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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清河記 第196章 臨安噩耗摧肝膽 玉璽暗藏複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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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南疆淚儘臨安慟,雙雁折翼恨難平。

毒刃暗藏紅粉榻,怒濤欲卷帝王城。

話說西門慶在愛州城內,剛將耶律雲水的靈柩安置妥當,又吩咐兵士收斂趙少海夫婦遺骸,正欲下令班師回朝,再作計較,忽聞帳外馬蹄聲急,一騎驛馬衝破營門,直奔中軍帳而來。那驛卒渾身塵土,甲冑染霜,翻身下馬時險些栽倒,被親兵扶住,口中隻喊:“大帥!臨安八百裡加急!十萬火急!”

西門慶心頭猛地一沉,近來諸事不順,南疆戰火未熄,愛妻新喪,這臨安來的急報,怕是凶多吉少。他強壓心頭不安,急令傳入。驛卒踉蹌入帳,單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起一封染著油漬與塵土的信函,聲音嘶啞:“大帥,大夫人……大夫人她難產,府中連發三封急信,這是最後一封,說……說怕是熬不住了!”

“什麼?!”西門慶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如遭重錘,手中的佩刀“哐當”落地。李青蘿身懷六甲,臨盆之期本在月後,怎會突然難產?他顫抖著雙手接過信函,信封上的火漆印已被驛卒一路顛簸磨得模糊,拆開時手指發顫,信紙被汗水浸透,上麵是管家李福潦草的字跡:“主帥鈞鑒,夫人月前忽感不適,胎動異常,昨日午時驟然發動,難產至今,穩婆束手無策,府中醫官皆言氣血大虧,恐難保全,望主帥星夜趕回,遲則恐見不著最後一麵!”

“青蘿!”西門慶嘶喊一聲,眼前一黑,竟直直向後倒去。帳內諸將見狀大驚,韓偉、董小平急忙上前扶住,石生快步上前,手指搭在他人中穴上用力一掐,又灌下一口參湯,西門慶才悠悠轉醒,眼中淚如雨下,聲音哽咽:“快!備馬!孤要回臨安!即刻回臨安!”

當下,西門慶將愛州善後諸事托付給董小平,令其率大軍緩緩班師,韓偉、法明禪師輔佐,又叮囑石生務必同行,萬一青蘿有救,也好有頂尖醫官照料。安排妥當後,西門慶隻帶水生子與十數名精銳輕騎,換了快馬,一路披星戴月,向臨安疾馳而去。

一路之上,西門慶心如火焚,馬鞭揮得戰馬嘶鳴,日夜不休。他腦海中不斷閃過與李青蘿相處的點滴:初遇時她在大遼西複使館內,眉目溫婉;成婚時她鳳冠霞帔,含笑望著自己,言“願隨將軍鞍馬,不求榮華,但求相守”;臨彆時她親自為自己整理甲冑,輕聲叮囑“疆場凶險,務必保重,我在臨安等你回來,看孩子出世”。一幕幕溫情,此刻都化作利刃,剜著他的心。他不住地催馬,口中喃喃:“青蘿,你再等等我,我回來了,你一定要撐住!”

水生子見主帥形容枯槁,雙眼布滿血絲,嘴唇乾裂出血,勸道:“主帥,馬兒也需歇息,您這般不眠不休,身子垮了,夫人那邊可怎麼辦?”西門慶卻似未聞,隻揚鞭更急,道:“快!再快些!多耽擱一刻,青蘿便多一分危險!”

這般日夜兼程,七日後,臨安城的輪廓終於出現在眼前。西門慶勒馬望去,城門依舊,隻是心中卻湧起一股不祥之感。快到府邸門前,隻見府中白幡高掛,哀樂低迴,幾個家丁身著孝服,垂頭喪氣地立在門口,見西門慶歸來,紛紛跪倒在地,放聲大哭:“大帥!您可回來了!夫人……夫人她……已於三日前去了!”

“轟——”西門慶隻覺天旋地轉,從馬背上栽倒在地,暈死過去。再次醒來時,已躺在府中內室,石生正為他施針。西門慶掙紮著坐起,不顧石生阻攔,跌跌撞撞衝向李青蘿的臥房。

臥房內一片素白,李青蘿靜靜地躺在榻上,麵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嘴角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痛苦的痕跡。她腹中的胎兒,終究未能降生。西門慶撲到榻前,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失聲痛哭:“青蘿!我回來了!你怎麼不等我?你怎麼捨得丟下我,丟下我們的孩子?雲水妹妹也遭難去了,可憐我一個人咋活?”

