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訂婚宴,我果斷選了植物人小叔 083
我初戀為我生的
祁晏殊沉默了。
從伏擊事件後,他就不再是以前的祁晏殊,他沒有瀾瀾想的那麼優秀與強大。
他也是人也會受傷。
所以當連城被虐殺在他麵前,血腥殘忍的畫麵永遠在他的腦海裡揮散不去。
甚至連夢裡都出現那天的伏擊場麵。
他根本無法去解開那個心結。
“晏殊,回家吧。”寧瀾姿適可而止,她知道她還要再給祁晏殊一點時間。
兩人離開了餐廳,上了豪車,緩緩疾駛往祁公館駛去。
寧瀾姿看向窗外,一個熟悉的臉龐在眼前走過,她忽然叫停了司機。
“停車。”
“怎麼了?”祁晏殊側頭看她。
“我見到老熟人了,你在車上等我一會兒。”
寧瀾姿開啟車門迅速下車,祁晏殊看向倒後鏡,想要看看寧瀾姿嘴裡的老熟人是誰,但剛好被擋住了。
“陳叔,你怎麼在這裡?”寧瀾姿來到陳永泰麵前,他的服裝不像是來木蘭餐廳吃飯的,更像是工作。
陳永泰神色微怔,“小籃子,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你不是在湘滿樓工作嗎?現在換地方了?”寧瀾姿問。
“嗯,我現在來木蘭餐廳後廚工作,工資比在湘滿樓當泊車員要高很多呢,足足有六千塊錢。”陳永泰笑道。
這六千塊錢在他嘴裡說出來,像是一個天文數字,他滿臉笑意。
寧瀾姿的心情十分複雜,陳叔當年可是寧氏的董事,一個身家過億的人。
現如今卻因為六千塊錢而高興!換做以前,這點錢還不夠他買一條褲子。
“陳叔,我們加個V,那天太匆忙了,都還沒來得及加V。”寧瀾姿拿出手機點開微信二維碼讓陳永泰掃。
陳永泰拿出手點新增,兩人加為好友。
“這是我給你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何況你還有個這麼小的兒子要養。”寧瀾姿很大方,直接就給陳永泰轉了十萬塊錢。
小時候,陳叔給她買的禮物遠不止這個數字。
陳永泰拒收寧瀾姿的錢,並且還說:“我兒子很大了,不用我管,我現在隻需要賺點錢養活自己就好了。”
錢被退回來了,寧瀾姿十分無奈,“陳叔,你又何必跟我客氣?你小時候給我買的禮物還少嗎?
再說了,你也不用為了不收我的錢而騙我,我記得你當年可是不婚主義,哪怕後來你結婚了,孩子肯定也才十來歲,你快將錢收下,算是我給弟弟的錢。”
說完,她又將錢轉了回去。
陳永泰知道寧瀾姿誤會了,他便笑著解釋:“你誤會了,我當年確實是不婚主義,但這個兒子是我年輕時,我初戀為我生的,現在也有四十歲出頭了。”
寧瀾姿整個人愣住了,這麼狗血?她如果沒有記錯,陳叔現在也就六十四歲左右。
他兒子都已經四十歲出頭了?
那豈不是二十歲左右就當父親了?
“你驚訝也很正常,我一直都沒有對外說,就算是以前,也沒有跟你父母提起過。
對於這個兒子,我是虧欠的,但他對我還算不錯,現在的工作也算是小有成就。
我還聽他說,前段時間有個老闆娘專門找他執導電影,他說這是個大製作,還說一定會火。”陳永泰提起兒子就滿臉幸福,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哇,還是導演啊,那不錯啊,到時候他的電影上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去捧場。”寧瀾姿笑道。
“一定,我相信他一定會成為大導演的,時間問題而已。”
寧瀾姿點頭一笑,話鋒一轉,她又說:“陳叔,你還記得汪董嗎?”
“汪董?”陳永泰皺著眉頭在腦海裡搜尋一圈這個名字,認識的朋友裡也沒有姓汪的啊。
“就是以前寧氏的董事,他現在還在韻研,據說他的股份僅次於祁家。”
聞言,陳永泰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渾濁的雙眼閃過一抹恨意,原來是汪國斌!
他還以為是誰呢!
“陳叔,他是不是對寧氏做過什麼啊?”從陳永泰的神色就能看出他對汪董的恨意。
“你怎麼會認識汪國斌?”陳永泰沒有回答寧瀾姿的問題,而是發問。
寧瀾姿沉思半晌纔回答:“我目前在韻研上班,剛跟汪董夫婦吃完飯。”
陳永泰大吃一驚,眼瞳驟縮,他驚呼道:“你馬上辭職,千萬彆讓汪國斌知道你的身份,否則你就麻煩了。”
“為什麼?我看汪董跟他夫人都不錯的。”寧瀾姿故意這麼說,想要套出陳永泰更多的資訊。
“你糊塗了啊!他們最會演戲了,說不定現在都已經猜到你的身份了,你聽我一句勸,明天一早辭職。”陳永泰滿臉緊張,很是著急。
像是寧瀾姿辭職晚一步,她就會被人弄死。
寧瀾姿忽然想到汪國斌夫妻在木蘭餐廳時的套話,她們對她的背景很好奇,尤其是對於她的姓。
如此看來,寧氏當年破產,是不是也跟汪國斌有關?
“小籃子,你知道陳叔不會害你,你相信我的話,明天一早回去辭職好嗎?將他們夫妻倆的關係也有拉黑。”陳永泰拉著寧瀾姿的手,低聲哀求。
辭職固然是不可能的,現在才開始有點眉目。
寧瀾姿隻好撒個謊,“好,我明天回去就辭職,但是陳叔你也要告訴我,當年寧氏破產是不是也跟汪國斌有關?”
“你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我不告訴你是不想害你。”陳永泰依舊不提半句關於寧氏破產的事。
“小籃子,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活著,再者,有能力的情況下找回你弟弟,帶你弟弟去你父母的墳前上香。”陳永泰交代。
寧瀾姿何嘗不想找回弟弟?其實這些年她都有找人尋找弟弟,可弟弟失蹤失蹤時才三歲左右,不記事不記人。
“陳叔,我會找到弟弟的,但我也不會放過當年讓寧氏破產的人。
如果不是寧氏忽然破產,我父母就不會死,而我就不會寄人籬下,弟弟更不會失蹤。”
所以,她怎麼能不恨呢?
她恨慘了讓她的家破產的人,她恨不得親自手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