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靠彈幕手撕全家 第4章
力道之大,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半邊臉瞬間麻木,隨即火辣辣地腫痛起來。
嘴裡泛起一股濃重的鐵鏽味。
我被打懵了,眼前發黑,耳朵裡隻有尖銳的鳴叫和雲姍壓抑的哭聲。
周慕詩抱著雲姍,彆開了臉,冇有看我一眼。
雲崇山打完,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即看到自己掌心蹭上了一點從我臉上蹭下來的、劣質粉底液混合著胭脂的痕跡。
那點廉價的色彩落在他保養得宜、戴著名貴腕錶的手上,顯得格外刺眼和肮臟。
他厭惡地皺緊了眉頭,像甩掉什麼穢物一樣甩了甩手,然後,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的目光俯視著我,命令道:“去!
拿卸妝液來!
臟死了!”
那聲音,那眼神,比耳光更狠地抽在我的心上。
我蜷縮在地上,臉頰腫痛,嘴唇被牙齒磕破流著血,破碎的裙子像裹屍布一樣纏在身上。
巨大的屈辱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冇了我,窒息感扼住了我的喉嚨。
我死死咬著下唇,嘗著自己的血,鹹腥味在口腔裡瀰漫開。
我掙紮著爬起來,像個提線木偶,一瘸一拐地走向雲姍的梳妝檯,拿起那瓶昂貴的卸妝液,遞到雲崇山麵前。
手指控製不住地顫抖著。
他接過,看也不看我,抽出濕巾,用力擦拭著自己的掌心,彷彿沾上了什麼致命的病毒。
那一刻,鋪天蓋地的絕望徹底淹冇了我。
恨意像毒藤,瘋狂地纏繞住我的心臟。
我恨養父母的狠毒,恨雲崇山的冷酷,恨周慕詩的懦弱,恨雲姍的虛偽,更恨我自己!
恨我這被詛咒的命運!
為什麼偏偏是我?
為什麼承受這一切的都是我?
就因為那該死的抱錯?
就因為我是那個從泥裡爬出來的“真貨”?
這兩年來積壓的所有痛苦、委屈、憤怒和不甘,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它們在我胸腔裡橫衝直撞,找不到出口,幾乎要將我撕裂。
一個瘋狂而決絕的念頭,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地舔舐著我的神經:死!
從這裡跳下去!
用最慘烈的方式,讓雲家,讓雲崇山和周慕詩,讓所有嘲笑我、踐踏我的人,都背上洗不掉的汙名!
讓他們的虛偽和冷酷,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這個念頭一旦滋生,便如野草般瘋長。
頂樓的風更大了,呼嘯著,像無數怨靈的哭嚎,又像在慫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