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34
鬆田警官,我幫你報仇了……
空氣中彌漫刺鼻的味道,周遭陷入混亂,小孩的哭喊,大人們的尖叫連成一片,人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逃竄。
方纔的歡聲笑語如同泡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夕之間彷彿置身於恐怖的煉獄。
越前奈繪穩住身形,緩了好一會,被巨大的爆炸聲震得暈乎乎的腦袋才稍微清醒一點,回過神回應焦急地喊著她名字的捲毛警察。
“我沒事。”她揉了揉眉心,觀察周圍的情況。
大門被落下的石塊堵住了,窗戶同樣如此,因為剛剛的爆炸所有的出口被封得徹徹底底。
越前奈繪選擇了腳邊的一塊嘗試搬動,這塊石頭算是比較大的,她沒費多少力氣就舉了起來。
一塊小碎石掉在她的腳邊。
上方的石頭搖搖晃晃,隱隱有落下來的趨勢,越前奈繪一驚,連忙將石頭重新塞了回去。
她神經緊繃,手不自覺地握拳,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等了好一會,見石頭沒有鬆動的跡象,越前奈繪懸著的心才得以放下。
那些看起來非常重的廢墟想要搬運並不難,但石頭太多了,僅僅憑借她很難全部搬離,而且一個不小心,結構不穩定導致坍塌,反而會造成嚴重的後果,隻能等待救援了。
聽見她的聲音,鬆田陣平短暫的鬆了口氣,想到危機尚未解除,心臟再次提到嗓子眼。
他語速飛快地闡明情況:“商場內還有炸彈,你找找你附近有沒有。”
越前奈繪並不意外,犯人安裝炸彈的目的無非是要炸死他們,按照目前的狀況頂多困住他們一陣,那便說明還有體積龐大的炸彈藏在其他地方。
她腳下不停,視線落在各個地方,不放過任何有可能藏匿的地點,突然櫃台角落的一個大箱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隨著逐步靠近,越前奈繪聽見了“滴答滴答”的鐘表聲。
她蹲下來掀開蓋子,裡麵果然放著炸彈。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越前奈繪有意壓低嗓音:“我找到炸彈了,還剩下三十分鐘。”
鬆田陣平嗓音很低:“有一個好訊息和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越前奈繪想了想:“壞訊息吧,我不信還能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
總不可能還有炸彈吧,她應該不至於倒黴到那種程度。
鬆田陣平沒有了以往懶洋洋的語調,多了幾分肅穆:“根據火藥的用量來看炸彈足以炸毀整棟樓,而且救援隊無法做到在爆炸前把你們救出來。”
越前奈繪:“……”
事實證明,她就是有那麼倒黴。
還真是處處是死路,星野健太簡直是個瘋子。
“……好訊息呢?”
鬆田陣平微微勾唇:“好訊息是像那種炸彈我三分鐘就能解決。”
越前奈繪怔住了,驚訝於他的膽大包天,但又覺得這樣纔是鬆田陣平。
越前奈繪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
“我明白了。”越前奈繪沒有過多猶豫,選擇了相信他,“鬆田警官,教我拆彈吧。”
越前奈繪將電話切換到視訊模式,用東西固定住手機對準炸彈,然後找人借來了剪刀。
做完這一切越前奈繪握緊了剪刀,努力保持冷靜:“我準備好了。”
鬆田陣平隱隱感覺到她緊張的情緒:“彆著急,心浮氣躁乃是大忌。”
他快速向越前奈繪講述必要的注意事項以及處理炸彈的要領:“先拿開上麵的蓋子。”
越前奈繪鄭重地點了點頭,想起手機螢幕對準炸彈,鬆田陣平聽不見,又出聲回應了一句。
她再三告誡自己小心,輕輕地揭開了最上方的蓋子。
鬆田陣平指揮她把手機往上傾斜,方便更清楚觀察內部。
雖然線路有些複雜,但想要在爆炸前拆除不是問題。
鬆田陣平戴著耳機,做出指令:“剪掉最外麵黑色的那根線。”
越前奈繪的手伸向黑色的線,心臟砰砰直跳,彷彿要跳出來了。
好在過程非常順利,第一根線剪斷後,無事發生。
按照鬆田陣平的指示,越前奈繪剪掉了一根又一根線,整個過程暢通無阻,她差點有種自己是炸彈天才的錯覺。
聽著對方磁性的嗓音,越前奈繪莫名有種平靜感,最開始麵對炸彈焦躁不安的情緒慢慢消失。
鬆田陣平全神貫注地盯著炸彈:“這是最後一根線,把它剪掉計時器就會停止了。”
越前奈繪找到對方所說的那條線,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剪刀落下,伴隨著“哢嚓”一聲,電線斷了。
她緊緊盯著躍動的計時器,預想的結果沒有發生。
越前奈繪的嗓音有些沙啞:“鬆田警官,最後一根線我已經剪掉了,但是計時器沒有停下。”
通過視訊通話,鬆田陣平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計時器扔在跳動。
他的呼吸一滯。
越前奈繪對鬆田陣平的能力深信不疑,所以他不認為是拆彈過程中出現了錯誤,否則她早被炸得屍骨無存了。
唯一的可能隻有犯人使用了彆的方法,瞞過了他們。
事實也正是如此。
星野健太舔了舔唇,惡劣地笑道:“這是特彆設計的炸彈,隻能用遙控器解除。”
鬆田陣平大步走過來,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冷聲道:“遙控器在哪裡?”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星野健太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看見重要之人即將命喪黃泉,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一定很痛苦吧!”
