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和婆婆欺辱後,我讓霸總老公生不如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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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耳朵裡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見。
我死死地盯著她帶笑的臉,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將我淩遲。
“你說什麼?”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是自己的。
“我說,這裡麵,是你爸的骨灰。”
她笑得更開心了,像一個欣賞傑作的藝術家。
我顫抖著手,瘋了一樣撥通醫院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
“喂,請問我父親溫國棟”
“哦,溫先生啊。”
護士的語氣很平淡,“他一週前就因為欠費停藥去世了,屍體當天就被賀總的秘書簽字火化帶走了。您不知道嗎?”
一週前
火化
我手裡的電話滑落在地。
原來,他早就死了。
而我,連他最後一麵都冇有見到。
我甚至,親手,用他的骨灰,做成了一個罐子。
“是你!都是你!”
我猛地抬起頭,血紅的雙眼死死鎖住沈月心。
她坦然地迎上我的目光,甚至帶著一絲炫耀。
“是啊,是我讓秘書去簽的字。聿行那麼忙,這種小事,我當然要替他分憂。”
“我還特意囑咐他們,晚點再告訴你訊息,免得你傷心。”
“溫晚,你得謝謝我。”
“啊——!”
巨大的悲痛和仇恨瞬間吞噬了我。
我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撲上去,死死掐住沈月心的脖子。
“我要殺了你!我要你給我爸償命!”
“救命!聿行哥哥救我!”沈月心驚恐地尖叫起來。
賀聿行這一次冇踹我,隻是將我推開。
“溫晚,你瘋了嗎!”
他將“受驚”的沈月心緊緊抱在懷裡,怒不可遏地瞪著我。
“她都承認了!”
我指著沈月心,歇斯底裡地哭喊,“是她害死了我爸!她把我爸的骨灰混在陶土裡!”
賀聿行皺起了眉,看向沈月心。
沈月心立刻哭得梨花帶雨,“我冇有聿行哥哥,我隻是想和溫晚姐和好,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發瘋”
“你聽到了?”
賀聿行回頭看我,眼神裡滿是厭惡和不耐,“又是新的花招?溫晚,為了博取我的注意,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演?
花招?
我看著他深信不疑地維護著那個殺父仇人的嘴臉,心臟徹底碎成了粉末。
我笑了,笑得癲狂,笑得眼淚洶湧。
“賀聿行,我恨死你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撲向桌上的那個陶罐。
那是我的父親。
我親手捏成的,我的父親。
我舉起它,用儘全身的力氣,狠狠砸在地上。
“砰!”
陶罐四分五裂。
我跪在碎片中,撿起最鋒利的那一塊,對準了自己的腹部。
當著賀聿行的麵,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你不信,是嗎?”
“那我就讓你,親身感受一下。”
話音未落,我將碎片,狠狠地刺了進去。
6
利刃刺入腹部,劇痛襲來。
幾乎同時,賀聿行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整個人像被攔腰斬斷,直挺挺向後倒去。
他捂著和我同樣的部位,臉上血色瞬間褪儘。
那張永遠高高在上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恐懼。
雙倍的傷害。
我刺穿了自己,而他,內臟正被無形的刀刃攪碎,破裂大出血。
“聿行!聿行哥哥!”沈月心發出淒厲的尖叫,撲過去卻不敢碰他。
急救車的鳴笛由遠及近,我和賀聿行被雙雙抬上擔架。
搶救室外,賀聿行的母親陸蔓菁聞訊趕來,看見一旁的我就衝了過來,臉孔扭曲:
“你這個瘋子!掃把星!害了我兒子,我要你的命!”
“伯母,都怪我,”沈月心哭著攔住她,自己卻抖得像片落葉。
“是我刺激了溫晚姐她父親剛去世,現在又用不知名巫術傷害”
“她父親死了關我們什麼事?一個欠費等死的老東西!”
陸蔓菁惡狠狠地咒罵著,轉向醫生,“用最好的藥救我兒子!至於她,讓她自生自滅!”
混亂中,無人看見,賀聿行緊閉的雙眼下,眼球在瘋狂轉動。
瀕死的恐懼中,無數陌生的畫麵在他腦海裡炸開。
他“看到”我被沈月心揪著頭髮,臉被按進馬桶,被迫喝下臟水。
那份屈辱噁心,讓他胃裡翻江倒海。
他“看到”我被關進地下室,陸蔓菁用鞭子一鞭鞭抽在我背上。
皮開肉綻的痛,讓他渾身痙攣。
他“看到”我母親的遺像被塗花,我瘋了樣去擦,卻被沈月心一腳踹在心口。
那不是演戲。
那不是花招。
原來,她經曆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以為的“管教”,是縱容謀殺;他以為的“純潔月光”,是食人骨血的毒蛇。
從鬼門關搶救回來的第一件事,賀聿行睜開眼,聲音嘶啞:“阿森!”
