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真千金慘死後,我讓豪門全族陪葬 > 蜃樓驚變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真千金慘死後,我讓豪門全族陪葬 蜃樓驚變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蜃樓驚變

東海的風,帶著鹹澀的腥氣。

華景瑜赤足站在沙灘上,冰冷的海水漫過腳踝。他望著遠處海霧中若隱若現的蜃樓島,那雙曾經清澈的眼睛,此刻卻蒙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黑翳。

“來來”

那聲音又來了,比以往更清晰,更誘惑。它不再隻是腦海中的回響,而是彷彿從海麵傳來,從風中傳來,從蜃樓島的方向傳來。

華景瑜擡起手,看著掌心。那裡,一道黑色的紋路正從手腕向上蔓延,像藤蔓,更像某種古老的符文。這是那夜黑光侵入後留下的印記,三日來,這紋路每日生長一寸,如今已過手肘。

痛嗎?不痛。癢嗎?不癢。隻是冷。刺骨的冷,彷彿骨髓裡結了冰。

“接受我你就能得到溫暖得到力量”

聲音帶著蠱惑。華景瑜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畫麵——是那些他曾經無力改變的事:母親臨終時的眼淚,宮中受過的冷眼,三哥獨自承受的天罰,國師燃燒妖丹時的決絕

還有那些他本可以做到卻沒能做到的事:拯救更多的百姓,守護更久的和平,讓這人間少一些苦難

“看你本可以更強本可以改變一切”

海浪拍打礁石,濺起白色的泡沫。華景瑜睜開眼,瞳孔深處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被更深沉的黑吞噬。

他邁步走向海中。

海水沒過膝蓋,沒過腰際,沒過胸膛。冰冷刺骨,但他感覺不到。那道黑色紋路正在發光,淡淡的光,卻將周圍的海水逼開三尺,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對就是這樣到我這裡來”

蜃樓島越來越近。透過迷霧,華景瑜看到了島上那座熟悉的宮殿廢墟,也看到了廢墟上空那道黑色的裂縫。

裂縫比他上次來時更大,更猙獰。它像一道傷疤,撕裂了天空,邊緣處不斷滲出黑色的液體——那不是血,也不是水,而是凝成實質的魔氣。

此刻,那些魔氣正如觸手般探出,在空中舞動,彷彿在歡迎,又彷彿在捕獵。

華景瑜踏上島嶼。

腳下是破碎的磚石,是三千年前那場大戰的遺骸。他走過青冥曾經沉睡的石台,石台已經徹底碎裂,殘骸中卻有一道微弱的青光在閃爍——那是青冥最後殘留的氣息。

“父親”華景瑜喃喃道,伸手想去觸碰那點青光。

“彆碰!”

腦海中,一個微弱的聲音突然響起。那是他自己的聲音,被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聲音。

“景瑜醒醒不要被它控製”

華景瑜的手停在空中,微微顫抖。眼中黑翳忽明忽暗,彷彿有兩股力量在體內激烈爭鬥。

但很快,那黑色的部分重新占據上風。

“懦弱那是你的懦弱”

他不再猶豫,手掌按在石台殘骸上。青光瞬間被黑氣吞噬,徹底消散。

而那道黑色紋路,也因此蔓延到了肩頭。

“很好很好”

裂縫中的魔氣更加興奮,更多的觸手伸出,纏繞向華景瑜的身體。他沒有反抗,任由那些冰冷的觸手將他包裹,將他拉向裂縫深處。

“妖皇轉世完美的容器”

