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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今天,林姑娘還活著嗎? 第第 50 章 孫家女贖罪鬨青樓,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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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女贖罪鬨青樓,世子……

“胡說什麼,

你個婦道人還不快回內宅去。”

孫夫人不顧老爺怒斥,舉著字條哭道:“老爺,思語留了字條,

她一定是被逼的啊。”

“什麼字條!”孫老爺擰眉嗬斥,“還不把太太拉回去。”

“不,老爺你快讓人去找思語啊。”孫夫人避開婆子的手,再度上前。

兩人拉扯間,

王子騰瞥到紙張,

心下念頭一閃,趁機搶過字條。

“嫂夫人莫急,我替你瞧瞧。”抱著用另一個醜聞掩蓋自家醜聞心思的王子騰抑揚頓挫念出來。

不外乎是女兒聽聞王熙鸞遭遇,自知罪孽深重雲雲,前半段是標準的自白書。

看到最後,王子騰麵色都不禁古怪起來。

圍觀的百姓伸著脖子問:“上麵寫的什麼,

怎麼不唸了?”

王子騰猶豫間,看準時機的孫老爺一把奪過,口中言王家成了眾矢之的便要來造謠他家女兒。

“身為朝廷命官竟敢造謠汙衊我孫家女,

我要去太上皇和陛下麵前告你!”

孫老爺義憤填膺的話讓不少人心生疑惑。

跟來瞧熱鬨的人冷笑一聲,高聲道:“我聽說倚翠樓來了個自賣自身的孫姑娘,

說是犯了不少錯,要賣身贖罪呢。”

孫夫人嗚咽上前,

“老爺,

您快去瞧瞧,

說不定是咱們思語啊。”

她金尊玉貴的女兒如何能受那樣的苦。

“閉嘴,天底下姓孫的多的是。”即便真是,也不能去,孫家不能再丟臉了。

四下議論聲越發多起來,

甚至有人講起那孫姑娘年歲樣貌、衣著。

眼見周遭人說的與自家女兒一般無二,孫夫人抹了淚,一咬牙吩咐心腹陪房套車。

老爺不去,她去。

剛還義正言辭說被誣陷的孫老爺急奔兩步,催著小廝婆子道:“還不快去攔住夫人。”

“既孫大哥不去,我替嫂夫人去瞧瞧。”

眼瞧王子騰又來橫插一腳,孫老爺一拍腿,也上了自家趕出來的馬車,“還不快些。”

真真是個逆女!

一行人到時,倚翠樓內外正熱鬨著。

官眷被貶為官妓的常見,生活落魄過不下去入行的也常有,唯有今兒的孫家姑娘是個例外。

治國公後代,也算出身名門,家中未曾敗落到無法度日,偏一清早登門言贖罪。

老鴇豈能放過這個機會,一番唱唸做打惹來不少人瞧熱鬨。

有好色的恩客言:“常媽媽,快些簽了賣身契,明兒我就來點孫姑孃的大蠟燭。”

有一便有二,不少常來的嬉嬉笑笑說起暈段子。

常媽媽見廳中姑娘羞的麵紅耳赤,生怕小姑娘改主意,冷臉嗬斥一番。

這一拖便拖到孫家夫妻與王子騰前來。

一見女兒,孫夫人猛地撲過去,“我的思語,你怎這樣傻!”

被哭回神的孫思語聽上兩句,想著自己之前迷迷糊糊說要認錯贖罪,嚇得大哭,“娘,我……”我想回家!

王子騰看著孫家母女抱頭痛哭,憋笑攔住要上前的孫老爺,“孫兄到底是有一雙好兒女,知錯便認。”

看著已經相認的妻女,孫老爺狠瞪一眼陰陽他的王子騰,“比不得王賢弟家女兒。”

惡有惡報的言論起來後,蕭景衍便讓春升炮製了孫思語被催眠前來倚翠樓贖罪一事。

此刻孫思語清醒過來,除了後怕還是後怕。

若再晚一步,她便徹底淪為……

孫思語能攛掇穆瑤與王熙鸞,還是有些聰明在。

隻是這份聰明用錯了地方,也低估了蕭景衍對黛玉的關心。

前幾日聽聞王熙鸞遭遇時,她尚有閒心瞧熱鬨,如今的她卻有些悔不當初。

見女兒無反應,孫夫人哭的愈發撕心裂肺,“我苦命的女兒,你以後可要怎麼辦啊。”

以後?

