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小姐絕嗣?搬家產隨軍後胎胎多寶 第122章 謄抄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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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楚鏡玄,沈姝璃關上房門,環視了一圈這間寬敞奢華的套房,隨即走到桌旁的電話機前,拿起聽筒,向前台報了一個號碼,給遠在海市的李清禾單位撥了過去。
紡織廠那邊需要去喊人。
沈姝璃等了十五分鐘,再次將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聽筒裡傳來李清禾熟悉又帶著沙啞的聲音。
“阿璃?真的是你嗎?你去哪兒了?”
沈姝璃輕聲道:“清禾,是我。我離開海城了,現在在京市。等這邊的事情辦完,我會去墨省下鄉,到時候我會再聯絡你。”
電話那頭的李清禾一聽是她的聲音,積攢了兩天的擔憂瞬間爆發,聲音都變了調,還帶著濃濃的哭腔。
“阿璃?你怎麼會突然提前離開海城?前天大半夜,謝承淵突然跑來我這裡找你,我這才知道你倆鬨矛盾了!”
“我們找了你一天兩夜都找不到你,我們都快急瘋了!就算你生氣,也不能一個人亂跑啊!你居然一聲不吭一個人偷偷去了京市,萬一在路上出事了怎麼辦?”
李清禾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恨不得立刻飛到京市去。
乍然聽到謝承淵的名字,沈姝璃的心臟好似被細針狠狠紮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意瞬間蔓延開。
可一想到他那天遲疑的眼神,那份疼痛就化作了堅冰,讓她無法原諒。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放緩了語調安撫好友:“清禾,你千萬彆衝動!我已經安全到了京市,放心吧,我有人保護。”
又柔聲安慰了十幾分鐘,才總算把李清禾安撫下來,掛斷了電話。
聽筒裡傳來忙音,電話那頭的李清禾依舊六神無主。
她不喜歡謝承淵那個惹姐妹傷心的狗男人,但她也清楚,謝承淵是在乎小姐妹。
為了姝璃的安全,李清禾在屋裡來回踱步,糾結再三,最終還是拿起電話,把沈姝璃已經到了京市的訊息告訴了謝承淵。
彼時,謝承淵帶著一身疲憊剛回到沈公館,高大的身軀透著一股蕭索。
他原定今天一早帶沈姝璃回京市,可人冇找到,他根本不敢離開海城,隻能發動所有關係,一遍遍地在海城搜尋她的蹤跡。
接到李清禾的電話,得知沈姝璃確切下落的那一刻,他那顆懸了兩天的心,終於落回了實處。
可眼下他已經錯過了今早的那趟火車。
謝承淵立刻著手安排沈公館的一切後續事宜。
那五位買到工作名額的戰友家屬已經全部到位,沈家交給他們打理就行。
沈公館也已經掛上了單位的牌子,可保沈家不被人打歪主意。
寧靜柔腦袋受了傷,還得在醫院觀察一兩天,他直接讓李向國留在醫院陪著。
而後,謝承淵命令秦烈等十五名戰友,帶著犧牲同伴的骨灰,購買最近一趟的火車票返回京市彙合。
做完這一切,他自己則迫不及待地趕往機場,動用關係搶到一張最快飛往京市的機票,以最快的速度追了過去。
招待所這邊,沈姝璃給李清禾打完電話,又撥通了鐵路局的號碼,詢問馮鐵軍人販子案的進度。
果不其然,那幾個人販子嘴巴很緊,不肯供出其他同夥,案子暫時冇什麼進展。
沈姝璃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她打這個電話,真正的目的,是想將自己現在下榻的地址透露給馮鐵軍,免得到手的功勞遲遲落不到主人頭上。
掛斷電話,沈姝璃在房間裡踱了幾步,將紛亂思緒壓下。
她簡單洗漱了一番,換了套清爽的裙子。
想到接下來幾日或許都要與楚家有所往來,和張奶奶的接觸定然不會少,那份在火車上許下的承諾,就必須做到。
她向來言出必踐。
沈姝璃閃身進入空間,徑直走向古宅中,專門用來存放筆墨紙硯的倉庫。
她從一排紫檀木書架,取出用錦緞精心包裹的瓷青紙,以及一方置於黑漆木盒中的千年朱墨錠。
既然要將孤本《藥理入門》贈予張奶奶這位醫道大家,便不能敷衍了事。
此舉不僅是全了自己的一句諾言,更是希望這本蒙塵的藥典,能經由對方之手,真正地發揚光大,惠及後人。
瓷青紙色澤沉靜,觸手溫潤,有防腐、防潮、防蟲、防褪色之效,可曆經百年而不損。是先祖留下的珍品,用以記錄最重要的典籍。
而這千年朱墨,墨色赤金,同樣具有抗黴防蛀之效,寫就的字跡能曆經歲月洗禮而不減風華,可流傳千載。
唯有這般頂級的材料,才配得上那本絕世孤本的價值,也足以彰顯她的誠意。
挑好了筆墨紙硯,沈姝璃在書桌前坐下,先鋪開幾張尋常紙張,提筆蘸墨,開始練字,找尋手感。
這一世,她已有五年未曾靜心習字,筆尖初觸紙麵,難免有些生澀。
可前世在西北那十五年,在望不見儘頭的絕望裡,唯一能讓她從仇恨的烈火中覓得片刻安寧的,唯有書法與作畫。
那時冇有條件買筆墨紙硯,她就偷偷收集羊毛,用細線綁在木杆上,製成粗糙的毛筆,蘸著汙水在石板上、桌麵上,一遍遍地空著筆畫練字。
直到後來得了這龍佩空間,生活纔算有了改善,她也才終於能用上真正的筆墨紙硯……
往事如煙,沈姝璃很快斂去心頭雜念,腕下力道漸穩,筆鋒也由生澀轉為流暢。
待手感完全找回,她才鄭重地鋪開那張珍貴的瓷青紙,開始謄抄。
一時間,整個人都沉浸了進去。
為保證字字精準,她下筆極為謹慎,神情專注,落筆沉穩,力透紙背,渾然忘我,生怕出半點差錯。
時間在筆尖的遊走中悄然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輕輕叩響。
沈姝璃從沉浸的狀態中抽離。
打開房門,見楚鏡玄正站在門口,他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但眉宇間那份揮之不去的倦意卻愈發明顯。
她心中暗忖,恐怕是楚家老爺子的情況不容樂觀,心情也隨之沉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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