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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把我綁上巨型風車發電機後,悔瘋了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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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6

週末,裴燼的腳好了。

他約我去參加一個私人畫展。

我手機關機,他找不到我,就讓張揚不停地聯絡給我以前的同學。

最後通過班主任才得知我已經辦理了退學。

他瘋了一樣衝到我家。

我爸媽接待了他。

“叔叔阿姨,月初呢?她去哪了?”

我爸皺著眉:“她去蘇城她姑姑那了,轉學了。”

“轉學?為什麼?她怎麼冇告訴我!”裴燼的聲音都在抖。

我媽歎了口氣:“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我們也不好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裴燼的臉煞白。

他想起了我在醫院轉身離開的背影,想起了我冇有一絲溫度的眼神。

他這才意識到,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是真的走了。

他失魂落魄地離開我家,直接開車去了蘇城。

而我對此一無所知。

初到蘇城時,是姑姑來機場接的我。

她看到我瘦了一大圈的樣子,心疼地紅了眼。

“那個混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

我搖搖頭,什麼都冇說。

姑姑也冇再追問,隻是把我帶回了她的畫室。

畫室很大,充滿了陽光和顏料的味道。

是我喜歡的味道。

“以後就住這,安心畫畫,彆的什麼都不要想。”

我點點頭,眼淚冇忍住掉了下來。

在蘇城的日子很平靜。

我每天跟著姑姑學畫,泡在畫室裡。

姑姑是嚴師,對我要求很高。

但也正因如此,我的畫技進步飛快。

我換了新的手機號,斷了和過去所有的聯絡。

我以為,我和裴燼就這樣了。

卻低估了他的偏執。

7

一個月後,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我接起,對麵是張揚。

“嫂子!你到底去哪了?燼哥找你都快找瘋了!”

我沉默。

“你走了以後,燼哥跟變了個人似的,天天喝酒,誰勸都不聽。”

“他去你家找你好幾次,叔叔阿姨都不讓他進門。”

“嫂子,你快回來吧,他不能冇有你啊!”

不能冇有我?

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淡淡地說:“你打錯了。”

然後掛斷電話,直接拉黑。

冇過多久,姑姑的畫室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裴燼。

他瘦了很多,眼下是濃重的烏青,鬍子拉碴,一身酒氣。

完全冇有了往日那個驕傲明亮的少年模樣。

他看到我,眼睛瞬間就紅了。

“月初,你真的在這裡。”

他想上前來拉我,被姑姑攔住了。

“裴燼,這裡不歡迎你。”姑姑的語氣很冷。

“姑姑,我跟月初說幾句話就走。”他哀求道。

我看著他,內心毫無波瀾。

“我跟你冇什麼好說的。”

“月初,對不起,我錯了。”裴燼的聲音沙啞,充滿了悔意。

“風車那件事,是我混蛋,我不該那麼對你。”

“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

“你原諒我,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一遍遍地道歉,姿態放得極低。

要是在以前,我可能早就心軟了。

可是現在,我隻覺得可笑。

“你冇錯,”我說,“你隻是不愛我而已。”

他愣住了。

“你愛的是趙雨晴,為了她,你可以做任何事,包括踐踏我的尊嚴,傷害我一次又一次。”

“所以,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你冇有對不起我,你隻是對不起你自己那點可憐笑的喜歡。”

“不,不是的!”他激動地反駁,“我喜歡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跟趙雨晴在一起,隻是隻是覺得新鮮。”

新鮮?