他的哭聲悲慟欲絕,傳遍整個府邸,下人無不落淚。哭了許久,西門慶才漸漸平靜,目光落在李青蘿的臉上,忽然發現她的嘴唇隱隱泛著一絲青紫,心中猛地一動。他想起石生精通醫理,急忙喊道:“石生!石生快來!”

石生聞聲趕來,見西門慶指著李青蘿的嘴唇,便上前仔細查驗。他取出銀針,輕輕刺入李青蘿的指尖,拔出時,銀針竟泛出淡淡的黑痕。石生眉頭緊鎖,又掰開李青蘿的牙關,聞了聞她的口氣,再檢視了榻邊殘留的湯藥殘渣,沉聲道:“大帥,夫人恐並非難產而亡!”

西門慶心頭一震,急道:“石生,何出此言?穩婆說她難產血崩,醫官也這般說!”

石生道:“難產血崩,麵色雖白,卻絕不會唇色青紫,銀針變黑。屬下查驗過湯藥殘渣,又詢問了伺候夫人的丫環,得知夫人臨盆前,曾服用過穩婆請來的‘催生藥’。屬下猜想,這催生藥中,定是被人動了手腳,摻了劇毒!此毒無色無味,混入湯藥中難以察覺,發作時卻能讓人氣血逆亂,看似難產血崩,實則是毒發身亡!”

“什麼?!”西門慶目眥欲裂,猛地站起身,眼中殺意滔天,“是誰?是誰要害青蘿?!傳孤將令,把府中所有伺候夫人的丫環、管家、穩婆,還有那賣藥的藥店老闆,儘數拿下,嚴刑審訊!”

片刻之間,府中亂作一團。丫環、管家被嚇得魂飛魄散,穩婆更是瑟瑟發抖,被兵士押到大廳。西門慶坐在堂上,麵色陰沉如水,厲聲問道:“穩婆孫氏,你如實招來,夫人服用的催生藥,是從何處得來?藥中是否摻了彆的東西?”

穩婆孫氏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大帥饒命!饒命啊!那催生藥是城南‘太平局’給的,小婦人考慮到民間醫館不妥,特到朝廷設的藥局去買的。按王醫官說的劑量煎給夫人服用,絕不敢摻彆的東西!夫人難產,小婦人急著催產,便信了藥局的話,說這藥催產靈驗,誰知……誰知會出這般大事!”

“太平局?”西門慶冷笑一聲,“帶上來!”

不多時,那太平局王醫官被兵士押了上來,此人身材瘦小,賊眉鼠眼,一見西門慶的架勢,便癱軟在地。西門慶怒喝:“王賊!你給穩婆孫氏的催生藥中,為何摻毒?是誰指使你的?從實招來,可留全屍!”

王醫官連連磕頭,哭道:“大帥冤枉啊!小人隻是個開藥店的,怎敢下毒?那日穩婆來買催生藥,小人按常規配了藥,劑量也是尋常劑量,絕無摻毒啊!求大帥明察!”

“還敢狡辯!”石生上前,取出從藥渣中提煉出的毒粉,道,“此毒名為‘牽機引’,乃是用斷腸草、孔雀膽等物混合煉製而成,微量便可致命,且發作時症狀與難產血崩相似,常人難以察覺。你這藥局中,是否存有此類毒物?”

王醫官聞言,臉色煞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西門慶見狀,知道其中必有隱情,喝令道:“來人!給我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兵士們掄起棍棒,對著王醫官便打了下去。王醫官捱了幾十棍,皮開肉綻,實在熬不住,哭喊著招供:“我說!我說!是……是那日深夜,確實有個自稱秦府管家的人找上門,許我百兩黃金,逼我將安胎藥中的當歸換作活血的紅花,說是秦相有令,李青蘿腹中孽種,斷不可留。我想隻換一種藥,並不會造成多大問題,怎麼敢在西門夫人的催生藥中摻上這‘牽機引’?還說事後保我平安,若是泄露,便殺我全家!小人一時貪財,又怕秦大人權勢,才做了這豬狗不如的事!大帥饒命啊!”

“秦檜?”西門慶聞言,如遭雷擊。秦檜這老賊,素來與自己不和,隻因自己手握兵權,又在南疆立下大功,深得高宗信任,秦檜早已對自己心懷忌憚。可他萬萬沒想到,秦檜竟會如此歹毒,對一個待產的婦人痛下殺手!

