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你渝生】池騁魂穿田栩寧後，發現田栩寧 第54章 藏書閣深處、墨香與“安靜”的討債
被三秋半強製性地拉去吃了那頓“懲罰”的早飯後，符玄一整天都刻意避開了所有可能遇到他的場所，甚至不惜繞遠路，隻想讓那顆被撩撥得亂七八糟的心冷靜下來。
然而，冤家路窄這句話，似乎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傍晚，為了查閱一份關於古老星辰觀測法的孤本手劄，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藏書閣，並且需要進入平時少有人至的、存放著最古老晦澀典籍的深層區域。
這裡光線幽暗，隻有牆壁上鑲嵌的月光石散發著柔和清冷的光輝。空氣裡彌漫著陳年書卷特有的、混合著墨香與微塵的氣息，寂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高大的書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投下濃重的陰影。
符玄很快找到了目標所在的那排書架。手劄放在最高一層，她需要藉助旁邊移動的木梯。
她小心翼翼地攀上木梯，指尖剛剛觸碰到那捲用某種不知名獸皮製成的、散發著古老氣息的手劄——
“需要幫忙嗎？”
一個低沉含笑的、熟悉得讓她頭皮發麻的聲音，如同鬼魅般，毫無預兆地在極近的身後響起！
符玄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從木梯上摔下來！她猛地回頭，隻見三秋不知何時竟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下方的陰影裡！他正倚著書架，仰頭看著她，嘴角勾著那抹讓她心跳失控的弧度，星眸在幽暗的光線下亮得驚人。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符玄又驚又怒，下意識地將手劄抱在懷裡，彷彿那是什麼需要保護的珍寶。
“路過。”三秋說得輕描淡寫，邁步走到木梯邊，雙手扶住了木梯的兩側，仰頭看著她，這個角度讓他能清晰地看到她因驚慌而微微睜大的金瞳和繃緊的腿部線條，“看你好像不太穩，扶一下。不用謝。”
他嘴上說著“扶一下”，那姿態卻像是將她困在了木梯之上，無處可逃。
符玄氣得咬牙：“…不需要！你讓開！”
“哦。”三秋應了一聲，非但沒讓，反而雙手微微用力，晃了晃木梯！
木梯發出輕微的搖晃聲。
符玄低呼一聲，連忙抓緊了扶手，臉色發白：“三秋！你瘋了？！”
“怕什麼？”三秋低笑，停下了搖晃的動作，卻就著這個姿勢，雙臂撐在木梯兩側，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氣息之下，“摔下來也沒事，我接著你。”
他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墨香，撲麵而來，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幽暗的環境，逼仄的空間，無人打擾的寂靜，所有的因素都讓此刻的氣氛變得無比曖昧和危險。
符玄的心臟狂跳起來，緊緊抱著懷裡的手劄，如同抱著最後的盾牌：“…你到底想乾什麼？”
“討債。”三秋言簡意賅，目光從她緊張的臉龐，緩緩滑到她懷裡的手劄上，“早上那個額頭吻…利息太低了。我覺得，咱們得算算總賬。”
“…什麼總賬？我不欠你什麼！”符玄強作鎮定。
“不欠？”三秋挑眉，開始慢條斯理地數，“課堂上手讓我白牽了？桌底下讓我白撓了？浴堂門口讓我白等了？星圖室裡主動親完我就不認了？還有早上，我可是兢兢業業指導了你那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符太卜，欠債不還，可不是君子所為。”
他一件件數來，聲音低沉而清晰，每說一句，就向前逼近一分，直到他的臉幾乎要貼到木梯上。
符玄被他堵得啞口無言，臉頰紅得快要滴血，身體因為他的逼近而後仰，幾乎要失去平衡：“…你…強詞奪理！”
“我就是理。”三秋霸道地宣佈，忽然伸出手，不是對她，而是精準地抽走了她緊緊抱在懷裡的那捲獸皮手劄！
“還給我！”符玄急了，那是珍貴的孤本！
“彆急。”三秋將手劄拿在手裡掂了掂，目光卻依舊鎖著她，“看你這麼緊張它…這樣吧，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還給你。”
“…什麼問題？”符玄警惕地看著他。
三秋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極其惡劣又迷人的笑容，他向前傾身，直到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溫熱的呼吸交融，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情人間的絮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符玄，你喜不喜歡我？”
直球！毫無緩衝的、**裸的直球！
符玄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金瞳劇烈收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寫滿認真和期待的臉龐。她沒想到他會問得如此直接！如此…讓人無法迴避！
所有的血液彷彿都湧向了臉部，心跳快得幾乎要炸開！喜歡？不喜歡？這兩個選項在她腦中瘋狂交戰，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嗯？”三秋耐心地等待著，指尖甚至輕輕碰了碰她滾燙的臉頰，催促著，“很難回答嗎？還是說…需要我再‘提醒’一下？”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唇上，意圖明顯。
