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出軌白月光後,我奪回了他全部的運 第4 章
何止是說像,這人生的大起大落她都見證過。
她也是知道寄人籬下,沒有飯吃的的苦滋味的。
心裡逐漸煩躁上了。
要不是他身負血海深仇,楚玉瓊都要懷疑這人是提前將她知根知底去了。
要不然怎會說得繪聲繪色,讓她想起了年幼的時候,過得不太好。
楚玉瓊微微歎了口氣,道:“過去的就過去了,你以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呢,不用為此勞神傷身了。”
她也隻會耍刀槍,安慰人的話是一概不知。
這些生硬的話說完,總感覺怪怪的,隻覺得自己不該這麼說的。
果真是平時威嚴慣了,都不好溫柔說話了。
何風君愣了一下,是沒料到楚玉瓊會如此好說話,他用儘力氣笑著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無以為報,我的後半輩子都想跟在將軍身側。”
“願當牛做馬,以示報答。”
“不知將軍願不願意要我這個人。”
男人臉色蒼白著,隨時隨地都能暈了過去似的,可出了口的話卻是清楚有力,沒有因為要剔除的傷口從而影響到。
李郎中在心底默默稱讚著,他拿刀活生生剔掉腐肉,這小子居然連一句疼都不喊?
看來是個人物,還想跟著楚將軍。
還彆說,真挺會找人的啊。
楚將軍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楚玉瓊聽到何風君的話,她正好看著李郎中為他上藥包紮傷口,含糊其辭地說道:“給我當牛做馬,真不至於啊。”
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土匪頭子呢,動不動就叫人來當牛做馬。
陸方成此時進了帳中,他看著並不大高興,犀利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大步走向楚玉瓊。
“將軍,屬下有要事找你。”
楚玉瓊聞言皺了下眉,她知道是什麼事了,跟李郎中叮囑好了要照顧好人,就跟副將出了帳外。
“人都走遠了,你就彆瞧了。”
李郎中邊收拾好剔肉的刀,眼見這個年輕的男人還“戀戀不捨”地看著帳外,不由得出聲勸說道。
何風君臉色好看了些,他動了動眼眸,不經意般透露出羨慕的神色,“將軍對我很好,可否告知於我她的喜好?”
李郎中搖搖頭:“你就彆問了,她沒有喜好的,跟我打聽是沒有用的,你還是擔心你自個兒吧,再不好好的養傷,手就廢了。”
他不想多嘴也不行啊。
實在是醫者仁心,看不下去了。
何風君對此沒再多言,他收回眼神,看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帳外。
楚玉瓊沒走幾步,就問道:“你說吧,他又鬨哪樣了?”
自從王文恭被壓進大牢看管後,他不是每日就破口大罵她,就是鬨著要去給他爹寫信。
這次又是鬨什麼了,能讓陸方成特地跑來找他。
彆不是罵她太多了,忍不住把人打個半死了吧?
楚玉瓊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她死死盯著陸方成看,遂而道:“你怎麼不說話,彆告訴我你把人收拾了一頓。”
王文恭父親是朝中重臣,不然他不會自大到這種程度。
她有軍功在身,不怕那些大臣參她。
就怕陸方成是小小的副將,他們拿他來開刀。
陸方成撥出幾口氣,隨後道:“我沒收拾他,是他以絕食的名義,要屬下叫將軍去見他一麵。”
他本來不想搭理這種人的。
又不能不來彙報給將軍聽。
楚玉瓊都見怪不怪了,她笑道:“那我可得去看看他了,要不然餓死了還是我的不對。”
大牢不是個好去處,陰冷潮濕,需要火把照亮眼前的道路。
牢門的鎖頭被解開。
王文恭背對著睡下,他以為是哪個獄卒來了,氣得破口大罵:“我都說了不吃飯了!要是不想我死在這兒!趕緊去把人叫過來!”
“王文恭。”
突如其來的女聲,立刻就讓王文恭頭皮發麻到止了聲。
他撐著身體,拍了拍身上因為睡在草堆而沾染上的草屑,嘁了聲道:“喲,楚將軍,我可把你盼來了。”
“你是不是怕了?”
“識相點,就把我放了。”
“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楚玉瓊雙手交叉放著,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我很想知道你腦袋裡都裝的什麼,把厚顏無恥刻上了嗎?”
光是延誤戰況、背刺士兵、殺害忠良,這哪一條不夠他喝一壺的。
還覺得她會放過他?
