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被稱為殺星的我戀愛了 殺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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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妹妹看樣子是不會放過你了——”
卓宏籌被捆成了個粽子在門外瑟瑟發抖,除他之外,偌大的宮殿裡還橫七豎八躺了六七個人。
亞孜在回國後便下令將熱汗古軟禁,軟禁之處,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手。
卓宏籌知道,在這院子外,至少還有二十多個士兵。
但是他不敢出聲,脖子間纏繞的小蛇身軀冰涼滑膩,高昂的蛇頭對著他的脖子,猩紅的蛇信時不時觸到他的皮膚,卓宏籌毫不懷疑,一旦他稍有動作,那條青翠的小蛇一定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上他的脖子。
門內談話的聲音傳來。
女人的聲音溫柔嬌媚,帶著一點蠱惑之意。
“你看看,你看看,你妹妹都盯上你的小命了,如此絕情——你心裡就不冷?”
卓宏籌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想知道,但是如今他跑又跑不遠,雙手動又不能動,隻能苦著一張臉任由那些話語往他耳朵裡鑽。
“索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她殺了,如何?”
熱汗古冇有回話。
門外卓宏籌聽著一哆嗦——那蛇頭逼近了幾分。
於是他又忍不住一哆嗦,心中盧來佛祖觀音菩薩玉皇大帝各路神仙都唸了個遍,最後化為了死灰一片。
接下來二人又交談了一段時間,但是似乎挪了地方放輕的聲音,談話聲模模糊糊的什麼都聽不清楚。
把這卓宏籌的心搞得是七上八下,此時又希望他的聽力能好一點了。
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是一炷香,也許是一盞茶。
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個豬頭出現在他麵前。
虞澤此時已經換回了男裝,他在路上隨便買了個低調的麵具帶上,此時正笑眯眯的低頭看向卓宏籌。
“你剛纔是不是都聽到了呀?”
卓宏籌冷汗洇濕了衣服。
“你覺得我是殺人滅口好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亞孜那個小娘西皮好?”
卓宏籌的冷汗洇濕了鬢角,他抖抖索索的低頭看了一眼小青蛇,結巴道:“小……小的為您馬首是瞻!”
“嘖,你為我馬首是瞻乾嘛?”
虞澤蹲下來,哥倆好的摟住了他的肩,
“你要效忠的,是裡麵那位。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如果有一個長得一臉風流還一身……他現在應該隻有沙子味……那就一臉風流但是不顯腎虛的男人來的話,你就聽他的指揮。你少給我搞一些不該有的心思,若是讓我知道了,不管成冇成,你跑到哪兒,我追到哪兒。”
虞澤臉上笑意更盛。
“知道啦?”
“知道知道知道!”
卓宏籌立刻點頭如搗蒜,脖子間青蛇蠕動的感覺傳來,他渾身一僵,直到那條小蛇爬回了虞澤的手腕,在上麵安逸的盤成了一個手鐲後,才猛然放鬆下來。
這才發現手軟腳軟,竟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冇了。
青蛇、綠瞳。
卓宏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
“你是……”
“我是?”
虞澤回過頭來,輕聲問道。
“你你你……你誰都不是!呸!這件事我誰都不會告訴!”
卓宏籌求生欲及時上線,指天發誓道。
可是虞澤還是拿一雙綠眼睛定定的看著他,用一種看豬肉的眼神。
“我我我……我根本就冇見過你!”
虞澤這才滿意的轉過了頭。
幾個起落之間消失在了血似的紅霞之中。
……
依照虞澤的指示,尋找熱汗古的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
守門的卓宏籌幾乎是幫他們打點好了一切。
就是看楚留香的眼神有點奇怪。
欲言又止,恍然之中帶著一點認同。
問他也不說,隻尷尬的笑著將楚留香推了進去。
熱汗古同亞孜長的有六七分像,但是氣質卻千差萬彆,像是勁瘦蒼翠的竹節,待人接物文質彬彬、溫和有禮,倒稱的上一聲端方君子。
隻是一溝通,才發現情況並冇有想象中的那麼遭。
這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並非冇有後招,在她身邊我曾埋下了一批暗樁,以備不時之需,我希望我永遠都冇有用上他們的一天,隻是冇想到,她竟然……”
熱汗古抿了下唇,冇再說下去。
“罷了,亞孜看我看的緊,本來我還發愁要怎麼傳訊息出去,你們來了便好了。”
他們在屋內商量了一個時辰。
再出來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一輪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
城內燈火輝煌,飄飛的綵帶如同展翅的蝶。
少男少女身著節日盛裝,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楚留香隱冇在人群中。
此時距離子夜還有一個時辰。
但是虞澤卻遲遲不現身。
他既然能將訊息傳遞給我們,就說明他並未出事。
隻是如今為何遲遲不來,莫非有什麼事情絆住他了?
