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清河記 第134章 西門探知阿魯台 月泉秘道奪髓玉
詩曰：
殘軀擎天阻豺虎，冰窖龍吟醒玄黃。
蓮心一念通九幽，魔鼎雙瞳照存亡。
上回書道，西門慶於交河城血祭廣場救下高昌公主，那灰麻麵具人挺身斷後，竟露出本相——正是西門慶舊識！其人臨走疾呼，道破龍鼎弱點在金蟾左目，更警示“幽蓮龍鼎萬不可合一”！西門慶攜公主遁入暗道，身後巨石崩落，隔絕追兵。
且說西門慶懷抱那高昌公主，在那昏暗暗道中發足狂奔。懷中少女名喚阿依慕，年方二八，此刻驚魂未定，隻知緊緊抓住西門慶衣襟，淚落不止。西門慶心中卻是驚濤駭浪，那灰麻麵具人的麵容與最後訣彆之語，不斷在腦中回響！
“竟是他…當年在汴京蒙欺我的販馬商人完顏阿魯台！”
西門慶心中暗吼。當年西門慶為見童貫，盤餐將儘，遂生販馬之心，卻不料中了調包之計，痛失萬金。幸得溫柔楊氏資助，方得領辦團營文書。一想到俠骨柔情的楊氏，西門慶禁不住潸然淚下，此段恩義早已刻骨銘心。而此金人，怎地麵目儘毀？他又為何要力助西門慶？又怎地從大金到西夏又到了這高昌？更成了沙狐部中人，甚至能驅使“蛇眼哨”、“七彩幻沙”？且觀其行止，似在暗中對抗蕭合達？這其間究竟隱藏多少曲折？
然此刻絕非細思之時。暗道曲折，身後雖暫無追兵，然那龍鼎凶煞之氣無孔不入，絲絲縷縷滲透而來，擾人心神。西門慶強壓雜念，魔元護住靈台清明，依阿魯台所指，疾奔左道。
約莫一炷香後，前方隱約傳來風聲，暗道漸闊，出口在即！西門慶放緩腳步，凝神探查，確認並無伏兵，方小心翼翼鑽出。
出口乃是一處亂石嶙峋的河灘，地處交河城東北角，極為隱蔽。遠處城垣殺聲震天，火光衝霄，正是鏖戰最烈之處。阿依慕見脫離險地，稍稍心安，卻仍緊抓西門慶不放，顫聲道：“壯士…多謝救命之恩…父王…我父王他們…”
西門慶沉聲道：“公主放心，我部下仍在城中，或可伺機救援。此地不宜久留，需儘快與城外接應人馬彙合。”
他自懷中取出那捲啞婆所贈獸皮卷，就著微弱天光再看那“三才鎮魔陣”圖樣，心中焦慮，星辰鐵、血髓玉、龍魂木，皆是縹緲之物，如何能得？
正思忖間，懷中那高昌公主阿依慕瞥見獸皮捲上所繪龍鼎焚蓮、山河崩摧之慘象，嚇得低呼一聲，隨即目光卻被那三樣聖物圖形吸引，尤其看到那“血髓玉”時，忽道：“這…這玉…我好像見過…”
西門慶忙問：“公主見過何處有此玉？”
阿依慕努力回憶：“在我高昌王室秘庫中，有一塊祖傳的紅色寶玉，置於一寒玉匣中，父王曾說其名…似就叫‘血髓玉’，能溫養血脈，乃鎮國之寶…隻是不知是否壯士所需之物？”
西門慶心頭一震！踏破鐵鞋無覓處！急問：“秘庫在何處？”
“就在…就在王宮地下‘藏珍洞’最深處…隻是…如今王宮已被圍…”
阿依慕語帶哭腔。
西門慶目光閃動，看來必須再入王宮！他收好獸皮卷，正欲尋路，忽聞側翼傳來馬蹄與腳步聲！一隊巡弋的沙狐部騎兵約十餘人，正沿河灘而來，眼看便要發現二人！
西門慶急將阿依慕拉至巨石後隱蔽，自身則握緊“凝冰”刀，準備暴起襲殺。然則對方人數不少，一旦纏鬥，必引來更多敵軍。
