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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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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琴酒的正式會麵

越前奈繪罕見做了一個夢。

夢裡到處都是血,視線所到之處全是紅色,熱烈的火焰灼燒,鑽心的疼。

還有一個紅發女人在喊一個人的名字,她卻怎麼都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她猛地睜開眼睛。

越前奈繪大口喘著氣,抬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她沒有太多時間思考,緩過神的第一件事便是檢查身上的東西。

攜帶的東西消失的一乾二淨,衣服也被換掉。

修學旅行後,越前奈繪便待在家中,鮮少出門,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根據以往的實驗資料,臨時解藥隻夠維持二十四小時,奇怪的是自從服下解藥來,過去了好幾天,她卻絲毫沒有變小的跡象。

這令越前奈繪感到極其費解,灰原哀抽取了她的血液做分析,可惜結果還沒出來就被黑衣組織抓來了。

忽然門被開啟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琴酒。

這是越前奈繪與琴酒的第一次正式會麵,以前她隻是遠遠見過對方,或者從夥伴口中聽到心狠手辣的事跡。

越前奈繪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

琴酒冷淡的目光掃過她的臉:“你確定要繼續裝傻,維持你那可笑的人設嗎?”

“藏得夠深啊,憑借這點小本事躲了十幾年,讓所有人以為你死了。”

既然被拆穿,不必顧忌那麼多,本來就沒想瞞過琴酒,越前奈繪反唇譏諷:“是你們太蠢了。”

琴酒拔出槍,黑漆漆的槍口抵住額頭,讓人感到渾身發冷:“我可以立馬送你去下地獄。”

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彆人手中,隻要對方手指微動,世界上再也沒有她這個人了,可越前奈繪彷彿沒看見琴酒狠毒的眼神,毫不畏懼,反倒露出挑釁的目光。

“你覺得我是輕易妥協的人嗎?”越是危險狀態,越前奈繪越冷靜,“你不會殺我的,你如果想要殺我,根本不會和我廢話這麼多。”

且不說自己躲過子彈輕而易舉,刻意曝光身份後,灰原哀將知道的情報一五一十告訴了她,越前奈繪私底下也向安室透打探過,組織這些年一直嘗試做人體實驗,想要再複刻出一個她。

大概是壞事做多,遭到報應,這方麵的進展微乎其微,那些實驗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想來也是,組織長達十幾年的研究,成功的例子隻有越前奈繪一個,如果真的那麼容易,黑衣組織早就立於不敗之地,何必低調行事。

單單論這點她就有恃無恐。

“十號。”琴酒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不過是個試驗品,組織可以研究出你,自然會有下一個替代品。”

“過去這麼多年了,如果組織真的有另一個成功的實驗體,還會費儘心思抓我嗎?”越前奈繪厭惡地說,“還有彆叫我十號,我有名字。”

組織的實驗體沒有人權可言,幾乎是孤兒,甚至有福利院與組織達成合作,背地裡收錢,組織定期去“提貨”。

從此他們失去名字,隻能在狹小的房間內活動,被按上編號,等待審判。泛著寒光的針頭,胳膊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印記,藥水和消毒水味成為常態,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實驗中途有許多人不堪重負,自殺也成了奢望。

她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倔強,堅韌,強大,如同小草般頑強的生命力,任何時候不會放棄,迎難而上。

這樣熟悉的情緒外露,令琴酒感到深深的厭惡,目光幽深:“你的眼神還是和以前一樣惡心。”

越前奈繪冷冰冰回擊:“論惡心程度我可比不上你。”

等到組織正式覆滅那天,琴酒知道臥底數量不容小覷,一定很精彩。

越前奈繪抓住手槍,往外一擰,琴酒條件反射鬆手,手槍瞬間墜落。

即將落地之前,越前奈繪腳腕輕輕一轉,用腳掌穩穩托住,再向上發力,東西騰空而起,她精準抓住了手槍。

越前奈繪連開兩槍,琴酒趕忙蹲下,子彈擦過手臂,在牆壁上留下焦黑的印記。

再慢一秒鐘,琴酒的手臂就廢了。

琴酒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你在做老鼠的時候學了不少東西。”

越前奈繪不客氣的回懟:“你倒是變老了許多,瞧瞧你這滿頭白發,黑衣組織都不發點補償讓你好好捯飭一下自己。”

她又是幾槍,這次琴酒早有準備,豈能讓她輕易得手?他一腳踢飛沙發,橫在兩人中間,視線的遮擋令越前奈繪措手不及,子彈全部打在沙發上。

越前奈繪當機立斷扔掉手槍,與琴酒肉搏起來,她的實戰經驗和琴酒有著明顯的差距,好在她力量驚人,身形又靈活,一時半會居然壓著對方打。

越前奈繪將琴酒死死壓在牆壁上,另一隻手掐住對方的脖子,隻要她稍微用力,他就會被扭斷脖子。

“琴酒,我絲毫不懷疑你的實力,但作為組織唯一成功的實驗體,你應該清楚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奈何不了我。”

琴酒的字典裡顯然沒有屈服二字,或者說他天生不知道求饒,哪怕命名被彆人牢牢掌控,他也照樣不遺餘力刺激對方,露出猙獰的笑容:“組織既然能創造你,也能摧毀你。”

他現在的狀態與瘋子無異,說實話越前奈繪破案過程中見過的變態不在少數,但他們與眼前這個人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她還想說什麼,門突然被開啟了,外麵站著貝爾摩德和伏特加。

“大哥!”見到琴酒被壓製,伏特加急切上前想要幫忙,卻被琴酒一個眼神擊退了回去。

琴酒瞟了貝爾摩德一眼:“你來做什麼?”

