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靠彈幕手撕全家 第2章
的親生父親,周慕詩,我的親生母親。
他們看我的眼神,從最初找到骨血的激動和補償性的憐惜,很快變成了審視,然後是失望,最後沉澱成一種揮之不去的、混雜著尷尬和厭煩的底色。
他們一遍遍溫和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告訴我:“盼兒,姍姍是無辜的,她也是我們的女兒,你要把她當親妹妹。”
親妹妹?
那個穿著精緻小洋裙,像櫥窗裡昂貴娃娃一樣的雲姍?
她享受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寬敞明亮的琴房,堆滿進口零食的冰箱,衣帽間裡掛不完的漂亮裙子,還有父母毫無保留的寵愛和縱容。
而我,雲盼,頂著這個充滿諷刺和卑微期許的名字,像個笨拙的闖入者。
我穿著雲姍淘汰下來的、卻依舊嶄新合體的衣服,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醜。
傭人張媽給我送飯時,眼神裡的鄙夷藏都藏不住:“盼兒小姐,這衣服是姍姍小姐不要的,您穿著……倒是挺省布料。”
我對著鏡子,看到鏡子裡那個麵黃肌瘦、套著不合身昂貴衣裙的女孩,隻覺得那布料像粗糙的砂紙,磨得我渾身刺痛。
我拚了命地想抓住點什麼。
學習!
隻有學習!
我像一頭闖進瓷器店的蠻牛,帶著山裡養成的野性和不顧一切的狠勁,一頭紮進書本裡。
我隻有小學畢業的文化,那些初中課本上的符號和公式,像天書一樣嘲笑著我。
我熬夜,熬得眼睛通紅,熬得手指被筆磨出繭子,熬得頭暈眼花。
可第一次月考成績下來,我依然穩穩地吊在年級末尾。
雲姍的名字,卻高高掛在光榮榜的前列。
“山溝裡出來的,能認幾個字就不錯了,還想跟姍姍比?”
走廊裡,幾個女生故意用我能聽見的音量嗤笑,模仿著我怎麼也改不掉的、帶著濃重鄉音的普通話,“老師,這題俺不會!”
她們誇張地扭著腰肢,引來一片鬨笑。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憑什麼?
憑什麼她什麼都有,而我連證明自己不是個廢物都這麼難?
我衝了上去。
像小時候在村裡為了半個饅頭跟野狗打架一樣,不管不顧地撕打、抓撓。
結果可想而知。
我被請家長的次數越來越多。
雲崇山和周慕詩從最初的愕然、試圖講道理,到後來眼神裡的溫度徹底熄滅,隻剩下冰冷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