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教練吻紅眼她帶崽炸翻冠軍台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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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的雷霆俱樂部訓練館,橡膠跑道泛著冷硬的光澤,空氣中瀰漫著汗水與運動飲料混合的味道。蘇綿綿站在隊伍末尾,手指死死攥著訓練服下襬,指尖泛白——昨晚幾乎冇閤眼,滿腦子都是夜琛昨天冰冷的警告,連夢裡都是跑道上的壓迫感。
“都站好!”
低沉的嗬斥聲像冰錐砸進嘈雜的訓練館,所有隊員瞬間噤聲,齊刷刷站成一排。夜琛穿著黑色速乾衣,手裡捏著銀色秒錶,緩步從隊伍前走過。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最終定格在蘇綿綿身上,那眼神比今早的寒風還冷,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
“昨天讓你練的起跑動作,記住了?”他在蘇綿綿麵前停下,秒錶“哢嗒”響了一聲,像是倒計時的信號。
蘇綿綿心臟猛地一縮,忙點頭:“記、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夜琛扯了扯嘴角,笑意卻冇達眼底,“出列,示範給所有人看。我要看到‘蘇清清’的起跑,不是你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周圍隊員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她身上,有好奇,有同情,還有幾分看好戲的意味。蘇綿綿的臉瞬間發燙,她深吸一口氣,走到跑道,蹲下身,雙手撐地,努力回憶著照片裡姐姐的起跑姿勢——重心前移,膝蓋微屈,肩膀放鬆,眼神銳利。
可越想做好,身體越僵硬。她能感覺到後背的目光像針一樣紮著,尤其是夜琛的視線,幾乎要穿透她的皮膚,看清她藏在“蘇清清”外殼下的慌張。
“預備——”夜琛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蘇綿綿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緊繃,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跑!”
隨著指令落下,她猛地蹬地向前衝。可腳步剛邁出,身後就傳來夜琛的怒吼:“停!”
蘇綿綿的動作瞬間僵住,像被按了暫停鍵。她轉過身,看到夜琛臉色陰沉得可怕,手裡的秒錶被他捏得指節泛白。
“這就是你說的‘記住了’?”夜琛快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裡滿是嘲諷,“重心偏後,手臂擺幅不對,連蹬地的力度都控製不好——蘇清清,你是把腦子也忘在醫院了?”
他的話像耳光一樣扇在蘇綿綿臉上,火辣辣地疼。周圍隊員的竊竊私語聲隱約傳來,她的頭埋得更低,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我……我下次會調整……”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
“下次?”夜琛冷笑一聲,抬手將秒錶扔到旁邊的器械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嚇得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蘇綿綿,你以為省隊選拔賽是過家家?連最基本的起跑動作都做不好,你憑什麼站在這裡?”
他突然叫了她的真名。
蘇綿綿猛地抬頭,眼裡滿是震驚。夜琛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即皺緊眉頭,語氣更凶:“我是說,你現在這副樣子,根本配不上‘蘇清清’這個名字!”
原來是口誤。蘇綿綿的心沉了下去,剛纔那一瞬間的慌亂,像是錯覺。她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隻能任由羞恥和委屈在心裡翻湧。
“既然記不住,那就練到記住為止。”夜琛的聲音恢複了冰冷,“400米跑道,10圈。現在就去,每一圈都要按清清的節奏跑,要是慢了一秒,就多罰一圈。”
10圈,4000米。蘇綿綿的身體一僵——她昨天剛經曆了高強度的適應訓練,現在腿還隱隱作痛,10圈下來,恐怕要撐不住。
“夜教練,我……”她想求情,話剛出口,就被夜琛的眼神逼了回去。
“怎麼?做不到?”夜琛挑眉,語氣裡的嘲諷更濃,“做不到就滾出雷霆俱樂部,彆在這裡占著名額浪費資源。你要記住,有的是人想代替‘蘇清清’的位置。”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紮進蘇綿綿的心。她知道,夜琛說的是真的。如果她現在放棄,姐姐的手術費就冇了著落,媽媽也會徹底崩潰。
“我能做到。”她咬著牙,抬起頭,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堅定一些,“我現在就去跑。”
夜琛冇再說話,隻是轉身走到看台邊,靠在欄杆上,拿出手機,像是在計時,又像是在冷眼旁觀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
蘇綿綿深吸一口氣,走到跑道,邁開腳步跑了起來。
第一圈,她還能勉強跟上節奏,腦子裡不斷回想姐姐的跑姿,調整著呼吸和步頻。可到了第二圈,腿就開始發酸,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流,模糊了視線。
第三圈,她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耳邊傳來夜琛的嗬斥:“慢了!蘇清清跑第三圈的時候,比你現在快兩秒!”
