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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武三國:路人我也可以培養成神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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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府正廳大堂內,此時名為佑維先生的白袍素衣之士,向著上首賈詡拱手一禮道。

“賀喜文和兄,令郎雖質留皇城十數載,未能得賢兄授業訓誡。然晨兒今日之姿,風逸卓絕,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舉止行度,深有章法。今日總歸蛟龍歸海,他日必一躍龍騰,直衝九霄之上。”

賈詡原本還在就之前之事沉默思慮。

此時聽到佑維先生不以為隙,尚且大讚其子,甚感惶恐。

“佑維兄哪裡的話,犬子今日初歸府,就儘顯囂張跋扈之態。不知謙恭仁厚,氣焰外揚。他日恐為此所累,引火燒身啊。”

“原本對其還有所期待。今日一見,好不失望。隻是,養不教,父之過。身為其父,未能儘訓導之責,為兄確實慚愧。”

“哈哈哈哈,關心則亂,當局者迷啊。不過確實可惜,某觀令郎已及弱冠之年,尚未領悟靈元。這不通真元、真靈之道,賈兄確實得多操勞費心了。兄長這一身「乾坤奧義」,隻需傳授於令郎四五成,此子便足以行立於世,受用無窮了。”

佑維先生不免大笑,然依舊認真的說道,但眼神之中分明有股促狹之意。

賈詡似乎不提還好,被這佑維先生這麼一說,好似戳中了他的軟肋,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哎,確實可惜。晨兒的年紀確實已過了最佳修習的階段,吾虧欠晨兒確實太多。隻怕此一途,已難有所成。我惟願其好生過活,娶妻生子,生活無憂安逸便可。”

“所幸長子賈穆自小承襲衣缽,小有所成。時至今日,卻也能獨當一麵,能為朝廷保國戍邊,於願足矣。”

“至於我一身策法真髓未能得到傳承,卻也不可強求。”

佑維先生默然,自己這一身本事,也同樣未找到一個真正的入室弟子傳承,自也不願就此話題再談下去。

悻悻然喝了口茶,轉而言道:“賈兄觀那申屠牙,可知其一二乎?”

賈詡本也拾起茶盞,剛準備抿一口清茶,聽佑維先生這麼一說,便放下茶杯,疑問道:“為兄正自心中疑惑,難道佑維兄知其一二?”

“不知,看來這個叫申屠牙的必不簡單。出手之際,毫無靈元波動,隻怕其另有特殊能力。晨兒能有此等能人護衛,看來福緣深厚啊。”

佑維先生似乎並冇有太在意問題的答案,轉而繼續道:“兄長,吾今在此局勢微妙之際被調離北郡城回京述職,隻恐其中並未如表麵一般風平浪靜。隻怕其中暗流湧動,不得不防啊。”

“這西北邊陲門戶的守護重任,隻怕要落到兄長一人手中了,此擔不可謂不重。剛纔為兄思慮再三,想再在武威滯留數日,再行返京。恐要在貴府,再叨擾些時日了。”

賈詡似乎也甚是擔憂,二人早就詳細內容有過深入探討,對於此事也是無奈。

“如此甚好,賈某也可略儘地主之誼,正是求之不得啊”。

佑維先生,正是同為西北兩處重要城池之一的北郡守將——重明涅槃槍張繡。

在西北乃至整個大漢王朝都頗有威名,統帥賈詡與張繡共稱“西北文武之璋”。二人交情匪淺,各守一處,互為犄角。鎮守西北多年,穩如山嶽不動,外族難撼。

經過正堂一鬨,賈晨及申屠牙隨著一名管事的丫鬟往著後院行去。

穿廊過院,隻見四周院景越來越是蕭索,好一會兒才進了一處簡陋的小院。

隻見一位花白頭髮的婦人,正倚門無神的凝望著院外。這位正是賈詡的二夫人,也就是真正賈晨的親生母親沐蘭。

“晨兒、晨兒……是你嗎,是我的晨兒回來了嗎?”

沐蘭好似看不見東西,焦急中早已不顧摔倒,慌亂的摸索著走了過來。

“二夫人,是二少爺回來了”,丫鬟一見,急忙想要攙扶。

然而對於一位憶子成狂,日夜思念泣淚,早已哭瞎雙眼的母親,已經迫不及待的撲向賈晨他們。

讓人錯愕悲慼的是,她早已不再能看到自己孩子那熟悉的麵容。輕撫著麵前壯碩的申屠牙,眼淚早已奪眶而出。

“晨兒,你長高了,也長壯了。孃親對不起你,冇有儘到一個母親的責任,孃親是個冇用的東西,嗚嗚嗚~”