千鈞一發之際，嗤嗤嗤數聲輕響，那隊沙狐騎兵竟接二連三悶哼倒地，每人咽喉或心口皆插著一支細小的烏木短箭！
箭矢來處，一片寂靜，唯有風聲。
西門慶心中明瞭，定是還有如阿魯台般的潛伏者在暗中相助！他不及多想，背起阿依慕，施展身法，急速遠離河灘，向預定與“夜不收”彙合的地點奔去。
一路有驚無險，避開數股遊騎，終在一處廢棄烽燧堡中，與留守接應的十餘名夜不收精銳彙合。眾人見西門慶救回高昌公主，皆是大喜，又聞城中慘狀，複又憤慨。
西門慶即刻命人發出訊號，召喚其餘分散查探的夜不收。同時將阿依慕所言“血髓玉”之事告知眾人。
一名老成夜不收百夫長沉吟道：“將軍，王宮被重兵圍困，強闖無異送死。或可尋其他路徑。屬下早年曾隨商隊至高昌，聽聞這交河城下有錯綜複雜之地下水道，有些暗道甚至直通王宮苑囿…”
西門慶眼神一亮：“可知入口？”
“城東有一處乾涸的‘月亮泉’，泉眼之下似有通道，隻是年久失修，不知能否通行。”
事不宜遲！西門慶留下五人保護阿依慕，等待彙合人馬，自率其餘十人，由那百夫長引路，再潛回城東。
尋至那月亮泉，果然早已乾涸，泉底亂石堆積。眾人合力搬開巨石，赫然露出一黑黝黝洞口，陰風撲麵，腥臭難聞。
西門慶率先躍入，眾人魚貫而下。內中確是廢棄水道，汙穢不堪，時而狹窄需匍匐而行，時而寬闊可容人立。循著大致方向，艱難前行。途中竟遭遇數撥同樣利用水道潛行的聯軍散兵，皆被西門慶與夜不收悄無聲息解決。
正行間，西門慶忽感懷中那冰蠶雪繭殘餘的一絲寒意輕微震動，前方隱隱傳來水流聲與…一絲極微弱的靈氣波動？
他示意眾人噤聲，小心摸去。拐過一道彎，眼前景象令眾人一呆。
隻見水道在此豁然開朗，形成一處不小的地下洞窟。洞窟中央，竟有一潭清泉，水汽氤氳，靈氣竟比外界濃鬱數倍！潭邊生著幾株散發瑩瑩白光的異草。而更令人驚異的是，潭水旁，竟倒斃著幾名西夏“步跋子”軍官的屍體，屍體完好，卻麵色驚恐，彷彿被瞬間吸走魂魄！
“此地有古怪！”百夫長低聲道。
西門慶魔瞳掃視，察覺那潭水深處，似有異物潛伏，氣息陰寒卻純正，與龍鼎凶煞截然不同。他忽想起宮庫秘檔中一則記載：“交河古城下有‘靈泉之眼’，乃地脈清氣所鐘，然有‘寒螭’守護，擅入者斃…”
“是寒螭！”西門慶提醒眾人小心。
話音未落，潭水嘩啦一響，一道白影激射而出，直撲眾人！其形如蛇，頭生獨角，通體覆蓋晶瑩鱗甲，口中噴出極寒白氣！
西門慶“凝冰”刀疾斬，刀芒與白氣碰撞，發出嗤嗤聲響，竟雙雙消散。那寒螭一擊不中，盤踞潭邊，碧瞳冷冷盯住眾人，並不追擊，似在守護那潭水。
西門慶不欲纏鬥，正欲繞行，目光掃過潭邊那幾株異草，忽覺其中一株形狀奇特，三片銀葉托著一顆朱果，果上隱有龍紋！他心頭猛地一跳——“龍魂木”雖名為木，然其果實“龍魂果”方是蘊含龍魂精氣之所在！秘檔有載“龍魂果，生於極陰靈泉之畔，三葉銀紋，朱果龍形”！
竟在此處！
然那寒螭守護甚嚴，如何取得？西門慶略一思索，自身後取出一枚得自沙狐武士的赤紅色藥丸——正是那能令人狂化的藥丸。他運力將藥丸彈向寒螭身後石壁。
啪！藥丸碎裂，散發出奇異香氣。那寒螭似被香氣吸引，扭頭望去，警惕稍弛。
趁此良機，西門慶身化殘影，疾掠至潭邊，伸手便摘那龍魂果！
