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主係統而嫖他 15.移情彆戀的物件是紀淮成?
課間時間隻有十分鐘,考慮到還得預留幾分鐘給紀淮成吃煎餅,顧念慈沒說幾句話就走了。
工具間旁邊就是樓梯,彼時紀淮成還沒反應過來,她人已經“噠噠噠”地踏著台階跑了,溜得比兔子還快。
紀淮成的視線黏在那身和自己一樣的校服上,直到那道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才緩緩收回了眼。
右手提著方纔被硬塞過來的煎餅,還能感受到往上湧的新鮮熱氣,他低頭看了一眼,心口像是也被匆匆離去的少女踩到了,撲通撲通地跳個沒完。
無視掉教室裡所有投過來的視線,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旁若無人地吃起了煎餅。吃相斯文,速度卻很快,兩分鐘就吃了個乾淨。
吃完以後就盯著自己的手臂發呆。
角落裡有人按捺不住了,躬著身子鬼鬼祟祟地鑽到他的旁邊。
“淮成,顧念慈那個小太妹怎麼會找上你?你剛才吃的煎餅是哪兒來的,該不會是她剛才給的吧?”
第一節語文課有抽背環節,教室裡不少人都在忙著背書,剛好能掩蓋住他的聲音,隻有幾個好奇心過甚的人用羨慕的眼神看他。
他叫劉宇,是紀淮成在華中唯一的朋友,也是曾經無話不談的發小。
思緒被打斷,紀淮成看向他,眼底的意味不明。
“你認識她?她是我們學校的?”
劉宇露出了受驚的誇張表情,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音量。
“不是吧哥!好歹也是成為華中狗的第三年了,你連她顧念慈的名號都沒聽過嗎?再不濟,她染這頭黃頭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沒注意到學校裡出了個黃毛?”
黃毛……確實是沒注意到,也許見過也忘記了吧。
令紀淮成更加在意的是:
“……什麼名號?”
數學競賽?物理競賽?不可能啊,每年和他一起參賽的就那麼幾個人。
難道是金榜單?
無論大小考,華中在考試後都會列出每個年級前一百名的榜單,以此作為嘉獎和鼓勵,被稱之為“金榜單”。
人數太多,他每次隻看第一列的名字。
“能是什麼名號,當然是滿嘴臟話、脾氣古怪的小太妹啊。”
劉宇一句話打碎他的幻想。
滿嘴臟話、脾氣古怪?
臟話反正是一個字沒聽見過,脾氣……如果說好色是一種古怪,那顧念慈的脾氣是挺古怪的。
從紀淮成的臉上瞧出了分神,劉宇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我去,你是真沒聽說過啊?兩年前,高一新生報道的那一天,華中一眾樸素的麵孔裡出現了一位擁有天使麵孔的女孩,當即有熱情的女同學前去搭訕結交,不料,遭到了天使女孩的狠心拒絕:長這麼醜,老子纔不跟你交朋友。眾人才知,天使麵孔竟是魔鬼的化身!”
“開學後一日的放學時間,魔鬼女孩走在校園小徑上,書包拉鏈沒拉,某好心人出言提醒,得到的卻是一句:關你屁事。”
“一男子不相信關於魔鬼女孩的傳言,因其乖巧甜美的長相芳心暗許許久,不顧傳聞跑去告白,竟遭如此回應:傻逼,老子就算是喜歡你爹也不會喜歡你。”
劉宇越說越起勁,原本還想再說幾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案例給他聽,陡然想起來比這些更重要的事情。
而在此刻,上課鈴聲已經打響了,周圍嘈雜的背書聲倏然停止,他不得不壓低成蚊子叫的聲音。
“對了!她剛才找你到底說了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給你送煎餅該不會是想追你吧?我跟你說啊……”
“劉宇!沒聽見上課鈴嗎?要不這堂課讓你來上?”