“Boss讓我帶人過去。”貝爾摩德挑挑眉,“不過你看起來挺狼狽的,落入了下風,需要幫忙呢嗎?”

她嘴上說著要幫忙,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唇邊笑容揚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一直沒有掙紮反抗的琴酒突然動起來,手一揚,微小的粉末劈頭蓋臉地落下。

越前奈繪暗道不好,可她想躲避已經來不及,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軟綿綿地倒下。

這與龍舌蘭之前製服她,使用得是同一種東西,甚至效果更好,半點力氣都提不起。

越前奈繪不是輕易妥協的性子,即便動彈不得,她要出口惡氣,對著罪魁禍首破口大罵:“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有本事光明正大打一場,耍陰招算什麼本事?”

由於藥物的緣故,她說話有氣無力的,感受不到任何威脅,但越前奈繪喋喋不休的,罵人的詞沒一個重複的,琴酒嫌棄她吵,環顧一圈,找貝爾摩德要了塊手帕,準備塞進對方的口中。

越前奈繪一口咬住琴酒的手,尖銳的牙齒刺入指腹,對方的手頓時鮮血直流。

貝爾摩德看熱鬨不嫌事大,笑得愈發開心:“哎呀,貓咪惹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琴酒的臉徹底黑下來,他的耐心告罄,粗暴的將帕子塞進越前奈繪的口中,然後命令伏特加把人帶走。

“唔唔唔……”

越前奈繪惡狠狠瞪著琴酒,伏特加不懂得憐香惜玉,更何況她還害得大哥受傷,自然不會讓人好過,拽起領子就往外拖。

琴酒和貝爾摩德緊隨其後,後者與琴酒並肩而行:“測試結果如何?”

琴酒跨著大步子,雷厲風行:“實驗室的資料該更新了,她的力量不可估計。”

貝爾摩德的視線掃過他被咬傷的手指,意味深長地說:“你就真不怕她殺了你?”

琴酒摘下禮帽,拍掉上麵的灰塵,冷笑道:“她還沒那個本事。”

雖然是被拖著的,越前奈繪並未感到多疼,基地的路平滑乾淨,除去背部有點硌,沒有其他不適感。

等她回過神,整個人躺在冰涼的金屬床上。

越前奈繪不動聲色觀察著周圍,很快得出結論,她所處的位置是間實驗室,隨處可見的精密儀器,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消毒水味,身著白大褂的人有條不紊準備。

她心裡千思百轉,一個沙啞到有些難聽的聲音響起:“這麼暴力做什麼?把東西取掉,把彆嚇到我們的客人了。”

伏特加立馬上前取下她口中的帕子。

說話的人戴著烏鴉麵具,嗓音通過變聲器改變,身體藏在寬大的衣服下,是男是女難以分辨。

從其他人對他的態度來看,越前奈繪瞬間猜出此人的身份:“你就是黑衣組織的老大?”

深入敵營前她有想過組織領頭人的麵容不是輕易能看到的,事實也確實和她預料的一樣,可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怒罵幾句。

狗東西,藏得夠深啊。

琴酒和貝爾摩德走進實驗室,恭恭敬敬喊了聲Boss,前者走到他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離得遠,他的聲音壓得極低,越前奈繪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與自己有關。

烏丸蓮耶深深地望著她:“你和你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越前奈繪微微一怔:“你認識我母親?”

她向老爸求證過,既然她是實驗體,又怎會變成組織的實驗體?

得到的答案是自己不是越前家的親生女兒,是在大街上撿來的。

怪不得她沒有小時候的記憶,一切都有跡可循。

烏丸蓮耶沒有回答。

越前奈繪惱火極了,出言諷刺:“你長得倒不怎麼樣,就彆出來嚇人了。”

意料之外的是麵對她的冷嘲熱諷,烏丸蓮耶居然沒有發火:“脾氣也如出一轍。”

烏丸蓮耶平靜地說:“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越前奈繪:“等等。”

烏丸蓮耶:“怎麼?害怕了?”

越前奈繪背後硬邦邦的,躺著一點也不舒服,不滿地說:“能給我換張床嗎?這張床太硬了。”

沒想到死到臨頭她還有心情開玩笑,烏丸蓮耶輕哼一聲:“你馬上就感受不到了。”

烏丸蓮耶拍了幾下手,穿著白大褂的實驗人員拿著針管走來,越前奈繪的袖子被擼上去,針頭刺破麵板,冰涼的液體注入身體。

一陣睏意襲來,她的眼皮子止不住打架。

看著越前奈繪緩緩閉上眼睛,烏丸蓮耶:“等你醒來就是全新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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