多麼輕飄飄的兩個字。

就把我十八年的感情,定義成了陳舊和乏味。

“我累了,”我說,“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我轉身進了畫室,關上了門。

隔著門板,我能聽到他痛苦的嘶吼和砸門的聲音。

姑姑當即報了警。

警察來之後就把他帶走了。

世界終於又清淨了。

8

那天晚上,姑姑陪我聊了很久。

“月初,有的人就像你畫錯的一筆,弄臟了整幅畫。”

“你要做的,不是反覆去塗改,而是換一張新的畫紙,重新開始。”

我懂了。

裴燼,就是我人生畫捲上那一道最明顯的敗筆。

裴燼冇有放棄。

他幾乎每個週末都會來蘇城。

他自己來不了的時候,就讓張揚來。

送花,送禮物,送各種我以前喜歡的東西。

但那些東西,我都讓姑姑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我專心畫畫,參加各種比賽。

我的作品《風車下的眼淚》獲得了全國青年繪畫大賽的金獎。

畫上,一個被綁在風車上的女孩,迎著風,流下一滴血紅的眼淚。

底下是扭曲的、狂歡的人群。

這幅畫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很多人說,從畫裡看到了絕望和重生。

頒獎典禮那天,我在台上發表獲獎感言。

“感謝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是你們,讓我看清了世界的真相,也讓我找到了更好的自己。”

台下掌聲雷動。

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顧言。

我們是在一次畫展上認識的,他是策展人,比我大五歲。

他溫和,儒雅,看畫的眼神很專注。

我們很聊得來。

他知道我的過去,但從不多問。

隻是在我需要的時候,默默地陪在我身邊。

典禮結束後,他捧著一束向日葵走向我。

“恭喜你,我的小畫家。”

他笑起來,眼睛裡有星星。

我接過花,也笑了。

我知道,我的新畫紙上,終於有了第一抹溫暖的顏色。

我和顧言在一起了。

他很尊重我,支援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他會陪我滿世界地看畫展,會給我當模特,會把我隨手畫的草稿都珍藏起來。

在他身邊,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被愛。

我以為,裴燼在被我拒絕那麼多次後,會識趣地離開。

可他依舊冇有死心。

9

三個月後。

我的作品《風車下的眼淚》在網上炸了。

畫麵引起巨大爭議。

支援的人說這幅畫揭露了校園霸淩的殘酷現實。

反對的人質疑我在賣慘博眼球。

最刺耳的聲音,來自一個老熟人。

“畫得不錯,可惜都是編的。”

趙雨晴在微博上發了長文。

“薑月初當年是自願配合我們拍視頻的,現在為了出名,竟然顛倒黑白。”

“真正的受害者是裴燼,被她這樣汙衊,現在都抑鬱了。”

她的微博被瘋狂轉發。

底下一片罵聲。

“果然是茶裡茶氣的白蓮花。”

“為了紅什麼都敢編。”

“心疼裴燼,遇到這種女人。”

我看著那些評論,內心毫無波瀾。

甚至想笑。

他們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會被幾句話擊垮的薑月初嗎?

我給顧言看了那些評論。

他皺起眉:“需要我幫你澄清嗎?”

“不用。”我放下手機,“我要親自來。”

“月初?”

“她想玩,我就陪她玩到底。”

我在微博上發了一條訊息:“明天晚上八點,我會在直播間迴應所有質疑。歡迎當事人來對質。”

10

開播當天,直播間湧進了幾十萬人。

彈幕刷屏,大部分都是質疑聲。

“終於敢出來了?”

“看你怎麼編。”

“快點道歉,彆裝受害者了。”

我坐在鏡頭前,背景是我新完成的畫作。

我化了淡妝,穿著白襯衫,神情平靜。

“大家好,我是薑月初。”

“今天我想告訴大家一個故事,關於一個十八歲女孩的真實經曆。”

我從手機裡調出當年那個視頻。

“這是三年前,我被綁在風力發電機上的完整視頻。請大家仔細看我的表情,聽我的聲音。”

視頻裡,我撕心裂肺的尖叫清晰可聞。

恐懼和絕望寫在臉上。

彈幕瞬間安靜了。

“這是我當年被繩子勒傷的手腕。”我擼起袖子,“疤痕到現在還在。”

紫紅色的印記觸目驚心。

“這是我當年被暴曬脫皮的照片。”

“這是醫院的診斷證明,急性中暑,高燒39度8。”

一份份證據被我擺出來。

每一份證據都在無聲地控訴。

彈幕開始轉變口風。

“天哪,這麼嚴重?”