指尖剛觸及果實，那寒螭已然察覺，怒嘶一聲，回頭噴出更濃寒息！西門慶早有防備，摘果後足下一點，倒飛而回，同時“凝冰”刀舞出一片寒光護住周身。
嗤嗤嗤！寒息被刀光擋下大半，仍有少許沾身，頓覺如墜冰窖，氣血幾乎凍結。西門慶強運魔元化解，落回原地，隻覺手中龍魂果溫熱，內蘊磅礴生機，與那冰蠶雪繭寒意迥異。
寒螭見靈果被奪，暴怒如狂，就要撲來。西門慶急自懷中掏出那僅剩的一點冰蠶靈液粉末，屈指彈向寒螭。粉末散發極寒氣息，那寒螭一愣，竟被同源氣息所吸引，遲疑片刻，緩緩縮回潭中，依舊冷冷注視眾人。
西門慶鬆了口氣，知此地不宜久留，忙率眾離開洞窟，繼續循水道向王宮方向摸去。
又行良久，水道漸趨乾燥，牆壁出現人工修葺痕跡。前方傳來隱約人聲與火光。
眾人潛至一柵欄處向外窺視，外麵竟是一處宮殿下的儲藏室！透過縫隙，可見室外有兵士巡邏，服飾乃是高昌王宮衛隊，然人人帶傷，麵有饑色，顯然困守已久。
西門慶示意眾人噤聲，自身以魔元微微震動柵欄鐵鎖。不多時，一名老內侍聞聲警惕過來檢視。西門慶壓低聲音表明身份與來意。
那老內侍初時驚疑，見西門慶竟能說出公主小名及王室秘事，又見其身旁夜不收確是遼軍打扮，方信了幾分，哽咽道：“天可汗終於派人來了！陛下…陛下就在上麵大殿苦守！”
老內侍悄悄開啟柵欄，引眾人出得水道，藏身於一堆雜物之後。西門慶命夜不收在此等候，自身隨老內侍悄悄上行。
穿過幾條廊道，來至一處偏殿，隻見高昌王頹坐於王座之上，盔甲破損，須發淩亂，殿下文武僅十餘人，皆惶惶不安。
聽聞西門慶到來，高昌王如溺水者抓到浮木，急召上前。
西門慶簡略說明來意，並出示耶律大石手令。高昌王老淚縱橫：“多謝林牙掛懷！多謝將軍冒死來援！城破在即，孤…孤已無能為力矣！”
西門慶沉聲道：“陛下勿慌，城外援兵已至，正在襲擾敵軍。末將此來，一是打探虛實，二是…欲借王室秘庫中‘血髓玉’一用，或可克製那邪鼎！”
高昌王聞言一怔：“血髓玉？將軍從何而知？此玉確在秘庫，然…然開啟秘庫需兩把鑰匙，一把在孤處，另一把…在國師手中。可國師他…三日前試圖催動王宮禁製對抗龍鼎，遭煞氣反噬，已然…已然瘋癲，被孤關在‘觀星台’上了…”
竟是波折又生！西門慶心急如焚，正欲再問，忽聽殿外殺聲驟近！一名滿身是血的將領衝入：“陛下！不好了！西宮門被攻破！西夏鐵鷂子衝進來了！”
殿內頓時大亂！高昌王麵如死灰。
西門慶咬牙：“陛下！事急矣！請速予鑰匙，末將去尋國師！另請陛下務必堅守此地，等待援軍！”
高昌王顫抖著自懷中取出一枚赤金鑰匙遞給西門慶：“有勞將軍！觀星台在王宮西北角，國師他…唉，你好自為之！”
西門慶接過鑰匙，轉身便走。出得殿來，但見宮中已亂成一團，西夏兵士正與高昌衛隊廝殺。西門慶無心戀戰，依高昌王所指方向，疾奔觀星台。
觀星台乃一高聳石塔，塔下亦有兵士圍攻，塔頂隱約傳來瘋狂嘶吼與念念有詞之聲。西門慶揮刀殺開一條血路，直衝塔頂。
塔頂房間，門窗緊閉，一披頭散發、身著破爛法袍的老者（國師）正對著一麵銅鏡手舞足蹈，時而狂笑，時而痛哭，口中喃喃：“…煞星衝宮…龍鼎吞天…完了…都完了…哈哈哈…”
