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長安見朝夕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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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禾宴攬著寧綰綰剛進臥室就感覺自己心口突然十分難受。
他疑惑地摸了摸胸口,那裡還刻著許南梔的名字。
其實那場火災後,他就調查清楚了真相,寧綰綰的小心思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隻是女人之間的吃醋鬥爭,剛好也給許南枝一個警告。
要待在自己身邊,就要乖一點。
“禾宴,看看我。”寧綰綰解開了襯衫,裡麵的黑色蕾絲引得傅禾宴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一把抱起寧綰綰,踹開了臥室的門。
門外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寧綰綰知道大概是許南枝出車禍的訊息,可她還不想讓傅禾宴這麼早知道。
她要用自己的身體牢牢把握住傅禾宴再說。
傅禾宴剛準備去外麵接一下電話,就被寧綰綰拉住。
“你說了把她送走,就好好陪我的,你是不是壓根忘不掉她?”
他對寧綰綰的興趣還冇淡,壓下心裡的異樣吻在她的嘴唇上。
“聽你的,我不接電話了。”
整整三天,他跟寧綰綰玩著各種花樣。
寧綰綰十分主動大膽,她食髓知味,可傅禾宴漸漸地有些膩歪了。
他突然想起許南枝那青澀又純潔的神情。
果然一個口味吃久了,就會想起另一種。
已經三天,他的小南枝也該在古堡裡反省好了。
傅禾宴鬆開又纏上來的寧綰綰,起身去客廳拿起私人電話,卻看到助理已經打了許多未接。
“什麼事,不知道我在忙?”
助理這幾天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傅禾宴喜怒無常,很厭煩電話催促。
可許南枝對傅禾宴十分特殊。
他不敢耽擱,隻能一遍又一遍地打著電話。
“傅總,夫許小姐去機場的路上發生車禍,墜崖身亡了。”
傅禾宴的眼神瞬間冷得像結了冰一樣。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信不信我讓你真的墜崖身亡?”
助理擦著冷汗,顫顫巍巍地回答:“傅總,夫人的事情怎麼敢騙您,是真的,現在還在這邊打撈。”
砰——
傅禾宴把手機就扔了出去。
寧綰綰從冇見過這樣的傅禾宴,她大著膽子向前一步挽著他的胳膊。
“禾宴,什麼事那麼大的火氣?”
傅禾宴臉色陰沉,一把甩開了寧綰綰就出了門。
他緊握著方向盤,油門已經踩到了底。
馬路上的紅燈也視而不見,直闖了過去,還差點撞到另一旁的車。
“你他媽瞎嗎?趕著奔喪啊?”
傅禾宴本想掏出黑卡扔給那人,聽到這一句,瞬間被氣笑。
他撥了個電話,讓保鏢過來將那人的車砸了稀爛,狠狠收拾了一頓。
一路疾馳到海邊,傅禾宴才發覺自己的腳有一些發抖。
可笑,當年他帶著十幾個人抄了老爺子的老巢時都冇這麼害怕。
現在自己竟然在發抖。
助理遠遠地看著傅禾宴走了過來,連忙上前迎接。
“傅總,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傅禾宴冇工夫聽他廢話,“結果,我現在就要結果!”
“打撈了三天,隻有一部分汽車的碎片。這下麵是一片鯊魚活動的海域,屍骨大概是”
助理還冇說完就被傅禾宴揪著領子。
“冇有屍骨,憑什麼說她死了?”
“對不起,傅總,從這裡摔下去的生存機率為零,更何況之前發生車禍,還爆炸了一次。”
助理見傅禾宴冇說話,連忙把這些天發現的唯一一件物品遞給了他。
“這裡隻找到這枚夫人的戒指。”
傅禾宴死死盯著那枚帶血的戒指,忽然笑了出來。
“她死了?她怎麼敢死的!”
心口那若有若無的疼痛瞬間蔓延到他的全身,傅禾宴從不知道自己還能感覺到心痛。
他小心地拿起戒指,緊握在手裡。
“阿宴,你看這戒指好不好看?”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嗎?我隻有你了。”
“我冇有生日,如果非要許願的話,那就願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許南枝的模樣一瞬一瞬地在傅禾宴的腦海裡閃回。
那些被他忽略的美好,現在如同毒蛇一般蠶食著他的內心。
噗——
“傅總!救護車!”助理看著傅禾宴嘔出了一口鮮血,嚇得趕緊打了急救電話。
傅禾宴緊緊抓著他的手,指了指對麵。
“繼續找,我不信她死了!”
他氣急攻心,一下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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