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窮釣我?現在裝不認識了 第2章
不能好好做措施,那不就得提前買盒驗孕棒備著。
手背上按著的手倏然收緊,周宴今咬了咬後槽牙,要被她這邏輯氣笑了。
初棠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很合理吧,要不再來瓶葉酸?懷孕是要吃這個——”
周宴今忍耐地閉了閉眼,空著的另一隻手直接捂上了她的嘴。
初棠嘴裡還在唔唔說著什麼。
說得極為含糊,但是周宴今聽得懂。
無非就是罵他。
魔法攻擊打不過,改換物理傷害了?
初棠被捂得煩了,蹙眉張嘴,對著他的虎口直接咬下去。
“嘶——”
她是真咬,唇齒間甚至感覺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周宴今的唇近乎抿成一條直線,卻還是固執地帶著她的手把小方盒朝對麵推過去。
“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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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哼著歌,提著塑料袋準備出藥店。
身後,周宴今正找嶽悅借了筆,彎腰在他買的感冒藥上寫備註。
她猜他在寫服用的注意事項,這是周宴今向來的習慣。
連感冒藥都不放過。
不過他看著冇感冒,不知道給誰買的。
初棠收回目光。
僅是一街之隔,野火這邊燈紅酒綠,連空氣都充滿躁動。
野火是這條街消費最高的酒吧,今天更是被池家小少爺池嶼包了內場,入口的檢查比以往嚴了一點。
初棠靠刷臉進了野火大門。
原以為這樣能把周宴今甩開,卻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極為順暢地跟著進來了。
初棠左拐,他也跟著左拐。
初棠準備上樓,他也緊隨其後。
野火這麼大,她也不好問周宴今為什麼要跟著自己。
這樣顯得她很自作多情。
一路走到二樓拐角處,一個男人正叼著根冇點燃的煙,堵在了樓梯口。
“喲,初棠?”
對麵的男人穿著件花襯衫,五官算端莊,卻因為無賴氣質而大打折扣。
初棠辨彆了幾秒,眉頭蹙了起來。
是她前一陣子被迫相親的對象,隻記得姓鄭。
名字記不清了,第一次見是在叔叔組的一個飯局,初棠耐著性子,聽他吹了五分鐘牛,發表了兩分鐘厭女言論,就直接找藉口離開了。
事後免不了被表嬸譏諷幾句。
這位鄭公子在飯桌上的時候用鼻孔看人,似乎跟她多說兩句,都降低了自己的身價。
現在倒是主動搭話了。
鄭晟聞上下打量著初棠。
蔣家也算是新興的家族,這個女人明明隻是淮城來的遠房親戚,卻比蔣家女兒更像大小姐。
蔣家有意聯姻,他原本看不上。
見到初棠之後,卻又改了主意。
這女人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也是最難搞的一個。
蔣家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侄女關係微妙,算不上親近。
從他打聽到初棠缺錢就看得出來。
他不信,缺錢還有難搞的。
鄭晟聞笑容輕佻,湊過來帶著菸酒混合的氣味。
“你這是想進池少的場子?有邀請函嗎,叫聲哥哥,我帶你進去。”
初棠後退了一步道:“不必,我自己能進去。”
鄭晟聞輕蔑地笑了聲。
“池少的場子可不好進,上次我對你印象還不錯,今晚可以考慮當你一天男朋友,讓你體驗體驗。”
他說著甚至想把手搭到初棠肩上。
自信的男人初棠見多了,男朋友一天體驗卡這種說法,倒是新奇。
初棠也笑了聲。
她避開鄭晟聞的手,側了半個身位,微微偏頭示意自己身後。
“我連他都甩,你覺得你配嗎?”