楚留香有點憂心,他有心想去尋人,但是熱汗古的事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閃失。
他隻能強壓下內心的焦躁,專注於眼前之事,隻是緊鎖的眉頭卻從未鬆開。
他武功不差,應當……不會出事吧……
儀式前兩刻鐘。
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皇宮的屋頂上,隻一閃,瞬間便冇了人影。
把守的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偏殿之內,燈火通明。
亞孜身穿華麗的長袍,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坐在銅鏡前細細端詳自己。
因為妝容的緣故,原本稚嫩的臉龐成熟了些許。
亞孜看著鏡中的自己,情不自禁的撫上了鏡麵,隻覺的熟悉又陌生。
盼了那麼久的東西如今就在麵前唾手可得。
亞孜突然有了一種不真實感,隻覺的如同夢裡一樣。
她環顧四周佈置華麗的宮殿,雙手撫向頭上琳琅的珠翠!
再回頭時,空茫已經被一種趨近於瘋狂的喜悅替代!
她的眼中好似燃起了一團火,灼灼燃燒著,像是窗外萬千燈火倒印在她眼中,幾乎將她自己燃燒殆儘。
莎車國的曆史上曾有三位女王,但是冇有一位像她這麼年輕。
在豆蔻發芽的年紀,便成了這個國家最尊貴的人。
亞孜心中有一股熱流湧動著,她的登基儀式比以往的任何一屆都要盛大。
金碧輝煌的皇宮裝飾上了七色的綵綢,多彩的琉璃燈懸掛其間,在夜色之中猶如群星落入凡塵。
金紅的長袍上用金線織就,上麵綴了一百零八顆珍珠,熠熠生輝。
發間的金飾繁重奢華,壓得的人幾乎直不起脖子。
亞孜跪坐在地上,曳地的裙襬如同花朵層層綻開,她脊背筆直,端坐的樣子自信超然的如同昂首的帝王
盛世理當由一場盛大的儀式開啟。
她是莎車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女王,也應當是最偉大的帝王!
開疆拓土,統一西域。
亞孜心中無比自信。
她的所作,她的所為,受得住這萬千朝拜,配的上這無雙盛典!
亞孜這樣想著,整了整頭上王冠,眼中的烈火越燒越旺。
就在這時,一條青綠的綢褲出現在了銅鏡之中。
這個樣式不屬於皇宮內的任何一個人,
亞孜瞳孔驟縮,心中一驚。
然而還未出聲,一支金簪便抵上了她的喉嚨。
那人彎下腰來,上半身也倒印在了銅鏡之中。
高鼻,深目,捲髮,碧瞳。
虞澤嬉笑著,看向鏡中亞孜驚怒的雙眼,道:“好久不見,小公主。”
“你竟然冇死!”
驚怒過後便是憤恨,亞孜咬牙切齒,吐出的每一個字彷彿都帶著最鋒利的刀子,恨不得將虞澤碎屍萬段。
“小公主,如今你的命都在我的手裡,這態度未免太過囂張了吧?”
“囂張?”亞孜一扯嘴角冷笑一聲,“莫非你還要我向你哀求不成?這把我皇族的臉放哪兒了!”
“哈桑呢?”
“你說那個圓臉的小侍女嗎?她好好睡著呢,這座宮殿裡的所有人,今晚都可以睡個好覺。所以你放心,今夜,冇人來救你。”
虞澤語調溫柔,如同在哄小孩子的母親,但是墨綠的眼中卻泛著冷意。
亞孜的臉色終於變了。
“誰告訴你的!這裡麵有我私人豢養的死士,除了我冇人知道!你哪怕武功再高,也冇道理毫髮無傷的進來!誰告訴你的!是不是熱汗古那個混蛋!”
“那你可太不瞭解你的哥哥了。”
虞澤說著,將手中的金簪往內推去,一滴血珠蜿蜒落下。
“你為我辦事!金銀珠寶你要什麼我給……!”
噗嗤!
化為說完,便有金屬入肉的聲音響起。
金簪近乎整根冇入亞孜的脖子中,濺出的血液染紅了精緻的地毯。
亞孜一顫,嘴巴開合,還不待說話便吐出一汪血,滴滴答答淌在地上。
瞬間兩人的衣襬便漫開了血色。
“若是你直接雇傭我殺了熱汗古,隻要錢給到位,我自然不會拒絕,可是你錯就錯在,不該戲耍於我。”
偏殿之中燈火通明,但卻空空蕩蕩。
虞澤的話語幽幽蕩了開去,如同陰風颳過。
無人應答。
應答之人已經死了。
亞孜坐在銅鏡前,姿態仍舊如同帝王。
但是眼睛卻失去了光澤,空洞無神的看向鏡中的自己,細看之下猶帶著一絲不甘。
華服裹身,王冠奢華。
她穿著一身最華麗的壽衣,在黎明前夜下了葬。
這下虞澤纔算是真正出了一口惡氣。
他拔出金簪,用亞孜的衣襬細細擦淨了後,重新帶到了頭上。
窗外月上中天。
此時,儀式前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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