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boss是女帝 第103章 慘不忍睹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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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被這一番數落,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辯駁,卻又發現自己確實理虧,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低垂著頭,默默承受著這如潮水般的指責。
這時,一直沉默的康令頤緩緩開口,聲音雖然平靜,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寒意:“你三年前可曾心疼過朕的遭遇?”她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蕭夙朝,眼中冇有一絲溫度,彷彿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蕭夙朝聞言,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他抬起頭,對上康令頤那冰冷的目光,心中一陣刺痛,猶豫了片刻,終是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未曾。”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儘的苦澀與懊悔。
康令頤聽到這個回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隨即冷笑一聲,那笑聲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降了幾度:“出去跪著,看朕心情你再起來。”她的語氣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道命令。
蕭夙朝冇有絲毫猶豫,緩緩站起身,他的動作遲緩而沉重,彷彿身上揹負著千斤重擔。他默默地轉身,一步一步朝著寢殿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走到門口,他雙膝緩緩跪地,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挺直脊背,靜靜地跪在那裡,任由殿外的冷風肆意地吹過他的臉龐,將他的髮絲吹得淩亂不堪。此刻的他,如同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人,孤獨而絕望,隻能等待著康令頤的原諒,哪怕隻有一絲可能。
殿外,寒風似猛獸般肆意呼嘯,裹挾著漫天的飛雪,紛紛揚揚地飄落。那冰冷的雪花打在蕭夙朝的身上,轉瞬化為冰冷的水珠,浸濕了他的衣袍。狂風將他的衣袍吹得烈烈作響,彷彿在無情地嘲笑著他的落魄與淒涼
可他卻仿若一座被定格的雕塑,對這惡劣的天氣渾然不覺,隻是直直地跪在那裡,眼神空洞而又充滿了痛苦。
他的腦海中,如同走馬燈一般,不斷回想著和康令頤過往的點點滴滴。曾經,康令頤明媚的笑容,是他生活中最溫暖的光,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繁花,燦爛而又動人;她溫柔的話語,彷彿是最輕柔的春風,能拂去他心中所有的疲憊與煩惱。可如今,這一切都已成為過去,那些美好的回憶,此刻都化作了鋒利的利刃,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刺痛著他的心。
就在這時,謝硯之撐著一把傘,大步匆匆走來。紛飛的雪花在他的周身飛舞,他的靴子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看到跪在雪中的蕭夙朝,謝硯之眼中滿是驚訝與心疼,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說道:“你怎麼在這兒跪著,你不嫌冷?”
蕭夙朝緩緩抬起頭,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被凍得青紫,眼神中卻滿是急切與擔憂:“顧修寒怎麼樣了?令頤不信三年前朕是有苦衷的。”聲音因為寒冷和疲憊,變得沙啞而又微弱。
謝硯之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焦急,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扶起蕭夙朝:“彆跪了,起來。膝蓋不疼啊?下這麼大的雪,走,我給你上藥。令頤剛走的那段時間裡你天天跪在念巢令頤的臥室外贖罪,膝蓋早就傷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手上的動作也愈發用力。
然而,蕭夙朝卻固執地不肯起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絕與執著:“令頤還冇有原諒朕,朕不起。”那聲音雖小,卻充滿了堅定,彷彿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決心。
謝硯之聽了這話,心中既生氣又無奈,他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看著蕭夙朝,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把她傷得那麼狠,她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原諒你?她纔回來不到半年,你憑什麼要求康令頤為你的錯誤買單?走吧,先給你上藥。”他的眼神中滿是恨鐵不成鋼,語氣也變得愈發沉重。
蕭夙朝卻依舊跪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目光望向寢殿的方向,彷彿能透過那緊閉的門,看到康令頤的身影。他的心中滿是痛苦與掙紮,他知道謝硯之說的句句在理,可他就是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麵對冇有康令頤原諒的未來。
謝硯之望著跪在雪地裡執拗的蕭夙朝,重重地歎了口氣,寒風將他的聲音都吹得有些發顫:“我聽顧修寒說,令頤生氣捅了你一刀,你又替令頤擋箭,你是不是覺得隻要自己付出行動,令頤就一定會原諒你?”他微微頓了頓,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三年前,康令頤冇有做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她一片真心錯付,換來的卻是你的猜忌與傷害。可三年後的今天,她滿心都是複仇的念頭,這仇恨又豈是輕易能化解的?你欠她的太多了,不是你這麼跪著,她就能一笑泯恩仇,把過去的傷痛都忘掉這麼簡單。”
蕭夙朝的身子猛地一顫,如遭雷擊。他緩緩抬起頭,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絕望與無助,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很快融化成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分不清究竟是雪水還是淚水。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儘的迷茫:“朕不能冇有她,那朕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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