符玄猛地回過神，羞窘萬分地側開臉，聲音細若蚊蚋，帶著劇烈的顫抖：“…你…你先還給我…”
“先回答。”三秋不退讓，將手劄背到身後，徹底斷絕她搶奪的可能，“不然…我就拿著它走了？聽說這孤本挺珍貴的，弄丟了…”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帶著威脅。
“你…無恥！”符玄氣得眼圈都有些紅了，這種被人拿捏住軟肋的感覺讓她無比憋屈又無可奈何。在極致的羞憤和某種破罐破摔的情緒驅使下，她幾乎是帶著哭腔衝口而出：“…喜歡！行了吧！快還給我！”
話音落下，整個空間彷彿都安靜了。
三秋臉上的戲謔和惡劣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巨大的、難以置信的狂喜！那雙星眸中彷彿有萬千星辰同時炸開，亮得驚人！
他怔怔地看著她，看了好幾秒，彷彿要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符玄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把自己埋進書堆裡！她居然…居然真的說出來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懊惱地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劇烈顫抖著，等待著他的嘲笑或更過分的舉動。
然而，預想中的調侃並沒有到來。
三秋忽然動了。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還手劄，而是直接攬住她的腰，將她從木梯上抱了下來！
“啊！”符玄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三秋抱著她，幾步走到旁邊一排書架形成的更深的陰影角落裡，才將她放下來，卻依舊將她困在自己和書架之間。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眼神灼熱得幾乎要將她融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再說一遍。”
符玄背靠著冰涼的書架，麵前是他滾燙的胸膛，無處可逃。她看著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狂喜和期待，所有羞憤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裡。心跳如擂鼓，一種奇異的、酸澀又甜蜜的情緒洶湧而上。
她抿了抿唇，極輕極快地、如同歎息般重複道：“…喜歡…”
聲音輕得像羽毛，卻清晰地落入了三秋耳中。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珍寶，巨大的滿足感和喜悅幾乎要淹沒他！他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聲音沙啞而充滿了情感：“…我也喜歡你…符玄…很喜歡…非常喜歡…”
說完，他不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深深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再是戲謔，不再是試探，而是積壓了太久太久的、洶湧而出的情感宣泄。他吻得急切而熱烈，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符玄最初還僵硬地承受著，但在他熾熱而真摯的情感包裹下，漸漸軟化，生澀地回應起來。手臂不知不覺環上了他的腰，指尖揪緊了他背後的衣料。
幽暗的藏書閣深處，墨香彌漫。高大的書架投下濃重的陰影，將相擁親吻的兩人徹底遮蔽。寂靜中，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和唇齒交纏的細微聲響，曖昧得令人麵紅耳赤。
許久，三秋才緩緩退開，兩人額頭相抵，都在劇烈喘息。
三秋看著眼前人紅腫的唇瓣和迷離的金瞳，滿足地喟歎一聲，將一直攥在手裡的那捲獸皮手劄，輕輕放回了她懷裡。
“債還清了。”他低笑著，用指腹擦過她濕潤的唇角，“…不過，我好像又欠你了…欠你一個…更好的告白場合。”
符玄抱著失而複得的手劄，聽著他低沉的情話，臉頰滾燙，心跳依舊無法平複。她低下頭，將發燙的臉頰埋進手劄冰涼的獸皮封麵上，聲音悶悶地傳來：“…知道就好。”
三秋低低地笑了起來，忍不住又在她發頂落下一個輕吻。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這裡太暗，對眼睛不好。我知道有個地方，光線好，又安靜，適合…看手劄。”
當然，也更適合…做點彆的。
符玄沒有拒絕，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出這片曖昧的陰影。
心口的悸動，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漣漪層層擴散，久久未平。
這個債…怕是永遠都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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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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