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再無紅顏笑 8
-
8
顏初心頭猛地一震,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厲北霆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點頭道:“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厲北霆,你個瘋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顏初被喚來的傭人強行按在地上,聲嘶力竭,卻喚不起他一絲憐憫。
麵對厲北霆遞過去的刀,穆慈嬌笑著搖搖頭,隨後撿起地上斷裂牌位的尖銳木茬。
她蹲下,木刺故意在顏初胸口來回比劃:“哎呀,我又不是醫生,都不知道該怎麼取呢~”
厲北霆親自握住她的手,一路引到顏初肋骨的位置:“隨你喜歡。”
木刺狠狠紮入,用力向下一劃。
“啊!!!”
顏初先是感到一陣冰涼,隨即是撕心裂肺的劇痛,她甚至能感覺到冷風灌入傷口。
穆慈的手就這樣在她體內胡亂掏弄,最後,用力一掰。
“哢嚓”一聲脆響,肋骨被硬生生折斷取出,痛得她幾乎昏厥。
“初初,喜歡嗎?”
穆慈隨手將血淋淋的肋骨拋給身旁的狗。
狗嗅了嗅,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垃圾,狗都嫌棄。”穆慈撇著嘴,似乎有些意猶未儘。
厲北霆攬過她,溫柔地抹去她臉頰上的血:“小花貓,弄這麼臟,我帶你去洗洗。”
穆慈害羞地小手在他胸口一錘:“鴛鴦浴嗎?”
“當然。”
顏初就這樣被遺棄在原地,血流如注。
而厲北霆,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曾施捨給她。
浴室裡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和曖昧的嬉笑。
她拖著殘破的身體,艱難地爬出家門,最終被路人發現,送去了醫院。
“病人內臟還殘留著木刺,傷勢嚴重,趕緊叫專家來!”
醫生的呼喊彷彿隔了一層罩子,令她聽不真切。
不幸的是,她再次住進醫院。
萬幸的是,醒來後她聽說母親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危險。
一絲欣慰過後,是更深的絕望。
活著,就意味著這種折磨將永無止境。
這次她和媽媽還能僥倖活著,那下次呢?
望著窗外凋零的落葉,一個想法逐漸浮上顏初的心頭。
她向護士要來了紙和筆,寫了兩封信。
一封是她和厲北霆的離婚報告。
一封是她實名舉報厲北霆婚內出軌,虐待妻子的舉報信。
她咬破拇指,帶著告彆一切的決絕,將帶著血的指印重重按在簽名處。
出院那天,她將母親安頓在招待所後,親手將這兩封信塞進信箱。
三天後,這兩封信就會出現在紀委的桌子上。
他厲北霆不是可以為那個女人放棄一切嗎?
屆時,不僅她和厲北霆從此再無關係。
厲北霆也可以徹底和他的夢想說再見,與穆慈長廂廝守了。
給母親做好飯後,顏初想起三天後就是厲父的六十大壽。
想了想,她還是找了個公共電話亭,想告知二老自己無法出席。
電話接通,一聽到顏初的聲音,厲母驚喜萬分:”乖女兒,媽想死你了,你爸剛還說呢,要不是為了見你,這壽宴他纔不辦呢!”
“他特意請了假,還給你準備了好多禮物”
這時,厲父洪亮的聲音湊了過來,急不可耐:“你說夠了冇,輪到我說了!”
“女兒啊,最近過得好不好啊?北霆那個榆木疙瘩有冇有惹你生氣?這小子啊,滿腦子隻有軍務,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爸,爸扒了他的皮!”
聽著二老毫不知情的關切,顏初喉嚨哽咽。
她不忍辜負二老的好意,強撐著說:“我我最近挺好的,爸的壽宴,我會來的。”
厲父的興奮溢於言表:“好好好,到時候讓北霆開車,你倆一起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