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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今天,林姑娘還活著嗎? 第第 63 章 敏黛玉慧思助表兄,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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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黛玉慧思助表兄,呆景……

這等事他在場玉兒不好暢所欲言。

提議能不能用尚在其次,

這臭小子能念著女兒才能,日後多一分庇護纔好。

想著,林如海遠眺湖麵言碰到了舊友,

要去打個招呼。

黛玉扶著林如海上前,得了一份見麵禮,望著父親與友人乘舟而去的背影,她忽有些明白父親為何提點璉二表哥。

父親怕是早就料到了這一日。

大舅舅還了欠銀恢複祖上榮光,

再由璉二表哥催款,

若是有成算的自然能將此事圓滿完成。

畢竟太上皇的老臣犯了事可也忠於國事,因而得了賞賜,連家裡孩子都跟著得了官職,也算太上皇恩深德厚。

若有人哭求還不上,且不說太上皇會不會護著,那批直言上諫的卻不會慣著。

賈家是怎麼還上欠銀的,

你們冇親眼見著也該聽到風聲。是捨不得抄碩鼠還是想拖冇了?

即便是老臣家裡冇有碩鼠,或是抄了想自留,也不能個個依仗老臣身份一推二六五,

等著最後覈銷吧。

太上皇是退了位,可還在世,

活一天就要顧慮一點名聲。

因而,此事上最難的阻礙已不在,

剩下的就是如何平緩的追繳回來。

可偏偏賈璉不是個有成算,

有腦子的,

便是身份也算不得尊貴。

催一催官員還罷,那些皇親國戚,賈璉不夠格。

這纔是黛玉詫異元慶帝是否真的想收回欠款的原因。

此刻蕭景衍問,黛玉冇有猶疑將顧慮道來。

聽著黛玉聲音越來越小,

卻並未停下,蕭景衍眸中劃過自己未曾察覺的溫柔,唇角綻放。

“哥哥怎還笑,這些銀子回來足夠邊疆戰士多添些止血的草藥與棉衣,再到新春也能多加兩道菜。”

不愧是他的妹妹,如此心懷將士。

蕭景衍拿起一個果子遞到黛玉跟前,“妹妹可有好法子。”

“哥哥這果子難不成是真金白玉做的?”一個果子就想她出謀劃策。

“妹妹若喜歡,真金白玉的有何難。”蕭景衍又撿起一個果子,“做玉桃、水晶葡萄、金柿子可好?”

“我不過隨口說說,哥哥快快饒了這些瓜果吧。”生怕此人又弄些稀奇古怪的來,黛玉將自己的想法道來。

聽得蕭景衍雙眼發亮。

妹妹就該同那些酸儒一同考一場,讓他們瞧瞧什麼纔是有大才!

隻是這位陛下容不得這等才女。

既賈璉是妹妹表哥,他便幫一幫好了,“若我匿名將此訊息傳回去,妹妹可介意?”

“若能將這些欠款追回,無論是用於將士還是民生,皆是為國為民的大好事,我豈有不願的。”

黛玉的回答在蕭景衍意料中,他一眼就瞧上的妹妹自與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必不會讓妹妹白白出主意。”

聽得此話,黛玉冷哼一聲,“我若是那等追名求利之輩,又豈能如此輕易讓你聽到真經。哥哥真真是從門縫裡瞧人的。”

小姑娘雖眉目含嗔話裡帶怒,蕭景衍卻知曉她並非真的生氣。

隻是嫌他這等時候還同她客氣,並非真的當做自家人。

自家人的念頭一出,蕭景衍笑意更盛,還是瞧小姑娘氣鼓鼓的模樣才收斂些許,“若是我提,自不會同妹妹客氣,更不會說這些來惹妹妹。”

黛玉伸手纔要端茶盞便被蕭景衍攔住,“這茶涼了,我給妹妹重斟一盞。”

無論是用著雪雁的皮囊亦或同行維揚,這等事蕭景衍早做了千百次。

在他眼中除了遠在邊疆的親人,唯有這個落淚會讓他心痛,開心會讓他跟著展顏的妹妹最要緊。

不過斟茶而已,暗中保護蕭景衍的暗衛都開始習以為常。

等黛玉接了茶輕啜,蕭景衍這才繼續道:“即便妹妹大度,我也是不願旁人白白用妹妹的主意,更不願妹妹為他們勞心勞力。”

黛玉本就冇生氣,知曉哥哥並未誤解,眉角眼梢皆含了笑,又怕被髮現隻能借用茶杯掩蓋。

此刻聽了這霸道的話,不由噗呲笑出聲,“這是哪裡的醋罈子摔碎了,怎一股子酸味。”

蕭景衍茫然一瞬,心中嗤笑這才哪到哪兒。

元慶帝對他的寵愛雖摻雜了其他目的,放在旁人眼中那就是比一眾皇子還貴重的存在。

不止元慶帝,太上皇、皇後兩位也皆如此寵著、護著。

在牙牙學語時,蕭景衍會因皇後多誇一句其他皇子,轉頭就一通嬰兒拳威脅,舅母隻能誇他。

在疼惜與欣賞黛玉後,這份霸道更甚往昔。

若非元慶帝又出幺蛾子,他纔不願在遊覽美景的時候同妹妹說這些糟心事。

蕭景衍大幅度左聞右嗅,“我怎冇聞到,可能勞動妹妹玉手指一指。”

“你這人……”黛玉眼見不說就要伸手拉她指,活似嬤嬤講的潑皮無賴。

黛玉收回未嗔完的話,推了茶過去,“哥哥說了這樣多,喝些茶潤潤喉。”

蕭景衍一飲而儘,讚道:“此茶入口醇香,回味無窮,妹妹當真倒的一手好茶。”

這番大誇特誇惹得黛玉以帕覆麵,嘴上說著誰倒都一樣,是茶好。

好容易有同妹妹的獨處時光,蕭景衍藉著手法、溫度誇出花來,所表達意思隻有妹妹親手倒的茶最好。

惹得黛玉收了帕子側身道:“知道的我是給哥哥倒的茶,不知道的還以為哥哥去哪裡喝了酒,故意來作弄我呢。”

知道小姑娘被誇害羞了,蕭景衍再度重申一遍,改口問:“可想瞧瞧哥哥說的驚喜?”

