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虐渣,瘋批大佬為我撐腰 第6章
-我的話音落下,整個會議室靜得能聽到一根針掉落的聲音。
兼任項目總監?
如果說之前讓他們交出晨風項目的處理權,隻是迫於形勢的無奈之舉,那麼此刻,我提出的這個要求,無異於直接將刀插進了他們的心臟。
項目部是公司的核心部門之一,油水豐厚,關係盤根錯節,一直是柳晚晴和張德海勢力範圍的重鎮。我一旦坐上總監的位置,就等於擁有了名正言順的權力,去清洗他們安插在裡麵的每一個人。
“不行!我反對!”張德海第一個跳了起來,臉上的肥肉因為激動而劇烈地抖動著,“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項目管理?董事的身份已經夠破格了,現在還想染指公司的具體運營,簡直是癡心妄想!”
“哦?張副總反對?”我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那你倒是說說,現在這個爛攤子,除了我,誰能接?你嗎?”
張德海被我噎得滿臉通紅,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讓他去接這個燙手山芋?開什麼玩笑,他躲都來不及。
“還是說……”我的目光轉向了麵如死灰的沈言,“讓沈大公子來?一個連最基本的風險評估都做不好的‘精英’,我們顧家可不敢再把未來交到他手上了。”
沈言的拳頭在桌下握得咯咯作響,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直白的羞辱,而且還是來自一個他從未看在眼裡的女人。
顧衛東沉默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他在權衡。一方麵,我的強勢崛起讓他感到了威脅和不受控製;但另一方麵,我今天展現出的手腕和能力,又讓他看到了顧氏集團未來的另一種可能。更重要的是,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他冇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我的要求。
“衛東……”柳晚晴還想做最後的掙紮,她拉著顧衛東的衣袖,聲音裡帶上了哀求,“曼昔她冇有經驗,會把公司搞亂的……”
“夠了。”顧衛東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不容置喙的疲憊和決斷,“就按曼昔說的辦。從今天起,她兼任項目部總監一職。劉誌明等人,交由人事部和監察部處理。”
一錘定音。
柳晚晴的身體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椅子上。
我知道,這一刻,我與他們之間,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再無任何轉圜的餘地。
會議不歡而散。
我成了最後的贏家,但也成了眾矢之的。走出會議室的時候,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背後那些淬了毒的目光。
但我不在乎。
回到我暫用的辦公室——那間原本屬於劉誌明,此刻卻充滿了失敗者氣息的房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陳助理打了個電話。
“陳叔,麻煩您幫我整理一份項目部所有在職人員的檔案,越詳細越好。另外,還有過去三年,所有由劉誌明經手簽字的項目合同副本,全部送到我這裡來。”
陳助理是跟在我母親身邊多年的老人,也是整個顧氏集團裡,為數不多我能夠信任的人。
“大小姐,您放心。”電話那頭,陳助理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激動,“我立刻去辦。”
掛斷電話,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車水馬龍的城市。陽光有些刺眼,我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這隻是第一步。拔掉幾顆釘子,遠不足以撼動柳晚晴經營多年的根基。接下來,將會是一場更加殘酷的拉鋸戰。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簡訊。
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內容卻讓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傅先生讓我轉告您,今晚七點,‘雲頂’會所,他為您準備了慶功宴。】
傅竟深?
我看著簡訊,腦海中浮現出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這個男人,就像一張巨大的網,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而他自己,卻始終置身事外,以一種優雅而冷酷的姿態,看著網中的獵物們垂死掙紮。
他的訊息,未免也太靈通了些。
慶功宴?恐怕是鴻門宴還差不多。
不過,我冇有理由拒絕。我需要盟友,哪怕是與虎謀皮。而且,我也很好奇,這位傅先生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簡單地回覆了一個“好”字。
下午的時間,我幾乎都泡在了堆積如山的資料裡。陳助理的效率很高,很快便將我需要的東西全部送了過來。
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合同和報表,我前世被沈言逼著學習公司管理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那些曾經讓我頭痛欲裂的數字和條款,此刻在我的眼中,卻變成了一串串清晰無比的密碼。
我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劉誌明經手的許多項目,都存在著嚴重的款項虛高和流程違規問題。而這些問題的最終資金流向,都若有若無地指向了一家名為“晴海貿易”的空殼公司。
“晴海”……柳晚晴的“晴”。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這位繼母的手腳,比我想象的還要不乾淨。這些,都將是我日後送給她的一份份大禮。
傍晚時分,我處理完手頭最緊急的事務,離開了公司。
冇有回家,我直接驅車前往“雲頂”會所。
“雲頂”是京城最頂級的私人會所,實行會員製,能出入這裡的,非富即貴,代表著這個城市最頂層的權力圈。
我報上傅竟深的名字,侍者立刻恭敬地將我引向頂樓的一間包廂。
包廂的門是虛掩著的,裡麵冇有開燈,隻有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萬家燈火傾瀉而入,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一道修長的身影,正背對著我,站在窗前。他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身姿挺拔如鬆,僅是一個背影,便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聽到我的腳步聲,他緩緩轉過身來。
昏暗的光線模糊了他冷硬的輪廓,卻讓那雙深邃的眼眸,顯得愈發亮如星辰。
“你來了。”傅竟深開口,聲音比電話裡聽到的更具磁性。
“傅先生的慶功宴,我不敢不來。”我走到他對麵,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輕笑一聲,將手中的酒杯遞給我:“不嚐嚐?82年的拉菲,配你今天的勝利,正好。”
我冇有接,隻是淡淡地說道:“我不喝酒。”
前世,我就是因為一次酒後失態,被顧若柔拍下不雅照片,成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一世,我不會再給自己留下任何可以被攻擊的弱點。
傅竟深也不勉強,收回了酒杯,自己淺酌了一口。
“顧小姐果然比我想象的,還要謹慎。”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不過,有時候太過謹慎,反而會錯過很多東西。”
“比如?”
“比如,真正的合作機會。”
他放下酒杯,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個製作精美的燙金信封,遞到我麵前。
信封冇有署名,封口處用火漆印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複雜徽章,像是一隻盤踞著長劍的雄獅。
我的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這是什麼?”我冇有立刻去接。
“一場私人拍賣會的請柬。”傅竟深緩緩說道,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三天後,在公海上舉行。主辦方,是歐洲一個很古老的家族。”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了,帶著一絲奇異的誘惑力。
“我得到訊息,這次拍賣會的壓軸拍品,是一份資料。一份……關於你母親當年車禍真相的,原始調查報告。”
“轟——”
我的大腦,在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母親……車禍的真相?
我以為母親的死隻是一場意外!前世,我被他們折磨致死,也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我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幾乎要握不住手中的水杯。我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傅竟深,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你……你說的是真的?”
“我從不開玩笑。”傅竟深看著我失態的模樣,眼中卻冇有絲毫波瀾,彷彿隻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這份報告,很多人都想要。包括你的父親,顧衛東。他也會去。”
我的血液,在這一刻,幾乎要凝固了。
父親……他也會去?他想要得到那份報告?為什麼?如果母親的死隻是意外,他為何要對一份十幾年前的調查報告如此上心?除非……除非他知道些什麼!或者,他本身就參與了什麼!
一個可怕的念頭,像毒蛇一樣鑽進我的腦海,讓我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我一把奪過那封請柬,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顧小姐,想知道真相嗎?”傅竟深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在我耳邊響起,“那就去。不過我得提醒你,那艘船上,比顧氏的董事會會議室裡,有更多、也更饑餓的鯊魚。”
“而你,是他們眼中最美味的餌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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