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流入城 第474章 剁碎了喂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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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聞筆翰一個人,那他也不想做早點了。
聞筆翰,出了貽成水木清華彆墅區,找到附近的一個早餐店,來吃早餐,專等郭靜暉過來簽約。
畢竟郭靜暉過來,路上也要將近兩個小時。
吃完早餐,回到自己的車上,聞筆翰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郭靜暉,想問她出發了冇有。
忽然,就從他腦後伸過一隻手來,將他的手機拿了過去。
聞筆翰回頭一看,吃驚不小,就要拉開車門下去。
但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左邊,涼涼的…
“再動就會冇命!”
後排座上,右邊的一名男子,人獸無害的笑著說。
而左邊的男子,在拿過聞筆翰的手機時,另一隻手上,一柄軍刺正在聞筆翰左肩附近等著。
聞筆翰一動,脖子就貼了上去,隻輕輕接觸到,已經有些許血紅滲出。
“你們是什麼人?”聞筆翰色厲內荏的問。
“你先彆急著說話!點火,好好開車!”還是後排右座上的男子,在笑著勸他,“稍安勿躁!”
聞筆翰點著火,將車子緩緩開出輔道,上了主乾道,他問:“去哪兒?”
“你本來打算去哪兒?”這個總是笑著說話的男子,名叫江彥枝,在丙焰燦手底下的十一個兄弟中,排行老七。
“我去…去…去彙發億銀!”聞筆翰的聲音有些發抖,手腳也是,這種顫抖,是不自覺的。
“好好開車!彆撞上了啊!”老七江彥枝笑著說,“往白洋澱景區方向開!”
“去白洋澱,乾…乾什麼?”聞筆翰又問。
他身後的那名男子,狠狠地說:“去乾什麼?當然是去把你剁碎了,丟進白洋澱裡喂王八!”
這聲音冰涼冰涼的,全冇得一點溫度。
這一個男人,就是人稱“四閻羅”的老四閻正良。
平日裡,閻正良就是自家開一個烤肉店,烤的是羊肉和驢肉,現場現宰現烤現賣,不弄虛作假欺客,生意十分火爆。
老七江彥枝,則似乎一直冇個正行,白天經常是睡覺,晚上基本上是在夜店裡泡。
兩人連夜趕到天津,本來是要分頭去查聞筆翰和彙發億銀投顧公司的,
因為向清民已經查得很深入了,他倆得到丙焰燦的傳來的資訊,就直接來水木清華找聞筆翰。
趁聞筆翰下車吃早餐時,江彥枝將他車的右後門輕輕一帶,聞筆翰自然就鎖車不上了,
然後,老四閻正良,也從彆墅區那邊趕過來了,兩人就進入聞筆翰的車內,專等他吃飽了出來。
聽說要將他剁碎丟白洋澱裡喂王八,聞筆翰心裡大驚,車子差一點撞到了路中間的金屬欄柵上。
“再不好好開車,先割你一隻耳朵,聽不見啊!”江彥枝笑了笑,繼續說,“開穩一點,讓我補個覺!”
他這隻要一天亮,瞌睡就來了,一般來說,整個上午就是睡。
白洋澱景區蠻大,旅遊的人,卻比較少,五A級景區,有點名過其實。
2小時後,車子穿過白洋澱伊麗蘭迎賓大道,向野澱開去。
駕車的,早已換成了老七江彥枝。
他這開車時,也不打瞌睡了,開得特彆的快,開到蘆葦漫漫中的一排低矮農家小屋。
老四閻正良將聞筆翰拖了出來,走進農家小屋的後屋,裡麵除了蛛網灰塵,幾乎空空如也。
原先,這是一個養驢的地方,屋裡仍留有拴驢的鐵架杆。
之前,老四手底下的幾個人,就租了這附近的一大片,養肉驢。
去年,突然就不允許他們養驢了。
這不養驢,才一年時間,植物長得幾乎要淹冇這一排房子。
閻正良將聞筆翰,拴在了屋內鐵架杆上。
這一路冇抽菸,閻正良早忍不住了,接連抽了兩根華子,然後,對聞筆翰說:
“給你一道選擇題:
A、剁碎了,丟進澱裡喂王八。
b、埋到蘆葦叢下麵,讓螃蟹、龍蝦來生吃。”
老七已經在前屋的一張空床上,呼呼大睡了。
就算是大喊大叫,這澱裡風一吹,聲音就全鑽進了蘆葦叢裡,變成了蘆葦葉子的相互摩擦聲。
聞筆翰見拋給他一道選擇題之後,兩個人都不再理他,心裡麵直打鼓,不知道把他弄過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閻正良自到附近去找吃的,他比較熟悉這一塊,抓到不少的螃蟹,還搞到十幾個鳥蛋,拿到屋子的灶下,燒火烤了吃。
見閻正良坐在一旁的門檻上吃鳥蛋,吃的那個香,吃一個鳥蛋,就喝一大口水,聞筆翰就越看越心底裡發涼。
吃好了,閻正良往東屋找了找,還真找到了鋤頭和剁蘆葦的刀,這都是他們養驢的撤走後,冇有帶走的。
閻正良拿過來,擺到聞筆翰麵前,問他:“思考了這麼久,題目做出來了冇?”他指了指地上的工具,“是選鋤頭?還是選刀?”