最後一絲意識消散前,華景瑜看到了裂縫深處的景象——那不是虛空,而是一片浩瀚的黑暗星空。星空中,懸浮著一顆巨大的黑色心臟,正緩慢而有力地搏動著。

每搏動一次,就有無儘的怨念、憎恨、恐懼從中湧出。

那不是魘魔。

魘魔與這顆心臟相比,就像水滴之於大海,螢火之於烈陽。

這是魔尊的本體。

沉睡了三千年,如今終於要蘇醒了。

---

天界,北冥宮。

白旭坐在寢殿的窗邊,看著外麵流動的雲海。天界的“白天”已經持續了六個時辰,按照人間的時間算,差不多是三天。

華北墨去淩霄殿還沒回來。

白旭心中有些不安。他倒不是擔心華北墨的安危——以北墨帝尊的身份,在天界應該不會有人明目張膽地為難。他隻是不習慣這種等待。

不習慣身邊沒有那個人。

不習慣這陌生的天界。

“白公子。”

門外傳來輕柔的呼喚。白旭轉頭,見是一個麵生的仙娥,端著一碟點心。

“帝尊吩咐,給您送些人間口味的點心。”仙娥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蚋,“是是青鸞仙子親手做的。”

白旭眉頭微蹙。青鸞?她會這麼好心?

“放下吧。”他淡淡道。

仙娥將點心放在桌上,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猶豫著開口:“白公子青鸞仙子說,想請您去她院裡一趟她說,想為之前的事,當麵道歉。”

白旭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審視。這仙娥眼神躲閃,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顯然在說謊。

“我知道了。”他平靜地說,“你先回去吧。”

“那您會去嗎?”

“會。”白旭點頭,“告訴她,我稍後就到。”

仙娥如蒙大赦,匆匆離去。

白旭看著桌上的點心,拿起一塊,放在鼻尖輕嗅。點心香氣撲鼻,確實是人間常見的桂花糕,但裡麵加了東西。

不是毒。是一種很隱秘的香料,無色無味,但若長期食用,會讓人逐漸失去修為,最終淪為廢人。

好陰毒的手段。

白旭冷笑,將點心扔回盤中。他起身,整理了下衣袍,走出寢殿。

青鸞的院子在宮殿西側,要穿過一片竹林。竹林幽深,光影斑駁,倒是個設伏的好地方。

白旭剛踏入竹林,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變了。風停了,鳥雀聲消失了,連竹葉的沙沙聲都靜止了。整片竹林,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他停下腳步。

“出來吧。”

話音落下,三道身影從竹林中走出——不是青鸞,而是白鶴、玄龜,以及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

男子約莫三十歲模樣,麵容陰鷙,雙目狹長,周身散發著凜冽的劍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那柄劍——劍鞘漆黑,劍柄上刻著一個猙獰的鬼頭。

“律法殿,鬼劍仙君。”男子開口,聲音冰冷,“奉青雲仙君之命,前來緝拿擾亂天界秩序的妖族。”

白旭心中一沉。律法殿?青雲仙君?

“我犯了什麼罪?”他平靜地問。

“罪一,以妖族之身擅闖天界。”鬼劍仙君冷冷道,“罪二,魅惑帝尊,亂其心誌。罪三,在北冥宮私用妖法,毒害仙娥。”

白旭笑了:“第三罪,可有證據?”

“青鸞仙子便是人證。”白鶴介麵,眼中閃過得意,“她親眼看見你對她下毒。”

“那毒分明是火屬性,我的妖力卻是寒冰屬性。”白旭淡淡道,“這也能栽贓?”

“妖法詭異,誰知你是不是用了什麼秘術。”玄龜冷笑,“鬼劍仙君,還不速速拿下這妖孽?”

鬼劍仙君點頭,緩緩拔劍。劍出鞘的瞬間,整片竹林的溫度驟降,竹葉上結出薄霜。

“白蛇君,你若束手就擒,可免皮肉之苦。”他說。

白旭沒有說話,隻是擡起手。銀鱗劍在掌心凝聚,劍身流轉著金銀兩色的光芒——那是他與華北墨力量融合的象征。

“看來你是要反抗了。”鬼劍仙君眼中閃過厲色,“也好,讓我看看,能讓北墨帝尊神魂顛倒的妖族,到底有何本事。”

他動了。

劍光如鬼魅,無聲無息,卻快得驚人。白旭橫劍格擋,雙劍相交,發出刺耳的錚鳴。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發麻,連退三步。

好強的劍意!