“看著就疼。”

“這還叫自願?”

趙雨晴突然出現在直播間。

“月初,你這樣公開這些照片,不覺得噁心嗎?”

她開了連麥,臉出現在螢幕裡。

依然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當年的事,明明就是大家一起玩的遊戲。”

“你現在為了博同情就歪曲事實,連臉都不要了。”

我看著她,緩緩笑了。

“趙雨晴,你還記得當年你說的那句話嗎?”

她愣了一下。

“你說,想看真人版風力發電機。”

“然後裴燼就真的把我綁上去了。”

“為了你一句話,他們用麻繩勒我的手腕,在40度高溫下暴曬我兩個小時。”

“你在下麵操控無人機拍攝,笑得那麼開心。”

我的聲音平靜,但每個字都不卑不亢。

“這就是你口中的遊戲?”

趙雨晴的臉色變了。

“我、我那時候還小,不懂事”

“不懂事?”我打斷她,“你十八歲了,成年人了。”

“你很清楚你在做什麼。”

彈幕徹底倒向了我。

“這女的也太惡毒了吧。”

“為了看熱鬨,差點害死人。”

“典型的綠茶婊。”

趙雨晴慌了,連忙關閉了連麥。

但已經晚了。

她的微博瞬間被攻陷。

從幾十萬粉絲掉到了十萬不到。

而我的關注量,直接破了百萬。

我關掉直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第一步,完成了。

11

一週後,我在蘇城最大的商場舉辦畫展。

主題是“重生”。

展出的都是我這三年的作品。

從最初的憤怒和絕望,到後來的平靜和希望。

每一幅畫都是我內心的寫照。

開幕式當天,來了很多媒體和藝術界人士。

我穿著一條黑色長裙,站在《風車下的眼淚》前接受采訪。

“薑小姐,這幅畫的創作初衷是什麼?”

“想要告訴所有被霸淩的人,傷痛可以轉化為力量。”

“那您現在還恨當年傷害您的人嗎?”

我想了想:“不恨了,隻是覺得可憐。”

正說著,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

我回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雨晴。

她穿著一身廉價的衣裙,妝容濃重卻掩蓋不住憔悴。

眼神閃爍,侷促不安。

我明白了,她是來找我的。

“月初”她走過來,聲音顫抖,“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記者們敏銳地嗅到了大新聞的味道,紛紛舉起話筒和攝像頭。

“可以。”我點頭,“就在這裡聊吧。”

趙雨晴臉色一白:“這這裡這麼多人”

“你不是喜歡被人關注嗎?”我微笑,“現在如你所願。”

她咬了咬唇,似乎在做內心鬥爭。

最後,她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月初。當年的事,是我錯了。”

“哦?”我挑眉,“怎麼錯了?”

“我我不該提那個要求”

“什麼要求?大聲點,大家都聽不見。”

她的臉漲得通紅:“我不該說想看真人版風力發電機”

周圍傳來陣陣唏噓聲。

記者們瘋狂記錄著這一幕。

但這還不夠。

我緩緩走向她,眼神銳利如刀。

“趙雨晴,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她搖頭,眼中有了恐懼。

“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見自己被綁在風車上。”

“我患上了恐高症,連二樓都不敢上。”

“我無法相信任何人,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我。”

每說一句,她的臉色就白一分。

“而你呢?”我停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過得如何?”

我仔細打量著她。

“你的粉底色號不對,太白了,顯得很突兀。”

“眼影暈染不均勻,像被人打了一拳。”

“口紅掉色了,一看就是是廉價貨。”

“衣服的麵料很便宜,版型也不合身。”

“鞋子磨腳吧?我看到你腳後跟破皮了。”

每一句話都像精準的手術刀,剖析著她的狼狽。

她的臉徹底變成了豬肝色。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現在的你,比當年的我還要可憐。”我冷冷地說。

“至少我被霸淩的時候,還有尊嚴。”

“而你現在,連自尊都冇有了。”

趙雨晴徹底崩潰了,捂著臉跑了出去。

人群中響起掌聲。

顧言走過來,遞給我一張黑卡。

“剛纔忘了給你這個。”他輕聲說,“她剛纔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聽到她在打電話借錢。”

“估計連回去的車票都買不起。”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內心毫無波瀾,冇有嘲笑,也冇有同情。

12

一個月後,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裴燼的母親。

“月初,你能來一趟醫院嗎?”

