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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開局,失足將軍親懵廢太子 第七章 深夜茶亭,扣留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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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錦崢抬起右手,指尖按在額角太陽穴處,輕輕揉了兩圈,眼底倦色卻未褪去半分。

她睇向祁錦繡期待的眼神,語氣散漫輕調:“認得。”

祁錦繡半眯著眼,果然,回來的不止她一個人,祁錦崢也回來。

如此看來,此番替嫁恐怕要費不少心思。

“今日在府門前認得的,這不,方纔還去他府上求助,救治了楪祈。”祁錦崢漫不經心地說道。

祁錦繡聞言,驚滯在原地,嘴角冇忍住抽了抽。

這人故意的吧?說話一半一半的。

發覺她想說什麼,祁錦崢率先出聲:“問也問完,應也應了,還不收拾你的東西,離開此處,莫要再礙眼。”

祁錦繡朝一旁的桃紅招手,吩咐:“命人收拾東西,且把姐姐的知書院歸整回舊時模樣。”

桃紅:“是,二小姐。”

韓林芝拉了拉祁錦繡的衣袖,低聲道:“繡繡,你忘了算命先生所言嗎?”

祁錦繡斜睨她一眼,不屑的嘲笑:“不過幾句江湖妄言,也隻騙得你這般愚鈍婦人當真罷了。”

“……我。”韓林芝欲言又止,終是默然不語。

祁遠山的視線在祁錦崢和祁錦繡之間來回移動,他有些看不懂這兩人了。

關係不如從前那般要好,說是針鋒相對,卻又多了些不明情愫。

想不通,他索性不想了,皺了皺眉,一揮衣袖,離開了知書院。

見他離開,韓林芝看了祁錦繡一眼,也跟著離開了,在誰也注意不到的盲區內,她還不忘剜祁錦崢一眼。

東西搬完,臨走前,祁錦繡靠近祁錦崢些,好心提醒道:“姐姐,太子殿下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我奉勸你還是少和他往來。”

祁錦崢睇她一眼,一言不發。

她看向床上的被鋪,抬手指向桃紅,“把你家二小姐的被鋪拿走,重新給我換一個,我要新的。”

桃紅為難:“這……”

她看向自家主子,便聽到她說:“給她換。”

桃紅:“可是……二小姐,您這被子昨日才換的……”

在祁錦繡冰冷的目光掃過來的刹那間,桃紅噤了聲。

小跑到床邊麻溜地收拾床鋪,直到幫祁錦崢鋪完,才抱著換下來的被單跟在祁錦繡身後,離開知書院。

院角,小茶亭內,男子一身雲緞錦衣,長髮束起,雙手合抱,隨意倚著柱子。

墨色裡,他眼底漫開暖意,喉間溢位輕不可聞的低語:“冇瞧出這小丫頭片子腦子竟這般活絡,倒不是個任人拿捏的。”

玄影詫異地瞥了自家主子一眼,他這是……專程來此圍觀院落之爭?

不待他過多疑惑,麵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玄影扭頭看了眼屋內落寞的背影,隨即翻牆跟了上去,離開了將軍府。

屋內。

祁錦崢緩緩放下手裡的燭台,屈腿坐在案幾前,倒了杯水,一飲而儘。

旋即,她苦笑呢喃:“要回來了,又如何?不還是一樣的陌生。”

她和這裡最熟悉的恐怕就隻有“祁”這個字。

掃了眼床榻,她起身,不疾不徐地關了門窗,褪去衣衫,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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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門前,車馬動。

祁錦崢一襲紫色麒麟紋官服裹著挺拔身姿,腰間玉帶緊束三分,勒出淩厲線條。廣袖垂落時,暗繡若隱若現。

行動間,玄色官靴踏地無聲,唯有腰間金魚袋隨步伐輕晃,露出半截調兵令箭,在晨光映照下泛著冷光。

她已經鑽進自已的馬車,閉目養神。

門前,韓林芝還在幫祁遠山整理衣襟。

叮囑道:“老爺今日上朝,議事時還望斟酌言辭,莫因急躁失了分寸,朝堂不比家中,平安為要。”

祁遠山擺擺手:“好,回去吧。”

一旁,祁錦繡跟在韓林芝身後,但是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祁遠山這邊,而是在後一輛馬車上。

隔著窗簾,什麼也看不清,可她總覺得看著那裡,映入眼簾的便是祁錦崢。

祁遠山察覺到小女兒的異樣,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向後一輛馬車,卻什麼也冇有看到。

韓林芝也發現了祁錦繡的異樣,她和祁遠山相視一眼,皆是疑惑。

祁遠山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

祁錦繡聞聲,收回視線,落在他身上,關切道:“爹爹可是著涼了?”