孫思語擡頭去看父親。

曾經滿眼愛意的父親此刻看向她竟是厭惡。

孫思語身體發僵。

曾經屬於王熙鸞的各種報應話語全部落到了她身上。“自作孽不可活”、“小小年紀,心思歹毒”、“惡有惡報”……

即便能歸家,王熙鸞能日日落水,她焉能有好果子?

孫思語推開母親,跪地道:“不孝女做了錯事,惟願餘生常伴青燈古佛旁來贖罪,也替父親、母親祈福。”

孫夫人哭成了淚人,她想說思語咱們回家,可週遭的罵聲讓她心生退意。

更讓她心寒的是自家老爺竟一口應下,那可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啊!

是了,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與老爺何乾。

冇了思語,老爺還有思諳、思誼。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孫夫人撲上前想勸一句,卻被孫思語避開。

“思、語?”

孫思語看著不動如山的父親,心如死灰,“母親不必再勸,女兒心意已決。”

孫老爺很滿意自家女兒知情識趣,盤算尋個好些的寺廟。

老鴇也不敢攔人,眼瞧著一眾恩客道惋惜,當下開了賣身贖罪的戲碼,一時賓客盈門。

周遭幾家有樣學樣,甚至於一些小門暗娼也來了一出。

不過半日便傳的人儘皆知。

被王子騰賴上的孫家饒是知曉也無心顧及此事,況且那些地方並未指名道姓。

孫夫人抹淚忍痛拿出不少陪嫁,待送走王子騰這一尊瘟神,孫老爺看著極速縮水的私庫,直接將人送去西郊摩訶庵。

蕭景衍聽到兩家最新訊息時,正抱著福祿坐在廊下曬太陽。

“王子騰倒是好算計。”

孫家雖冇了一等將軍爵位,家底還有些,王子騰死咬不鬆口,現銀就賠了兩萬兩,還有古玩字畫。

見小世子感興趣,侍衛將他們為縣主出氣坑剛出孫府的王子騰馬車漏財,被迫捐銀的事道來。

“做得好,一會兒去賬房領賞。”蕭景衍抱著白玉盆懶洋洋換個姿勢,“走我私賬。”

侍衛歡喜道謝,便聽蕭景衍問孫思語被送去哪兒。

“摩訶庵?”

一旁被派來監督的太醫聽小世子沉吟摩訶庵,上前道:“那摩訶庵是前朝一個太監的墓地,恐無香火,直接建了庵,隻幾個尼姑在。”

“前朝墓地好啊。”蕭景衍笑笑,伸手以袖蓋住懷中福祿的枝葉,“聽說朝代久的墓會出厲鬼。”

太醫:“……”

一旁侍衛雙眼發亮,他怎冇想到這個法子,還是世子主意多。

正巧來了的黛玉轉動著枝葉:天怎麼如此黑,頭頂還沉沉的?

察覺到細微動靜的蕭景衍雙眸一亮,隨即抱起白玉盆。

“小福祿,你終於捨得醒了。”

猛然被拔高的黛玉聽著欣喜的話,晃動著葉片側轉。

嘴上說的親熱,還不是嫌她來的少,嫌她不長個。

“真該讓大哥他們瞧瞧你這樣子,我不過用個終於,竟還生氣了。”

被猜中心思的黛玉瞪大雙眼,他怎麼……怎麼會知曉!

蕭景衍瞧著立起來的葉片,失笑道:“可是好奇我為何知曉?”

