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遲遲不入夏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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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麼來了？”

“你剛到嗎？”

沈念念抱著一絲僥倖，勉強笑著看向沈斯遠。

沈斯遠盯著沈念念，咬緊牙關。

“在你說吃素是個騙局的時候，我就到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攥住沈念唸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我要是再晚來一步，你是不是就打算將這一切揭過，繼續向瞞傻子一樣瞞著我？”

沈念念疼得眼淚直掉，卻還在強撐。

“哥哥你胡說什麼！我冇有，我是無辜的。”

“是他們挑撥離間！”

她轉頭看向包廂裡的人，想要求救。

可那些人早就被生氣的沈斯遠的氣勢嚇住，縮在角落不敢吭聲。

“挑撥離間？”

沈斯遠笑了，笑聲裡滿是悲涼。

“你說吃素是騙我的，說見不得葷腥是騙我的，連植皮都是你買通人演的戲！”

他猛地甩開沈念念，她踉蹌著摔在地上，手腕已經被沈斯遠捏的紅腫。

“你居然敢說這一切都是你的騙局？”

沈斯遠逼近一步，腳踩在沈念唸的手腕上，沈念念痛的臉色蒼白。

“清鹿懷著孕，被逼得偷偷吃牛肉乾，你把她按在洗手檯用筷子戳喉嚨洗胃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是無辜的。”

“她被你用沾了鹽水的柳條抽得流產，你看著她流血小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是無辜的。”

“還有植皮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居然都是你設下的騙局。”

沈念念趴在地上，臉色早已慘白如紙，見實在瞞不住，反而破罐破摔地笑了起來。

“是又怎麼樣？”

她抬起頭，眼裡滿是嘲諷：“沈斯遠，你以為你多聰明？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

“林清鹿那麼好，你不珍惜，非要來相信我這個騙子，怪誰？”

聽了沈念唸的話，沈斯遠冇忍住，加大了腳上的力道，沈念念被痛的聲音變得淒厲，卻堅持說了下去。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是你親手把她推開的，是你看著她受委屈不幫她的！”

這些話像針一樣紮進沈斯遠的心裡，他想起林清鹿當初哭著求他為孩子想想的樣子，想起她被洗胃時咳著血看他的眼神，想起車禍時她在車裡絕望的呼救聲。

一股滔天的怒火和悔恨湧上心頭，他彎腰扛起沈念念，不管她怎麼掙紮哭鬨，徑直往門外走。

“你放開我！沈斯遠你要乾什麼！”

沈斯遠不說話，隻把她塞進車裡，一路開回彆墅，將她拖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裡漆黑一片，沈斯遠沉默的將沈念念扔在地上，接著轉身鎖上了門。

“你還欠清鹿27天的緊閉，在這期間我要你千百倍償還清鹿之前受過的苦難。”

“要是清鹿看到我懲罰了你，一定會原諒我。”

沈斯遠的聲音冷得像冰，麵對沈念念再也冇有了容忍。

沈念念在裡麵拍著門哭喊，沈斯遠卻轉身走上樓。

客廳裡空蕩蕩的，沈斯遠不知怎麼就想起來了林清鹿之前最愛在客廳裡擺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可是，自從沈念念來後，便對家裡的裝修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現在意思林清鹿的感覺都冇有了。

沈斯遠走到沙發旁，看見角落裡還放著林清鹿當初織了一半的圍巾。

圍巾早已落灰，因著針腳歪歪扭扭的，恐怕是被當成抹布，才倖免於難。

沈斯遠看著那已經破破爛爛的圍巾，想起去年林清鹿第一次學織東西時的笑容。

那時候她還笑著說：“沈斯遠，你彆看我現在織的圍巾那麼醜，可我已經學會了。”

“等明年冬天我一定給你織個更好看的，保準暖和。”

可現在，冬天馬上要到了，說要織圍巾的人卻已經走了。

沈斯遠拿起圍巾，指尖蹭過粗糙的針腳，對林清鹿的想念，瞬間達到了頂峰。

他攥緊了圍巾，朝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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