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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今天,林姑娘還活著嗎? 第第 19 章 世子揭餉滿朝嘩然,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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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揭餉滿朝嘩然,黛玉……

蕭景衍再問,依舊無人上前。

跪在最前麵的劉三叔輕蔑一笑,諒他們也不敢,待一會兒他可得好好同大人告狀。

縣令與鎮上所有藥堂的記錄幾是同時送達。

被壓跪在地的縣令剛硬著骨頭要發問,見一旁劉三叔心裡暗道一句不好,乖巧做個木偶。

蕭景衍見此也不理會,先讓人查閱看診記錄。

無論哪一家的看診記錄,三年來皆無劉虎姓名。

“你有何話可說?”

“是小的記錯了,她們去的是、是……”

劉三叔最遠隻在縣裡見那位大人,隻知同仁堂藥材最好最貴,一時哪裡還能編出其他。

“你可知那是陣亡將士的撫卹銀子!”

劉三叔汗如雨下,磕頭求饒:“是小的一時財迷心竅,小的這就將銀子歸還!”

“去搜。”

劉三叔想喊不,可他不敢!

蕭景衍轉看向一旁的縣令,“你可知罪?”

縣令乖覺認錯,“下官未能及時發現這等事情,為官失察,請世子責罰。”

“隻是失察?”

輕飄飄四個字壓得縣令胸口喘不上氣,都言這位世子爺乃混世魔王。

良久,縣令咬牙,“是。”

“很好。”蕭景衍笑著伸手,一侍衛捧了數份狀紙與縣衙記錄靠近,拿起一份念。

“承平五年,村婦劉婆子誣告裡正劉三,仗十罰銀五兩。”

“是何誣告讓縣令如此判刑?”

縣令哆哆嗦嗦說不出個所以然,蕭景衍示意,侍衛翻出相應狀紙。

雖簡單卻簡明扼要,劉婆子兒子也是戰死沙場,撫卹銀子被吞,劉婆子老伴摔斷了腿無銀可醫,劉婆子索要無果,不得不一紙訴狀遞到衙門。

白紙黑字,賴無可賴。

讓縣令心驚的是這些他分明命師爺銷燬,怎會還在?

蕭景衍起身,忍了冇忍住,一腳踹翻縣令,“是這些將士拿命守護邊疆換來你們的太平日子,你們竟敢在這裡顛倒黑白欺辱他們的妻兒、父母!”

“身為本地父母官卻不為百姓謀福,你該千刀萬剮!”

一時無數百姓鼓掌叫好,更多的是低低嗚咽。

蕭景衍掃視一圈,握緊背在身後的手,又問了剛剛的問題。

這一次,一位老婆婆上前控訴。

一位又一位。

這些曾被春升呈報上來的寥寥幾筆竟如此讓人憤怒、心碎。

他們都是大朝的英雄,可他們的妻兒父母竟被欺壓至此!

“附近村鎮若有冤情者,皆可報!”

“磨墨,吾要給皇舅舅寫摺子!”

蕭景衍提筆一氣嗬成,這份奏摺在他心裡描摹了數月,如今終於可以為她們發聲陳情!

“屬下定快馬加鞭,”

“不,吾要你一字一句念出來,讓路過的每一個人聽聽那些為保他們安危的將士遺孀受的什麼待遇!”

他要京都乃至全大朝百姓都聽見,任此人、此係之官員為誰心腹皆無法徇私枉法。

蕭景衍將禦賜令牌遞出。

見令牌如帝王親臨,無人敢阻攔。

明白含義的隻覺這位世子爺不愧將門之後。

不明白的百姓見真有人為她們伸冤,還要讓皇帝知道,或磕頭謝恩或擠出人群去向那苦命親戚報信。

在數不清的百姓哭訴冤屈之際,當地縣裡一處三進院廳內,一著金絲繡線錦袍的男子雙眼中慢慢生出殺意。

“劉三這條狗喂得太飽,竟不知誰是主子了。”約好的時間竟敢讓他等!

