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界線世 第二章 雨夜的銀眼與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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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銀眼與狗屍

林硯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那男人腳下的銅鈴在積水裡輕輕晃動，鈴舌卻像被凍住了似的一動不動。昏黃的馬燈光圈邊緣，能看見銅鈴表麵的符咒在微微發亮，像是有活物在裡麵爬。

“你是誰？”林硯的聲音發緊，懷裡的瘸子貓把腦袋埋得更深，爪子幾乎要嵌進他的校服外套裡。

穿雨衣的男人冇回答，隻是用那隻銀色的假眼盯著他，鏡片反射的光掃過林硯的臉，又落在他攥著木牌的手上。“飼鏡者的‘引牌’都拿到了，看來老王頭冇少費功夫。”他的聲音裡帶著點嘲弄，“那老東西守了青瓦巷五十年，最後還是為了‘鏡食’把你賣了。”

“鏡食？”林硯皺眉，“那到底是什麼？”

“你這種‘開眼’的孩子，天生能看見‘界隙’裡的東西，血裡帶著‘靈視’的味道。”男人向前走了一步，馬燈的光也跟著挪過來，照亮了他雨衣下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麵布記了細密的、像玻璃裂痕一樣的紋路，“對‘鏡’來說，可是頂級的養料。”

界隙？靈視？鏡？

這些詞像亂碼一樣塞進林硯的腦子，他卻冇空細想。男人每走一步，周圍的空氣就冷硬一分，雨絲落在臉上，竟有了冰碴子的觸感。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身後影奴們的銅鈴聲不知何時停了，整條岔路靜得隻剩下雨聲和男人沉重的腳步聲。

那些影奴……是在怕這個人？

“不想被當成養料，就把引牌給我。”男人停下腳步，距離林硯不過三米遠，銀色假眼在昏暗中閃著冷光，“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放屁！”瘸子貓突然從林硯懷裡探出頭，對著男人齜牙，“銀眼老鬼，彆以為換了副皮囊我就不認識你！當年你被‘守鏡人’打斷一條腿，躲在下水道裡啃老鼠的樣子忘了？”

男人臉上的表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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