他還沒來得及說到重點內容,一道冷肅的聲音便從講台上傳來,授課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位置上。
“上課。”
“起立!”
……
課堂正式開始,劉宇的話卻仍然回蕩在紀淮成的耳畔,令他久久無法靜下心來。
那些話……真的是她會說出來的嗎?
怎麼聽起來都不像是一個人呢?
而在一班樓下的斜對角,八班裡正在進行的是英語課。
老師用投影儀講題,沒有起伏的聲音配上蝌蚪一樣的字元,簡直是枯燥無味,有好些人已經打起了瞌睡。
角落裡的顧念慈就是其中之一,屈起的手臂支撐住下巴,麵朝著幕布的方向,從背麵乍一看,還真以為她是在聽課。
但旁邊的陳斯徹看得很清楚,這人的眼睛早就閉上了,恐怕都已經會見周公好久了吧?能維持住這個姿勢也真是難為她了。
他盯著顧念慈看了許久,明明還是那張臉,五官一點變化都沒有,可他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顧念慈以前上課的時候都會做什麼來著?
陳斯徹收回視線,從筆記本空白頁裡撕了半張紙下來,拿起筆杆就是寫。
顧念慈睡得正香呢,擱置在桌麵上的手肘忽地被拱了一下,跟豬一樣的大力氣,導致她托住腦袋的那條手臂一滑,下巴差點沒磕在桌上。
睜眼後的第一反應是去看講台,見英語老師光顧著講題,一個眼神都沒有分過來,顧念慈鬆了口氣,纔不耐煩地斜眼望去。
一張字條遞了過來,和早讀課時看見的一樣,蟲子爬似的字型,看一眼就嫌煩的程度。
上麵寫著:
【聽說你剛才課間去了一班,把我的煎餅送給了紀淮成?】
什麼叫“我的煎餅”?顧念慈理解不了他的腦迴路,也不想去理解,隻覺得原身當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自戀狂。
懶得回複,她乾脆把紙條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嫌棄,隻希望旁邊的人能好自為之。
可惜總有些白癡喜歡裝傻充愣,在紙條上又寫下了一行字後塞了過來。
【所以你說你移情彆戀了,那個人就是紀淮成?】
這一次顧念慈乾脆視而不見,任由那張紙條躺平在自己的桌邊。
陳斯徹卻預設她看見了,彷彿不懂拒絕為何物,自顧自地把紙條拿了回來,繼續附加新的內容上去。
【紀淮成那種瘦弱的小白臉有什麼好的,他會打籃球嗎?會唱歌嗎?會彈鋼琴嗎?除了學習什麼都不會的書呆子,你居然也能看得上?】
他字裡行間都是對自己的盲目自信,以及對紀淮成的極度貶低,顧念慈的怒火“蹭”的一下漲成三丈高。
雖然她和紀淮成不過才認識兩天,但是在她心裡,紀淮成這樣標準的三好學生不知道要比陳斯徹好上多少倍,不!陳斯徹根本就不配和他相提並論。
也許這就是護犢子吧,總之顧念慈被徹底惹惱了,比自己挨罵更加生氣。
她拿起桌上的紙條,嘶啦嘶啦——
紙條從兩半到四分五裂,再到一瓣瓣,顧念慈把屍體碎片在掌心裡揉成一團,剛要把火氣發泄出來,就因為撕紙的動靜太大而被點名了。
“顧念慈,這道題請你來回答,選哪一項?”
即將爆發的火山硬生生被堵住,顧念慈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幕布,滑鼠光圈停留在完形填空的中間一道題上。
是不是有點太輕鬆了。
僅花了一秒鐘的時間讀題,她給出了篤定的回答:“選c。”
英語老師隻當她是運氣好蒙對了,擺擺手讓她坐下。
“回答正確,下次再在課堂上撕紙,我可就要讓你做完整道大題了。”
**裸的威脅在顧念慈聽來無足輕重,事實上,她現在就可以把整篇完形填空的答案都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