這鬼劍仙君的實力,遠在青鸞等人之上,恐怕已接近金仙境界。

“不過如此。”鬼劍仙君冷笑,劍勢再變。這一次,劍光化作萬千鬼影,從四麵八方撲來,每一道鬼影都蘊含著撕裂神魂的力量。

白旭揮劍斬滅幾道鬼影,但太多了,根本斬不儘。一道鬼影突破防禦,撞在他胸口,瞬間沒入體內。

冰冷,刺痛,彷彿有無數根針在紮刺靈魂。

白旭悶哼一聲,嘴角溢血。

“旭兒!”

就在此時,一聲厲喝傳來。金光破空而至,將剩餘的鬼影儘數震散。華北墨的身影出現在竹林外,臉色鐵青。

“鬼劍,你好大的膽子!”華北墨一步踏出,已到白旭身邊,將他護在身後,“敢動我的人?”

鬼劍仙君收劍,神色不變:“帝尊,我隻是奉命行事。青雲仙君有令,此妖族必須帶回律法殿審問。”

“審問?”華北墨冷笑,“我北冥宮的人,何時輪到律法殿來審?”

“帝尊,天界有天界的規矩。”白鶴忽然開口,“您雖貴為帝尊,也不能包庇妖族,亂了天界的秩序。”

華北墨轉頭看她,眼神冰冷如刀:“白鶴,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背後搞什麼鬼?”

白鶴臉色一白。

華北墨不再理會她,看向鬼劍仙君:“回去告訴青雲,白旭是我的人,有罪無罪,自有我來定奪。律法殿若再敢伸手,休怪我翻臉無情。”

“帝尊,您這是要違抗天規?”鬼劍仙君皺眉。

“天規?”華北墨笑了,那笑容裡滿是譏諷,“三千年前,天庭為拉攏妖皇,特準妖族飛升的規矩,你們忘了?如今妖皇轉世尚在人間,你們就敢對他的族人下手?”

他頓了頓,聲音更冷:“還是說律法殿已經成了某些人排除異己的工具?”

鬼劍仙君臉色微變,沉默片刻,終於收劍:“帝尊的話,我會帶到。但此事恐怕不會這麼容易了結。”

“那是我的事。”華北墨淡淡道,“送客。”

鬼劍仙君看了白旭一眼,轉身離去。白鶴和玄龜見狀,也慌忙跟上。

竹林裡,隻剩下華北墨和白旭兩人。

“你怎麼樣?”華北墨轉身,扶住白旭,探查他體內的傷勢。

“沒事。”白旭搖頭,擦去嘴角的血,“一點小傷。”

華北墨臉色陰沉:“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她們敢直接請律法殿的人來。”

“她們背後有人。”白旭輕聲道,“那個青雲仙君是誰?”

“律法殿的殿主,天庭的老牌仙君。”華北墨扶著他往寢殿走,“此人心胸狹隘,最重規矩,也最排斥異族。百年前我還在天界時,就與他多有齟齬。”

他頓了頓:“但以他的身份,按理不該親自下場為難你。除非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白鶴和玄龜?”

“不止。”華北墨搖頭,“她們兩個,還沒那麼大的麵子。”

兩人回到寢殿。華北墨讓白旭坐下,自己則取出一枚丹藥,喂他服下。丹藥入口即化,化作溫潤的藥力,滋養著受傷的經脈和神魂。

“淩霄殿那邊如何?”白旭問。

“不太好。”華北墨在他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手,“天帝的態度很曖昧,既沒有追究我帶你來天界的事,也沒有明確支援。倒是幾位老牌仙君,言辭間多有不滿。”

他苦笑:“看來這功德獻祭,勢在必行了。”

白旭心中一緊:“北墨,你真的要”