西門慶悲憤交加,猛地一拍案幾,案幾瞬間碎裂:“好一個秦檜!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害我妻兒性命!此仇不共戴天!”他當即下令,將王醫官與穩婆孫氏供詞畫押收監,嚴加看管。

隨後,西門慶換上朝服,帶著王醫官的供詞,直奔皇宮,擊鼓鳴冤。登聞鼓被敲得震天響,高宗趙構正在宮中與秦檜議事,聽聞西門慶擊鼓,隻得宣他入內。

西門慶入殿後,雙膝跪地,雙手高舉供詞,放聲大哭:“陛下!臣妻李青蘿待產,竟被奸人下毒害死,腹中胎兒亦未能保全!供詞在此,凶手乃是太平局王醫官,而指使他的,正是宰相秦檜!求陛下為臣做主,為臣的妻兒報仇!”

高宗接過供詞,看了一遍,麵色凝重。一旁的秦檜見狀,急忙跪倒在地,大呼冤枉:“陛下明察!臣與西門將軍雖有政見之爭,卻絕無加害其夫人之意!這王醫官定是受人指使,誣陷老臣!西門將軍剛喪妻兒,悲痛之下,怕是被人矇蔽了!”

高宗沉吟片刻,道:“西門愛卿,此事非同小可。秦檜乃朝廷重臣,豈能僅憑一介小醫官的供詞便定其罪?何況隻換一味藥,怎麼就變成毒藥牽機引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西門慶怒聲道:“陛下!王醫官親口招供,乃是秦檜的管家指使!臣願帶人去秦府搜查,定能找到證據!”

秦檜道:“陛下!西門將軍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秦府豈是說搜便能搜的?再說,老臣的管家四五人,絕無可能做出此事,定是王醫官胡攀亂咬!”

西門慶冷笑道:“王醫官與穩婆就押在殿外,可否令秦府全部管家到殿外,讓其辨認對質?”

秦檜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令隨從火速傳喚。

眾人來到殿外,西門慶麵色鐵青,指節攥得咯咯作響。“秦相好大的手筆!我妻青蘿待產,本是喜事,偏生落得一屍兩命!天理何在?”

秦檜端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玉佩摩挲得溫潤發亮,臉上不見半分波瀾,隻淡淡抬眼:“西門大人慎言。秦府管家各司其職,豈敢私通外臣眷屬?李青蘿之死,或為體質羸弱,或為醫官誤診,怎能不分青紅皂白便扣在老夫頭上?”他話音剛落,便對門外揚聲道,“來人,傳府中管事進見。”

不多時,五個身著青緞錦袍、腰束玉帶的管家魚貫而入,一字排開,垂手侍立。個個麵白無須,神態恭謹,乍看之下竟有七分相似。西門慶瞥了眼身旁瑟瑟發抖的王醫官,厲聲道:“王老兒,你看清楚!當日指使你的,可是這幾人中的一個?”

王醫官被兩名兵士架著胳膊,額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本是朝廷藥局小官員,因一手安胎絕技被李青蘿信任,卻不想惹上這殺身之禍。此刻他瞪大雙眼,目光在五個管家臉上來回掃過——為首的眉峰微挑,第二個嘴角有顆黑痣,第三個身材矮胖,第四個手指殘缺,第五個嗓音略帶沙啞,竟無一個與當日那人相符。

“不……不是他們……”王醫官聲音發顫,雙腿發軟,“當日那人左眉有一道疤痕,身材高瘦,這些人裡……沒有!”

西門慶一愣,隨即怒火更盛:“你這老匹夫,竟敢欺瞞本官?”說著便要下令動刑。

“西門大人息怒。”秦檜緩緩起身,走到王醫官麵前,目光如刀,“王醫官,你再仔細想想,當日那‘管家’,真的是秦府之人?還是說,你本就受人指使,蓄意栽贓老夫?”

王醫官渾身篩糠,腦中一片混亂。他猛地想起什麼,臉色瞬間慘白——那日傳遞訊息的,並非旁人,正是為李青蘿接生的穩婆孫氏!孫氏是他暗中相好,兩人來往已有數年。三日前,孫氏偷偷來報,說李青蘿胎象不穩,恐有難產之險,讓他提前備好應急藥材。他一時心急,竟忘了叮囑孫氏謹慎行事,怎會料到……

“看來王醫官是想起來了。”秦檜冷笑一聲,對門外吩咐,“帶上來。”

兩名黑衣衛士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走進來,正是王醫官所說的管家。那左眉疤痕的管家一見王醫官,眼淚便滾了下來:“醫官,我非秦府人,是我害了你!……”話未說完,口吐白沫,兩眼翻白,一命嗚呼!

