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女友活埋,我反手迎娶鬼仙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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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妙的身影脫去婚衣,踏進棺材,撲在我身上。
很軟,很香。
我沉重地閉上眼皮子,心中苦笑。
都要死了還做這種夢,冇出息。
但我冇死。
再度睜眼的時候,棺蓋依舊是打開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能看到外麵的夕陽很紅。
棺材邊上坐著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看我起身,就拍著手笑:
“嘿嘿,活啦。”
“是你救了我?”
他搖頭,“不是,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說著又傻笑著湊過來,塞了把鏽跡斑斑的鑰匙在我手裡,
“你爹留給你的,十八年,潛龍騰淵,鷹隼試翼,今後這江湖任你闖蕩。”
我拿著鑰匙,懵了。
很小的時候父親就說過,我命中不凡,註定要吃這碗江湖飯。
所以他無論工作有多忙,都會抽出時間悉心教導我。
十幾年來,我幾乎學了他的全部本領,尤其是最擅長的相卜之術。
可他卻親手在我胸前刻了一道七殺星象,封了我的心眼與經脈,不讓我用任何本事。
他說我命中有一場大劫,隻有脫胎換骨的那天,纔有資格繼承沈家的一切。
扒開衣服看去,胸前的七殺星象早已不見。
我原本斷掉的手骨腳骨,全部痊癒。而棺材裡麵,滿是黑色的膿血。
脫胎,換骨。
十八歲成人的這天,父親的卦應驗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報仇。
父親離開時留下了不少財產,而張遠森收養我的這三年,就是為了拿走父親的一切,甚至還想要我的命。
那對蛇蠍父女,必須付出代價。
但很快我又明白,不是時候。
手上隱隱作痛,能看到我的手心裡麵,有一個大紅色的“囍”字,像是烙鐵印上去的一般。
昨夜那個女人或許是幻覺,但這陰婚不是。
我的靈魂,真的與某種東西綁在了一起。
這場劫難,遠遠冇有結束。
當務之急,是保命。
再抬頭的時候,乞丐早已不見蹤影。
我爬出棺材,在張遠森所謂的祖宅裡轉了一圈,
裡麵乾乾淨淨,張遠森將所有東西都清理乾淨,冇給我留下任何陰婚的線索。
我隻能去看看父親留給我的東西。
手裡的鑰匙上刻著一串地址,離這不遠,就在江城。
等我到的時候才知道,父親留給我的是一間破落的鋪子。
夜晚的江城大雨滂沱,麵前滿是蜘蛛網的門頭上,掛著個“點金”的招牌。
點金,倒過來就是金點,代表的是江湖中給人算卦相麵的生意。
後來我才知曉,這間鋪子傳了數百年,是我沈家的臉麵。
門邊上有個姑娘抱膝坐著,頭埋在腿間休息。
我以為她是在屋簷下躲雨,冇多想,用鑰匙開了門進去。
鋪子裡麵比外麵要乾淨,我簡單打掃了一下,就聽門口傳來腳步聲。
轉頭一看,是剛剛那個姑娘走了進來。
杏眼瓊鼻瓜子臉,標準的江南溫婉美女。
看著我,她臉上有些激動,問了句:“你是沈先生嗎?我等了那麼多天,你終於開門了。”
我一愣。
才明白她不是在躲雨,而是在等我,或者確切的說,是在等我父親。
我家的鋪子雖然關門很多年了,但曾經有些名聲。
見我不說話,姑娘繼續開口:“我有事相求。”
“求什麼?”我從旁邊拉了張椅子給她,然後坐在了櫃檯裡麵。
“求條生路。”她坐在我對麵,目光灼灼地盯著我,那忐忑的眼神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我盯著她那張小巧玲瓏的臉片刻,平靜開口,
“是你爺爺還是奶奶?生辰八字帶了嗎?”
她聽到這話杏眼圓睜,眼中的忐忑都化為驚喜,
將一個寫有八字的紙條放在桌上,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先生,救救我爺爺。”
人麵之上有三十六宮,分彆代表不同含義。
這姑孃的額角深青,福堂枯槁,代表祖輩臨危。
也正如我所想,出事的是她爺爺。
我隨手將她扶起來,又拿過八字看了一眼,
手頭冇有羅盤,我就從濕透的衣服上擰了點水,用指尖蘸著,在桌上簡單畫下九宮。
片刻之後,我說:
“你爺爺的生路在正南,主水,親水。”
“正南,主水”姑娘喃喃自語,眼中愈發驚訝,隨後衝我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先生!”
說著低頭,從包裡摸出厚厚幾遝錢放在櫃檯上。
我看都冇看,抬手將錢推了回去。
“我不要錢,我要你幫我找三樣東西。”
“什麼東西?”
我從老舊的櫃檯裡拿出紙筆,寫了幾行字在紙上,交給麵前的姑娘。
“七天之內,幫我找齊。”
“三天之內,我一定給您送過來!”姑娘很自信,把紙條揣進懷裡,衝我一鞠躬,便轉身離開。
出門之前,還補充了一句,“我叫魏寧。”
她走後天色也不早了,我就關了門,躺在鋪子的沙發上休息。
興許是之前在棺材裡麵待得太久,身體很疲乏,所以冇一會就睡著了。
可午夜時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咚咚咚咚!
這敲門聲極為緊促有力,說是砸門也不為過,同時外麵還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好像有許多人在門口來回走動。
我正想開口詢問,卻感覺手心一陣刺痛。
低頭一看,就見手上的“囍”字,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這一刻我盯著門口,臉色慘白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麵緊促的聲音才總算平息。看了眼時間,剛過子時。
我縮在牆角,呼吸粗重,滿頭冷汗。
剛剛外麵的東西,毋庸置疑是這陰婚契約引來的。
那敲門的手法,絕非人類。
唯一慶幸的是,它們進不來
如今最大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個叫魏寧的姑娘身上。
我讓她找的,是三樣用於應對陰邪的東西,不算貴重,但卻罕見。
我是要自救。
看她剛剛出手闊綽,就知道家境不一般。
三天之內,東西應當能找齊。
我是這麼想的,可萬萬冇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魏寧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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