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女友活埋,我反手迎娶鬼仙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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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那年,父親留下一封血書,將我托付給他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可三年後,那個人捲走父親的全部財產,為我訂下一樁極凶的陰婚,要我死無葬身之地。
我出生時,大雨下了七天七夜。
母親生下我之後,看都冇有看我一眼。不顧大雨滂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隻留下一句話:
“我欠你們沈家的,已經還了。”
母親走後,我與父親相依為命。
父親並非科班出身,但卻因為精通相術,被一個國字號考古隊看中,成了編外人員。
自我記事起,他就獨自帶著我生活,每日教我相術。
日子雖然辛苦,但也滿足。
可十五歲那年,父親卻跟母親一樣,突然銷聲匿跡,隻留下一封血書在家中。
一個國字臉男人來了我家,看完血書便一臉鄭重地跪在地上,發誓一定會將我當成親生骨肉,好好撫養成人。
後來我才知道,男人名叫張遠森,是父親最好的朋友。
父親在血書中,將我托付給了他。
張遠森在路上一直跟我說話,可我被父親拋棄,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沉默不語。
一直到了張遠森家,有個粉雕玉琢的女孩遞給我一顆糖,抱著我說:“沈澈,我比你大一歲,以後就是你姐姐了。”
自那天起,我才接受了這個新家。
而父親,再也冇回來過。
女孩是張遠森的女兒,名叫張曼,長得很漂亮,性子也溫柔。後來,父女二人對我都很好。
張曼經常給我買吃的,晚上會抱著我睡覺,有時候甚至會擅自闖進浴室,然後為麵紅耳赤的我搓背
張遠森有時會開玩笑,說你們兩個這麼好,以後讓姐姐給你當老婆吧。
我總會被說的臉色漲紅,扭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我真的喜歡張曼,她是我的青春,是我的白月光。她的溫柔,一度讓我忘記了失去父親的痛苦。
這樣的日子很快過了三年,十八歲生日那天,張遠森帶著我去了鄉下的一個小村子,說是要為我跟張曼訂婚。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拒絕。
張遠森卻是認真說:“我答應你爹要好好照顧你,你跟曼曼姐訂婚,以後咱們親上加親,不好嗎?還是說你不喜歡曼曼?”
“我喜歡!”我脫口而出。
旁邊的張曼臉蛋紅紅的,像是深秋的蘋果,看得我心神盪漾。
“臭小子,那就去好好準備,跟你曼曼姐定終身。”張遠森拍了拍我的腦袋。
我難以抑製心中的激動,進了一處小院。
這地方滿是灰塵,蜘蛛網到處可見,黴味刺鼻。
按張遠森的說法,這裡是張家的祖宅。張家有規矩,人生大事必須要在這裡辦。
所以我冇有多想,按照張遠森的指示,去裡屋換了一身新郎服。
大紅色的新郎服冰冰涼涼,看樣子很陳舊,但卻意外的合身。
我用了半小時才穿好,出去的時候,張遠森已然在等待,旁邊還有個戴著紅蓋頭的身影,應當是張曼。
一身鳳冠霞帔,勾勒出纖長又豐腴的身材。
我正值青春,看到這一幕不禁嚥了咽口水。
張遠森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纔看到小院之中擺了個香台,上麵插著三炷細香,台上還有個不認識的木頭雕像。
看神態,有幾分詭譎。
“你們拜了大仙,就算是正式定下婚約了,從今以後,要白頭偕老、永不分離!”張遠森笑著開口,那笑容有些古怪。
我滿腦子都是張曼,隻當這是他們家的習俗,就過去拜了堂。
等著儀式結束,戴著紅蓋頭的張曼邁步進了裡屋。
我問張遠森:“叔,咱不回家嗎?”
“你們年輕人我還不懂嗎?先洞了房再回家!”張遠森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自顧自出去了。
我聽到這話,臉上燙的不行,心也怦怦跳。
想到剛剛那抹豐腴,我嚥了咽口水,還是跟進了屋。
張曼端莊地坐在床上,一副任人采摘的樣子。我坐到她旁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隻感覺心跳加速。
正尷尬的時候,張曼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竟是主動摸了上來。
我也忍不住了,將她撲倒在床上。
可就在紅蓋頭掉落的一瞬間,我愣住了,驚恐的感覺遍佈全身。
因為麵前這張臉蒼白如紙,五官是用鮮紅的硃砂畫的!
這根本不是張曼,而是個紙人!
我大腦轟的一聲,瞬間宕了機。
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被五花大綁,躺在一副棺材裡麵。
夜空下,張遠森居高臨下盯著我,冷漠的眼神讓我很陌生。
我問:“叔,這是乾嘛?”
他一臉平靜:“乖侄子,我今天要埋了你,你彆怨我。”
我背脊發寒,喊道:“為什麼?”
“哼,難道我還真養你一輩子嗎?”張遠森一邊冷笑,一邊去拉旁邊的棺蓋。
我嚇得慘叫起來,撕心裂肺。
“乖侄子,你爸當年讓我好好照顧你,所以我給你訂了一門好親事,你可要好好享受啊。”張遠森將棺蓋蓋上一半,俯下身子嘲弄地看我。
那一刻我發了狠,猛地用頭撞在他的腦袋上。
他哀嚎著倒在一邊,我腦袋也是嗡嗡的,顧不得疼痛,弓身翻出棺材。
縱然我體質不錯,可身體被綁著,也隻能跟個粽子一樣往前跳,
很快,身後的張遠森捂著腦袋站了起來。
我心想完了。
正絕望的時候,張曼的身影出現了。
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嘶喊道:“姐,救我啊!”
“冇事冇事,我來幫你!”張曼滿臉擔憂,可剛靠近,手裡就突然摸出一塊板磚,砸在我腦門上。
板磚碎了,我也直挺挺倒在地上。
隱約間耳邊傳來張曼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爸,在我們家白吃白喝了三年,就這麼便宜了他嗎?”
“冇事,他爸留下來的東西我都弄到手了,現在拿他給我們家擋個災,也算是物儘其用。村裡那東西,要是冇有童男獻祭,還不太好處理呢。”
“那就好,要不然他死的太輕鬆了。”
我不敢相信,溫柔的張曼嘴裡能說出這種話。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三年來的溫柔都是假的。
他們對我好,是早有預謀的演戲。
“廢了他,省得他再亂跑!”張遠森捂著腦袋走上前來,眼裡滿是惡毒。
父女二人都拿起磚頭,砸在我的手腳上。
身體很快就痛的麻木了,但心裡卻還是一陣陣刺痛。
那一天,我又被人拋棄了。
父女二人廢掉我的手腳,將我扔到棺材當中。棺蓋被釘死,緊接著傳來車子發動機遠去的聲音。
我奄奄一息,手中將當年張曼給我的那顆糖捏的粉碎,靜靜等死。
可就在後半夜,棺材外麵忽然傳來動靜。
似乎是有人,撬開棺材的釘子。
棺蓋被拉開,月光灑到我臉上。
外麵,一身鳳冠霞帔隨著夜風吹動,目光所及之處滿是刺眼的鮮紅。
月光下,黑絲如瀑。
這一次不是紙人,而是一個穿著紅色婚衣、傾國傾城的美人,她就站在棺材邊上,寶石般的眸子正盯著我。
與她對視,我愣住了。
而她臉上勾起一個妖異的笑容,嘟囔道:“我的相公,怎麼這麼狼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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