對上警察狠厲的眼神,星野健太未感到一絲畏懼,想到鬆田陣平悲痛欲絕的樣子,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暢快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星野健太原本隻是想在入獄前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壯舉,死也要多拉幾個人墊背,意外之喜的是鬆田陣平重視的人進入了米花商場,被困在了裡麵。
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哈哈哈哈哈!
他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眾人心上。
越是在緊急時刻,越是要冷靜下來。
柯南大腦飛速運轉。
他這麼有自信以為警察找不到遙控器,那東西一定不在他身上。
最大的可能是在他家中,但派人回去取顯然來不及了。
柯南憤恨地抓了抓頭發。
可惡!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距離爆炸還剩下一分鐘。
越前奈繪冷靜的聲音從手機傳出:“鬆田警官,撤退吧。”
她頓了頓,語氣認真又堅定:“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砰
米花商場的窗戶毫無預兆的破裂,玻璃粉碎飛濺,一起飛出來的還有黑色的方形物體。
衝天的火光照亮了夜空,巨大的轟鳴聲響徹雲霄,彷彿大樓都在顫顫巍巍,空氣似乎被熱浪扭曲了。
在千鈞一發之際,越前奈繪找到了一扇沒完全被廢墟堵住的窗戶,它還有五分之一是完好的,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幸運的是空間足夠炸彈穿過。
她一腳踹碎了玻璃,在炸彈爆炸前扔了出去,既救了自己,商場內的人也存活了下來。
救援隊迅速展開了行動,有條不紊地破開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出口。
在鬼門關晃蕩了一圈,越前奈繪灰頭土臉,衣服劃破了幾個口子,像是從煤礦裡走出來的一樣。
這已經是今天報廢的第二套衣服了!
柯南貼心地遞來毛巾,關切地詢問:“奈繪姐姐,你沒受傷吧?”
越前奈繪的神情有點恍惚,看上去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她的嘴唇動了幾下:“我……”
柯南視線來回掃視,著急地問:“奈繪姐姐,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鬆田陣平轉身就要往救護車的方向走:“我去喊醫生過來。”
心跳漸漸平複下來,越前奈繪才意識到剛剛的行為有多麼瘋狂,她一個人從未接觸過炸彈的人竟然敢親自上手拆彈。
不過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現在回想起來比起膽大妄為,更多的是……
“太刺激了!”越前奈繪高舉拳頭,抑製不住的激動,“下次有這種事要喊上我。”
柯南露出豆豆眼:“誒?”
鬆田陣平被她的心大折服了:“你還想有下次?你剛剛在裡麵害怕嗎?”
“說不怕是假的。”越前奈繪回想起來還有點後怕和心驚膽戰,“那可是炸彈,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何況我身上還背負了那麼多人的性命。”
她轉了轉眼珠,語調微微上揚,調侃意味十足:“不過想到有鬆田神之手三分鐘拆除炸彈警校優秀畢業生傲嬌捲毛陣平教我拆彈,就不害怕了。”
“前麵還很正常,後麵是怎麼回事?”鬆田陣平強調,“彆亂起外號,好好叫我鬆田警官。”
鬆田陣平有些不滿,伸出平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
她本就淩亂的頭發更亂了,頭上翹起了幾根發絲,和雞窩頭沒有區彆。
看在他是救命恩人的份上,越前奈繪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腦袋上胡作非為:“鬆田警官,有沒有人說過……”
淺井早紀飛奔過來,一把抱住她:“奈繪,你嚇死我了!”
她眼眶泛紅濕潤,止不住的抽泣,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
越前奈繪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彆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淺井早紀內疚地低下頭:“早知道我就不喊你來看電影了,你也不會差點被炸彈炸死。”
越前奈繪摸了摸她的頭發:“不是你的錯,真正喪心病狂的是那個傻逼炸彈犯。”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聲音冷了下來。
想到星野健太做的事情,越前奈繪恨得牙癢癢。
越前奈繪臉色陰沉可怖,然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腳踹中他的腹部,星野健太整個人飛了出去。
一腳踩在他的背上,星野健太的下巴重重地撞到地麵,一顆帶血的牙飛了出去。
“這一拳是為差點被你炸死的我打的。”
“這一拳是為在你炸彈之下受傷的廣大市民打的。”
“這一拳是為滿懷正義,兢兢業業,衝在第一線卻被你無辜受到牽連的警察打的。”
三拳下去,星野健太臉腫得像豬頭一樣,求饒聲也越來越弱。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越前奈繪,下巴快要掉在了地上。
目暮最先回過神,一聲喚醒了瞠目結舌的警察:“快攔住她!”
越前奈繪的力氣不是浪得虛名的,雖然隻有三拳,但星野健太變得血肉模糊,所以她沒怎麼掙紮,就順著警察的力道鬆開了他,離開前還狠狠踢了星野健太一腳。
在一片混亂中,越前奈繪揚起頭驕傲地看向捲毛警官,那眼神彷彿是在說
我幫你報仇了!
鬆田陣平臉上抑製不住的浮現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