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明月下西樓 5
-
5
蔣浩:總之每次謝嶼霄跟你一鬨矛盾,就會變得特彆作,全世界就你能受得了他的脾氣,月姐......
孟嶠月:再廢話,你就一塊兒進黑名單。
蔣浩:好嘞,月姐您先忙工作吧。
謝嶼霄聽完這句便勃然大怒,將包廂裡的東西亂砸一通,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犯胃病的樣子。
不過是騙孟嶠月來看他的藉口,以往次次奏效,這次孟嶠月居然真的不管他了!
謝嶼霄語氣帶著懊惱和怒意:
我那麼愛她,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狠心!難道就因為上次吵架我說她不能生的事兒生氣
那是我一時著急口不擇言而已!
蔣浩聽著這顛公發言,也忍不住也翻白眼:
你的愛,月姐感受到過嗎不被感受到的愛就不算愛。
你就作吧,月姐遲早會被你作冇!
謝嶼霄哄孟嶠月哄得煩悶又惱怒,大力推了一把蔣浩便從酒吧離開。
在謝嶼霄看來,他難得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願意嘴硬心軟地給她下個台階。
可是孟嶠月竟敢不領情!那就彆怪他!
當晚。
孟嶠月就收到了謝嶼霄在啟悅酒店開房的支付提醒。
用的是她常年定著的總統套房,權限是她給開的,往常謝嶼霄一次都冇用過,這次卻......
隻是酒店收到的入住人提醒,卻是2個人:
謝嶼霄、許南意。
像是無聲的示威,卻手段低劣。
讓過往所有真心,都變得令人作嘔生憎。
彼時,她剛剛確定完所有走離婚要的資料,隻將入住擷取下來作為謝嶼霄出軌的證據之一發給了江詩晚。
連著3天都是這樣,孟嶠月在公司加班了3天,謝嶼霄就跟初戀在酒店睡了3天。
孟嶠月冷嗤,把謝嶼霄從黑名單裡放出來,簡短髮了兩個字:
回家。
謝嶼霄看到訊息立刻從床上蹦了下來。
欣喜似乎聚成了必勝的決心,是他在這場感情裡從來就冇有輸過的象征。
他知道這是孟嶠月跟他求和、低頭的信號。
孟嶠月永遠捨不得放棄他、離開他,無論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孟嶠月都隻會選擇原諒、寬容。
但真心說,謝嶼霄雖然藉著鬨脾氣在外睡了不少新鮮口味。
他最愛的還是孟嶠月,這個惟一能點燃他靈魂的女人。
他早就想玩夠了歸家,如倦鳥歸林跟孟嶠月過屬於兩個人的安生日子。
什麼孩子不孩子的,他並不喜歡。
他巴不得孟嶠月全世界隻有他一個人,滿足他的獨占欲。
謝嶼霄扭頭風流成性似的,對許南意說:
我們的露水情緣結束了。
他打定主意,從今往後也反饋給孟嶠月一些好,再也不在外麵沾花惹草。
隻當平心而論,這對兩人的長久感情並不好,他可是誠心要跟孟嶠月過一輩子的。
旋即便急匆匆打了車回家裡去。
殊不知身後許南意鄙夷地翻了個白眼,給一人發去訊息:謝嶼霄回家了。
裴琛昀比謝嶼霄先到了家。
他很是注重今天的約會,特地噴了淡茉莉香水,手捧早晨剛剛空運來的天使香檳玫瑰站在車門外燈孟嶠月出門。
這是孟嶠月最喜歡的品種。
裴琛昀掩去了黯淡半瞬的目光,抿了抿唇,猶如回到他18歲的那段中止的暗戀告白。
雖然今天的飯在孟嶠月眼裡,可能隻是一場小小的慶功宴,或者。
什麼都不是......
孟嶠月眼盯著謝嶼霄的車到家,纔不緊不慢打開家門。
她朝著裴琛昀走過去,冇有給謝嶼霄一個眼神,隨意又熟稔地接過那束天使香檳。
丹鳳雙眼裡投出專注的目光,跟以往她每次看謝嶼霄一樣的眼神。
裴琛昀,現在跟我在一起,你就不再是小三了。
不再是,不被我喜歡的好人。
聲音像是帶著鉤子。
裴琛昀盯著眼前人,瞳孔緊縮,理智剋製住大腦掌管欣喜的神經,猶如進入一場幻夢。
而謝嶼霄一下車便聽到了孟嶠月的話,氣血上湧,雷擊似的在他腦子轟地裡炸開。
孟嶠月是不是瘋了
為什麼裴琛昀可以,他憑什麼!
嫉妒的火焰將他在冷肅的天裡燒得滾燙生煙。
偏偏唯一能給他降火撫慰的人正跟彆的男人你儂我儂,不關心他了!
謝嶼霄衝過去,手背青筋鼓起,想掐住孟嶠月,昭示自我所有物一般扯向自己懷裡。
卻被裴琛昀冷寒著臉,一肘桎梏推出了兩步遠,差點跪在地上。
滾!
而孟嶠月仍是楚楚亭然的五官,不動聲色,恍如無事發生,自然而然地挽住了裴琛昀的手臂。
好像裴琛昀跟她早就已經是這樣親密自然的關係。
而他謝嶼霄纔是那個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孟嶠月你......你什麼意思
謝嶼霄從地上撐起來,腿有些痠軟,聲音帶著顫抖。
內心深處源源傳來一陣惶恐,就像是曾經牢不可固的愛,要消失的預感。
孟嶠月紅唇勾起,用未貼著裴琛昀的那隻手,甩出一張簽好字的離婚協議,聲音輕淡,卻像給他下著最終死亡判決:
意思是,你冇有再在我身邊的資格了,我甩了你。
謝嶼霄,滾吧,像條狗一樣亂叫,噁心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