西門慶忙喚石生上前急救,石生快步跑到那人麵前,單手搭在頸脈部,早已停了跳動,又急掏出銀針插入咽喉處,取出觀察,隻見銀針色變,顯然毒發而亡。

秦檜撫掌輕笑,目光掃過西門慶:“西門大人,事情已然明瞭。這所謂管家根本不是我府中之人,實乃北方歸正者,受大金公主完顏雪指使,潛入臨安專事刺探。老夫早聞王醫官與這穩婆有染,那日孫氏給王醫官傳遞李青蘿難產的訊息,恰巧被老夫的密探撞見。老夫本就疑惑,為何李青蘿好端端的會難產殞命,順著這條線一查,才知有人想借王醫官之手,栽贓嫁禍於我。”

他轉向麵如死灰的王醫官:“你以為那‘管家’是受人指使,卻不知從頭到尾都是個圈套。老夫就是要讓你明白,你不過是彆人手中的棋子,而這盤棋,老夫早已看透。”

西門慶怔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他本以為握有鐵證,能扳倒秦檜,卻不想反中了對方的計謀。燭火映照下,秦檜的笑容愈發陰鷙,而王醫官癱倒在地,望著孫氏,眼中滿是絕望——他到此刻才明白,這場由私情引發的泄密,最終將他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高宗見此情況,又念及西門慶平定南疆有功,手握重兵,而秦檜是自己倚重的權臣,兩邊都不敢得罪。思索良久,高宗道:“西門愛卿,你征戰南疆,勞苦功高,朕深知你喪妻之痛。但此事已明瞭,與秦相並無多大乾係,若貿然處置,恐引起朝局動蕩。朕看,此事便以王醫官貪財害命處斬,穩婆孫氏泄密杖五十,流放嶺南。這歸正人服毒自殺已伏法,也算給你妻兒一個交代。秦檜嘛,朕會嚴加訓斥,令其閉門思過。你戰功赫赫,此次喪妻之痛,朕亦有不忍,特賜黃金千兩,綢緞百匹,以作撫慰。”

“什麼?!”西門慶不敢置信地看著高宗,“陛下!臣的妻兒死於非命,真凶卻逍遙法外,這便是所謂的交代?陛下如此偏袒秦檜,讓臣如何心服?如何對得起死去的青蘿和孩子?”

高宗臉色一沉,道:“西門愛卿,休得放肆!朕已做出裁決,此事不許再提!你若再糾纏不休,便是藐視皇權!”

西門慶看著高宗冷漠的麵容,又看了看秦檜得意的眼神,心中一片冰涼。他終於明白,在這腐朽的朝堂之上,公道早已被權勢踐踏。高宗忌憚自己的兵權,又倚重秦檜的奸佞,自然不會為自己做主。

他緩緩站起身,眼中的悲痛漸漸化為冰冷的怒火,沉聲道:“陛下既然不肯做主,那臣便自己了結!”說罷,轉身大步走出皇宮。

回到府邸,西門慶將自己關在書房,不吃不喝。夜幕降臨,忽聞窗外有輕微的響動。西門慶警覺,拔出佩刀,大喝:“誰?!”

“西門兄,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隻見一人身穿夜行衣,從窗外躍入,正是大理國王子段宇軒。

西門慶見狀,皺眉厭惡道:“段弟自與秦相勾連,我倆就已割袍斷義!今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段宇軒走到桌前,神色凝重道:“西門兄,我流亡在臨安,聽聞嫂夫人不幸離世,特來弔唁。但我此番前來,更是要告訴你一個驚天秘密——嫂夫人並非秦檜一人所害,此事背後,還有黑蓮教的影子!”

西門慶心中一震:“黑蓮教?他們為何要與秦檜勾結,害我妻兒?”

段宇軒道:“西門兄有所不知,黑蓮教教主與秦檜早有勾結。秦檜忌憚你手握兵權,又聽聞你得到了傳國玉璽,怕你日後功高震主,威脅到他的地位,便與黑蓮教教主密謀,除掉你的家眷,讓你心神大亂,再尋機削奪你的兵權。黑蓮教則想借秦檜之手,除掉你這個心腹大患,以便他們在南疆捲土重來。”

“傳國玉璽?”西門慶心中一驚,此事他一直秘而不宣,段宇軒如何得知?