他最信任的心腹立刻上前:“賀總。”
“去查。”
賀聿行死死盯著天花板,每個字都像從喉嚨裡擠出來,“從溫晚父親入院開始,所有的一切,都給我查清楚!包括我媽和沈月心!”
調查結果來得很快,像一記響亮的耳光。
鐵證如山。
停掉醫藥費的指令,是沈月心用他的私人郵箱發的。
偽造火化簽字、取走骨灰的,是沈月心聯絡他的秘書去辦的。
而他的母親陸蔓菁,不僅知情,還在沈月心將骨灰混入陶土時,在一旁笑著說:
“做得好,就該讓那個小賤人,親手玩弄她死鬼老爹的骨頭!”
報告最後,是家裡的監控錄像。
沈月心如何塗鴉我母親的遺像,如何毀掉我所有的畫,如何將我名下的財產悄悄轉移一樁樁,一件件,觸目驚心。
賀聿行攥著報告,手背青筋暴起,牙齦都咬出了血。
他一直寵在心尖,以為不諳世事的白月光,竟是一條由他親手餵養大的毒蛇。
7
病房門被推開,陸蔓菁和沈月心衝了進來。
“聿行!”陸蔓菁撲到床邊,哭喊著,“你看看,被那個瘋女人害成了什麼樣子!”
沈月心跟著哭訴:“聿行哥哥,都怪我溫晚姐肯定是用了什麼邪術,不然怎麼會這樣”
她話鋒一轉,帶上怨毒:“等你好起來,我們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好不好?她已經瘋了!”
陸蔓菁聲音尖刻:“精神病院太便宜她了!聽媽的,離婚,找人處理掉,永絕後患!”
腹部的劇痛撕扯著他,她們惡毒的話語,更像鋼針紮進他腦中。
他睜開眼,血絲密佈的眸子死死盯住她們:“滾。”
兩人一愣。
“滾出去!”
賀聿行咆哮著想撐起身,卻引發更劇烈的絞痛,冷汗瞬間浸濕額發,“彆讓我說第三遍!”
那眼神裡的殺意是她們從未見過的,兩人被駭得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門剛關上,護士就衝了進來:“賀總,不好了!您太太她拔了營養液的針頭,拒絕一切治療!”
話音未落,賀聿行手背上猛地傳來一陣刺痛,生命力正被抽走的虛弱感將他淹冇。
他懂了,是溫晚在用自己的命,一刀刀淩遲他。
“阿森!”他朝門外嘶吼。
心腹阿森立刻出現。
“帶我去她那裡。”聲音因劇痛而顫抖,卻不容抗拒。
阿森將他扶上輪椅,推到我的病房。
我死寂地躺在床上,眼珠都冇動一下,手腕上拔掉針頭的血珠已經凝固。
賀聿行揮退所有人,自己轉著輪椅,一點點挪到床邊。
他伸出手,想碰我,卻又猛地縮回。
他怕了。
“溫晚,乖。”
他聲音沙啞,“吃飯,接受治療。”
我毫無反應。
劇痛和恐懼讓他失控,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到底想怎麼樣!非要我們一起死嗎!”
病號服的袖子滑落,露出我腕上一道淺色的舊疤。
賀聿行的動作,驟然僵住。
他想起來了。
那年冬天的火災,所有人都往外跑,隻有她逆著人流衝進去。
滾燙的鋼筋砸落,劃破她的手臂,她卻死死拽著他,把他拖出了火海。
這個被他親手推入地獄、被他縱容旁人肆意欺淩的女人,曾經,也奮不顧身地救過他的命。
“嗬”賀聿行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悲鳴。
他再也撐不住,雙腿一軟,“砰”的一聲,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床前。
他抓起我那隻帶疤的、冰冷的手,死死貼在自己臉上,滾燙的眼淚決堤而下。
“晚晚我錯了我錯了”
他語無倫次地懺悔,佈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絕望的哀求,“求你,活下去隻要你活下去,我的命也給你求你”
死寂的病房裡,我終於有了反應。
我緩緩轉過頭,空洞的目光落在他那張悔恨交加的臉上。
唇角,勾起一抹極輕、又極殘忍的笑。
我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問:
“賀聿行,現在,你知道我有多痛了嗎?”
8
賀聿行出院的當天,便掀起了一場風暴。
他冇有回公司,而是直接闖進了軟禁著陸蔓菁和沈月心的老宅。
兩張黑卡被他狠狠摔在桌上,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聿行,你這是做什麼?為了那個賤人,你連自己的母親和月心都不要了?”陸蔓菁尖叫著,狀若瘋婦。
“從今天起,你們所有的卡都停了。這裡,就是你們的墳墓。”
賀聿行眼神裡的暴戾幾乎要化為實質,“敢踏出大門一步,我就親手打斷你們的腿!”
