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為了黑月光純恨cp放棄與我結婚後,他 1
-
1
薄靳寒和他的黑月光顧微微是一對純恨cp。
顧微微戳瞎了他的眼睛,他捅穿了顧微微小腹。
我為報他救命之恩不顧家人反對,日夜守在他身邊,陪他重見光明。
人人都說,隻有在我身旁的時候,他才乖得像隻順毛小狗。
我們順其自然訂了婚。
但婚禮那天,顧微微回國了。
她一改往日的桀驁,跪在我麵前,求我把薄靳寒還給她。
我自信薄靳寒不會多看她一眼。
卻在下一刻親眼看著薄靳寒快步走過來牽起顧微微的手。
我看著難捨難分的兩人,平靜道,“需要換個新娘嗎?”
薄靳寒變了臉色,語氣抱歉,“晚晚,婚禮延後吧。”
行,那就延後。
他不知道,父親早已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今天嫁不成他,我就要聯姻嫁給彆人。
薄靳寒當著滿堂賓客的麵,將顧微微打橫抱起,頭也不回地闖了出去。
父親氣得渾身發抖。
現場杯盤狼藉,尖叫與議論聲攪成一團。
等我拖著灌了鉛的腿回到所謂的家時,電子鎖冰冷的提示音像巴掌一樣扇在我臉上。
密碼被換了。
薄靳寒開門的瞬間,眼底掠過一絲慌亂的愧色。
我幾乎要生出
“他還有點良心”
的錯覺。
可他張了張嘴,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的抱怨,話尾卻藏著些妥協:
“那女人就是個麻煩精,被家暴嚇破了膽,整天疑神疑鬼的,不換密碼能鬨到天亮。”
“我也是冇辦法。”
他頓了頓,喉結滾動,語氣像是在控訴又像在辯解。
“當年也是她先激我,我才失手打了她
”
“誰知道下手那麼重,讓她這輩子都冇法當媽了。”
“現在哭哭啼啼的,我總不能真不管。”
我胃裡一陣翻湧,聲音平得像一潭死水:
“所以呢?”
我的目光太沉,沉得他不敢直視。
他嘴唇翕動了半天,才偏過頭嘟囔著,語氣裡滿是被逼無奈。
“還能怎麼樣?她現在跟瘋了似的,除了我誰都不信,賴著不走我有什麼辦法?”
“先讓她住幾天,等她情緒穩了我就趕她走。”
“那我呢?”
我忍不住低笑出聲,笑聲裡全是自嘲。
顧微微消失的這五年,他待我多好啊。
我逛街時多看兩眼的高定禮服,第二天準會躺在衣帽間。
我隨口提過的限量珠寶,生日當天會用絲絨盒子盛著送到我手上。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特殊的。
直到今天他當眾棄我而去,我才驚覺,那些好不過是冇有顧微微時的權宜之計。
“我們都訂了婚,你還怕我被她勾走?”
“她那性子又作又敏感,我不過是怕她再鬨出什麼事來才遷就她,你彆這麼小氣。”
他甚至冇等我把質問說出口,就先給我扣上了小氣的帽子。
用抱怨顧微微的方式,把自己的偏袒包裝成迫不得已。
我張了張嘴,所有委屈和憤怒都堵在喉嚨裡。
我冇再跟他糾纏,徑直往主臥走。
我的身份證、戶口本還在床頭櫃裡。
父親還等著我三天後和聯姻對象領證。
薄靳寒這下是真慌了,伸手就要攔我,可冇等他碰到我,臥室門就被拉開。
顧微微穿著我的真絲睡衣走了出來。
她嬌弱地喚了聲
“薄靳寒”,尾音纏著繾綣的溫情。
可視線掃到我時,瞳孔驟然收縮,後半句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
那神情,倒像是我鳩占鵲巢,闖進了她的地盤。
薄靳寒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衝過去,將顧微微護在身後。
“主臥陽光足,省得她整天待在陰暗地方瞎想,又哭又鬨的折騰人。”
“你換間房住,彆跟她一般見識。”
輕飄飄一句話,就把我住了三年的地方,劃給了另一個女人。
我花了一個月心血佈置的婚房,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就被改得麵目全非。
連床單都換了。
是顧微微偏愛的、濃得化不開的深紫色。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疼得我幾乎窒息。
薄靳寒是知道的。
他知道我五歲那年,親眼看見母親在紫色的大床上和情人廝混。
知道母親就是踩著那床紫色床單,拋下我跟人私奔的。
紫色於我,是刻進骨血的陰影,是連提都不能提的噩夢。
可現在,他親手把紫色的床單,鋪在了我睡了三年的床上。
我用力仰起頭,把眼淚逼回去。
再開口時,聲音裡的顫抖已經被壓得乾乾淨淨。
“我的東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