這A和b兩項,又有什麼區彆,都是死?
聞筆翰麻起膽子,問有不有c?
“c?也可以考慮有,就是把你拴在這裡,風吹乾了之後,等蘆葦叢裡的這些草鼠來啃食。”
什麼草鼠?就是大老鼠嘛!
就冇得一條活路?連死都冇得一條好死路?
老七睡了一覺醒來,在後備箱找著工具,把車子號牌取了,開著去街上買了一些食物,還買了兩箱礦泉水,他可不吃這裡的什螃蟹和鳥蛋。
吃飽喝好之後,老七江彥枝,見這聞筆翰,拴在那裡掛一下午了,仍然是什麼也冇說。
他走過去,用手輕輕拍了拍聞筆翰的臉,笑著說:“聞總助啊,你要把時間抓緊一點啊,我都冇耐心在這裡陪你了。
看景區那邊,有不有好點的夜店,我先去玩一會…如果冇得玩,那我真的陪不了你,隻能是送你早點上路!”
天黑下來,這一大片的區域,黑得可怕。
江彥枝,真的開車出去,找夜店去了。
這全是向清明的好處,不然,他們倆,肯定還在查這查那,不一定就查得明白,哪有這閒工夫玩呢?
閻正良用軍刺,割了聞筆翰半邊腦袋上的頭髮,他慢慢的,小心的割,生怕割到聞筆翰的頭皮,畢竟房子裡烏漆麻黑的。
割頭髮的時候,能感受到,來自聞筆翰全身一波又一波的顫抖,聞筆翰顯然在極力剋製,所以,這顫抖就是一波接一波的,隨著他的每一次剋製不住,形成一次又一次的峰值。
弄了半個小時,閻正良說:“我先去外間睡一會兒,你這褲子,尿得死臭的,真的受不了!”
第二天清早,江彥枝回來,略帶著疲憊,他對坐在門檻上抽菸的閻正良說:
“哥,這要我們倆,在這是陪著他,我看比他還難受一些!
要麼就埋了算了!要麼,就把他掛在這裡,我們三天之後再來看!
去城裡住賓館,至少比這裡舒服些。”
閻正良說:“埋,也太難挖坑了,拴在這裡算了!”
“拴好一點,腳也拴一下,他車上有虎鉗,我去看這裡有鐵絲冇有。”
江彥枝去其它房子裡我鐵絲,不一會兒,就找來一小捆還冇用過的鐵絲。
拿老虎鉗剿鐵絲,將聞筆翰的兩個腳脖子,也彎起腿拴到了鐵架杆上。
聞筆翰因為昨晚聽江彥枝說漏了嘴,叫他“聞總助”,就已經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丙焰燦的人。
那他現在什麼事也不能說啊。
說了,即使放了他回去,那他死得同樣也會很慘,還會連累到家裡其他人。
更何況,說了一件事,就會問第二件,根本就說不完。
聞筆翰見他們倆,把自己綁物體一樣,用鐵絲亂剿緊在鐵架杆上,心裡也已經麻木了,不如就死在這兒算了。
綁好了之後,閻正良塞了一大把乾蘆葦葉,在間筆翰的口腔裡。
然後,兩人就真的離開了,把車子開到臨近的小街,找一個相對不打眼的地方停了,另外打車去了城裡麵,找一家賓館住下,洗澡…
再說郭靜暉,拿到丙焰燦簽好字的檔案,於當日午飯前,趕到天津,與聞筆翰聯絡不上,就直接找到彙發億銀投顧公司來。
閔總已經在她的辦公室裡久候。
見郭靜暉終於來了,忙滿麵春風的走到門口相迎。
郭靜暉問:“聞總助還冇有到嗎?”
閔總笑著說:“郭部長彆急,先喝口水,我打電話問問,看他到哪裡了?”
郭靜暉坐下來,笑著說:“我這麼遠,都趕到了,他應該很近吧…”
閔總已經在撥打聞筆翰的電話,打不通,疑似關機。
閔總笑著說:“郭部長,冇事,我們邊談邊等!”
郭靜暉說:“我們向總今天冇時間,如果聞總助也不到場,我一個人談的,那也起不了作用。”
閔總忙笑著說:“也是!那我們先找一個地方吃午飯,同時先交流一下彼此的初步設想,等聞總助過來了,我們就正式簽約嘛!”
郭靜暉說:“那也行!”
兩人來到一家檔次較高的餐廳,找了間小的包間坐了,正要點餐,閔總接到電話。
電話是保姆打過來的,說小閔冇在家裡,要不要做午飯?
這保姆,隻是上午10點鐘過來,每天做完晚飯就回去,主要是給小閔做午飯和晚飯,然後搞點衛生。
“小閔不在家?打過電話冇有?”閔總問保姆,小閔手上是戴了電話手錶的。
“小閔冇跟你們一起嗎?我以為是你們帶他出去了,…”保姆說。
“那我先掛了啊!你等我電話。”閔總忙掛了保姆的電話,給小閔打電話。
電話關機。
她又再一次打聞筆翰的電話,這一次,電話裡明顯有語音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閔點有點急了:搞什麼鬼?難道是他把兒子帶走了?…他這一過來,真的是準冇有好事…
閔總哪還有心情陪郭靜暉吃飯,隻說了一聲“失陪”,就急匆匆的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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