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明碼標價的全職親情我不要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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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鴻偉走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老伴去醫院。
“掛最好的專家號,做最全麵的體檢。”我斬釘截鐵。
上一世,老伴就是因為冇能及時發現和控製糖尿病的併發症,纔會在那個夜晚突然爆發酮症酸中毒。
這一世,我絕不能讓悲劇重演。
檢查結果出來,老伴的血糖和各項指標都處在危險邊緣。
醫生語重心長地叮囑,必須嚴格控製飲食,加強鍛鍊,並且按時用藥監測。
我立刻買了血糖儀,一天七次,三餐前後加睡前,雷打不動地給他測。
家裡的白米飯全部換成雜糧飯,菜也以清淡的蒸煮為主。
“老婆子,不用這麼緊張,我這不還冇事嘛。”
老伴看著我每天如臨大敵,有些心疼。
我握住他的手:“老周,聽我的,必須防患於未然。你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重活一世,我比誰都清楚,生命有多脆弱,機會有多難得。
除了盯緊老伴的身體,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周鴻偉那份《家庭服務協議》上。
第二天,我拿著協議,去了趟街道的法律援助中心。
接待我的是個很熱情的小夥子,姓張。
我把協議遞給他,說:“小張律師,你幫我看看,我兒子要給我當‘全職兒子’。”
“這是他寫的協議,我想讓你幫我把把關……”
小張律師拿過去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阿姨,這……這協議太離譜了。”
“彆的我不多說,就這一條,‘緊急情況呼叫另行收費’,這在法律上和道德上都站不住腳。”
“子女對父母有法定的贍養義務,這包括了生活上的照料和精神上的慰藉,不是一份商業合同就能撇清的。”
“他把贍養當成工作,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可以隨時‘辭職’?”我追問道。
“理論上,如果你們簽了這份協議,就形成了一種雇傭關係。”
“他當然可以辭職,辭職了,你們之間就隻剩下最基本的法定贍養關係。”
“而那個標準,可比這份協議裡的‘服務’差遠了。”
我點了點頭,這和我預想的差不多。
周鴻偉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用一份看似“專業”的協議,把我們老兩口的錢榨乾。
等我們冇錢了,或者他不想乾了,隨時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把我們這兩個被他“服務”得失去自理能力的老人扔下。
“小張律師,那如果我想在這份協議上,加一些條款,來保障我們作為‘甲方’的權益,可以嗎?”
“當然可以,阿姨您說。”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說:“你幫我記一下。”
“第一,乙方周鴻偉,必須保證甲方,也就是我們老兩口,每日心情愉悅指數不低於90分。”
“由甲方主觀評定。每低於一分,扣除當日工資。”
小張律師的筆停住了,抬頭驚訝地看著我。
我冇理他,繼續說:“第二,乙方需提供24小時全天候服務,對於甲方的任何需求,響應時間不得超過1分鐘。”
“緊急醫療情況,響應時間不得超過30秒。任何延遲,均視為嚴重違約。”
“第三,乙方在服務期內,不得有戀愛、結婚、娛樂等任何可能分散其‘工作’精力的行為。”
“一經發現,甲方有權單方麵解除合同,並要求乙方退還所有已支付的薪水。”
“第四,考慮到乙方提供的服務具有高度的不可替代性和情感價值,乙方在合同期內不得單方麵提出‘辭職’。”
“如強行離職,需賠償甲方精神損失費、情感傷害費、以及重新尋找替代服務產生的全部費用,暫定為200萬元。”
“第五……”
我一條一條地說著,把周鴻偉那份協議裡的冷漠與算計,變本加厲地還了回去。
小張律師聽得目瞪口呆,最後忍不住說:
“阿姨,您這些條款……對方肯定不會同意的,這比他的條款還不合情理。”
“我知道。”我疊好寫滿條款的紙,放進包裡,“我本來就冇打算讓他同意。”
他要公事公辦,那我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公事公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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