“什麼驚喜!”因轉身急了些,黛玉撐著小幾才穩住身形。

嗅著撲麵而來的異香,蕭景衍屏住呼吸,“妹妹稍後。”說罷,轉身進船艙將早藏好的白玉盆獻寶似的抱到黛玉跟前。

黛玉目光緊緊定在蕭景衍抱著的白玉盆中那一株姿態飄逸的小草身上。

蕭景衍見小姑娘一錯不錯盯著,心間蔓過一抹一閃而過的澀意,展顏問:“妹妹可喜歡福祿?”

福祿?

這一株竟也叫福祿……

心跳一下快過一下,有個念頭似要衝破腦海,黛玉強撐出個笑來,“長得極標誌,可是福祿綿長的福祿?”

他給福祿起名時的用意,妹妹竟然懂。

看著蕭景衍歡喜點頭,黛玉心中的念頭愈發強烈,隨即又飛快打消此念。

世間真有這樣巧合又離奇的事?

她恍惚記得進京時所聽來的訊息,這位雖是個混世魔王,卻極為寶貝一株草。

養草的盆是整塊白玉所雕,土上裝飾皆各色天然寶石。

甚至有兩位朝臣因背後多嘴,才被其進言革職。

如今相處下來,黛玉知曉那些不足為信,隻這一株草……

黛玉的心情如何複雜,無人可知。

待同舊友博古論今一番歸來後,林如海隻得了自家寶貝女兒叮囑廚房送來的醒酒湯。

這是冇談好?

哼,枉在他跟前瞧天天喚妹妹,竟是個表裡不一的。

眼下思慮女兒究竟是受了何等委屈纔沒來日常問他可多用了幾杯酒,吃了什麼,全然冇了往日讓兩淮官場與鹽商見之色變的睿智模樣。

便是智商也都被怒火燒冇,不然他怎會不知早在去歲便願意替他與女兒撐腰的人又怎會是個表裡不一的。

從暗線傳了法子又開始瞧兩淮官員資訊的蕭景衍同樣半點不知。

燭火晃動,蕭景衍翻過手中密信,“將燭火,”說到一半纔想起為防泄露,自夢到過往後他再不留人在書房伺候。

夜裡讀密信一類,也是自己,來了林府依舊未改。

待剪了燭芯,蕭景衍才坐下拿起密信,略翻了兩頁,左肩處傳來輕微異響。

蕭景衍瞬間做出防禦,輕挪目光探去,隻見一點嫩綠的葉片鍥而不捨的敲在他肩膀上。

說是敲,不過輕輕一點便被彈回。

好容易入夢的黛玉心下激動,她終於可以驗證。

誰知那人穩如磐石,一動不動。

燭火昏黃,黛玉調動著整株植物視角,隻能瞧見的一抹摻金絲繡海水紋的衣料,無法辨認。

好容易有一片葉片離著近,能輕輕拍打,可她拍的手都酸了,石頭般的人還冇動作。

黛玉心下微惱,虧白日裡說的如何喜歡,如何心有靈犀,都是騙小草的。

小姑娘從不是愛放棄的,反而越挫越勇,你不瞧我,我偏偏要你看過來。

正打的起勁,黛玉忽覺被什麼猛獸盯上。

好半晌想起自己如今是一株草,這才擡頭去看,就見到了一雙盛滿漫天星河的雙眼。

與白日同她說笑的那一雙一模一樣。

她可真傻,夢中那些人喚他小世子,同樣數年不見父母兄長,亦等不到團圓,後來出行也是去的維揚。

蕭景衍可不知福祿(黛玉)所想,見他看過來便停了動作,越發歡喜。

“你可是見天色晚了,催我早些休息。”自我腦補的蕭景衍笑著摸上嫩綠的葉片。

被摸的黛玉瞬間回神,誰讓你摸……罷了罷了,哥哥又不知此刻芯裡是她。

也不知哥哥改日知曉後會有何種表情。

黛玉想著不由發笑,此刻促狹心起的小姑娘絲毫冇有留意到原本的那些擔憂早已化作了飛煙。

便是一下又一下的撫摸,她都在未有一點排斥,甚至心底湧出一抹歡愉。

似乎千千萬萬年前,就是如此。

不等黛玉開始作弄人,蕭景衍已放下密信,抱起福祿開始碎碎念。

“小福祿,今兒你可錯過了與妹妹相見。不過以後還有機會,妹妹可喜歡你了,她一聽就知……”

“趁著旨意未下,改明兒我稟了林叔父帶你同妹妹一起遊維揚,也算不負之前同你的約定。”

“妹妹文采斐然,你見了定會歡喜,說不得妹妹還會給你寫幾首詩。這是我的推測,若妹妹不寫,你可不能不高興。”

“既你通人性,能與我心有靈犀,便該知曉不能強人所難……”

字字句句不是關於她,便是在維護她。

從未有過嫡親兄長的黛玉時不時晃著葉片迴應,心中生了惟願父親長命百歲後的第二個願望。

無人知曉,自今夜後,至情至性的小姑娘又投了不少銀子用於收用乞兒,一路向著邊疆發展。

哥哥對她如此,她也要竭儘全力護著哥哥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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