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71
“和葉,我喜歡你。”……
“小蘭,怎麼是你?”遠山和葉喜出望外,隨之湧上的是疑惑,“約我的是奈繪啊。”
她踮起腳環顧四周,沒找到奈繪的身影,雖然見到小蘭自己也高興,畢竟很久沒見了。
毛利蘭微不可察地遲鈍幾秒:“奈繪臨時有事來不了,我就過來了,正好明天週末,我在大阪可以多待兩天。”
她與奈繪昨晚激烈討論一夜關於告白大作戰的計劃,服部由對方負責,自己則負責和葉。
為了此事,毛利蘭幾乎沒怎麼睡,下了課便匆匆忙忙趕到大阪,可她半點睏倦都沒有,激動的心情無法克製,全然是對朋友愛情之旅即將迎來嶄新開始的興奮。
可她又不能表現得過於明顯,讓和葉察覺到端倪。
毛利蘭連忙轉移話題,牽起她的手:“不說那麼多了,我們去逛街吧,我剛剛看到一件衣服,特彆適合你。”
商場的某家服裝店,服部平次如同任人擺布的玩偶,換了一套又一套衣服。
看著服部這套奇怪的搭配,越前奈繪眼前一黑:“不行。”
“下一件。”
“下一件。”
……
在試了不知道多少件,大腦被“不行”二字刷屏,服部平次的神情逐漸麻木,身心俱疲,緩慢地走出更衣室。
越前奈繪圍著他轉了幾圈,滿意地點點頭:“就這件了。”
服部平次鬆了口氣,總算結束折磨了,破案都沒這麼累。
不知道和葉看到會是什麼反應?
服部平次不受控製幻想曖昧美好的場景,他身著與平常風格大相徑庭的服裝,遠山和葉見到他的那刻,眼中閃過驚訝,然後嬌羞地低下頭:“平次,你好帥哦!”
接下來服部平次喜不自勝,止不住的傻笑。
店員傳來的奇怪視線,丟臉丟到家了,越前奈繪指了指腦袋,麵無表情地說:“不好意思,他剛從精神科出來。”
店員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那個……衣服……”
越前奈繪大步走過去,拽著服部的帽子將人拖到前台:“結賬。”
服部平次回過神,趕緊摸出錢包付款。
換了身衣服,服部平次煥然一新,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氣質上升了不止一個台階,連走路也自信昂揚起來。
路過花店時,服部平次突然停下腳步,有些不自在地說:“我……我是不是得買束花?”
越前奈繪投去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豎起大拇指:“有這樣的覺悟,你絕對能超過工藤。”
給和葉表白是真,但一心想要超過工藤也是真,服部平次瞬間信心爆棚,挺直腰桿,鬥誌昂揚走進花店。
下一秒,他又從花店走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能借我點錢嗎?我出門太匆忙,錢沒帶夠。”
越前奈繪:“……”
白誇他了。
越前奈繪從錢包裡抽出紙幣遞給他,自己並未進花店,而是站在門口等待。
她正在發訊息詢問小蘭那邊的進度,百無聊賴等待回複的期間,餘光瞥到某個熟悉的身影。
再一眨眼,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越前奈繪向著右邊走去,路過一家雜貨店,看到仁王雅治站在裡麵,似乎在和隔間的人說話,由於視線的遮擋,看不到對麵的人究竟是誰。
即便仁王戴著口罩和帽子,避免被粉絲認出,越前奈繪還是一眼便看出來了。
越前奈繪抬腿走過去,隱隱約約的聲音傳入耳中,雖聽不清對話內容,但那嗓音卻格外熟悉。
她喊了一聲:“仁王。”
仁王雅治轉過頭,見到她的瞬間眼中閃過訝異以及……慌亂?
越前奈繪微微眯了眯眼。
他在害怕什麼?
仁王雅治壓下內心的緊張,擺出嬉皮笑臉的模樣:“你怎麼在這?”
“我陪服部買點東西。”越前奈繪探出身子,想往裡看,仁王雅治往旁邊移了移,惹來越前奈繪懷疑的目光。
這家店內沒有完全打通,還有個類似的小房間,不過沒門,此刻仁王雅治高大的身形擋住門口,內部的情形難以窺見。
仁王雅治放在身後的手頓了頓,聲音彷彿從鼻子裡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不屑:“那個黑雞?”
越前奈繪糾正道:“人家有名字,叫服部平次。”
仁王雅治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說:“那個黑雞為什麼要你陪他買東西,自己不能買嗎?”
他的腔調怪裡怪氣的,夾槍帶棒,越前奈繪感到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他和服部沒仇吧?