西門慶破門而入，那國師受驚，猛地回頭，雙目赤紅，竟抓起案上法器砸來：“邪魔！休近我身！”
西門慶閃身避開，急道：“國師！我乃大遼使者，奉王命來取血髓玉，共抗邪鼎！請予鑰匙！”
那國師卻恍若未聞，隻是癲狂叫嚷：“玉？什麼玉？都是假的！都要被鼎吃掉！哈哈哈！你看！你看鏡中！魔主就要來了！”他指著那銅鏡。
西門慶下意識瞥向銅鏡，鏡中竟非倒影，而是一片血海滔天，一口巨鼎沉浮，鼎中似有一朵黑蓮緩緩綻放，蓮心處，隱約可見一具模糊身影正在凝聚！那身影…竟有幾分眼熟！
他心頭巨震，猛地想起那啞婆所贈獸皮卷之圖！鼎蓮合一，魔主降臨！
就在他心神微震的刹那，那瘋癲國師眼中猛地閃過一絲詭譎清明，突自袖中滑出一把漆黑如墨的短匕，疾刺西門慶小腹！其速之快，角度之刁，絕非瘋人所為！
西門慶雖驚不亂，魔元護體，側身避讓，同時出手如電，扣住其手腕。一觸之下，隻覺其脈象平穩，內力充沛，絕非瘋癲之狀！
“你是裝的！”西門慶厲喝。
那“國師”一擊不中，咧嘴露出一個詭異笑容，聲音陡然變得陰冷：“嘿嘿…蕭元帥果然神機妙算，知你會來尋此物…”
他猛地掙脫後退，自懷中掏出一物，卻非鑰匙，而是一枚刻畫著“豸”字元的黑色玉符！
“恭請魔使！降臨此身！誅殺此獠！”他狂笑著捏碎玉符！
一股精純至極的凶煞魔氣自碎玉中湧出，瞬間灌入“國師”體內！其身形暴漲，麵目扭曲，雙眼化為純黑，發出非人咆哮，再次撲向西門慶，力量速度暴增數倍！
西門慶大驚，心知此乃蕭合達佈下的又一殺局！急運魔元，揮刀迎戰。“凝冰”刀芒與那魔化國師的爪風碰撞，竟發出金鐵交擊之聲！塔頂狹小，二人激烈搏殺，氣勁四溢，將塔內器物震得粉碎！
西門慶肩頭舊傷被震裂，鮮血滲出。然他心念電轉，想起完顏阿魯台臨彆之言——“龍鼎弱點在鼎蓋金蟾左目！”
眼前這魔化國師，其力量源泉似與龍鼎同出一轍，或亦有類似弱點？
他故意賣個破綻，誘對方一爪抓向自己麵門，隨即猛地低頭側身，“凝冰”刀化作一點寒星，直刺其左眼！
那魔化國師果然下意識閉眼偏頭！就在其視線受阻的刹那，西門慶刀勢突變，改刺為拍，刀柄狠狠砸在其太陽穴上！
砰！
魔化國師身形一滯，眼中黑氣稍散，動作慢了一瞬。
西門慶豈肯放過這良機，另一隻手疾探而出，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精準地自其懷中摸出另一把樣式古樸的青銅鑰匙！正是秘庫鑰匙！
得手之後，西門慶毫不戀戰，足下一點，撞破塔窗，躍身而下！半空中擲出飛爪勾住簷角，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混亂的王宮建築群中。
那魔化國師（或曰魔使）在塔頂發出不甘的怒吼，卻並未追出，其身上魔氣漸漸消散，恢複成那瘋癲模樣，癱倒在地…
西門慶顧不得喘息，依高昌王所言，急奔王宮地下秘庫。沿途避開大隊敵軍，斬殺零星散兵，終至一扇厚重玄鐵門前。以兩把鑰匙插入鎖孔，奮力轉動。
紮紮紮…鐵門緩緩開啟，一股陳腐氣息撲麵而來。庫內珍寶琳琅，西門慶無暇他顧，目光急掃，很快鎖定一白玉台，台上置一寒玉匣，匣內靜靜躺著一塊雞卵大小、通體血紅、內蘊光華流轉的寶玉——正是血髓玉！
