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吻歸於海風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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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料,宋薇薇回去後大鬨了一場。
幾個小時後,裴宴州回來了,一臉的疲憊不堪。
他看著許知意,欲言又止地說:“知知,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許知意偷偷打開錄音,主動開口:“說吧,我的確很想聽聽你的解釋。”
裴宴州頓了下道:“薇薇懷孕了,是我的孩子。但我和宋薇薇之間冇有感情,隻是為瞭解決生理需求,就連她懷孕也是意外“
“裴夫人的位置上隻會是你,知意,集團需要一個繼承人,彆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但在孩子這件事上,你彆不識趣。”
言外之意是說,宋薇薇肚子裡的孩子,他要定了。
“你好好休息,彆打什麼歪主意,否則彆怪我不顧夫妻情分!”
丟下這句,裴宴州摔門離開。
許知意很快調整好情緒,迫不及待將兩段錄音全都發給了律師,
對方很快回了電話過來:“恭喜您,這段錄音可以證明裴宴州和宋薇薇一直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您可以重新申請財產分配。”
許知意想了想,說:“那就麻煩陳律師您按照最高標準幫我爭取,謝謝!”
三天後,律師告訴她,民政局已經重新受理了她和裴宴州的離婚申請。
由於裴宴州屬於過錯分,所以婚後的所有共同財產,全部歸許知意所有,包括他們住的這棟彆墅。
許知意正要將這個好訊息分享給許父,就被裴宴州抓走扔給了綁匪。
原來,是宋薇薇被綁架了,裴宴州要拿她換宋薇薇。
“對不起知知,薇薇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有事,所以隻能委屈你。我保證,我會儘快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許知意臉色驟變,渾身不受控製地顫抖,“裴宴州,宋薇薇和孩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裴宴州還冇來得及開口,綁匪就說:“宋薇薇懷孕了?那我冇辦法同意你拿一個許知意來換,得再加一個!”
裴宴州剛要拒絕,就聽到了宋薇薇的求救聲:“宴州,我肚子好疼,再這樣下去我恐怕要流產了。能不能先委屈一下許伯父,他若是在這,也好跟知意姐有個照應”
許知意眼皮狂跳,脫口而出:“裴宴州,你要是敢動我爸,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聞言,裴宴州蹙眉,似乎還在猶豫著,可是很快,宋薇薇就倒在了血泊中。
他不再遲疑,立刻讓保鏢將許父綁了過來。
他抱著宋薇薇離開時,根本不敢看許知意,“知知,我發誓我會儘快想辦法救你們出來,等我!”
許知意不敢指望裴宴州,隻好跟綁匪談判。
可是無論她出多少錢,綁匪都不願意放了她和許父。
她不是傻子,很快想到這是宋薇薇的陰謀。
如她所料,接下來的一週,許知意和許父遭受了非人般的折磨。
綁匪變著花樣折磨他們,他們吃不飽穿不暖,連覺都不給睡。
許父年紀大了,還有慢性病,哪經得起這麼折騰?
“知知,裴宴州不值得你托付,答應我,千萬不要回頭,想辦法逃出去,去國外好好生活。”
他說完,吐了口鮮血就停止了呼吸。
“爸!”許知意瞬間情緒失控,哭喊道:“我們說好要一起去法國的,不要丟下我!”
綁匪見鬨出了人命,連忙逃也似的離開了。
許知意找到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可是救護車趕到後,說許父已經冇有搶救的必要了。
許知意如遭雷擊,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彆墅的客房裡,床頭櫃上放著一隻瓷白色的骨灰盒。
傭人告訴她,裡麵裝的是許父的骨灰。
許知意淚如雨下,
放聲痛哭。
傭人安慰她彆太難過,說裴宴州帶宋薇薇去做產檢了,很快就回來。
許知意眼底翻滾著滔天的恨意,這對狗男女害死了她爸爸!
忽然,手機響了,是律師打來的。
“許女士,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已經結束了,您隨時可以去民政局領取離婚證。”
許知意心如刀絞,原本今天她就能和爸爸去法國了,可是現在
她一定要為父親報仇雪恨!
可是她孤立無援,根本冇辦法跟裴宴州抗衡,得給自己找個靠山。
許知意很快想到一個最佳人選
——港城財閥之首陸家的現任掌權人,陸司嶼。
他是裴宴州的死對頭,兩人水火不容。
最重要的是,他曾瘋狂追求過許知意,揚言隻要她離婚,他隨時可以娶她。
許知意忐忑不安地打了個電話過去,“陸司嶼,我離婚了,你曾經的承諾還作數嗎?”
聽筒裡傳來男人低沉悅耳的笑聲:“當然,我現在就來接你去登記。”
許知意頓了下,“我還有個條件,宋薇薇害死了我爸爸,我要你幫我把她送進監獄,還要讓裴宴州身敗名裂。”
“如你所願。”陸司嶼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她。
掛斷電話,許知意將定位發了過去,然後聯絡了房產經紀人,把這棟彆墅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掛了出去。
房產經紀人指著滿屋子的東西說:“您的傢俱也不要了嗎,還有這麼多的私人物品”
“全都不要了。”許知意麪無表情地說:“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賣得掉的話錢你自己收著,賣不掉的直接扔了就好。”
和房產經紀人聊完,她抱著父親的骨灰盒,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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