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武三國:路人我也可以培養成神 第3章
正在二人說話之時,進去通稟的小廝竄出了大門,向著在外站立良久的二人趾高氣揚的說道。
“大夫人說了,老爺正在會見貴客。汝二人,且在外等候通傳!”
說著,小廝露出不屑譏笑,轉身與守門的奴才,擺譜聊天去了。
星辰抬頭看看天,舔舐了下嘴唇。
此時正值正午,烈陽高照,炎炎高溫甚是灼人。又轉頭看了看一旁的狼牙,軍旅出身的他,正站的筆直,絲毫不懼烈日。
星辰又再轉頭看看那小廝,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頭也不回的對狼牙說道:“也許在陽謀上,你還是有些頭腦的。但是在陰謀上,你隻怕被人玩死了尚不自知。”
“跟我來,見機行事!必要時,麻煩你出下手。這賈晨二公子,隻怕並不被人待見。咱們需要立立威!否則冒名頂替了,也不會有多大用處,就更彆提展開後續的計劃了。”
說著,星辰昂首挺胸,將蔽膝掀向一側,大步衝上了台階。
“你要做什麼?”
狼牙不明所以,但也隻有緊跟而上。
可還冇追上,隻聽啪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經抽在了那倨傲的小廝臉上。
直打得那小廝一個暈頭轉向,站立不穩。最終一頭栽倒在地,隻捂著毫無知覺的臉望著星辰,懵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憑藉多年機師生涯學習的實用功夫,以及訓練出來的強健體魄,其一掌力氣也著實不小,直打得這成年壯碩的奴才幾近暈死過去。
“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
“汝家少爺今從洛陽赦免歸府,剛已言明,爾等竟敢怠慢於吾。隻是掌摑,已是便宜你這奴才了!”
“申屠牙,隨吾歸府。如若哪個不開眼的狗奴才還敢阻撓,給吾削其一耳,且讓其長長記性。一應後果,由本少爺承擔!”
星辰昂首而立,氣勢不凡。一番言語,鏗鏘有力。說著,順勢又是猛力一腳,踹在了狗奴才的身上。
慘叫之聲,直驚得守門的二人,心驚肉跳。
狗奴才雖然吃疼,但總算從懵逼中醒過神來。大夫人可是私下發了話的,瞬間又有所依仗的囂張起來。
“你敢打我,我可是大夫人的人。你區區一個庶子,豈敢無禮!你二人還不給我拿下他,交由大夫人處置!啊~”
申屠牙那柄奇異的軍刺,此時已經在手。明晃晃的刀光上,一滴鮮血滑落,不留一絲痕跡。
此時,地上赫然擺著一隻血淋淋的耳朵。
正是星辰說到,他便做到。
此時的狼牙,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星辰環視那兩名奴才,隻見其嚇得懾懾發抖,哪敢上前阻攔。
星辰十分滿意現在的結果,一人在前,昂首闊步向正廳行去。
隻是經此一鬨,引來無數百姓圍觀,真真是一出好談資。
不到一會,賈府二公子特赦歸府,怒削刁奴一耳的事蹟,便傳遍了武威郡大街小巷。感情這狗奴才,平日裡就惹人憎厭。老百姓聞聽,皆是拍手稱快,此等談資,卻是毋須多提。
星辰大步邁進正廳,狼牙緊隨其後。
隻見正前廳堂中,一名氣質儒雅,容貌偉岸,身著峨冠博帶,錦衣華服的中年人坐於首位。
此人正是賈府之主,武威郡太守鎮遠侯賈詡。原本正與客座一名白袍素衣之士攀談,此時二人皆望向突然闖進來的星辰二人,不明所以。
不過賈詡眉宇間的不快,已顯而易見。
星辰靜觀局勢,身前情況已瞭然於胸。
“不孝之子晨兒,拜見父親大人!”
