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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暮暮難相見 第232章 幫你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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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

陳陽急得差點跳起來,聲音又衝又響。

“不管?怎麼能不管?!地上躺著兩個重傷的!這明擺著是故意傷害案!現場這麼多嫌疑人,我們……”

“陳陽!”

江哲一聲低喝,像把冰錐子紮了過來。

“執行命令。”

“可是……”

“沒有可是。”江哲的語氣冷得能結冰,“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

“為什麼不該我們管?!”陳陽的牛脾氣徹底上來了,臉漲得通紅,“就因為他們有錢嗎?!有錢就可以把人打成豬頭還不用負責嗎?!那還要我們警察乾什麼?!回家賣紅薯嗎?!”

秦清月端著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趣!

家庭倫理劇剛轉成商戰權謀,現在又要上演警界風雲了嗎?

她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個叫陳陽的年輕警察,像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豹子,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對著自己的上司齜牙咧嘴。

這小夥子,有前途,就是有點費領導。

江哲的臉黑得像鍋底,他剛要開口訓斥。

“江隊長,彆這麼嚴肅嘛。”

一道清冷又帶著點懶散的女聲慢悠悠地響起。

秦清月放下酒杯,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毯上悄無聲息,人卻已經走到了江哲和陳陽之間。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黏在了她身上。

她先是衝江哲眨了眨眼,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

“年輕人有火氣,是好事。說明咱們警察隊伍有活力。”

江哲眼皮跳了一下,沒說話。

秦清月這才轉向陳陽,她比陳陽矮了半個頭,卻硬生生走出了俯視的氣場。

“警察同誌,”她微微一笑,“你說的很對,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陳陽一愣,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這女魔頭……認同我?她是不是在耍我?

秦清月轉向地上的魏景明,用鞋尖輕輕踢了踢他那張腫脹的臉。

“這個人,魏氏集團魏景明。涉嫌意圖強奸,我們是正當防衛。”

她又指向另一邊還在乾嘔的張正琪。

“這個人,張正琪,是強奸未遂的從犯兼幫凶。現在屬於酒精中毒,建議洗胃。”

最後,她環視了一圈自己的保鏢,攤了攤手。

“至於他們,”她笑得更燦爛了,“他們都是熱心市民,人證。”

陳陽徹底懵了。

強……強奸?

他看著地上那坨不省人事的豬頭,又看了看眼前這個氣場兩米八,身後站著十個能一拳打死一頭牛的壯漢的女人。

這……到底誰強奸誰啊?

秦清月歪了歪頭,笑容無辜又殘忍。

“所以,警察同誌,你要抓我嗎?”

陳陽的大腦,宕機了。

那句輕飄飄的“你要抓我嗎”,像一根無形的絞索,瞬間勒緊了他的脖頸,讓他無法呼吸,也無法思考。

抓?

還是不抓?

這個女人,用最無辜的表情,說著最囂張的話,將一個巨大的難題,連同一整個滾燙的火爐,直接塞進了他的懷裡。

他感覺全包廂的目光都變成了實質的針,一根根紮在他身上。

有看戲的,有嘲諷的,有冷漠的。

尤其是他的隊長,江哲。

那道視線平靜無波,卻讓他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被看透了。

那道視線平靜無波,卻讓他感覺自己像個沒穿衣服的小醜,從裡到外都被看透了。

他抓著執法記錄儀的帶子,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法律,正義,警察的職責……那些他刻在骨子裡的信條,在這一刻,被現實的荒誕攪成了一團亂麻。

就在他喉嚨乾澀,即將被這股壓力壓垮的時候,一道身影擋在了他和秦清月之間。

是張瑤。

那個剛才還被他當成潛在受害者的女孩,此刻卻挺直了脊梁,用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將秦清月護在身後。

“警察同誌。”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顫抖的沙啞,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這件事,跟清月沒關係,跟她的保鏢也沒關係。”

“人,是我打的!”

她指向地上哼哼唧唧的魏景明。

“他想對我用強,我反抗,屬於正當防衛。”

她又指向角落裡還在吐的張正琪。

“那個人是幫凶,我灌他酒,是給他一個教訓。”

張瑤深吸一口氣,胸膛起伏,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字一句地宣告。

“我是當事人,也是唯一的‘受害者’。”

“如果要起訴,要立案,要走程式,都應該由我來。”

“你們有任何問題,衝我來!”

“不要為難我的朋友!”

最後幾個字,她幾乎是喊出來的,帶著決絕和孤勇。

陳陽徹底傻眼了。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一寸寸地崩裂。

這都叫什麼事啊?

他一個一心想為民除害、伸張正義的警察,現在被“受害者”指著鼻子,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他看著張瑤那張倔強的臉,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程式、法律、證據鏈……他腦子裡所有關於辦案的知識,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笑話。

秦清月站在張瑤身後,看著女孩的背影,眼神裡掠過一絲暖意。

她輕輕拍了拍張瑤的肩膀,柔聲道:“行了,後麵交給我。”

然後,她重新走到了舞台中央。

她的高跟鞋踩在昂貴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卻讓每個人的心跳都跟著她的腳步聲起伏。

她走到魏景明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攤爛肉。

“嘖。”

她發出一聲嫌棄的輕嘖。

所有人都看到,地上的魏景明身體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

他果然在裝暈。

秦清月早就看穿了。

就憑張瑤那點力氣,最多是疼,根本不可能造成昏迷。

這個草包之所以躺著不動,無非是怕起來之後,變成第二個張正琪,被往死裡灌酒。

丟臉總比丟命強。

魏景明這種人,精明著呢。

秦清月懶得再跟他演戲,冰冷的視線落在他緊閉的眼皮上。

“魏大少。”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準地刺入魏景明的耳膜。

“還要繼續躺著,等我的人把你像抬豬一樣抬出去嗎?”

“還是說,你想讓我親自幫你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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