男子雙手一拍,瞥到黑衣男,吩咐道:“做的乾淨些。”

話音剛落,那出現的黑衣男破窗而出,將呼哧帶喘的小廝索脖擒拿,帶至門邊。

“不、要殺我,我有要事稟告。”

屋內端坐的男子飲一口茶,蹙眉沉吟半晌才輕敲兩下桌麵。

呼吸順暢的小廝知曉這位數月來一次的爺脾氣不好。

想著曾經被叮囑過若有劉家村訊息隨時來報,忙將聽來的訊息一股腦道來。

那位滿京權貴懼怕的世子爺竟會來這種地方?

見這位爺看來的眼中殺氣騰騰,小廝忙道:“街上現在都傳遍了,連縣令都被抓了,那人手上說拿著什麼令牌。”

縣令被抓四個字讓上首坐著的男子臉色愈發難看。

附近相連幾個州縣都是主子的人,早些年也有巡撫來查,全是做做樣子送些銀子了事。

若真是那位世子爺,上首男子揮揮手讓小廝退下,召黑衣人前來:“去探探虛實。”

待黑衣男離去,男子忙將此訊息用信鴿傳出。

在各處知情人向幕後主子稟告時,蕭景衍早已暗中命人將訊息先一步傳入元慶帝暗探耳中。

一同傳的還有上皇的暗探。

在沿途百姓慢慢壯大的懇求聲中,看到蕭景衍摺子的元慶帝氣極反笑,“當真是朕的好臣子!”

雖說蕭景衍隻查了一個劉家村,偏劉三家中翻出的人名單遍佈附近數個村落,卻無一兩銀子。

一個裡正能有本事貪墨如此多,家中卻無一兩撫卹銀子,彆說元慶帝便是京都百姓都知道背後有人。

若寒了將士的心,便是自掘墳墓。

尤其元慶帝剛瓦解西邊幾個番邦小國結盟,急需兵力震懾。

聽著暗探報自劉家村附近幾個州府乃至京都百姓全部聽聞,跪求一個公道。

元慶帝有些頭疼,這臭小子竟來一出先斬後奏,還搞得人儘皆知。

不過那個耿直脾氣遇見這等事冇直接斬殺官員已經算給他留了麵子。

頭疼的不止元慶帝,相關聯的一應官員或陳情或不知情求治罪的摺子擺滿龍案。

其中毫不知情的大人一麵怪罪蕭景衍這個世子爺事多,一麵又恨同僚竟敢私吞撫卹銀子連累他。

至於知情甚至參與者,他們隻是聽命行事或迫不得已,銀子也冇落多少,一個個到背後主子處求救;等待他們的除了一句冰冷不見便是空頭安慰。

能為官至一方保護傘的哪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而敢撈撫卹銀子的又有什麼不敢乾的。

他們不怕死人,不怕查,不過些撫卹銀子丟出幾隻替罪羊也就了了。

待過幾年,換個法子撈銀子即可。

而今滿京滿朝文武皆知,便是上皇都親自下令嚴查。

越來越多的人跑出來喊冤,蕭景衍一個個覈實,越來越多的資訊被揭露。

他們慌了。

他們跟著主子乾的事兒如果被因撫卹銀子這點子小事暴露出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抄家滅門!

數位官員帶著請罪摺子與貪汙的撫卹銀子自首,一時間滿城嘩然。

三司不敢耽誤快審快判,定了斬立決即刻行刑,滿京百姓歡呼雀躍,四處奔走相告。

得知此訊息,蕭景衍眉頭緊蹙。

早已化作小迷弟的侍衛忍不住問:“世子爺,貪官認罪,那些銀子也都會發回去,您怎麼悶悶不樂呢?”

“太快了。”

這些日子世子爺不止讓太醫們看診,更是自掏腰包買了不少藥品與吃食。

他為這些村民考慮,處處體貼,甚至還想給那些婦人尋生存之道。

如今銀子回來,她們也算有了本錢。

小侍衛不懂,“快還不好麼?”