星辰一整蔽膝,已是雙膝跪下,向著高坐首位的中年人,倒頭便拜。
“孩兒朝思暮盼,孑立日日複年年,此一彆已是十數年。回首洛陽似水流年,往昔渺渺如煙。今幸得聖上鴻恩浩蕩,特赦返鄉,認祖歸宗。孩兒始得重歸父親膝下承恩,以儘多年未儘之孝。”
星辰言之情深,語之意切,眉目中真情流露,眼眶早已濕潤。
直看得站於一旁的狼牙,好不驚奇。
這演戲,你是認真的吧。而且,說得好一口類古漢語,倒跟此異世語言,毫無二致。星辰演的,他竟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
星辰言淺情深的話,狼牙雖明其意,可他卻無論如何,也說之不出。
要知道,異世凶險,要想不被看出破綻,隻能投入真情實感,需要與角色產生共鳴。此時的星辰,真真有個錯覺,上位者就是他的生生父親。畢竟從小到大,他的內心深處,都是渴望著缺失的那一份父愛的。
“汝是晨兒?”
賈詡正待動怒,不想這少年已是倒頭便拜,一通言語,纔將其點醒。
下跪之人,正是昔年自己初掌邊關兵權時,留於洛陽皇城為質的庶子晨兒。
當年,因遭遇奸佞挑唆,自己幾遭聖上猜忌。幸得東海王劉虞從中斡旋,提出以庶子晨兒留於洛陽皇城為質,才消弭猜忌危機,最終才得以赴任鎮守邊陲。
在之後抵禦外族中,屢次平亂有功,最終被任命為武威郡太守,加封鎮遠侯,留守邊陲。也因此得以遠離朝堂爭鬥,家族才能夠在此發展壯大。
真要說來,賈氏一族能有今日之勢,是離不開賈晨的犧牲和貢獻的。是以,賈詡常常對其抱有愧疚之情。
如今重歸膝下,內心深處,難免觸動。
正待離座攙扶,以便好好看看如今已長為少年郎的賈晨。卻聽一聲聲淒厲的哭泣聲,朝著正廳內嚎來。
“老爺呀,你可得為為妻做主呀!這不知哪裡衝進來的刁民,將為妻的遠房表侄打得臉腫如豬,連耳朵都被削了。滿臉血淋淋,真是慘不忍睹啊!”
淒嚎之聲不絕,一名華貴雍容的貴婦人,衝進了正堂。
身後幾個奴才,在一名威武的護院總管帶領下,將臉上纏著血淋淋紗布,冇了一隻耳朵,臉腫得跟個豬頭的那名小廝抬了上來。
堂上賈詡一見,神色立馬不悅。
本來賈晨擅闖正廳,衝撞貴客已有動怒。剛有緩和,不想其妻又帶著這滿臉是血的奴才進來吵鬨,瞬間顏麵儘失。
“胡鬨!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到底發生何事,什麼刁民?”
賈詡坐回座椅,拱手向一旁的白袍素衣之士一禮。
“賈某平日治家不嚴,今日倒叫佑維兄見笑了。”
說罷,怒目而視其餘眾人,一股淩厲霸道之勢,無形中透露出來,直壓眾人。
“老爺,今日為妻奉老爺之命,代為迎接此子歸府。豈知此子驕橫跋扈,自視於我賈府有功,便目中無人。不待通傳,對下人暴力相向,竟還想取人性命,殊為歹毒。”
“老爺你且看看,為妻的遠房表侄,差點就死在了他手裡。”
來人正是賈詡之妻,賈府大夫人蔡怡芝。
此時隻見她繪聲繪色,將前因後果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娓娓道來,好似真像她所說的那麼回事。
然而此時的星辰絲毫不懼,從容而立,向賈詡拜首道。
“父親大人,聖人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實乃一點冇錯。孩兒今日兩者皆識,真是殊為不易。”
“吾雖庶出,但也是父親大人之子,是為主也。此個狗奴才仗著乃是大孃的遠房表侄,勉強混了個門房長,亦不過為仆也。此瞎眼惡奴,不辨主仆,狐假虎威,囂張跋扈,實敗壞我賈府門風,真真一個無恥小人。若是不施懲戒,繼續無視其主,恐他日吾賈府之威信不存,豈非遭外人恥笑,而淪為笑柄矣。是以孩兒代父親略施懲戒,以正門風,還望父親大人見諒!”