做夢呢。
等聖上的旨意回京了,她就不管會不會得罪誰,都要指出他的罪行。
就看他那位高自大的親爹,能不能救他這條狗命了。
“你有本事就弄死了,要不然我活著,就是你的死期!”在牢房呆久了,王文恭都忘記了之前的教訓,依然高高在上,不把她放在眼裡。
他以為楚玉瓊一介女流,身後沒有世家大族的支援,遲早都要完蛋。
看她拿什麼和他鬥。
肯定是日思夜想後悔了,想來求得他的原諒。
他偏不原諒她!
“楚玉瓊,你要是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我們之間的事就兩清了,我也讓我爹對你既往不咎。”
“怎麼樣啊。”
王文恭做慣了富家子弟,哪怕被楚玉瓊揍過,也不耽誤他瞧不起人。
楚玉瓊聽到都氣笑了,她隻朝門外一喊:“給我拿鞭子來,我要和大將軍好好交流。”
這話一落下,就有人拿著鞭子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陸方成。
“將軍,要不我來吧。”
楚玉瓊甫想要接過鞭子,就聽到了這句話,她想都沒想地拒絕了。
“不用,我來就行。”
王文恭被嚇了一大跳,“你…你!你們想乾什麼?我再怎麼說都是皇上親封的大將軍,你這是公報私仇!”
“皇上知道了,絕不會輕饒了你!”
“你這話說的,你不會以為我平時都在開玩笑吧。”楚玉瓊摸了摸鞭子,覺得可惜了,“放心,我不會打死你的,頂多每天抽你幾鞭子過過癮。”
“我們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聊聊呢。”
早在先前,她就對他吊兒郎當的態度表示不滿了。
她不跟他一般見識。
那是應為她要想的事太多了,跟他有矛盾,還不如去乾件有用的事。
現在,可不一樣了。
他這個人,當上大將軍就是毒瘤。
楚玉瓊說著就甩了下鞭子。
鞭子抽打在牆麵,弄得王文恭齜牙咧嘴地叫喚:“…你彆真的跟我動手啊,我以後不跟你作對了。”
“我說的話全是狗屁,那都是誤會。”
—
等回到主營帳,天色晚了不少。
楚玉瓊擦了擦刀劍,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陸方成說話,“你是不是還有事要跟我說。”
“是不是在介意我沒對王文恭動真格。”
“不是的。”陸方成確實是有事要說,他搖了搖頭,說道:“將軍做什麼都是對的,隻是屬下不明白,將軍為何會關心那個人。”
“他來曆不明,怕是居心叵測。”
陸方成沒查到何風君有什麼問題,甚至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慘。
可他就是不放心。
當看到將軍還去看望他,更不放心了。
楚玉瓊沒當回事,“你就為了他頂著張臭臉啊,你就放心吧,我對他沒有想法,他同樣也是如此。”
“隻是因為我救了他。”
“他知恩罷了。”
“將軍!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對你的心思!”陸方成急著說道:“我看得出來!”
“哦?什麼心思啊。”楚玉瓊挑了挑眉,讓人繼續講。
“他就是對將軍不懷好意。”陸方成重重地嗬了聲,用儘一生所學分析著那個小白臉的為人,“我看他就是對將軍有意思。”
“將軍千萬不要中了他的奸計。”
楚玉瓊嗤笑:“行了啊,隻要是個人就喜歡我嗎,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那是因為將軍不懂男人的心思。”
“我不懂,你們之前不是說我活像個男人嗎?”
不怪楚玉瓊這麼說,早在去歲,她和他們練武,一個個被打趴下,都在哀嚎著她太不是個人了。
這一傳,她名聲大噪。
都說她善用兵器,不輸男兒本色。
竟還比男人難對付。
這事讓楚玉瓊知道了,她還能說什麼好,每次都坐實了。
本來都還沒有什麼大問題的,誰知道他們越傳越邪乎,都在說她力大如牛,外表看起來和善,其實揍人更狠。
楚玉瓊也很無辜的,“你覺得哪個男人會對我有意思啊。”
陸方成啞口無言,最後吞吞吐吐道:“將軍太妄自菲薄了,在屬下心中,你是最好的。”
那也不能說何風君對她有彆的意思啊。
她不敢想象,隻覺得渾身不得勁。
她自個兒就不適合有人喜歡。
“你是我的副將,當然覺得我好了。”楚玉瓊道:“可彆人的想法不一樣,他們覺得我好覺得我不好都成。”
“我這輩子隻喜歡帶兵打仗。”
所以,她從不在乎朝堂上有多少人彈劾她,有多少的參本。
就是,她的忠誠始終換不來皇帝的信任。
不知她回京後,是如何的血雨腥風。
楚玉瓊天不怕地不怕,活了二十二載了,唯獨擔心跟隨她的部下得不到好處,怕不能善終。
她想保全所有人。
如今之計,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皇帝對她的態度到底是改變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