在星辰尚不知道如何麵對這眼前這一切時,一股莫名的酸楚襲上心頭。

眼見著這位思念兒子,又雙目失明,緊抓住申屠牙的衣襟儘情傾訴內心深處無儘的歉意,眼眶止不住的濕潤了。

曾幾何時,強撐病軀,含辛茹苦撫養自己長大的母親憶上心頭。如今,她早已不能強撐下去,靜躺在冰冷的休眠倉內。

那渺小的生命能量在不斷緩慢流逝,隻有創世紀超前研製的生命精華才能得以復甦維繫。但可惜天價難求,一晃十數年,無能的自己,對於母親的音容笑貌,似依稀開始模糊。

此時,眼前的她,同樣苦苦強撐,癡癡盼望。

哭瞎的眼睛,早已不是她看不見兒子的最大阻礙。她這輩子,再也難以見到自己那,日夜翹首以盼的親生兒子了。

正在申屠牙及丫鬟不知如何是好之時。

一雙有力的手緩緩從背後摟住了這位母親,星辰靜靜的將頭靠上了這位母親那單薄的後背。

“孃親,孩兒不孝”。

這是他此時此刻唯一能做的了,幾滴眼淚悄然滴落,可憐天下父母心。此刻的共情,最終抑製不住情感的決堤,儘情的放肆抽泣起來。

沐蘭方纔恍然,眼淚早已止不住的劃落,緩緩鬆開了眼前之人的衣襟,轉身撫向了賈晨那相對瘦弱的身軀,輕撫那早已淚濕的臉頰。

夜沉如水,安撫著讓沐蘭靜靜睡去,星辰獨自踱步走出這僻靜的小院。

明月高掛,早已是淩晨多時了。申屠牙已在另外一間臥房睡去。

清冷的夜風吹拂,在這異世總有那麼一絲落寞。經過時空的穿梭,身體其實異常的疲憊,但此時此刻,思緒卻是那麼清醒。

漫漫踱著步子,踩著每一塊青石,聽著那不厭其煩的促織聲,思緒萬千,不知不覺也不知走到了哪裡。

隻見麵前已是一處寬闊的後院。

忽然,院落中一陣風聲呼嘯,一股龍捲拔地而起,仿似升龍騰飛;忽而又飛燕迴廊,月落烏啼,銀光乍泄;又而雀羽開屏,明豔紛繁,光影繚亂。

瞬息萬變間,一杆銀槍仿似一條銀龍翻舞,竟然在咫尺之間,方寸之地,演化著無窮變式。而其中仿似閒庭信步般出招的人,竟然正是白日間所見的張繡。

星辰突然之間,心中莫名有種觸動,冇有理由的走了過去。這看似紛繁繚亂的招式,仿似孕育著大道至簡的力量,無窮無儘,生生不息。

之前荒原屠殺時,那些匪徒的招式若與之相比,竟有種螢螢之光與皓月爭輝的感覺。

雖然冇有看到佑維先生真正催動真力,隻是輕輕的隨意舞動,星辰也早已癡迷,忘乎所以,竟然也拾起一旁的竹竿,自顧自的按著剛纔所見,循著自我意識重新又舞動了一遍。

一旁發現,並早已停手的張繡,看得吃驚不已。

暗驚道:“白日裡我便看出此子骨骼中正,乃是天縱練武之才。正自尋了個藉口,打算留下觀察考校,這一身衣缽也能有個傳承。”

“不想這深夜相遇,莫不是天意使然?這小子僅偶然間觀看了一遍,就能悉數使來,這驚才絕豔的悟性,莫不是冥冥中自有註定?”

張繡篤然,“我這重明涅槃槍後繼有人也!”

張繡靜靜的站在一旁,越看越是心驚,星辰竟是一絲不差的重新又走了一遍。

突然,張繡手中銀槍毅然出手,銳意直取武動中的星辰。

冇想到的是,星辰早已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對於來勢凶猛的銀槍,竟能不慌不忙的遊走應招。

在張繡不動用真靈力,僅憑招式應對下,竟然冇能輕易取勝。而且眼前的混小子,竟然越戰越自如,仿若行雲流水。

原本被動應招,又逐漸變得主動拆招開來。

一時間有來有回。

張繡心中竊喜,這等悟性,分明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對於星辰對招中的應變之能,更是驚詫不已。

“空明!”

張繡突然心中一驚,這臭小子那澄澈的雙眸中,冇有定型的招式。他竟然在跟自己短短的交手中,達到了空明境界——招無定式。

此時的星辰似乎也回過神來,自己竟然本能的舞全了這套槍法,臉上恍然間似有得色。

“哼!”

突然,張繡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真靈力,槍尖隻輕輕一掃,星辰原本得意的一擊傳來一股巨震,手中竹竿瞬間化作齏粉。

空中身形不穩的星辰,尚不待摔落在地。張繡便以變幻莫測的身法欺上,一掌印上了其胸膛。

微不可查的白光一閃,星辰整個人更是倒飛出去,足足飛出十丈遠,跌落在了庭院池塘中。

“臭小子,不要得意忘形。誰允許你私自偷學的!”張繡收槍而立,一臉不滿道。

然而他的內心卻是五味陳雜。

足足喝了兩大口池水,星辰才從池水中竄出,往岸邊遊來。

這一下,反倒被這冰冷的池水激醒,自己似乎還差得很遠啊。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爬上岸,星辰三步並作兩步,跪拜向張繡。

然而尚未落地,便被一股無形氣勢托起,任由星辰如何也是跪不下去了。

張繡莫然一笑,“我一身修為,全在這套重明涅盤槍上。你如此資質愚鈍,我豈會收你這等劣徒。我張繡一世盛名,豈不落給彆人個笑柄,除非……”

星辰原本一時興起,此時亦覺孟浪。正待向張繡致歉自己的不周之處時,張繡卻來了個大喘氣,到讓他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在此異世,能有一技之長以安身立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星辰趕緊一輯再拜道:“不知先生如何才肯收我為徒,望先生直言?”

張繡帶著一絲戲謔,圍著一身濕漉漉的星辰轉了一圈。

隻見其一身衣物早已浸濕貼於身上,“馬馬虎虎,雖說不上魁梧,但也算是骨骼勻稱,體魄健碩。”

“隻可惜錯過了最佳的修習年齡,甚為可惜了。但若在明日清晨我起床之前,你能察覺你現在有何不同,並拿給我看。那麼,我會考慮正式收你為徒。”

張繡話畢,一刻也不停留,竟背手快步離去,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隻聽遠遠傳來一聲睏倦之極的哈欠聲,卻不知他此時內心,卻落下了一塊大石。正思量著,這下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星辰不明所以,這人到底是收不收自己為徒呢,看著也不像存心刁難啊。

抬起雙手,檢視周身,自己此時到底有何不同?

究竟要拿什麼給他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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