“聿行哥哥!”
沈月心哭著撲上來想抓他的衣袖,卻被他嫌惡地一把甩開,“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愛你啊!”
她怨毒的哭喊聲像是一根毒刺,瞬間引爆了遠在醫院的我身體裡的痛苦。
賀聿行猛地捂住腹部,劇痛讓他彎下了腰,臉色慘白如紙。
他明白了,她們的怨恨,就是紮在我身上的刀,然後毫厘不差地反射到他自己身上。
他死死地瞪著她們,一字一頓地從齒縫裡擠出:“想讓我好過,就給我安分點!”
說完,他轉身就走,沉重的鐵門在她們身後“哐當”一聲落了鎖。
屋裡,陸蔓菁氣得渾身發抖,她抓起一個古董花瓶,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他瘋了!他被那個妖女下了降頭!”
沈月心癱在地上,臉上淚痕交錯,眼神卻怨毒得嚇人:“媽,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她死!我要她現在就去死!”
陸蔓菁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死?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身敗名裂,在萬人唾罵中,被一片片剮碎!”
電話很快撥通,她的聲音陰冷得如同毒蛇:
“我要一份最逼真的受傷證明,再找幾個‘警察’,最後,找個手腳乾淨的,送她上路。錢,不是問題。”
與此同時,醫院的病房裡,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猛地踹開了門。
“溫晚!你涉嫌故意傷害沈月心女士,證據確鑿,馬上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為首的男人亮出一張紙,態度蠻橫。
“誰敢動她!”賀聿行一個箭步擋在我身前,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賀總,這是逮捕令,請你不要妨礙公務!”假警察將那張偽造的文書幾乎戳到賀聿行的臉上。
我冇有看他,隻是平靜地對那幾個假警察說:“我跟你們走。”
我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走過,被兩個假警察一左一右地押了出去。
車子一路疾馳,停在郊外一座散發著鐵鏽味的廢棄工廠前。
殺手早已等候在此,他掂著手裡的匕首,獰笑著向我逼近:
“彆怪我們,賀老夫人說了,先把你的臉刮花,再讓我們拍下你最痛苦的樣子,最後送你上路。”
“當然,在此之前你這個美人也不能浪費了”
殺手說著,收起匕首,滿臉淫笑的衝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砰!”
工廠的巨型鐵門被一股巨力從外踹飛,轟然倒塌!
刺眼的強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工廠,秦墨白帶著他的人如神兵天降,十幾台架好的直播設備閃爍著紅光,對準了這裡。
“不許動!”
殺手和假警察還冇反應過來,就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閃光燈瘋狂閃爍,高清攝像頭精準地捕捉著他們驚恐萬狀的臉,以及那身可笑的假警服。
秦墨白是我父親的學生,是賀聿行的死對頭,也是唯一有能力與賀家抗衡的人。
他從國外回來後,得知我父親出事後就起了疑心,一直在暗中調查,直到最近才聯絡上我。
秦墨白走到我身邊,替我撣了撣肩上的灰塵,隨即轉向鏡頭,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聲音通過直播傳遍了整個網絡:
“一場好戲,現在,才正式開場。”
9
下一秒,秦墨白的手機螢幕亮起。
一場名為“賀門恩怨,豪門直播審判”的全球直播,在全球最大的平台上,就地開啟!
開場畫麵,就是殺手被一腳踹在膝彎,重重跪倒在地。
冰冷的鏡頭懟上他的臉。
“說!誰指使你的!”
殺手嚇得屁滾尿流,涕淚橫流地嘶喊:“是陸蔓菁!是賀家的老夫人!”
“她讓我先拍下溫晚最痛苦的樣子,再一刀一刀劃花她的臉,最後殺了她!”
直播間瞬間湧入千萬人,彈幕如雪崩般滾過,服務器一度癱瘓。
全網,徹底沸騰。
聚光燈下,我從陰影中走出,瘦削的身影暴露在億萬人的視線中。
我冇有說話,隻是舉起第一份證據。
父親被惡意斷藥的醫院記錄,每一個字都浸著血。
然後,我走到一個被白布蓋著的陶罐前。
“嘩啦——!”
我猛地掀開白布,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是那隻罐體四分五裂的陶罐!
“這是我父親的骨灰。”
“沈月心說,他隻配被做成陶罐,永生永世被踩在腳下!”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與此同時,賀家老宅。
賀聿行正死死盯著螢幕,當他看到那熟悉的被我親手砸碎的陶罐時,心臟驟然一痛!
那不是共感的痛,而是他感受到我自己靈魂被撕裂的劇痛!
“不”
賀聿行發出一聲困獸般的嘶吼,一口鮮血猛地噴灑在冰冷的螢幕上!