段宇軒看出他的疑慮,道:“西門兄不必驚訝,我大理雖偏安一隅,但也有眼線遍佈中原。黑蓮教內部有人向我透露,他們教主與秦檜約定,待除掉你之後,秦檜助黑蓮教在南疆建國,黑蓮教則支援秦檜把持朝政,甚至謀奪大宋江山。嫂夫人的死,便是他們合作的第一步。”

西門慶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案上,咬牙道:“好一個秦檜!好一個黑蓮教!我西門慶與你們不共戴天!”

段宇軒道:“西門兄,我知道你現在悲痛欲絕,但你萬萬不可衝動。秦檜權傾朝野,黑蓮教勢力龐大,你如今雖手握兵權,但孤掌難鳴。我此次前來,是想與你合作。我大理被叔父篡位把持,父王被囚,我一直想複國卻流亡在宋。你若肯助我奪回大理王位,我便調動大理所有力量,助你除掉秦檜與黑蓮教,為嫂夫人報仇,甚至……”

段宇軒頓了頓,目光落在西門慶身上,沉聲道:“甚至助你奪取趙家江山,登基稱帝!傳國玉璽在你手中,這便是天意!嶽飛將軍當年北伐,壯誌未酬,被秦檜害死,如今你手握重兵,又有玉璽,正是繼承嶽將軍遺誌,複興漢室的大好時機!”

西門慶聞言,心中猛地一動。傳國玉璽是為表忠心得而複失,又靠青蘿夫人失而複得,一直藏於身邊,本無他念,隻想為大宋效力,平定邊疆。但如今,高宗偏袒奸佞,秦檜害死妻兒,耶律雲水、趙少海夫婦戰死南疆,朝廷卻毫無撫恤之意,隻知打壓功臣。這樣的朝廷,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他想起李青蘿的溫婉叮囑,想起耶律雲水的颯爽英姿,想起那些戰死沙場的弟兄,心中的悲憤終於化作了反意。他握住段宇軒的手,沉聲道:“段弟,你若真心與我合作,我便助你複國!待平定大理,我便率大軍北上,清君側,誅奸佞,為我的妻兒,為嶽將軍,為所有死去的忠魂報仇!”

段宇軒大喜,道:“西門兄果然是蓋世英雄!我段宇軒對天發誓,若能複國,定當全力助你,共圖大業!”

二人當下又歃血為盟,約定互為犄角,共討奸賊。

次日,西門慶上朝,向高宗請命:“陛下,大理國權臣當道,國王被囚,百姓流離失所,多次助戰安南,企圖稱霸東南,覬覦我大宋江山。臣願率大軍出征大理,助段氏複國,平定西南邊疆,為大宋開疆拓土!”

高宗聞言,又驚又喜。他正愁西門慶手握重兵,留在臨安恐生事端,如今他主動請兵出征大理,正好將他調離中樞,既可以讓他遠離朝堂紛爭,又能平定西南,可謂一舉兩得。當下便準了西門慶的請求,封他為“西南招討大元帥”,率五萬大軍,彙同安南舊部,即刻出征大理。

西門慶領旨謝恩,心中卻冷笑不已。他知道,這是他積蓄力量的開始,待平定大理,手握西南兵權,他便要揮師北上,讓那些奸佞小人,血債血償!

出征前夜,西門慶來到李青蘿的靈前,為她燃上一炷香,輕聲道:“青蘿,雲水,我要去大理了。待我平定西南,便會回來為你們報仇。秦檜、黑蓮教,所有害過你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會奪取屬於我們的江山,讓你們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瞑目!”

他又取出傳國玉璽,捧在手中,月光下,玉璽熠熠生輝。這方玉璽,承載著漢家千年的基業,也承載著他的血海深仇與雄心壯誌。

次日清晨,西門慶身披玄鐵甲冑,手持虎頭刀,率領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臨安。城外,段宇軒早已等候多時,水生子等一乾諸將來見西門慶,齊齊拱手:“大帥,我等願隨大帥出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西門慶看著麾下將士,眼中閃過一絲堅毅:“諸位弟兄,此番出征大理,不僅是為了助段氏複國,更是為了我們自己,為了那些死去的弟兄和親人!待平定大理,我們便北上汴京,迎取二聖,誅奸佞,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清君側!誅奸佞!還我河山!”五萬大軍齊聲呐喊,聲震雲霄。

大軍一路向西,直奔大理而去。臨安城內,秦檜得知西門慶出征大理,心中暗喜,以為除去了心腹大患,卻不知,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西南醞釀。

正是:

奸佞當朝埋禍根,英雄含恨起征塵。

西南風起龍蛇動,待掃狼煙複漢魂。

欲知西門慶如何平定大理?又如何暗自積蓄力量?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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