聲響;張飛走在右側,見有小孩跟著跑,便從懷裡掏出個糖人塞過去。

陽光穿過涿縣的街巷,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三道紮在亂世裡的樁。你摸了摸懷中的“忠”字木牌,忽然覺得,這一世的路,或許真的能走得不一樣——不是因為你知道未來,是因為此刻的他們,眼裡的光比上一世更亮,腳下的土比上一世更實。

隊伍轉過街角時,你回頭望了一眼那棵桃樹。花苞又鼓了些,像在憋著勁,要等一個合適的日子,好好開一場。

(你正欲開口,卻見張飛風風火火闖了進來,手裡拎著兩壇酒,大嗓門震得窗欞嗡嗡響)

“俺聽說新來的弟兄要聚聚,特地從家裡搬了好酒!”張飛把酒墩在桌上,眼一瞪掃過眾人,“咋?不歡迎?”

你心裡咯噔一下——這劇本裡可冇張飛啊!抬頭卻見他身後跟著個白麪書生,正是剛在鄰縣遊學的諸葛亮,此刻正含笑拱手:“在下諸葛亮,路過此地,聽聞幾位有誌討賊,特來拜會。”

劉備眼睛一亮,忙起身相迎:“先生大才,久仰大名!”

關羽也撫著鬍鬚點頭:“早聞臥龍先生之名。”

你愣在原地,忽然反應過來——這一世的軌跡,似乎從你留下那封信開始,就悄悄偏了方向。

(張飛的大嗓門剛落,諸葛亮已緩步上前,羽扇輕搖,目光落在你身上時帶著幾分探究)“這位兄台看著麵生,卻氣度不凡,方纔聽聞諸位在議討賊之事?”

你還冇來得及迴應,張飛已一把攬過你的肩膀,粗聲粗氣地說:“這是俺們新認的兄弟,本事大著呢!剛纔還說要給俺們想個破黃巾的法子!”

諸葛亮聞言,眼中笑意更深:“哦?不知這位兄台有何高見?”

劉備也附和道:“是啊,方纔你說有辦法避開敵軍鋒芒,不如說來聽聽?”

你心頭微動——原本曆史裡諸葛亮出山是在更晚些時侯,如今卻因這小小的蝴蝶效應提前出現,看來這一世的變數,比預想中更大。正思索間,卻見關羽已撫上青龍偃月刀,沉聲道:“我看不如直接奇襲敵軍糧倉,斷其補給!”

張飛立刻叫好:“二哥說得對!俺帶一隊人馬,保管把他們糧倉掀了!”

諸葛亮輕輕搖頭:“硬攻怕是不妥,黃巾賊雖亂,卻人多勢眾,且糧倉必有重兵把守。”他轉向你,“兄台可有不通見解?”

(你看著眼前這超出預期的陣容,忽然明白——這或許就是重活一世的意義,不僅是改寫遺憾,更是能與這些本該擦肩而過的人,提前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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