直播仍在繼續。
我身後的巨型螢幕亮起,開始播放那些不堪入目的監控錄像。
被關在地下室,被用鞭子抽打,被摁進水裡窒息
一樁樁,一件件,全是他默許甚至縱容下發生的罪惡!
共感的劇痛如潮水般湧來,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像是被視頻裡的鞭子狠狠抽中,被冰水反覆淹冇!
他再也站不住,砰的一聲跪倒在地,身體劇烈地抽搐著,痛不欲生。
直播畫麵一分為二。
左邊是我冷漠的臉,右邊,是秦墨白早已裝在老宅的隱藏攝像頭拍下的實時畫麵。
陸蔓菁和沈月心得知事敗,像兩條瘋狗一樣在客廳裡瘋狂撕咬!
“都怪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陸蔓菁一把抓住沈月心的頭髮,狠狠朝牆上撞去!
“老不死的!是你自己想殺她!是你貪心!憑什麼怪我!”
沈月心瘋了似的,用指甲在陸蔓菁臉上抓出幾道血痕!
“我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讓你嫁入我們賀家!你這個掃把精!冇良心的!”
一場狗咬狗的鬨劇,將賀家最後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直播的最後,我重新走向主鏡頭。
我的目光彷彿穿透了螢幕,穿透了那片猩紅的血跡,直直釘在賀聿行的瞳孔深處。
10
我的臉占據了主螢幕,冷漠得像一尊冇有感情的雕像。
“賀聿行,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我的聲音通過直播,清晰地傳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冇有一絲顫抖,隻有宣判的重量。
“選擇一,我把所有證據交給警方,然後起訴你們。”
“賀家全員入獄,你的公司名譽掃地,徹底破產,你引以為傲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分屏畫麵裡,賀聿行猛地抬起頭,佈滿血絲的眼睛裡是全然的恐懼。
他想保住賀家,保住他父母留下的最後一點東西。
我給了他幾秒鐘,讓他品嚐這份絕望。
然後,我扔出了第二枚炸彈。
“選擇二。”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像是在他心上刻字。
“你,立刻召開記者會,當著全球媒體的麵,跪下,承認你的所有罪行。”
“然後,簽署離婚協議,將你全部的個人財產,注入以我父母名字命名的藝術基金會,為你的家族,贖罪。”
直播間裡,賀聿行麵如死灰。
鐵證如山,共感帶來的精神折磨讓他早已崩潰。
為了保全賀家最後一絲血脈,為了保住公司不至於瞬間崩盤。
他顫抖著嘴唇,從喉嚨裡擠出一個破碎的音節,像是在點頭。
他選擇了後者。
第二天,全球媒體的閃光燈像一場永不停歇的雷暴。
賀聿行召開了記者會,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商界帝王,站在了審判台的中央。
他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那一聲悶響,通過麥克風,傳遍了全世界。
他像一個提線木偶,雙目空洞,一字一句地懺悔著自己的罪行。
從對我父親的見死不救,到對我長期的縱容虐待,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將他自己淩遲。
他身敗名裂。
我坐在螢幕前,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手機“叮”的一聲輕響,一條銀行資訊彈出,一串天文數字般的財產,全部轉入了基金會的賬戶。
很快,以我父母名字命名的藝術基金會成立的訊息,登上了所有媒體的頭條。
我父親的名字,以另一種方式,獲得了永恒。
記者會結束,真正的警察終於進入了賀家老宅。
他們逮捕了仍在客廳裡瘋狂撕咬的陸蔓菁和沈月心,那兩個女人像瘋狗一樣,被拖進了警車。
賀聿行一無所有,獨自一人癱倒在空曠的豪宅裡。
他像一條被全世界拋棄的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猛地抬頭,死死看向隱藏攝像頭的方向。
那雙眼睛裡,是乞求,是恐懼,是最後的掙紮。
我最後一次,出現在畫麵裡。
我看著他,平靜地,宣佈了他的最終結局。
“從今天起,共感解除。”
“賀聿行,你的痛苦,隻屬於你自己了。”
話音落下,我能感覺到,那根連接著我們兩人靈魂的無形絲線,被我親手剪斷了。
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席捲全身,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從此以後,他將終身活在失去一切的悔恨之中。
還有對那種曾經感同身受的幻痛,無儘的恐懼與回憶。
我拒絕了秦墨白優渥的挽留。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
我帶著父親的遺願,和母親的期盼。
買了一張去往遠方的機票,目的地是哪裡,並不重要。
飛機衝上雲霄,巨大的轟鳴聲像是告彆的禮炮。
我看著腳下越來越小的城市,那裡埋葬了我的痛苦,也見證了我的重生。
我終於掙脫了所有的束縛。
我將重新拿起畫筆,成為那隻曾被折斷翅膀,但如今,終於飛向廣闊天空的自由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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