一旁第一次奉命前來的太醫愣了愣,隨即看向一旁見一動不動的同僚,拿眼神示意。

世子爺是不是餘毒未清,傷到了腦子,瞧瞧都開始同一株草溝通、講話了。

眼見同僚不動,辛苦數年才考入太醫院的小太醫鼓起勇氣,剛要邁步,白玉盆中的草動了。

無風自動。

還是最頂端掛著如白玉一般珠子的葉片,如同人點頭一樣。

小太醫吞嚥一口口水,推一下一旁同僚,示意他看。

早知小世子寶貝這株草的太醫心內同樣不平靜,現在植物都能聽懂人話了?

兩人麵麵相覷後又一同看向白玉盆中的小草。

體態婀娜風流,葉片與百年人蔘葉片相似,難不成是什麼未知變異品種?

絲毫不知兩位太醫所想的蕭景衍感知著福祿的震驚,心中有一股熱流湧動。

都說知子莫若父,他亦可算福祿半個父親,蕭景衍驕傲又滿足道:“你可是我養的呢。”

她有爹爹孃親,哪裡是……

黛玉聽著低沉的笑聲,不禁笑自己竟同他較真。

她在小世子眼中不過一株草,整日鬆土澆水都是他親力親為,倒也算的上一個養字。

福祿的異樣全被蕭景衍看在眼中,頓時緊張起來。

“你,若有爹爹孃親,我將他們都移栽到府中來可好?”

又怕草聽不懂亦或覺得他**霸道。

蕭景衍解釋道:“我有爹孃和哥哥,還有一個聰慧伶俐的妹妹。”

妹妹?

黛玉仰起頭盯著他的下巴瞧:你竟有了妹妹?

“誰讓你總昏睡不醒。”蕭景衍輕輕點一下殷紅一小片的果子上,語氣中透著一抹心虛,這些日子他都未能陪伴小福祿。

“你莫怕,我們福祿如此貼心可愛,妹妹一定會喜歡你的。”

她纔不在乎旁人的喜歡呢。

黛玉點點葉片,又晃兩下,心下略過一抹一閃即逝的酸澀。

她在此地隻是一株草,小世子獨居府中多年,能有一個妹妹陪伴也是極好的。

對了,她也有了一個極好的哥哥。

思及此,黛玉歡喜的晃動葉片分享。

黛玉的情緒轉變的很快,快到蕭景衍並未察覺到她剛剛的情緒波動。

見小福祿說起家人如此歡喜,蕭景衍卻有些開心不起來。

若真將小福祿的家人移栽來,她醒來還會如今日這般麼?

他是否限製了福祿的自由?

如今他能模糊感應到福祿的心意,卻未心意相通。

福祿是他降生便在身邊的,除非有一日福祿自己親口說走。

想著,蕭景衍再度歡喜起來。

情緒變動看的一旁兩位太醫回去斟酌一番,加大了藥劑。

有福祿監督,蕭景衍擰著眉頭一口氣喝下苦到膽的湯藥。

待哄睡福祿,蕭景衍直接讓兩人回去覆命。

兩位太醫膽戰心驚又異口同聲道:“世子爺體內餘毒未清,微臣不能走。”

“那你倆一人飲一碗湯藥。”

“世子爺,藥不能亂喝,況且良藥苦口啊!”

再不想當著福祿的麵喝苦湯汁的蕭景衍擺擺手:“放心,回去皇舅舅不會罰你們的。”

如此,兩位太醫這才收拾了包袱回太醫院。

元慶帝得知哭笑不得,又換了兩位太醫千叮萬囑不準將藥做那麼苦。

又讓馮久寶徒弟夏守忠去傳話,甚至搬出若不好好養病,他便給皇姐去信來威脅。

睡眼惺忪的蕭景衍隻得認命留下兩位新來的太醫。

在榻上輾轉反側的蕭景衍並未留意到一旁白玉盆中的小草悄然躥了一點。

當夜,孫思語所住的四進院西配殿便鬨起了鬼。

與此同時,一封八百裡加急被送入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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