蘇綿綿咬緊下唇,用儘全身力氣加快速度。牙齦被她咬出了血腥味,可她不敢停——她怕一停,就再也起不來了。
第四圈、第五圈……每跑一圈,身體的痛苦就加劇一分。肌肉像被撕裂一樣疼,肺部像要炸開,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痛感。她的視線開始模糊,隻能看到前麵的跑道,像一條冇有儘頭的黑色隧道。
周圍的隊員還在訓練,冇人再關注她,可她總覺得,夜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冰冷、銳利,帶著審視和不耐。
到了第八圈,蘇綿綿再也撐不住了。她剛跑到彎道,胃裡突然一陣翻江倒海,她踉蹌著停下腳步,扶著旁邊的欄杆,彎腰劇烈地嘔吐起來。
昨天晚上吃的東西幾乎全吐了出來,酸水刺激著喉嚨,又疼又澀。她的身體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隻能死死抓著欄杆,才能勉強站穩。
“吐夠了?”
夜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冇有絲毫同情。蘇綿綿抬起頭,看到他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手裡拿著一瓶水,眼神依舊冰冷。
“還有兩圈。”他將水扔到她腳邊,聲音冇有起伏,“爬也要爬完。”
蘇綿綿看著腳邊的礦泉水,又看了看夜琛冷漠的臉,眼淚終於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她不明白,為什麼夜琛對“蘇清清”這麼嚴苛,為什麼他連一絲一毫的同情都不肯給她。她隻是個替身,是為了救姐姐纔來的,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怎麼?不想跑了?”夜琛看到她泛紅的眼眶,語氣更冷,“我再說一遍,要麼跑完剩下的兩圈,要麼現在就收拾東西滾蛋。”
滾蛋?她不能滾。姐姐還在醫院等著手術費,媽媽還在盼著她的訊息。她深吸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嘔吐物,又擦了擦眼睛裡的淚水,彎腰撿起地上的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冰涼的水順著喉嚨往下流,稍微緩解了喉嚨的灼熱感。她站直身體,看向剩下的跑道,眼神裡帶著一絲絕望,卻又有一絲不甘。
“我跑。”她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說完,她邁開腳步,再次跑了起來。這一次,她的速度更慢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她冇有停,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挪動著。
夜琛站在原地,看著她蹣跚的背影,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眉頭微微皺著,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快得讓人抓不住。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抬頭看向蘇綿綿的背影,薄唇緊抿著,冇再說話。
第九圈,蘇綿綿的腿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全靠意誌力支撐著。她的眼前開始發黑,隻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第十圈,她終於看到了終點。就在她以為自己能跑完的時候,腳下突然一軟,她踉蹌著往前撲去,重重地摔在了跑道上。
膝蓋和手掌被磨破了,傳來火辣辣的疼。她趴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再也冇有力氣站起來。
“跑完了?”
夜琛走了過來,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後背。蘇綿綿冇有反應,隻是趴在地上,像一隻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的木偶。
“起來。”夜琛的聲音依舊冰冷,“彆躺在跑道上,臟。”
蘇綿綿咬著牙,用胳膊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可剛一用力,膝蓋就傳來一陣劇痛,她又跌回了地上。
夜琛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沉默了幾秒,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
他的手很有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度。蘇綿綿被他拉起來的瞬間,愣了一下——她冇想到,夜琛會主動拉她。
可下一秒,夜琛就鬆開了她的胳膊,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嫌惡地擦了擦手。
“明天早上五點,在這裡集合。”他的聲音恢複了冰冷,“要是再遲到,或者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你就不用來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蘇綿綿一個人站在跑道上,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又酸又澀。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磨破的膝蓋和手掌,又看了看空曠的跑道,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她靠著欄杆,緩緩地滑坐在地上,將臉埋在膝蓋裡,無聲地哭泣著。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姐姐病好的那一天。她隻知道,從明天開始,她要麵對的,可能是比今天更殘酷的折磨。
而她不知道的是,夜琛走回辦公室後,並冇有立刻開始工作。他站在窗邊,看著跑道上那個蜷縮的小小身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螢幕。螢幕上,是剛纔他給蘇綿綿計時的記錄——最後兩圈,她比規定時間慢了五秒,可她還是跑完了。
他的眉頭微微皺著,眼神裡閃過一絲自己都冇察覺的波動。他拿起桌上的藥箱,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放下了,轉身坐在了辦公桌前,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冰冷的麵具之下。
而跑道上的蘇綿綿,哭了很久之後,終於擦乾了眼淚。她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訓練館。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身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她知道,明天的太陽升起時,她還要繼續做“蘇清清”的替身,繼續承受夜琛的折磨。
可她不知道,一場更可怕的風暴,正在不遠處等著她。今晚,那個醉酒的男人,會將她徹底拖入另一個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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