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裝癱瘓,隱蔽直播後他瘋了 082
五個方向
現在陷入一片死寂。
宴追環視眾人,用他們能理解的例子解釋:
“假設人類,未來必須星際遷移,發現了一個生機勃勃的星球。但原住民恐懼你們的技術,誓死抵抗——難道作為原住民的我,就該動用‘滅絕’幫他們毀滅你們嗎?”
在場所有人代入了自己的立場,發現無法回答。
要戰就堂堂正正地戰!
勝負總要交手才知道。
尚未開戰就天降外掛直接碾壓,這對任何文明都不公平。
“看,你們也無法接受,對吧?”宴追輕聲道,“在宇宙尺度下,侵略者與被侵略者並無本質區彆。生存競爭本就無關對錯。”
“我的權柄不服務任何一方的‘正義’,隻服務於宇宙‘演化’這個更宏大的程序。”
她話鋒一轉,目光銳利:
“況且,你們能找外掛,對方就不能找嗎?若變成外掛之間的戰爭,大家都坐著看戲,宇宙還如何演化?”
在眾人的神經陡然一繃。
宴追繼續道:
“虛空八神柱裡,有位執掌‘絕對公平與秩序’的存在。若我今天幫你們破壞公平,明天秩序之主就會降臨。”
“祂不會親自戰鬥,但祂會動用規則,賦予對方呼叫同等層次力量的許可權。”
係統忍不住插嘴:【那家夥的公平秤比黑洞還死心眼,上次有個星係文明偷用時空加速器,直接被祂給調成了“時間靜止”。】
宴追無視係統的吐槽,繼續說:
“甚至,為了維護‘秩序’的絕對權威,其他六柱,也可能在秩序的號召下,聯手……先把我給處理掉。”
這句話讓會議室內的空氣徹底凍結。
但宴追的話還沒完:
“其他六柱,不是個個都像維爾格拉和秩序這樣沒有戰鬥能力。最起碼有三位,他們的權柄對我都會產生或多或少影響。”
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
“就算,最後,他們奈何不了我,但要清除你們……易如反掌。”
“畢竟,我不可能在和祂們戰鬥的同時,還要分心保護你們。”
“當然,你們最大的問題可能是為什麼宇宙一定要演化,因為一個絕對靜止、永不變化的存在,與“不存在”在某種意義上沒有區彆。就像一幅永遠不動的畫,與一麵空白的牆,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這,也正是維爾拉格為什麼要編織命運——那就是在必要的情況下,強行推動演化的進行,避免宇宙滑向徹底的虛無。”
“我們八柱,權柄各異,看似對立,實則同源。”
“秩序維護公平,確保競爭的真實;我執掌終結,清理無望的殘局;而維爾拉格……那個給了沈清沅紡錘的三流編劇……”
她翻了個大白眼,那位癡迷於悲劇美學的同僚實在很讓人討厭。
“祂負責的,是在停滯中,投下石子,激起波瀾,讓看似固化的命運重新流動起來。”
“哪怕祂的方式令人憎惡,哪怕祂的劇本充滿痛苦,但其本質,與秩序、與我一樣,都是為了對抗那個最終的敵人——”
“名為‘寂滅’的虛無。”
“現在,你們明白了?”
“你們,除了自己,無人可依,無路可退。”
一個老首長問出了最終極的問題:“虛無,無法被對抗嗎?”
宴追點頭:“虛無,無法被對抗。”
“因為它是‘無’。你無法摧毀一個本就不存在的東西。祂隻是個背景板,一塊永恒、沉默、一無所有的背景板。”
【有傻缺曾經試圖用大量記憶和情感、**這些自以為無限的東西去填虛無,】係統插了進來,【結果嘛,就像朝一口無底深井吐口水,除了把自己累死,聽個響都算走運。】
【還有更天才的,想吸收虛無的能量!哈!試圖從‘零’裡麵榨出果汁?結果就是把自己那點可憐的‘存在’也給除零了,完美!】
【你們這群碳基腦袋能想明白嘛?沒有‘無’,你們這幫‘有’算個屁?】
【要是宇宙每個角落都塞滿了你們這種吵吵鬨鬨的存在,擠得像沙丁魚罐頭,沒有一絲空隙,沒有一刻寂靜。那跟永恒的監獄有什麼區彆?還演化?演個屁,大家一起在無限的擁擠裡發瘋等死吧!】
【所以,彆用你們那點可憐的腦子去妄想‘戰勝’虛無了。】
【它的‘無用’,就是它最高貴、最有用的地方!懂了麼,菜鳥們?】
宴追在係統的餘音中,接過了話。
“虛無,是無法戰勝,也不必戰勝的盟友。”
“它用自身的‘無’,定義了我們的‘有’。”
“它用永恒的死寂,襯托出我們短暫喧嘩的珍貴。”
“所以,彆再追問如何對抗虛無。”
“祂是永恒且必須的背景板。”
老首長徹底明白了:“宴追小姑娘,那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怎麼才能抵抗我們兄弟的入侵?”
“問得好。”宴追豎起五根手指頭。
“第一,係統和存在的造神計劃,必須繼續。這是為這個世界鑄造屬於你們自己的盾和劍。至於人選,你們可以商量著來辦,但記住——心性,重於力量。”
“第二,認清本質。”第二根手指豎起,“你們的兄弟不是怪物,它是一個走上邪路、瀕臨餓死的病人。它吞噬你們,不是為了征服,而是為了續命。所以,這場戰爭的核心不是擊敗,而是不被吃掉。”
“第三,全民皆兵,內外兼修。從明天起,全民習武,強健體魄,以對抗它可能派來的實體爪牙;全民修心,錘煉意誌,以抵禦它那扭曲精神的靈體汙染。是實體,就用武力對抗;是靈體,就以心智抗衡!”
“第四,對於那些老弱病殘,對於那些老弱婦孺、無法參與戰鬥的人員,進行甄彆和轉移,進入預設的避難所。”
“第五,道士、和尚、神父、靈媒、薩滿……所有與‘另一個世界’打過交道的傳承者。”
她停頓了一下,投下了這顆重磅炸彈:
“你們要清楚,他們打交道的‘另一個世界’,很多時候就是無意滲透——或者他們靈魂偶然觸及的——你們那‘兄弟’世界。”
竟然是這樣!會議室裡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宴追頷首:
“因為你們同宗同源,靈魂頻率相近,這種滲透和連線……自古就有。”
“千百年來,他們一直在無意中,與這場終極入侵的先鋒進行著小規模的區域性戰爭。他們的經文、符咒、儀式,之所以有時能‘驅邪’,驅的就是從那個世界泄漏過來的精神汙染!”
“然後,由係統進行篩選,挑出那些尚未覺醒、但擁有這種極高潛質的人才,進行係統化的專業訓練。”
“這些古老的傳承需要繼承人,我們的防線需要新血。不能隻依靠前輩們的餘暉,更要點燃屬於這個時代的星火!”