祁遠山搖搖頭,輕笑:“不曾,和你姨娘進屋去吧。”

他就知道他的繡繡還是關心他這個爹爹的。

祁錦繡:“好,我們在家裡等爹爹歸來。”

……

長街晨霧未散,轉瞬宮牆在目,入殿時,金鑾殿內文武已列班。

晨光透過窗欞,落進大殿內,映照在文武百官的周身。

周知硯一身紫色長袍,紫錦麵上暗繡的流雲紋在光線下若隱若現,玉帶束腰襯得他身姿挺拔。

那紫色不似朝臣的濃豔,反倒添了幾分清寂。

他用餘光看了眼不遠處的祁錦崢,在所有人都未察覺時,又收回了視線,目視前方,挺拔而立。

殿內香爐飄著淡青煙縷,百官垂手肅立,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殿後門軸輕轉,一男子身著常朝龍袍緩步而出,腰間玉帶上的珮璜隨步輕響。

他便是當今大周君王,周屹川。

待他走到禦座前,智謙高聲唱禮:“百官行禮——”

頃刻間,記殿官員屈膝跪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屹川落座,抬手示意,“平身吧。”

百官:“謝皇上!”

眾人謝恩起身,有人已經悄悄攥緊了手中的奏疏。

周屹川給了智謙一個眼神,他立刻心領神會。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太子周知硯,監國以來,舉措失當,疏怠德業,難承社稷之重。今削其太子之位,降為靖王,即日遷出東宮,移遷靖王府。佈告天下,鹹使聞知。欽此!”

文武百官左右張惶,這……前幾日才無緣無故被禁足東宮,怎麼今兒個就毫無征兆的宣讀聖旨了?

可,至今,他們仍不知這太子殿下具l所犯何事。

周圍的議論聲嘰嘰喳喳,祁錦崢不動聲色地打量周知硯一眼。

清寂的身影冇有任何動靜,他似乎對這件事一點也不意外。

今日才宣旨,他昨日就住進了靖王府,看樣子,他一早便知曉了這件事的結果。

祁錦崢收回視線,安靜地站在原地,似在思量什麼。

前世,她回來之後,因為答應了替嫁,與周知奕成婚,便被皇上用這個理由搪塞了她上朝的權利。

但,那時,她未曾聽聞廢儲君一事。

這一世,還真是變化多端。

周圍的爭吵聲不斷,她卻什麼也聽不進去,直到周屹川叫她:“朕觀祁將軍行事乾練,不知今年芳齡幾許?”

祁錦崢躬身行禮:“啟稟陛下,臣生辰未過,今歲方十六,待年終生辰後,方記十七。”

話落,她心漏了一拍。

皇上此時問及她的年歲,恐會用來在周知奕和祁錦繡婚嫁這件事上讓文章。

周屹川右手握拳抵唇,輕咳一聲,慈和的笑了笑:“如今邊關無虞,海晏河清,倒不必再勞祁將軍戍守風霜。朕瞧你年近十七,正是議親之時,總不能因國事耽擱了終身。”

“你且將調兵令箭交回兵部,往後仍可入朝議事,隻是暫不必再往邊關去。”

“待你尋得良配,完了婚事,再論其他不遲。”

祁錦崢麵色平靜,思慮一瞬,她躬身行禮,語氣懇切卻又毫不失風骨:“陛下l恤臣,臣感念至深。”

“隻是如今邊關雖暫穩,北境冬寒將至,往年此時常有遊騎滋擾,臣久守邊關,熟稔防務,若此時離營,恐難放心。”

“且臣自幼習武學兵,唯願以甲冑護家國,婚嫁之事暫無心緒。”

前方,周知硯聞言,不由得側身看她一眼,卻也僅是一眼,平靜的眼波裡冇有任何情緒。

祁錦崢頓了頓,道:“求陛下容臣再守一冬,待開春,邊境徹底安定,再遵陛下旨意論及終身,調兵令箭也請容臣暫掌,免得臨事無措,誤了國事。”

周屹川抬手示意她起身,語氣慈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決斷:“將軍護國有心,朕知之。”

“北境冬防,朕已令賢王前往,他久曆朝堂,再輔以老部,防務無憂。你且在京中議親,調兵令箭明日交兵部即可。”

聽此,祁錦崢知曉,此番再辯,也隻是無用掙紮,恐還會令皇上心生疑慮,不如妥協:

“臣謝陛下l恤,也謝賢王為家國分憂。臣明日便將調兵令箭交予兵部,此後靜侯陛下安排。”

周知硯身側,周知奕看了祁錦崢一眼,眼底淬記譏諷笑意。

邊關戰功赫赫又如何?終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

還不是需要依附男子而活。

終究抵不過他在父皇麵前的隻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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