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鬮選夫後,我嫁戰神義兄們悔哭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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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珩被逐出王府後,日子過得十分潦倒。
他昔日仗著靖安王府義子的身份,在京中也算是個風光無限的人物。
如今一朝失勢,便嚐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他變賣了身上所有值錢的物件,住在一間破舊的民房裡,每日靠打些零工勉強度日。
曾經的錦衣玉食,前呼後擁,都成了過眼雲煙。
一日,他衣衫襤褸地走在街頭,正逢我與蕭遠一同從一家綢緞莊出來。
我與蕭遠並肩而行,他手中提著為我挑選的幾匹新到的雲錦。
慕容珩站在街角,怔怔地看著我們。
這一切,都曾是他唾手可得,卻被他親手推開的。
巨大的悔恨與痛苦,將他吞噬。
他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知道,他與我之間,再無回頭的可能。
他踉蹌著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而柳鶯鶯的下場,則更為淒慘。
被賣到煙花之所後,從王府的小姐,變為了賤籍。
昔日裡嬌弱可憐,靠著眼淚與謊言博取同情的她,在那裡,卻無人憐惜。
她受儘了欺淩與折磨,每日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過短短數月,便已形容枯槁,不似人形。
再也無人記得,她曾是靖安王府那位備受三位義兄憐惜的柳姑娘。
她的哭泣,她的哀求,在那裡,隻會被人當作笑話,換來更無情的虐待。
至於蕭遠,在我的精心調理下,他腿上的舊傷,竟奇蹟般地痊癒了。
他重新披上鎧甲,回到軍中,整頓軍務,操練兵馬。
北疆傳來捷報,蕭遠率軍大破來犯的蠻夷,揚我國威。
朝堂之上,對他讚譽有加。
那些關於他暴戾克妻,無法綿延子嗣的傳聞,也隨著他腿傷的痊癒,以及我與他日益恩愛的景象,而不攻自破。
翊麾大將軍蕭遠,依舊是那個戰無不勝的北疆戰神,威名更盛往昔。
那日,我感到身體有些不適,胃口也不佳。
蕭遠緊張不已,立刻請來了太醫。
太醫診脈之後,臉上露出了喜色,拱手向蕭遠道喜: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夫人這是有喜了!
蕭遠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狂喜。
他一把抓住太醫的手,聲音都有些顫抖:
此話當真!
得到太醫肯定的答覆後,他欣喜若狂,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我,眼中的溫柔,欲要溢位來。
清漪,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
從那日起,我便成了將軍府重點保護的對象。
蕭遠寸步不離地守著我,事事親力親為,生怕我有絲毫閃失。
府中的下人,也都個個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我為蕭遠誕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
孩子眉眼之間,像極了蕭遠。
蕭遠抱著繈褓中的兒子,這個在戰場上殺伐決斷,從不皺眉的鐵血將軍,卻眼眶微潤,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父王也為我們感到高興,在王府中張燈結綵,慶祝小外孫的降生。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數年之後,我又為蕭遠添了一對龍鳳胎。
蕭遠卸下戎裝,便會陪著孩子們玩耍,教他們讀書習武。
夕陽西下,我與蕭遠並肩坐在庭院中,看著兒女們在院中嬉戲打鬨。
大的已經能像模像樣地打一套拳,小的則咿咿呀呀地追逐著哥哥。
蕭遠握住我的手:
清漪,有你,有孩子們,此生足矣。
我亦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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