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之後與你共赴朝暮 015

    雨下了一整天，程雲晏和江棠就哪也沒去，窩在民宿裡看電影。

一部《怦然心動》看完，他又繼續追問她。

“你今天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半個月嗎？”

江棠見他一臉執著，挑眉輕笑：“程先生要不再好好想想呢？”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來什麼頭緒，印象裡自己從小到大也沒有認識過姓江的人。

交往過的就更不可能了。

程雲晏拽著她的胳膊輕輕晃了晃：“你就彆賣關子了，告訴我吧，不然我今晚會睡不著覺的。”

她俯身湊近，眼底帶著狡黠：“親我一口就告訴你。”

他湊上前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江棠卻故作不滿：“不行，隻親臉不夠。”

程雲晏咬了咬唇，硬著頭皮湊過去，親向她那張帶著笑意的唇，卻被江棠環住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程雲晏連忙推她：“不行，這兩天已經太多次了！”

江棠低笑出聲，氣息拂在他耳畔：“和你再多次也嫌不夠。”

見程雲晏有些生氣，她才收斂了玩笑的神色。

“好了，不逗你了，告訴你。”

程雲晏這才鬆了口氣，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她緩緩開口：“你還記不記得，你幼兒園的時候有個朋友叫小棠？”

程雲晏愣了一下，這個名字沉在記憶深海裡，露出了模糊的輪廓。

小時候他總愛跟著大人疊字叫人。

總是“小棠”“小棠”地喊著她，好像還因為搶一塊卡通橡皮跟她鬨過彆扭。

“有點印象……”他摸著下巴努力回想，“是不是總穿一件藍色格子裙，笑起來有顆小虎牙的女生？”

江棠眼底的笑意漫了出來，伸手颳了下他的鼻尖：“看來程大少爺記性不算太差。”

程雲晏猛地反應過來，嘴巴張成了O形：“你……你就是小棠？”

她點頭的瞬間，模糊的畫麵突然清晰起來。

雨天她沒帶傘，他拽著她踩過水窪：“小棠，踩小棠！”

幼兒園門口，她塞給他一顆糖，說：“我媽媽做的，甜。”

畢業那天她紅著眼圈，把畫了兩個小人牽著手的作業本塞給他：“我們以後還要當朋友。”

原來不是半個月。

是從穿開襠褲的年紀就埋下的緣分。

繞了大半個青春，又在29歲這年重新牽住了手。

他有些震驚，又有些驚喜：“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江棠無奈地笑了笑：“我以為你父母安排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聽到我名字時就知道了，結果沒想到我們現在都結婚了你還沒發現。”

他看著她，現在才發現她的眉眼如此熟悉。

尤其是笑起來時眼角那道淺淺的紋路，和記憶裡那個小女孩重合在一起。

“我……”他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江棠湊近一步，語氣帶著戲謔：“這麼笨的老公，是不是該懲罰？”

他低眸看她，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坦然：“好吧，你想怎麼罰？”

江棠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今天在柳墨柔麵前，你叫了我老婆，我還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