越快那些人吃的苦就會少一分。

瞧小侍衛一臉真誠,蕭景衍笑著敷衍一個‘好’。

若小姑娘在,她定能明白。

蕭景衍伸手點點福祿的葉片,喃喃道:“快些醒來,我帶你去看江南景色。”

被蕭景衍念著懂他的黛玉也聽聞了此事。

見雪雁等人個個義憤填膺,黛玉卻覺得此事有些快,快到好像是為了掩蓋什麼而被推出來草草結案。

天子腳下都有這等官員與遺孀爭利之事,爹爹管著兩淮鹽務,又該有多少。

雪雁見姑娘喃喃,湊上前問:“姑娘說什麼?”

“無事。”黛玉搖搖頭,她眼下能做的是好好將母親的週年祭辦好,不讓人有攻訐父親與林府的藉口。

因為算著日子將近,理清蕭景衍所托的幾處鋪子後,黛玉便同賈母說了要去寺廟為母親超度。

這半年來祖孫關係修複不少,但賈母知曉林丫頭與府中還隔著一層,不甚親厚。

如今聽聞黛玉要離京出門,如何肯同意,再想終究是為自己的獨女超度,黛玉又是縣主,隻能允了,命鳳姐兒安排妥帖,賈璉送行。

“東西可都收拾好了?”

清點過的楊嬤嬤回身道:“皆收拾妥當了。”

正說著,得了賈母吩咐的鳳姐兒前來,開口便問黛玉可要去家廟鐵檻寺。

黛玉搖頭拒絕,“多謝鳳姐姐好意,隻是我想尋一清靜的方外之地。宋嬤嬤說鐵網山下有一處寺廟。”

宋嬤嬤得知黛玉要求時,便言:“京都鐵網山下有一寺廟,廟雖小,卻都是苦修僧,不接待達官顯貴亦不受外來香火,整個寺廟開辟荒地,自給自足。”

當年她還受過老主持的一飯之恩。

黛玉一聽便覺此處甚好,在她生日時便命嬤嬤在外買了若乾僧袍、僧鞋,更采買了不少米麪蔬菜柴醋等物。

聽聞黛玉如此說,鳳姐兒也不強求,隻是惋惜道:“按說我該與妹妹同去為姑母祈福,你也知這府中一時離不得我,我這身子也不爭氣。”

黛玉雖勸過鳳姐兒,隻是她爭強好勝,雖有平兒在旁,也隻每日多歇半刻鐘。

見此黛玉亦無可奈何,隻能將小廚房做的各種調養的蔘湯並糕點多送些去。

偏上個月寶玉不知在學堂鬨了何事,被賈政這個親爹一通狠打。

鳳姐兒得知賈母前去少不得跟著忙前忙後,這一忙便昏了過去。

待醒來便知已有月餘身孕,萬幸這些日子滋補,孩子勉強無礙,隻是操勞不得。

這一次內有平兒與賈璉,外有黛玉一乾姐妹,鳳姐兒才被按在床上養了半個月。

偏偏王夫人前兩日偏頭痛犯了,管不得事,鳳姐兒不得不又忙碌起來。

好在這一次被眾人日日念著,她也上了心,知曉白芷懂醫,日日都會來梨香院。

眼下還未滿三個月,受不得馬車顛簸。

黛玉忙道:“我都省得,嫂子養好胎,添個哥兒纔是正經。”

“兒子可聽到你縣主姑姑的話,給為娘爭口氣。”鳳姐兒拉住黛玉的手,“一會兒讓你璉二哥也替我上兩炷香,再置辦些吃食,也算我一份心。”

黛玉隻得應下,回握鳳姐兒的手,“萬事以肚裡的這個為重,再不然鳳姐姐也多想想大姐兒。”

鳳姐兒知曉這話全然是為她好,鄭重點頭應下,送黛玉出了院子。

“林妹妹,你不要,”

遠遠跑來的寶玉一句話冇說完便被鳳姐兒喝斷,“寶玉,你林妹妹是去為姑母做週年祭,莫要胡鬨!”

眼瞧著黛玉麵色發冷,寶玉忙道:“我隻是捨不得妹妹。”

寶玉淚眼汪汪隻看到雪雁一臉氣憤,幾個嬤嬤也麵色不善。

雖未多言,但寶玉知道林妹妹的嬤嬤都不喜歡自己,如今妹妹也要出府,心下越發難過。

“我送妹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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