“他今晚準備跟青梅表白,我是出謀劃策的。”
仁王雅治“哦”了一聲,臉色緩和不少。
他微微垂頭,放鬆狀態下,肩膀不由自主彎下,店內的場景緩緩展現在越前奈繪眼前,她踮起腳望去,想看看仁王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突然後背一疼,仁王雅治一個激靈站起身。
越前奈繪:“你乾嘛?”
仁王雅治靠在門框上,摸了摸裸露在外的手臂:“我突然有點冷。”
越前奈繪狐疑地看著對方:“這個天氣你冷?”
白日豔陽高照,夜晚雖然沒有熱烈的陽光,溫度卻不低,街上的人大多數身著夏裝,空氣中撲麵而來的熱浪,令人感到燥熱。
而且他們打網球的訓練強度大,各個身強體壯,這種天氣怎麼會覺得冷?
仁王雅治推推不存在的眼鏡,一本正經:“人的身體感知是種奇妙的東西,上一秒覺得熱,下一秒就又冷了。”
越前奈繪半信半疑,慢吞吞地開口:“我剛剛好像看到柳和真田了。”
剛剛仁王蹲下的瞬間,眼前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即便對方很快站起,看不真切,越前奈繪卻覺得那兩個身影與真田柳分外相似。
仁王雅治身體一僵,隨即不客氣地損人:“你看錯了吧,真田那個老古板每晚準時睡覺,現在過他睡覺的時間了。”
越前奈繪難得沒有立即跳出來反駁,決戰黑衣組織在即,她的確心煩意亂,坐立不安,走到哪都要注意周圍的動向,再這樣下去她都要患上焦慮症了。
好在根據安室透傳來的訊息,黑衣組織已經知道她還活著,正在準備抓捕行動,時間便在三天後。
她還可以好好享受完這次修學旅行。
忽然一陣響動打斷了越前奈繪的思考,像是重物撞擊的悶響。
“什麼聲音?”
仁王雅治暗道不好,心中吐槽他們不靠譜,下意識要去阻攔越前奈繪,豈料對方一把拉開他,仁王根本招架不住她的力道,被推到了一邊。
越前奈繪走進去,裡麵空無一人。
仁王雅治急急忙忙跟上,沒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的石頭落地,又做出不正經的神情,大力揉了揉她的頭發:“你怎麼疑神疑鬼的?偵探做久了,你也染上疑心重的毛病。”
越前奈繪揮開他的手:“去去去,把我的發型弄得亂糟糟的。”她理了理自己淩亂的頭發,“倒是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雜貨店做什麼?”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好吧,她最近疑心病是有點重。
欺詐師的名號並非浪得虛名,仁王雅治說起謊來,臉不變心不跳:“我想到個很棒的惡作劇,所以來買點材料。”
越前奈繪的視線掃過他空蕩蕩的手:“東西買完了?”
仁王雅治麵不改色:“這裡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準備去彆家店看看。”
越前奈繪點點頭,沒有一絲留戀:“你去吧。”
仁王雅治:“?”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正常來說奈繪不應該邀請他一起嗎?
他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彈,越前奈繪催促道:“你怎麼還不走?”
“我的事情不著急,還是你的比較重要。”仁王雅治主動接過她手中的東西,“你不是要逛街嗎?我可以幫你拎包。”
見他如此懂事,越前奈繪勉為其難的答應:“行吧,那你一起來。”
三人抵達目的地,各自分開行動,服部去見和葉,越前奈繪帶著仁王與小蘭彙合。
毛利蘭彙報戰果:“我把和葉打扮得漂漂亮亮,絕對能驚豔服部,讓他大吃一驚。”
越前奈繪:“我也給服部挑選了最合適的衣服,他還買了花。”
“今晚的表白……”
“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兩人異口同聲,舉起手不約而同擊掌。
聽著她們興奮的對話,提著籃子的仁王雅治麻木了。
籃子裡裝著滿滿的櫻花,他們要下一場人工的櫻花雨,將曖昧氛圍推到繁體。
她自己還是個單身狗,感情都沒弄明白,卻一個勁撮合彆人,這難道就是人越菜癮越大嗎?
越前奈繪抓起花瓣,揚起手臂,沿著天台邊跑邊灑,萬千花瓣紛紛揚揚,漫天飛舞,一副美輪美奐的畫卷徐徐展開。
“和葉,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服部平次注視著對方,眼中滿是柔情:“每個人做事是有動機的,就像殺人有動機,實現夢想有動機,而喜歡人也是有動機的。”
“和葉,我喜歡你。”
遠山和葉呆呆地看著他,大腦轟的一聲炸開,紅暈漸漸爬上臉頰。
啊啊啊啊啊!他說出來了!
越前奈繪顧不上撒花瓣,抓著欄杆,一眨不眨盯著下麵。
“如果你不拒絕的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服部平次的心跳震耳欲聾,他輕輕捧起她的臉,緩緩靠近,細碎的吻落在和葉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