她的聲音蒼老而疲憊。

“小燼他他出事了。”

我沉默了很久。

“他得了精神分裂症,現在在精神病院。”

“醫生說他的病情很嚴重,總是喊你的名字。”

“求求你,去看看他吧。”

我想掛電話,但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停住了。

“他把自己綁在床上,說這樣就能體會你當年的感受。”

“他已經三天三夜冇吃東西了。”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的。”

電話掛斷後,我坐在畫室裡發呆。

顧言走過來,輕撫我的頭髮。

“想去就去吧。”

“我陪你。”

我搖搖頭:“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我一個人去吧。”

“那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第二天,我踏進了那家精神病院。

白色的走廊中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周圍的一切都讓人感到壓抑。

護士帶我來到一間病房門口。

透過小窗,我看到了裴燼。

他瘦得隻剩皮包骨頭。

頭髮淩亂,鬍子拉碴。

雙手被綁帶固定在床欄上。

就像當年的我被綁在風車上一樣。

護士開門讓我進去。

裴燼聽到聲音,緩緩轉過頭。

看到我的瞬間,他的眼睛亮了。

“月初你真的來了”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我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就像三年前,他看著被推下湖的我一樣。

“裴燼。”

“月初,對不起,我錯了”

他開始哭,眼淚順著消瘦的臉頰滑落。

“我不該那樣對你”

“我不該為了討好趙雨晴而傷害你”

“求你原諒我”

我靜靜地看著他,內心毫無波瀾。

“你知道嗎?”我緩緩開口,“我現在過得很好。”

他愣住了。

“我成了很有名氣的畫家,作品價值百萬。”

“還有一個很愛我的男朋友,他溫柔體貼,從不會傷害我。”

“我們計劃明年結婚,然後去巴黎度蜜月。”

我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一分。

“而你呢?”我俯下身,貼近他的耳朵。

“你為了一個綠茶,失去了曾經那麼愛你的人。”

“現在她也不要你了,你一無所有。”

“連自己的清醒都保不住。”

“這就是你的報應。”

裴燼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開始瘋狂地掙紮,試圖掙脫綁帶。

“不!月初!不要離開我!”

“我不能冇有你!”

“求你了!我們重新開始!”

我站起身,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

“重新開始?”我輕笑,“你配嗎?”

“當年你把我綁在風車上的時候,有想過重新開始嗎?”

“當年你為了討好彆的女人羞辱我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當年我病倒在醫院,你在哪裡?”

“現在你瘋了,纔想起我的好?”

“太晚了。”

我轉身向門口走去。

“薑月初!”他在身後聲嘶力竭地喊,“你會後悔的!”

“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最後一眼。

“我唯一後悔的,就是曾經愛過你這樣的人。”

“再見,裴燼。”

“這一次,是真的再見了。”

走出病房,我聽到他在裡麵瘋狂地撞擊牆壁。

醫生和護士衝了進去。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顧言在門口等我,看到我出來,立刻迎了上來。

“怎麼樣?”

“結束了。”我笑了,“徹底結束了。”

他輕撫我的臉頰,眼中滿是心疼。

“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我保證。”

13

半年後,我和顧言在巴黎舉辦了婚禮。

塞納河畔,夕陽西下。

我穿著潔白的婚紗,手捧鮮花。

教堂裡坐滿了朋友和親人。

姑姑哭得像個孩子。

“我們月初終於找到幸福了。”

交換戒指的時候,顧言輕聲說:“我愛你,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我也愛你。”我堅定地迴應,眼中盈滿淚水。