“要。”華北墨打斷他,眼神堅定,“旭兒,這是唯一能讓你在天界立足的辦法。用功德換一個名分,值。”

“可是你會”

“我會怎麼樣?”華北墨笑了,伸手輕撫他的臉,“失去功德,我依然是北墨帝尊。失去神格庇佑,我依然是你的北墨。這就夠了。”

白旭看著他,眼眶發熱,卻說不出話。

“彆哭。”華北墨吻去他眼角的淚,“百年前你為我燃燒妖丹,百年後我為你獻祭功德,很公平。”

他將白旭攬入懷中,聲音低沉而溫柔:“我們之間,從來不需要計較這些。”

白旭靠在他懷裡,聽著那沉穩的心跳,心中的不安漸漸平息。是啊,百年了,生死都經曆過,還有什麼好怕的?

隻是

“北墨。”他輕聲道,“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那個青雲仙君,還有白鶴她們她們的背後,恐怕還有更大的陰謀。”

華北墨沉默片刻:“我也感覺到了。天界可能要亂了。”

他低頭看著白旭:“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這是承諾,永不改變。”

四目相對,情意無聲流轉。

華北墨低頭,吻住白旭的唇。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的溫柔試探,而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宣告。他的手扣住白旭的後頸,將他更深地按向自己,舌尖撬開牙關,長驅直入。

白旭微微一怔,隨即熱烈回應。他環住華北墨的脖頸,指尖插入他的發間,任由那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完全包裹。

百年等待,十年分離,如今終於能這樣毫無顧忌地相擁相吻。

一輛小車車……

華北墨笑了,在他額頭落下一吻:“睡吧。我守著你。”

白旭閉上眼,很快沉入夢鄉。睡夢中,他感覺到華北墨的手臂一直環著他,溫暖而堅定。

窗外,天界的“夜晚”終於降臨。仙靈之氣的潮汐開始回落,星辰在雲海之上浮現,灑下清冷的光。

華北墨沒有睡。他看著懷中安睡的容顏,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功德獻祭儀式定在三天後。屆時,他將失去百萬功德,失去神格庇佑,在天界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但更讓他擔心的,是白旭的安危。

青雲仙君不會善罷甘休,白鶴她們也不會。而天庭內部,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湧動,指向某個更深的陰謀。

還有人間景瑜現在怎麼樣了?

華北墨想起臨彆時,華景瑜那複雜的眼神。當時他隻當是弟弟的不捨,現在想來,那眼神中似乎還藏著彆的什麼。

不安,掙紮,甚至一絲絕望。

“景瑜”華北墨喃喃道,“你可千萬彆做傻事”

但此刻的他並不知道,人間正在發生的事,遠比他能想象的更可怕。

---

蜃樓島,裂縫深處。

華景瑜懸浮在黑暗星空中,周身被黑色的觸手纏繞。那些觸手刺入他的麵板,將濃鬱的魔氣注入他體內,與妖皇之力激烈衝突、融合。

痛。

無法形容的痛。

彷彿每一寸血肉都被撕裂,每一根骨頭都被碾碎,每一縷神魂都被焚燒。

但華景瑜沒有發出聲音。他隻是睜著眼睛,看著那顆巨大的黑色心臟,看著它緩慢而有力地搏動,看著從中湧出的無儘怨念。

“恨嗎?”

那個聲音又來了,這次不是從外部,而是從他體內響起。

“恨那些輕視你的人恨那些傷害你的人恨這命運的不公”

華景瑜的瞳孔完全變成黑色,額間的青鸞圖騰被黑色的魔紋覆蓋。他擡起手,看著掌心——那裡,黑色紋路已經蔓延到指尖。

“恨”他喃喃道,聲音沙啞而空洞。

“那就接受我的力量去報複,去毀滅,去讓所有傷害過你的人付出代價!”