他急步上前，取玉入手，隻覺溫潤異常，一股暖流順臂而上，竟能安撫躁動氣血神魂！果是異寶！
正欲離開，忽見那玉台之下，竟壓著一卷熟悉的暗沉沉獸皮卷！與他懷中啞婆所贈之卷幾乎一模一樣！
他心中一動，抽出展開，此捲上所繪，卻非鼎蓮合一，而是一幅地圖！地圖中心標注著葉密立王宮，其下宮庫冰窖處，被朱筆重重圈出，旁註數行古回鶻文：“…龍城遺骸…契丹祖魂…封印鬆動…需以三聖物鎮之…否則魂歸漠北，國運崩析…”
西門慶看得心驚肉跳！耶律大石宮中冰窖所封，竟是遼國自漠北龍城遷來的祖先遺骸或戰魂？而此物竟與國運相連？那啞婆接連示警，其目的究竟是…
不及細想，庫外傳來嘈雜腳步聲與蕭合達部下呼喝：“搜！仔細搜！莫讓那遼狗跑了！”
西門慶急將地圖收入懷中，藏好血髓玉，閃身躲入一堆金器之後。
幾名沙狐武士衝入秘庫，四下張望。忽聞一聲慘叫，庫外把守之兵倒地，一道灰影掠入，出手如電，將那幾名沙狐武士瞬間格殺！
來人竟是去而複返的完顏彀英！其目光銳利，掃視庫內，沉聲道：“西門將軍！出來吧！本王並無惡意！”
西門慶心中戒備，緩緩現身：“彀英大王？你這是何意？”
完顏彀英苦笑：“將軍不必疑我。我大金與西夏出兵，實乃受蕭合達以‘西域盟主’之位及高昌財帛相誘，更兼其手握龍鼎，勢大難拒。然則陛下與四太子均不願見蕭合達坐大，更忌憚那邪鼎之力。故命我二人暗中節製，伺機而動。李察哥王爺此刻正故意拖延攻城進度…方纔見將軍闖入王宮，特來相助。”
西門慶將信將疑：“既如此，大王可知蕭合達下一步謀劃？”
完顏彀英麵色凝重：“蕭合達已得報，知耶律林牙派兵佯攻，更知將軍潛入城中。他狂傲無比，竟欲將計就計，一麵繼續圍城血祭煉鼎，一麵已派一支精兵，由鬼麵人率領，繞道奔襲葉密立！其目的，恐正是那暖泉殿中的幽蓮殘株！”
西門慶聞言，如遭五雷轟頂！葉密立空虛，青蘿危矣！
完顏彀英續道：“將軍既得血髓玉，速從秘道離去！我在此為你斷後遮掩！望將軍轉告耶律林牙，我大金與西夏，願暗中聯手，共誅蕭逆！此乃信物！”
說著拋過一枚金國狼頭令牌。
西門慶接令，知此刻非矯情之時，一拱手：“多謝大王！此情必報！”
言罷，轉身疾奔回水道入口。
完顏彀英目送其離去，眼中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光芒…
西門慶彙合等候的夜不收，一路拚殺，終衝出交河城，與城外阿依慕等人彙合。不及多言，即刻下令全軍，不惜馬力，火速馳返葉密立！
然則，他們快，那奔襲葉密立的鬼麵人精兵更快！
此刻的葉密立王宮，正麵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正是：
魔使詐癲藏殺局，血玉地圖泄天機。
奔襲千裡烽煙急，孤城蓮劫兩岌岌！
欲知後事如何：
鬼麵人精兵是否已至葉密立？青蘿與幽蓮殘株能否保住？宮中冰窖封印之物究竟會如何？西門慶能否及時趕回？完顏彀英之言是真是假？凡此種種，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