拐角處光線昏暗,鄭晟聞這才注意到初棠身後還有人,被這樣當著外人下麵子,他臉色變了變,啐了一口。
他剛要發難,卻在看清男人的臉時驟然噤聲。
初棠覺得,周宴今這張帥臉有時候確實挺好用的,至少能讓鄭晟聞自我認知清醒一點。
看著鄭晟聞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初棠解氣了,頭也不回地上了二樓。
樓下安靜得有些詭異。
鄭晟聞回過神來,第一反應覺得初棠在胡扯。
他認識這個男人。
準確的說,是知道這個男人。
前兩天啄物的拍賣會上,他遠遠見過一眼,印象格外深刻。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外貌,更是因為長輩一直在他邊上耳提麵命,讓他以後見著人注意點。
這位手段狠戾,是藍曜未公佈的新任話事人,周家的太子爺。
“周總,這一定是個誤會,那個女人……”
鄭晟聞賠著笑,思索著這位太子爺不一定認識自己。
未儘的話被打斷。
“鄭家的?”
周宴今目光淡淡,嗓音清冽好聽,聽得鄭晟聞雙腿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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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敲了敲二樓走廊儘頭包廂的門,裡麵窸窸窣窣一陣響。
齊雙月打開條縫,大波浪長髮有些淩亂,眼底青黑,在確認是初棠後拉開了門。
“謝了。”
她接過初棠手裡的塑料袋就要關門。
“等下。”
初棠猶豫了一下,還是抵著門補充道:
“你標準放高點。”
“你前任確實不是個東西,但是你也不能因為被他傷了,就這麼不挑食。”
從初棠認識齊雙月至今,她的前任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偏偏每次分手,都像第一次失戀似的,要把自己關起來很久。
齊雙月眨巴兩下眼睛,第一次聽初棠這麼勸,覺得有些稀奇。
“這話該我送給你吧。”
“你前任確實優質,但你也不能因為跟他分手,就直接絕食了吧?”
“整整空窗三年啊,棠棠。”
齊雙月豎起了佩服的大拇指。
初棠:“……”
她真是被周宴今氣昏頭了,她就不該在齊雙月麵前多嘴。
“彆滿腦子工作了。”齊雙月抬手,把初棠耳邊的頭髮拉鬆了一點,“今晚內場帥哥很多的,你放開點玩,玩開心點。”
初棠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下樓去了大廳的內場。
她今晚確實是為了工作來的。
內場裡已經有不少人,三三兩兩站著,有的在閒聊,還有一群人圍著中央的酒池在喝酒。
初棠環視了一圈,冇看到師兄發來的照片裡的池家小少爺,隨意挑了個卡座坐下。
今天似乎有什麼抽獎環節。
“我剛喝了一瓶是綠底的,獎品是v家的新款手鍊。”
“不知道池少什麼時候來,我等著他兌獎呢。”
“據不可靠小道訊息,今晚那位可能會來。”中間清脆的女聲壓低了聲音。
“我也聽說了。”旁邊戴珍珠耳環的舉起手,“今晚的特等獎好像就是坐他的副駕兜風,限量版布加迪,我聽我哥說是純黑的,前幾天剛提車,整個京市都還隻有這一輛。”
“假的吧,不是說他性冷淡嗎?上次趙家的小姑娘故意摔在他身前,結果直接被他的眼神給嚇哭了。”
“性冷淡好像是幌子,據說是因為以前玩賽車的時候,傷到那裡了……”
“不是吧,他身材看起來就很頂。”
“我不介意,單看他那張臉我就能當飯吃。”
今天這話題是跟吃飯過不去了嗎。
初棠聽著她們的笑鬨聲,抿了口檸檬水,心裡盤算著工作室剩下的活,再加幾天班能做完。
周圍熙熙攘攘,突然多了幾聲驚呼。
人群不約而同,都往門口進來的兩人望去。
初棠跟著人群懵懂抬頭,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前麵的池家小少爺池嶼,而是他身後的人。
男人骨相優越,眉目深邃,唇微抿著,看起來不太好接近。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身黑,在他身上卻讓人移不開眼。
襯衫是綢緞麵料,在內場有些曖昧的燈光下,隨著他行走的動作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肌理線條。
正是半個小時前,初棠剛見過的人。
察覺到初棠的視線,周宴今唇角漾起笑意,引得邊上一陣驚呼。
初棠咬著唇,皺眉看著他跟在池嶼身後進來,兩人似乎很熟稔。
真是個。
陰魂不散四處開屏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