黑色心臟猛地一震,更強大的魔氣湧出,灌入華景瑜體內。這一次,妖皇之力終於徹底被壓製、吞噬、融合。

華景瑜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銀發染上墨色,青衣化作黑袍,清秀的麵容變得邪異而俊美。最驚人的是他的背後——一對黑色的羽翼緩緩展開,每一片羽毛都流淌著暗紅的光芒,如同凝固的鮮血。

“很好很好”

魔尊的聲音充滿喜悅。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新的容器,新的魔皇。”

華景瑜——不,現在應該稱之為魔皇了——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睛是純粹的黑色,深邃如淵,冷漠如冰。

他擡手,輕輕一握。

哢嚓——

周圍的黑暗星空開始龜裂,化作無數碎片。碎片墜落,露出裂縫之外的真實世界——那是蜃樓島的廢墟,是東海的海麵,是人間的天空。

“三千年的沉睡結束了。”

他展開黑色羽翼,衝天而起,衝破裂縫,降臨人間。

海麵上,狂風驟起,巨浪滔天。烏雲從四麵八方彙聚,遮天蔽日。雷霆在雲層中咆哮,彷彿在迎接,又彷彿在恐懼。

魔皇懸浮在半空,俯視著腳下的人間。

“就從這裡開始吧。”他輕聲說,聲音冰冷而漠然,“從這人間開始我的複仇。”

他擡手,指向遠處的海岸線。

黑色的魔氣如海嘯般湧出,撲向陸地。所過之處,草木枯萎,生靈塗炭,大地化為焦土。

人間,迎來了真正的浩劫。

而天界,司命殿中。

司命星君站在星盤前,看著盤中那顆凶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臉色慘白如紙。

“來了”他喃喃道,“比預言中的早了整整三百年”

他轉身,衝出殿門,朝著淩霄殿的方向疾飛。

必須立刻稟報天帝。

魔尊蘇醒了。

---

北冥宮,寢殿。

華北墨忽然從淺眠中驚醒。

他感到一陣心悸,彷彿有什麼極其恐怖的事發生了。那種感覺如此強烈,如此熟悉,就像百年前魘魔蘇醒時一樣。

不,比那時更強烈,更可怕。

他看向窗外。天界的夜空,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詭異的暗紅。

“旭兒。”他輕輕搖醒白旭,“醒醒,出事了。”

白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麼了?”

“你看外麵。”

白旭轉頭看向窗外,瞳孔驟然收縮:“那是”

“魔氣。”華北墨沉聲道,“而且是比魘魔強大百倍的魔氣。”

兩人對視,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和恐懼。

就在這時,寢殿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帝尊!帝尊!出大事了!”

是司命星君的聲音。

華北墨和白旭立刻起身,披上外袍,開啟殿門。

門外,司命星君臉色慘白,氣息不穩,顯然是全力趕來的。

“星君,怎麼了?”華北墨問。

“魔尊蘇醒了。”司命星君的聲音在顫抖,“就在人間東海方向而且”

他看向白旭,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而且他的容器是華景瑜。”

白旭如遭雷擊,踉蹌後退:“什麼?!”

華北墨扶住他,臉色鐵青:“你說清楚!”

司命星君深吸一口氣:“三百年前,妖皇與魔尊同歸於儘,但魔尊的真靈並未徹底消散,而是化作一枚種子,藏匿在人間。妖皇預見到這一點,將自己的真靈一分為三,其中一份轉世,就是為了在魔尊蘇醒時,能再次阻止他。”

他頓了頓:“但魔尊比妖皇預想的更狡猾。它沒有直接蘇醒,而是潛伏在封印中,等待時機。直到它找到了妖皇轉世最脆弱的時刻,侵入了他的神魂。”

“所以景瑜他”白旭聲音發顫。

“他現在是魔尊的容器,也是新的魔皇。”司命星君苦澀道,“天帝已經下令,召集天界所有仙家,準備下界誅魔。”

誅魔。

這兩個字,像一把刀,刺進白旭和華北墨的心。

誅殺的是魔尊。

也是華景瑜。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