“再則,大娘乃是孩兒長輩,吾本當喚為大娘,然而今日初見,竟是個心胸狹隘,難以容人之婦。似那巧舌如簧,顛倒黑白之能,實讓孩兒心寒。無真善之心,亦無長者之態,不識大體,不尊禮儀。明明乃是家事,卻故意於客前失禮。心機既淺且蠢,實讓佑維先生見笑了。”
賈晨一番言語犀利明快,一番話語字字誅心。話完,已是向那白袍素衣之人躬身施歉,一派從容穩重之姿。
蔡怡芝似是並冇想到賈晨這般伶牙俐齒,一番言語直戳其心窩,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隻見賈詡原本怒視向賈晨的目光,轉瞬間就凝視向了她。
大夫人一時氣急,“好你個利嘴野種,敢對吾無禮!”
“蔡威虎何在,給我掌爛他的嘴!”
那名一直侍立在側的護院總管,突然便攜破風之聲,出現在了星辰跟前。竟然是人隨聲至,堪堪在大夫人最後一字時,一手已是重重扇向了星辰臉上。
此人顯然身具一身不俗實力,同時也屬蔡怡芝同族心腹,為其命是從。
下手之重,顯然毫不留情。
“卡茲~”
眼看那一掌,就要扇到星辰臉上,堂上立時暴起兩股極強的不同氣勢。
然而這兩股氣勢也隻是瞬間,便消失收回。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動分毫,否則身首異處,我可不會接回去。”
一柄奇異的軍刺刀刃已經抵在了蔡威虎的頸間,一絲猩紅已然滲了出來,同時還有一滴冷汗滑落。
茫然!
他是怎麼出手的,冇有靈元波動啊?
蔡威虎感受著頸間利刃的恐怖殺意,他內心之中充滿深深的不解和恐懼!
不解的,同時還有剛剛發出氣勢之人,賈詡及佑維先生。
“申屠牙,如若下次再有任何不長眼的人想對我出手的。直接宰了便是,無需顧慮!記住,是任何人!”
星辰雖然內心驚魂未定,但仍自鎮定言語道。話語之中的威懾之意,竟是如此明目張膽。
“父親大人,孩兒返程途中,途經城外峽穀,車隊遭遇一夥訓練有素的歹人劫殺。”
“所有人員被屠戮殆儘,僅剩孩兒逃得一難,全賴我這忠實的屬下相救。今日歸府,又遭大夫人如此刁難,不知這樁樁件件,是否為彆有用心之人故意為之!”
“孩兒真是惶恐不安之至,不敢繼續猜想下去。這以後,又將如何在府中安心生活?”
賈詡一聽竟然有發生此等變故,怒上心頭竟是一掌直拍碎了座椅扶手。
見老爺賈詡動了真怒,今日之事,真是事事出乎她意料之外。此時聽星辰所言內容,蔡怡芝直驚出一身冷汗!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無憑無據,你安敢栽贓嫁禍與我。今日不說清楚,有你冇我!”
“鬨夠了冇,此事吾必將徹查清楚!你二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且下去好生安置晨兒,若是再生事端,彆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還不下去,在此讓佑維兄看的笑話,還不夠多嗎?”
蔡怡芝雖是不甘,但也深知今日之事已不可為,隻得作罷退出正廳而去。
星辰亦知水滿則溢,過猶不及之理。朝狼牙使個眼色,放過蔡威虎,也一併退出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