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你渝生】池騁魂穿田栩寧後,發現田栩寧 第36章 歸校、晨光與“意外”的早安吻
硌戎星域的戰事雖未完全終結,但主要威脅已被清除,局勢趨於穩定。仙舟聯盟的援軍陸續抵達接手防務,三秋、符玄等一批表現出色的學子,得以提前返回學府繼續學業。
重返羅浮仙舟,空氣中熟悉的靈氣與寧靜,讓經曆了一場血火洗禮的學子們恍如隔世。學府特意為他們安排了短暫的休整期,並未立刻投入緊張的課業。
清晨,天光微熹。
三秋的生物鐘早已被戰場打磨得精準無比,即使在休整期,也準時在辰時前醒來。身上的傷勢在丹鼎司靈丹和先進醫療技術的調理下已好了七七八八,隻餘下一些深層的經脈還需時日溫養。
他習慣性地起身,準備去演武場活動筋骨。推開宿舍門的瞬間,微涼的晨風拂麵,帶著青草與露水的清新氣息,讓他因噩夢而略顯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然而,他的腳步卻在門口頓住了。
隻見在他宿舍門外的廊下,安靜地放著一個精緻的食盒。食盒是溫熱的,散發著淡淡的、誘人的甜香,是他熟悉的、來自金人巷某家老字號糕點鋪的味道。
食盒下麵,壓著一小張折疊整齊的符紙。
三秋挑眉,彎腰拾起。開啟符紙,上麵隻有一行清雋而熟悉的字跡,用的是太卜司內部通訊的靈墨,墨跡未乾,顯然剛放下不久:
「忌生冷,宜溫補。」
沒有署名。
但那字跡,那語氣,那恰到好處的關心…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
三秋拿著那張符紙,看著那食盒,怔了片刻,隨即嘴角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一抹極深極真切的笑意從眼底漾開,驅散了眉宇間殘留的最後一絲戰場戾氣。
這小古板…關心人的方式,還是這麼彆彆扭扭的。
他拎起食盒,心情極好地轉身回屋。開啟一看,裡麵是幾樣精緻易消化的早點,還有一小罐明顯是精心熬製的、散發著藥香的靈粥,溫度正好。
他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吃著。粥的味道很好,火候恰到好處,顯然是費了心思的。糕點也是他偏好的甜度。
一種久違的、熨帖的暖意,從胃裡緩緩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比丹鼎司最好的丹藥,更能撫平他體內那些暗藏的躁動與不適。
吃完早餐,他想了想,也取出一張符紙,指尖凝聚靈能,在上麵龍飛鳳舞地劃了幾個字,然後摺好,身形一晃,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符玄宿舍的窗外。
她的窗戶開著一條縫,似乎正在通風。
三秋唇角一勾,指尖輕彈,那張符紙便精準地穿過縫隙,輕飄飄地落在了靠窗的書桌上。
做完這一切,他並未離開,而是如同靈貓般悄無聲息地躍上窗外一株高大的古樹,借著濃密枝葉的遮掩,目光落在窗內。
不一會兒,符玄的身影出現在書桌旁。她似乎剛進行完晨課冥想,身上還穿著寬鬆的月白寢衣,粉發未束,柔順地披散在肩頭,少了幾分平日的清冷,多了幾分居家的柔和。
她看到了桌上那張突兀出現的符紙,微微一怔,金瞳中閃過一絲疑惑。她拿起符紙,展開。
上麵隻有兩個張揚跋扈、力透紙背的大字:
「收到。」
外加一個畫得歪歪扭扭、卻透著一股傻氣的笑臉。
符玄:“……”
她的嘴角幾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似乎想維持冷臉,但一抹極淡極淡的紅暈,卻不受控製地悄悄爬上了她的耳尖。她迅速將符紙合上,彷彿那是什麼燙手山芋,目光下意識地瞟向窗外。
三秋屏住呼吸,將自己完全隱匿在枝葉陰影中。
符玄並未發現他,隻是對著窗外微涼的空氣,極輕極輕地、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隨即將那張符紙仔細地收進了書桌的一個抽屜裡,並未扔掉。
看到她這個動作,樹上的三秋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心情大好,正想悄然離去,卻見符玄似乎打算關窗。鬼使神差地,他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指尖微彈,一縷極細微的清風拂過,將窗邊一小盆仙植的葉片吹得晃動了一下。
符玄關窗的動作一頓,疑惑地看向那盆仙植。
就在她側身低頭檢視的瞬間——
三秋如同獵豹般悄無聲息地從樹上掠下,精準地自視窗探身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因驚訝而微微睜大的金瞳注視下,飛快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柔而迅速的吻!
一觸即分!
“早安,符太卜。”
帶著笑意的、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即那靛藍色的身影已如來時一般,迅速退出了視窗,輕盈地落在院中,朝著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背影瀟灑不羈。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符玄完全僵在了原地,一手還保持著欲關窗的姿勢,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撫上剛剛被親吻的額頭。那裡彷彿還殘留著溫熱柔軟的觸感和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氣息。
好幾秒後,她才猛地回過神!
“三、秋!”
一聲混合著羞惱的驚呼終於衝口而出,臉頰瞬間爆紅,連脖頸都染上了緋色!
那個混蛋!莽夫!無賴!居然…居然敢偷襲!
她砰地一聲狠狠關上窗戶,甚至還下意識地落了鎖!背靠著窗欞,心臟砰砰狂跳,彷彿要從胸腔裡蹦出來!額頭上那被親吻過的地方,更是灼燙得驚人!
然而,在最初的羞憤之後,一種陌生的、甜絲絲的、讓她無所適從的悸動,卻又如同藤蔓般悄然纏繞上心頭。
她用力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那該死的畫麵和感覺,走到書桌前,想繼續之前的研究,卻發現玉簡上的符文彷彿都在跳動,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腦海裡反複回放的,都是他剛剛那雙含著笑意和得意的星眸,以及那聲低沉的“早安”。
“…幼稚!”她對著空氣低聲罵了一句,嘴角卻不受控製地,極輕微地,向上彎起了一個小小的、無人得見的弧度。
窗外的陽光,似乎都變得更加明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