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八大兵書——諸葛亮兵書 第一章 將 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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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
苑
本章綜述
《將苑》,也稱《新書》或《心書》,是中國古代論將用兵的專著。全書共50篇,分兵權、逐惡、知人性、將材、將器、將弊、將誌、將善、將剛、將驕吝、將強、出師、擇材、智用、不陣、將誡、戒備、習練、軍蠹、腹心、謹候、機形、重刑、善將、審因、兵勢、勝敗、假權、哀死、三賓、後應、便利、應機、揣能、輕戰、地勢、情勢、擊勢、整師、厲士、自勉、戰道、和人、察情、將情、威令、東夷、南蠻、西戎、北狄等約五千言。
“將苑”篇主要論述為將的原則。諸葛亮認為,將帥臨戰既有大智大勇的才華競比,又有戰場上奇謀異計的巧妙博奕。我們所看到的不再是戰爭的戰栗與恐怖,而是對於血雨腥風的一份智慧性解讀。以史為鑒,足以知道智慧的成功運用,必須以實力作為後盾與保障,隻有辨忠賢、用忠勇、退奸佞、納善言、嚴法令、明賞罰,纔可以知己知戰,百戰不殆。
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能否合理分析與巧妙處理戰場上的各種可變因素,關鍵在於“知人性”。能知人性,則善於識彆敵人之機詐與謀術,從而有利於識彆假象,防患於未然。戰機乍現,勇猛出擊,勢如迅雷,其速之快必使敵不及掩耳。戰機消隱,任憑你千方百計,萬般挑逗,我如山嶽,巍然不動。這樣,以我之有知對敵之無知,以我之有備對敵之無備,必然將戰場上我方存在的隱患消弭於無形,以保持我方的全勝之勢。
一兵權
【原文】
夫兵之權者,是三軍之司命(1),主將之威勢(2)。將能執兵之權,操兵之要勢,而臨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隨所遇而施之(3)。若將失權,不操其勢,亦如魚龍脫於江湖,欲求遊洋之勢,奔濤戲浪,何可得也。
【註釋】
(1)司命:民間相傳為灶神,在此指主宰和靈魂。
(2)威勢:威力和權勢。
(3)隨所遇而施之:隨所遇之不同情勢來區彆擇用,意即能隨機靈活運用。
【譯文】
兵權是用來對軍隊發號施令,以及鞏固主將威勢的。如果將領能掌握兵權,就能自如地指揮全軍,他的軍隊勢必如虎添翼,無所拘束,不論遇到任何問題都能靈活應變。如果將領喪失了兵權和威勢,就會像離開江河湖海的魚龍,想要求得在海洋中自在悠然的氣勢,在波濤中縱橫奔騰,又如何能夠呢?
【心得】
諸葛亮在《將苑》開篇之始就指出兵權的重要性。他認為戰爭的勝利需要靠全軍將士的密切配合,而要兵士聽從指揮,軍隊步調一致,將帥就必須掌握兵權,否則將如“魚龍脫於江湖”,難以施展才能。換言之,勇猛善戰、足智多謀的將領,如冇有統領千軍萬馬的兵權,就無法自如地指揮部隊,部下也難以準確地執行命令。倘使統帥不能操控軍中將士,軍隊的混亂也就不言而喻。試問一支混亂的軍隊又怎能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這正是諸葛亮置兵權於首要地位的原因。
北宋年間,君王為牽製將帥的權力,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每次將帥出征,都必須按照皇帝親自繪製的陣圖佈陣。例如宋太祖、宋太宗每每禦駕親征,大抵都會自定陣圖,指揮各地的戰事。太祖和太宗出身統帥,領兵征戰勉強還能應付,但宋真宗以下的幾個皇帝,生長於深宮,根本不懂軍事。皇帝自定陣圖,其目的隻為限製將帥的權力。當時將帥作戰多請示朝廷,而群臣對此往往爭論不絕。此外,主帥必須與鈐轄、都監等聚議,以決定軍隊的作戰策略,然而也是“人人各出意見,議論不一”,以致往往坐失良機。不僅如此,西北邊的將帥一年還要被輪換三、五任,以限製其權力,而“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結果,致使士兵缺乏訓練,作戰時“上下不相附,指令不如意”,所以在與西夏的作戰中,往往以敗戰告終。
更有甚者,在公元1140年,金朝違背和宋朝的協定,揮兵大舉侵犯南宋。嶽飛奉命北上,所向披靡,大破金軍的“鐵浮圖”和“柺子馬”。正當抗金節節勝利之際,宋高宗卻因為害怕嶽飛收複中原後,迎回徽宗與自己爭位,於是不僅利用宰相秦檜處處牽製嶽飛,還以一天12道金牌催促嶽飛回京,致使10年抗金的成果毀於一旦。
身為三軍統帥的嶽飛處處受到昏君的牽製,無法自如地指揮軍隊,無論對嶽飛或宋朝江山來說,都是一種悲哀。完全不懂軍情的宋高宗,為了一己之私去乾預軍隊的指揮,不僅使得一代名將嶽飛慘死於風波亭,也葬送了宋朝的大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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