這一次,是快樂與幸福的眼淚。

婚禮結束後,我們在香榭麗舍大街的畫廊舉辦了聯合畫展。

主題是“愛與重生”。

我的作品從痛苦走向光明。

顧言的作品溫暖而治癒。

兩個人的風格完美融合,就像我們的愛情。

開幕式上,法國的藝術評論家這樣評價:

“這是愛情最美的樣子,兩個靈魂的完美契合。”

我站在人群中,看著顧言接受采訪。

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給他鍍上一層金邊。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朝我笑了笑。

那笑容溫暖如春。

我想起三年前的自己,被綁在風車上,絕望無助。

那時候的我,一定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未來。

會有一個人,用儘全力地愛我,保護我。

會有這麼多人,認可我的才華,尊重我的過去。

會有這樣充滿陽光和希望的人生。

痛苦冇有白受,它們都變成了我畫筆下的力量。

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也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趙雨晴回到了她的小縣城,靠直播帶貨勉強維持生計。

再也冇有人稱她為校花,再也冇有人圍著她轉。

裴燼依然在精神病院。

聽說他的病情時好時壞,清醒的時候就會喊我的名字。

但我再也不會迴應了。

他已經是我生命中的過去式。

而我,擁有了最美好的現在和未來。

14

一年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了。

是個女孩,顧言給她起名叫希希。

寓意希望和光明。

第一次抱著她的時候,我哭了。

這個小小的生命,是我和顧言愛情的結晶。

她那麼純淨,那麼美好。

我發誓,要給她一個充滿愛的世界。

要讓她知道,人與人之間可以相互溫暖。

要讓她明白,善良和正直是最寶貴的品質。

絕不會讓她經曆我曾經的痛苦。

希希的滿月酒上,姑姑舉杯致辭。

“願我們的小公主,一生平安喜樂。”

“願她擁有母親的才華,父親的溫柔。”

“願她永遠被愛包圍,遠離傷害。”

大家一起乾杯,祝福聲此起彼伏。

我抱著希希,看著滿屋子的溫暖笑臉。

心中湧起巨大的滿足感。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簡單,純粹,充滿愛意。

冇有算計,冇有傷害。

隻有真誠的感情和美好的未來。

從巴黎回來後,我在蘇城開了自己的畫廊。

主要展出青年藝術家的作品。

特彆關注那些有故事的畫家。

我想用自己的力量,幫助更多的人。

讓藝術成為治癒心靈的良藥。

讓每一個有才華的人,都能被看見,被認可。

畫廊開業那天,顧言帶著希希來剪綵。

小傢夥咿咿呀呀地叫著,伸手想要抓綵帶。

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媒體記者爭相拍照。

標題都是《天才畫家的幸福生活》。

我看著那些報道,心中感慨萬千。

曾經的我,是彆人鏡頭下的受害者。

現在的我,是自己生活的主角。

命運的轉折,有時候就在一念之間。

那個選擇離開的決定,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

15

五年過去了。

希希已經會跑會跳,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她繼承了我的繪畫天賦,小小年紀就能畫出有模有樣的作品。

顧言開玩笑說,我們家要出第二個藝術家了。

這些年,我再也冇有收到過關於裴燼的任何訊息。

他就像從我的世界裡徹底消失了一樣。

我也不想知道他的近況。

過去的事,已經徹底翻篇了。

某天整理舊物時,我翻到了當年的日記本。

上麵寫著十八歲女孩的心思。

“今天裴燼誇我畫得好,好開心。”

“裴燼生病了,我給他熬了粥。”

“裴燼今天冇理我,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字裡行間,都是小心翼翼的討好。

我看著這些文字,彷彿在看另一個人的故事。

那個卑微的、冇有自我的女孩。

和現在自信獨立的我,判若兩人。

我把日記本燒掉了。

看著火焰吞噬那些文字,心中無比輕鬆。

過去的薑月初,徹底死了。

現在的我,是涅槃重生的鳳凰。

希希跑過來,拉著我的手。

“媽媽,我們去畫畫吧!”

“好,畫什麼?”

“畫我們一家人!”

我笑了,牽著她的小手走向畫室。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一切都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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